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以身伺虎

作品:《我在古代当花旦

    没有跑成的宋老板,决定以身伺虎,跟着晏山青进了他的府邸。


    到府里之后才发现自己想多了。


    刚进门,阿福就迎上来,看见宋玉的时候有些惊讶,但马上他就迫不及待地跟晏山青禀报:“大人,老爷让人过来请你,说是把老夫人接了来。”


    晏山青刚说了一句自己知道了,门口又来了一个背着剑的黑衣男子。


    这人瞧着挺眼熟。宋玉定睛一看,这不正是把自己从陈州拉来的那个大侠?


    那人看见宋玉的时候,冲她挑了挑眉。


    “何事?”晏山青冷声问。


    “大人,事关机密,不知该不该当着外人的面说。”那人细长眼大红脸,声量高,真有一股侠气在。


    “青离,你跟我到书房。”晏山青给宋玉使个眼色,“宋老板随阿福到前厅等我。”


    宋玉自然不会多嘴问他何事,转身跟着阿福往前厅走。


    这前厅就是晏山青会客的地方,中间放一张大理石圆桌,上面铺着乳白镶边青玉桌布,桌子周围放了俩圆木凳,瞧着格外素雅。


    “宋姑娘,你稍等片刻。”阿福跟她说话的时候多了几分客气,还记得她第一次见阿福的时候因为吃了晏山青的药把他气得要死。


    “阿福,你也来东京了?”宋玉坐在凳子上自顾自倒了杯茶。


    “是,公子上次回陈州让我跟着来了。”阿福不自在地回。


    “我有个问题想问你。”宋玉撩起眼皮看着阿福,见他面色无虞才开口,“你们公子小时候得过什么病吗?”


    阿福愣了愣,看了宋玉一会儿:“宋姑娘,这是公子的私事,我不便多嘴。”


    宋玉提了提气,端坐:“那你告诉我百毒丸是用来做什么的?”


    阿福这才反应过来,想起上次因为宋玉被晏山青骂了一通,脸上微微发红,纠结片刻道:“我也是听府里那些老人说的,公子少时曾被歹人掳走,还被喂了毒,自那之后,老爷才去宫里请皇上赐药。”


    宋玉“哦”了一声,点点头,笑着说:“那你对你们大人还真是用心。”


    “我入府就一直跟着公子,自然把他当做亲人一般。”阿福瞧着比晏山青年幼,却有种做哥哥的气概。


    这时,晏山青忽然进来,不知有没有听到宋玉和阿福的对话,径直在宋玉对面坐下,示意阿福出去。


    待阿福离开,他才说:“你对我儿时这么感兴趣?”


    这下可好,打听人被人逮个正着,宋玉心虚地别开脸,讪笑两声,恭维道:“晏大人玉树临风,英俊威武,谁看了不想问两句?”


    “哦?是吗?那这么看来,宋老板对晏某人的形貌很是满意?”晏山青自夸也不脸红,顺着杆子往上爬。


    宋玉自知又给自己挖了坑,笑着说:“晏大人的英姿有目共睹,无须别人鉴定。”


    谁料,这话一出,晏山青忽然隔着桌子身子一倾,目光直直地撞进宋玉瞳孔:“别人的鉴定我不需要,但宋老板的鉴定,晏某求之不得。”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肉麻?宋玉脸腾地红了。


    “晏大人,我今儿来可是有别的事情,咱们先说正事儿。”宋玉提醒他收敛一点。


    可晏大人不依不饶,忽然从冰山变成撩女高手:“终身大事也是正事。”


    宋玉愣了愣,对眼前这位户部侍郎大人无可奈何,瞪了他一眼。


    这一瞪不要紧,户部侍郎大人看着她生气的样子更加肆无忌惮了:“宋老板瞪人的时候更是迷人。”


    实在拿他没办法,宋玉腿一蹬,倏地从凳子上起来,转身就要走。


    “宋老板,难道不想管那些孩子了?”晏山青大人终于又变回冰山。


    宋玉扭头看了他一眼,只见他正襟危坐,脸色肃然,与方才那动不动就要调情的男人根本不是一个人,此刻她只想问一问:晏大人,你是人格分裂吗?


    罢了罢了,宋玉舒了口气,退了一步坐回去,看着他说:“晏大人,我想成立一个戏班子。”


    “戏班?”晏山青轻挑眉毛。


    “是,我想好了,这个戏班就固定在梨园楼,除了唱戏,还能请先生教孩子读书,找师傅给孩子们学手艺,当然,喜欢唱戏的也能跟着我学唱戏。”


    宋玉想很久了,因为当时在陈州有孤独园托底,所以几乎不需要她格外管理,可现在东京的这些孩子居无定所所,也没有人捐款,只能自力更生,自主创业。


    “宋老板果然与众不同。”晏山青对宋老板刮目相看,旁的女子只想着如何在内宅里挣扎,而她宋老板不仅独善其身,还胸怀天下,把那些妄想独善其身的君子都比下去了。


    宋玉勾勾唇,得意地看他一眼:“花木兰替父从军,我可打不了仗,只是顺手帮一把。”


    “好一个‘顺手帮一把!’”晏山青把目光落在宋玉身上,发现自己以前想得太过狭隘,因思维的守旧把她当成男人的附属品,要求她顺从、贤惠,直到现在他才真正意识到一个女人或许不必囿于内宅,她们可以抛头露面,可以在自己擅长的领域里游刃有余,可以与男人旗鼓相当,甚至比男人还要厉害!


    只是现在,她们被困在了世俗里。


    终于把一切贯通的晏山青心里砰砰跳。


    “晏大人?”宋玉见晏山青神思远游,连叫他三声。


    回过神来,晏山青心中块垒尽数消散,面上的凝重也不翼而飞。


    “宋老板,尽管放手去做,我会支持你。”这话说得敞亮,没有丝毫躲闪掩藏。


    “晏大人,你可不许反悔,借我银子,我可不还你利息啊。”宋玉观察他的脸色,见他没有变卦,悬着的心才放下。


    “绝不反悔。”


    今日晏大人没有借机让她留下,反倒催着她回家。


    宋玉自然乐得不用再找借口,站起来就走,生怕晚一步晏大人就变卦。


    还没进门,宋玉就听见今日院子里来了人,把耳朵贴在门上,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惊喜地推开门。


    晏山青果然说到做到,把她们都接来了。


    莺儿和柳儿哭着扑过来,死死抱住她,害得她也跟着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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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一会儿,安婆婆笑着从屋里出来:“这么高兴的日子,怎么还哭起来了?”


    宋玉这才擦擦眼泪,伸手捏捏莺儿的小脸,又弯腰给柳儿擦鼻涕,带着鼻音说:“快都别哭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嘛!”


    “哎呦,我的宋老板!”文媚娘一出口就能把大家都逗乐,“我还以为你飞上天了呢,原来是被晏公子接来了,连我都跟着沾光!”


    赵清欢的眼角也红红的,走过来拍拍宋玉的后背:“宋老板,没事就好,那天一早不见你,我们都急坏了,连梁大人都急出一脑门疙瘩。”


    “宋老板好福气,可怜我花容月貌竟无人问。”文媚娘摸着自己的脸直摇头。


    “娘,你还有我呀!”莺儿机灵地挽着她娘的胳膊,亲昵地把脑袋歪她肩头。


    文媚娘戏精上身,可怜地抱住了自己的女儿,逗得宋玉和赵清欢哈哈大笑。


    连柳儿也开始对她的顾影自怜免疫了:“文妈妈,你还有我呢!”


    宋玉喜欢得把柳儿抱在怀里:“小机灵鬼!”


    “玉儿姐姐,我以后是不是不用回陈州了?”柳儿眨了眨聪慧的眼睛。


    宋玉伸手刮刮她的鼻梁:“我们柳儿真聪明!”


    其实宋玉也不清楚晏山青是怎么把她们都弄来的,毕竟除了柳儿和文媚娘,赵清欢和莺儿都是花戏楼的角儿,每日都要登台唱戏的。


    但又想起晏山青是花戏楼背后的老板,一切似乎又顺理成章。


    “宋老板,我听说,师父在东京!”赵清欢的话提醒了她。


    “是梁大人说的。”赵清欢看着微微诧异的宋玉,“也是梁大人给我们送来的,说你在晏大人这里,还说你要和晏大人成婚了,我们这才紧赶慢赶来到这儿。”


    这个晏山青!宋玉咬了咬后槽牙,讪讪笑着说:“八字还没一撇呢!”


    文媚娘按捺不住了:“我说宋老板,你好歹提前告诉我们呀!偷偷摸摸,一声不吭就跑东京来了,害我们急得都快死掉啦!”


    “娘……”莺儿拉着文媚娘的胳膊,“玉儿姐姐肯定不是故意不告诉我们的。”


    宋玉在心里说,我何止不是故意的,连我自己都是刚知道呢!


    几个人又嘻嘻哈哈地说了一阵,才说要出门逛逛这东京城。


    只有赵清欢没有去的意思,她要去看马喜娘。


    宋玉只好带着文媚娘、莺儿和柳儿出了门,四个人出门直奔东街,把那好吃的都吃一遍,将那好玩的又玩个遍。文媚娘爱美,花钿贴满脸、金钗插满头、手镯戴到肘,莺儿和柳儿爱吃,走一路吃一路,直吃了个肚饱肠圆。


    入夜,四人又去东京河放花灯,直到三更才意兴阑珊地回来。


    安婆婆没等她们,却留了灯。


    四个人小心翼翼地推门回屋,挤在一张床上,瘫倒就睡。


    好久没有这么高兴过了,宋玉躺在那里,左边睡着柳儿,右边抱着莺儿,想起自己很久之前与闺蜜一起出门购物时也是这样累。


    天快亮时,赵清欢才回来,跟她一起回来的还有景王爷林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