60. 第 60 章

作品:《公主,求您疼我!(探案)

    宣政殿内,群臣林立,静候官兵押着沈淮之呈上。


    “煽动民心,围堵城门,谋反之罪,你可认?”


    王德封站在前侧,垂眸而视,斜抱着玉笏冷眼瞧他。


    殿内一片沉默。


    沈淮之偷瞄最前侧女子的方向,果真见她摇头,他自嘲一番,呼之欲出“认”这个字,突然被后边传来的高呼抢了先。


    “且慢。”


    谢正羽抱着玉笏走出。


    “谢大人有何异议?”


    王德封明显不快,他皱眉望着眼前这玉树临风的名门公子,不知他是何意。


    “谢大人有何异议?”


    堂上之人亦是不解,他轻咳几声,抬手示意谢正羽继续说下去。


    “微臣这儿有一证人,恳请陛下略听一二。”


    众臣哗然。


    皇帝狐疑地瞥了眼谢正羽,继而看向跪在地上的沈淮之,决定答应了他:“传。”


    “草民郑郝参见陛下。”


    身着青衣男子叩首,恭恭敬敬地行礼。


    皇帝不语,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郑郝哪里见识过这般场面,他不安地四处乱望,终于找寻到谢正羽的方向。


    谢正羽道:“郑郝,你有什么事便说吧。”


    郑郝得了谢正羽的准许,这才交代道:“启禀陛下,草民正是那日围城门抗议之人。”


    殿内顿时议论纷纷,没曾想此人如此胆大,竟能挡着圣上的面主动交代这事。


    皇帝的脸色肉眼可见地暗沉。


    郑郝惊慌失措,再次偏头去看谢正羽,见他点头,便继续说道:“此事说来,是中书侍郎王大人的缘故。”


    王德封惊恐,竟失了仪态破口大骂道:“你个毛头小儿,休要胡说!”


    皇帝一掌拍在龙椅之上,堂下的人震了震,纷纷拱手道:“陛下息怒。”


    皇帝却闭眼道:“继续说。”


    郑郝虽心生恐惧,还是硬着头皮继续道:“陛下恕罪!都是王大人指使草民的!他说只要这样做,必保草民得个小官,保一生荣华富贵!好友孟文济亦是受了他的指使!”


    王德封气急败坏,他一边跺脚,一边欲要张开腿冲上去与郑郝扭打,旁边的侍卫忙不迭跑上来制止住他。


    “信口雌黄!这是污蔑!明明是林赫南做的好事!”王德封猛然回神,这才意识到自己入了圈套,他颤颤巍巍地跪倒在地,使劲磕头求饶道,“陛下恕罪!微臣确是无辜!请陛下明察!”


    这般形势,也只得先保住自个儿小命。


    王德封头昏脑乱,他咬着牙,索性将知道的恶事都吐了出来:“定是林赫南和顾审将生怕谋杀孟文济之事败露及保不住家族荣耀,这才逼迫这小人污蔑沈淮之谋反,臣并未参与啊!”


    “砰!”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朱红色的梁柱下多了具头破血流的躺尸。


    “林大人!”


    群臣混乱,情不自禁望着蔓延至脚边的血液高呼。


    王德封两眼一闭,自知罪过,且三皇子被禁足于府邸,他可谓无依无靠,便狠心冲到其中一个侍卫跟前,拔剑自刎。


    沈淮之无罪释放,顾家满门抄斩以平息民愤。


    谢正羽登上城门,缓步走到注目远眺的女子身边。


    “在看什么?”


    循着她的目光望去,是出城的车马。


    皇后诞下皇子,沈淮之奉命前往金陵护送皇后回宫。


    早朝之后,皇帝秘密宣召沈淮之,两人一同在紫宸殿密谈良久,便见他急匆匆踏路而行。


    她没有前去送行,只是远远地站在城门远眺。


    “刘怀瑾党羽之事也是你吧,李宅是你灭门,而后故意将名册藏于花圃之下,为的就是扳倒刘怀瑾等人。”


    “你步步为营,算计着每一个人,包括你自己。你到底想做什么?”


    见他笑而不语,刘槿熙不禁冷笑骂道:“蛇蝎一般的心肠。”


    谢正羽将怀中的小册丢到城墙的小台上,小册随风翻开呈现在她的眼前,上边写着淑妃自尽的讣告,笑语嫣然道:“彼此彼此。”


    “所以呢?”她转身面对着谢正羽,“你为何对李宅众人下此狠手?”


    嘴角勾起一个漂亮的弧度,右手轻柔地捧着那张令他夜不能寐的脸,谢正羽痴笑道:“日后你会知道的。”


    刘槿熙蓦然后退两步,绕开他转身离开。


    随风扬起的衣袖擦过他鼻尖,带过一阵清香,他忍不住驻足而细嗅,仔细品味,流连忘返。


    风和日丽,是个好天气,谢正羽默然站在城墙上,目光不自觉地追随着急促踏上马车的女子,直到公主府的车马仪仗彻底消失在眼前。


    片刻忽闻侍从来报:“大人,公主带人径直掳走了郑郝。”


    “随她去吧。”


    他并不在意,他最爱的便是她身上的这股狠劲儿,叫他仿佛看到了自己。


    他们天生就是一对。


    公主府大门紧闭,门后是护卫重重把守。


    郑郝被人五花大绑,扔在公主府的厅堂之中,他恐惧地低垂着眸四处观望,终于看见大门处的阳光中迎面走来一人。


    阳光刺眼得叫他睁不开眼睛,郑郝眯着眼,茫然警惕的紧盯渐渐靠近的来人。


    视野随着合上的大门回府,他缓过神来,认清眼前人的身份,忙不迭跪倒在地,颤颤巍巍哭喊道:“公主饶命!”


    他惊恐地瞪大双眼,时不时朝着紧闭的大门观望,生怕突然从背后飞来一把利剑要了他的小命。


    “你今日朝堂所言,可是句句属实?”


    郑郝崩溃,他没曾想因为这直言不讳打抱不平的性格招来这么多事,好不容易才从谢正羽那儿脱身,竟是又进了另一个深渊。


    可他记得刘槿熙明明是站在沈淮之这边的,沈淮之得以脱罪,她理应高兴才是,怎么对他刀剑相向。


    郑郝脑中混乱,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架在脖颈间的利剑,突然皱眉眯眼,似是被反射的寒光刺得难受。


    “你说不说?!”


    刘槿熙面不改色,她微挑长剑抵着郑郝的下巴,冷声骂道:“至于你的妻儿老母——”


    那一刻他恍惚在寒光之中看到家中妻儿老母的倒影,郑郝吓得屁滚尿流,忍不住哭出声来:“公主饶命!公主饶命!草民也是被人所逼啊!”


    见他松口,刘槿熙这才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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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长剑。


    郑郝见无法退步,想着横竖是一个死,便硬着头皮交代了所有事:“这些话都是谢大人教我说的,我真的不知道,我自知罪孽深重,可与我家中妻儿老母并无关系,恳请公主开恩!”


    郑郝连着磕了好几个响头。


    果然是谢正羽,被他摆了一道,刘槿熙晃神,心中油然而生一股不详的预感,却是不知到底哪里不对劲。


    “你好生在公主府待着,别想乱跑。”


    她顿了声,补充道:“至于你妻儿老母之事,本宫即刻派人加以保护,你只管两日之后随本宫入宫面圣,将所有事情交代清楚。”


    郑郝痛哭流涕,连连答道:“是,是。”


    月见得令即刻带人去郑郝老家寻人。


    总得先将人控制住郑郝才愿意说真话,否则若是到时又被谢正羽将一军,岂不功亏一篑?


    刘槿熙想着,这两日便足不出户,安心在公主府中待着等待月见的消息。


    幸运的是,第二日清晨,月见果真如约带了信回府。


    “公主,都办好了。”


    刘槿熙大喜,随即命人抓了郑郝准备入宫。


    忽闻护卫来报:“三皇子反了!”


    “谢将军已奉命带兵镇压!”


    一时间京城混乱一片,人人自危。


    她原打算带着护卫杀出去,参与剿灭刘怀瑾等人的斗争,可转念一想。


    何不借着谢正羽之手彻底铲除刘怀瑾等人,将来也好留着公主府护卫对付谢正羽,便老老实实地命人闭了公主府大门,连着在府邸待了七日。


    谢正羽成功绞杀刘怀瑾,可其部分党羽还是逃出京城,孙毅正奉命前往追寻抓捕。


    调离孙毅正,这京中岂不没了敌对之人?


    刘槿熙得了消息,后知后觉发现其中狡诈,准备开府门直奔皇宫,却见公主府四周早已围满了谢家军。


    浩浩荡荡,一眼望不到头,只听领头那人喊道:“请公主回府休息!”


    后边齐刷刷传来一阵:“请公主回府休息!”


    震耳欲聋,响彻云霄。


    此刻紫宸殿内唯独一个身着黄袍的男子仰面躺在榻上,他时不时扭头看向大门那侧,似是在祈祷什么人出现。


    门“咯吱”一声打开,又“咯吱”一声合上。


    他的心底伴随这两声由期待转成恐惧。


    来人身披盔甲,右手执剑,左手紧拽着一个染血的头颅猛然丢到床榻跟前。


    那圆滚滚的头颅滚落着磕碰到床边,这才停了下来,露出一张死不瞑目的脸。


    “骠骑大将军谢正羽缉拿贼党,立下大功,朕身体疲乏,特将朝政交予谢正羽代为掌管。”


    谢正羽一边念着一边执笔在长案上书写。


    皇帝气得头脑发昏,他憋着气,蓦然猛地爬起,欲要抓起被人丢在地上那把沾满鲜血的利剑。


    快到碰到之际,忽而被人一脚踹开。


    谢正羽利落地拿起国玺塞到皇帝张开的掌心,握着他的手用力地将国玺按在才写好的诏书之上。


    他满意地仰头大笑,随意将国玺放在长案上,俯身捡起长剑,手握诏书大摇大摆地走出紫宸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