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救援
作品:《小奴隶靠制瓷逆天改命》 “往哪跑了?”
沈方寻抓住那名衙役出口的重点,紧忙问道。
“山上……”
衙役话还没说完,就见沈方寻调转了马匹。带着几个人沿着山路追过去。
跪在地上的衙役还在断断续续地追喊道:“大人,上山的路好几条,这天又要下雨了,你当心啊!”
沈方寻刚追了一里路,细雨伴随着阴云打落,山林被一层薄薄的雾气笼罩,让人很难再看清前方的路。
这睥睨山是通往幽州的必经之路,可惜山路太过陡峭,除了一些当官的或者有急事的,普通人宁可花些时间绕远。
沈方寻他们的速度不止慢了下来,还被上山的几条岔口被迫逼停。
他身后的衙役提议道:“大人,不如我们分头追。”
雨水顺着沈方寻的发梢滴落,落在他肩头的衣衫,衣衫早就渗了水,湿了一大片。
沈方寻的目光缓缓下移,被地面上的马蹄印吸引。
逢雨夜的上山岔口,左右都有一排排马蹄印,左面的稍显混乱,右面只有整齐的一排。
按理来说,再往山上走就是土匪的地盘,黑衣人行至这里有人来接应不奇怪,他们也更应该去往左面的岔口追。
可沈方寻却害怕让右面的岔口落空,若祝卿安真被带往那个方向,岂不是她的处境会更加危险。
这一思量,沈方寻放弃了概率的估算,他不能允许出现一点意外。
沈方寻一抓缰绳,一夹马腹,朝右方的岔道奔去,顺便向身后的几人喝道:“你们往左,我往右,沿途追捕,务必将人救回来!”
雨水不大一会就将山路冲刷的泥泞不堪,浅浅一层的马蹄印也被重新填盖。
沈方寻皱眉,下意识加快了马匹的速度,他必须在脚印消失之前找到人。
马蹄印一路延伸,最终消失在山脚下的一间破屋子。
沈方寻翻身下马,透过木屋破烂不堪的纸窗洞口往里看,发现一个脸上带着刀疤的黑衣人正坐在木椅上,手里拿着一根鸡腿啃着,啃得满嘴流油。
他啃掉一口肉,呲牙咧嘴冲另一侧地面上的祝卿安恐吓道:“再敢乱动,我就砍掉你的手和脚,把你植在瓷瓶中。”
一边说着,刀疤男一边举起手边的砍刀,直直插入祝卿安腿旁,砍刀擦过祝卿安的小腿,留下一道不长不短的血痕。
地面上,被粗麻绳捆住手脚,蒙住双眼的祝卿安被这一下吓得尖叫连连,浑身一抖,顿时不再敢动弹。
沈方寻也被吓的不轻,一米长的砍刀下去,幸运不死,也免不了一顿皮肉之苦。
沈方寻强压下心中的慌乱,在木屋四周打量了一圈,一旦他贸然冲进去,刀疤男把祝卿安当做人质,那他们根本讨不到什么好处。
必须想办法引来刀疤男,让他出来才行。
沈方寻的目光落在脚下的一堆碎石上,他弯腰捡起,后瞄准木屋窗旁的木柱,用力投掷出去。
“啪——”一声响。
刀疤男听到动静,警惕地放下手中的鸡腿,起身走到窗边,脑袋探出窗外,“谁?”
木屋在一片寂静,只有风刮起的杂草“疏疏”声,和雨在淅淅沥沥的下。
刀疤男冷哼一声,正要往回走,只见木屋外的栏杆处又传来一声响动。
“谁在他娘的装神弄鬼,看老子砍不死你。”刀疤男气的破口大骂,扛着砍刀往外走。
沈方寻躲在一棵粗壮的槐树后,紧紧盯着刀疤男的一举一动,那刀疤男遮住眉眼,脸色在雨夜中显得十分狰狞。
就在刀疤男四处搜寻的片刻,沈方寻身影如鬼魅般闪身到他后方,长剑出鞘,剑光如电,直指刀疤男后背。
“谁在那?”
刀疤男反应同样快,大吼一声,砍刀顿时举起向下砸,可惜他身后空无一人。
沈方寻不知道何时已经转到刀疤男后面,趁他犹豫的片刻,一剑刺向他后背。
刀疤男猝不及防,往后趔趄两步,痛苦的表情一闪而过,下一秒竟硬生生将后背的长剑拔了出来。
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沈方寻看,“你是谁?敢坏老子的好事,老子弄死你。”
沈方寻不急不躁的收剑,冷笑一声道:“现在的山匪都敢这么跟朝廷命官说话了吗?你在泸州城劫走了谁你心里清楚,那你也就应该明白我为何而来。”
刀疤男放声大笑,瞬间重新拾起砍刀跟沈方寻动起手来,沈方寻只是一味的躲避,并未再出剑。
刀疤男感觉到不对,很快停了下来。
沈方寻借机问道:“我剑上有毒,这番大动干戈,你怕是也没多少时辰了。这样吧,你将你背后的人通通讲出来,我给你解药,饶你不死。”
刀疤男最开始不信,几次挣扎下发现腿软的很,几乎已经无法站立,喉咙的鲜血更是汹涌而上一口吐在泥土地里,视线越发的模糊。
人在临死前都会下意识抓住一线生机,可这刀疤男不同,他像是最虔诚的死士,到死也会为他的主子守口如瓶。
沈方寻见他不肯开口,某种寒光一闪,剑尖微微用力,刺破了刀疤男的喉咙。
他还有更多的问题不得解答,比如:山匪是怎么在关城门后出的泸州城。
谁能给他们开门?或者他们有什么通道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去与离开?
沈方寻越想脑袋越混乱,恨不得把刀疤男救醒带回衙门好好盘问。
这时,他突然听到一声声微弱的呜咽。
沈方寻把一切疑问都抛到脑后,连忙跑进木屋寻到祝卿安,解开她眼睛上的长布条,又将麻绳一一砍断。
一番折腾,祝卿安发丝凌乱的不成样子,鼻头上的尘土,和捻进嘴角的头发显得她格外狼狈。
祝卿安还没从惊吓中回过神来,直到惊恐的视线落在沈方寻身上,双眸才后怕的红了起来。
她顿时扑进沈方寻怀中,顾不得其他,只剩下声音中满是惊恐的哽咽,“我以为……这次真的在劫难逃。”
眼泪氤氲了沈方寻胸前的衣衫,可祝卿安的哭声也没半分停止的样子。
她是真的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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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醒后,视线被彻底隔绝,双手双脚都被绑住动弹不得,她只知道她趴在马背上,被人带着一直跑……一直跑,跑了很远很远。
沈方寻本想顶雨带她回到泸州,可木屋在一片滂沱,像是天际裂开了一道口子,大雨如瀑布般倾泻而下,伴随着电闪雷鸣,让人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
睥睨山山脚的危险不比山上,再加上刀疤男就死在院子里,没人会去跟山匪通风报信,这样一思量,与其冒雨胡乱赶路,倒不如等雨小一些,一口气回到泸州。
“待雨小一些,我们就启程。”
祝卿安犹豫后点了点头。
说实话,她对这里有心理阴影,不想待在这里,可眼下确实又没有其他去路。
豆子大的雨滴砸落在木屋破旧的屋顶,风也裹挟着雨水透过衰败的木门往里灌。
沈方寻环顾四周,用一旁的柜子挡住灌进穿堂风的门和窗,又将祝卿安扶到一处相对干燥的角落坐下。
见她不知道是寒冷还是害怕在瑟瑟发抖的身体,沈方寻下意识脱下外衫披在她身上。
“夜里凉,你先将就穿着。”
祝卿安抬头看着沈方寻,目光落在他单薄的衣服上,实在不忍心,就往他那边的位置蹭了蹭,宽大的外衫横过来,刚好盖住两人的身体。
“你这点衣服怎么撑得过一晚上,凑在一起,还能暖和一些。”
祝卿安把他还露在外面的胳膊拾了回来,瞧见沈方寻稍有僵硬的身体,笑道:“特殊情况,特殊对待,沈大人可别介意啊!”
一个外衫下,他们胳膊紧紧贴在一起,大腿也时不时的偶有触碰。
沈方寻大概不适应这样的近距离接触,眼睛快速的眨了两下,随后转过头去,轻轻地“嗯”了一声。
但一双耳朵却红透了。
不过半晌,沈方寻似是觉得越不听话越是奇怪,那些不得解答的问题再一次浮现在脑海中。
沈方寻问道:“你觉得这事,是谁干的?他们为了什么?”
激烈紧张刺激的时候过去,沈方寻坐在身旁,倒让祝卿安有了一丝困意。
沈方寻这一提,她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努力回想着被掳走前后的细节。
然后祝卿安可悲的发现她根本不认识那些人,连那帮人究竟是有所预谋还是临时起意都不清楚。
祝卿安越想越乱,脑子里像一团乱麻,怎么都理不清思绪,“我跟土匪不认识,要我命,我命不值钱,要我钱,我现在也没有钱,那他们抓我做什么?”
沈方寻见状,将他猜到的想法说了出来,“那些人是冲你来的,不然不可能千方百计把你弄出泸州城来,至于为什么……”
他顿了顿,目光也锐利起来,“我猜有两个可能,其一,有人为了陶显亦回来报复,其二,你低价售卖瓷器触犯了某些人的利益。”
“不过我更倾向他们占了两点,这才忍无可忍的出手。”
祝卿安认同的点了点头,这话点醒了她,心中也隐约有了对她下此杀手的怀疑对象——卢昌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