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盾牌
作品:《校规禁接吻但没说不能咬人》 帅哥误事,蓝颜祸水。
帅哥误事,蓝颜祸水。
帅哥误事,蓝颜祸水。
温知新默念三遍静心咒,刻意忽略祁昂的存在,最后两节晚自习一直在埋头苦写,作业写完就刷题,试卷刷完就整理错题。
效率奇高,就是有点消耗精力。
晚自习下课铃一打,温知新立刻扔下笔,避如蛇蝎似的把错题本合上,丢进了桌洞里。
未来三天,她都不想再见到自己的化学错题集了。
照例慢吞吞地收拾书包,照例把沉甸甸的书包递给祁昂背。
自从搬到书香别苑之后,祁昂背自己书包的次数屈指可数,大多数时间都在背温知新那只明黄色的书包。
没人对此提出异议,这是他们之间第一个心照不宣的秘密。
祁昂微挑眉尖:“能和我说话了?”
“我没有不和你说话。”温知新说,“我只是在学习,这个月省联考我要拿第一。”
“上次周测你就是第一。”祁昂说。
温知新转过身,面对着祁昂倒退着走路,伸出左手食指出来,“周测的全校第一有什么意思,我要当省一。”
走廊的声控白炽灯亮着,周围一切都那么清晰。
温知新穿着深绿色校服,因为天气热,所以她把袖子挽起来,把短袖穿成了无袖,高马尾随着动作荡在脑后,笑着和祁昂说她的目标时,浑身都透出十七岁独有的生机盎然和野心勃勃。
“期待。”祁昂说。
温知新短促地“哎”一声,指出他的错误,“我们是竞争对手,你不应该说期待,你应该说害怕。”
祁昂眼里笑意更深,单手插兜,佯装苦恼:“那怎么办,我一点都不害怕,我也拿过省一。”
“没关系,你马上就不是了。”温知新背着手,一蹦一跳地往前走。
祁昂笑着跟上去。
两个人并肩往车棚走,祁昂忽然问:“你这是什么?”
“什么?”温知新顺着他的视线看,“噢,我的胎记。”
在三角肌那里,平时都被短袖的袖子遮住了。
温知新往上抬了一下胳膊。
祁昂看清楚了,那是一个五厘米大小的黑色胎记,不太规则的四边形。
“像盾牌。”
“盾牌?”温知新照镜子的时候觉得很像简笔画里的星星,方灿说像正方形,从来没有人说过像盾牌。
“嗯。”祁昂点头,“用以掩蔽身体,抵御敌方兵器进攻的防御性兵械。”
温知新:“我知道盾牌是什么,就不劳烦您背百度百科了。”
“……”
照例在温知新家单元楼下分开,祁昂把书包递给她,忽然说:“温知新,盾牌可以抵御外界很多攻击。”
温知新下意识去看自己的手臂,又望向祁昂。
微弱的灯光似乎只照亮了他的眼睛,那双黑宝石一般的眸子一如既往的平静而凝神地看着她。
温知新吞了下口水。
祁昂发现了,轻轻笑起来,弹了一下温知新的额头,“但是抵御不了弹脑崩。”
“靠!祁昂!”
而祁昂早就骑上车走了,少年背影飞驰,飞扬起来的发丝都闪着意气风发。
–
姜寐的家世在一中至今是个传说。
大家都知道她家有钱有权,但是究竟到什么地步,没有人清楚。
温知新也只是知道姜寐的爷爷奶奶早年从军,父母经商,还有个读心理学研究生的哥哥。
这次为姜寐的背景吃惊,是因为她真的找来了国际知名脑科专家,并且让对方为钟林留了三天的档期。
有了这位医生操刀,钟林手术成功的概率能提高到百分之六十。
“我的天,百度百科都放不下这位卡玛医生的履历,睡睡,你怎么这么厉害。”温知新惊讶。
姜寐很有自知之明,“厉害的不是我,是我爸妈。”
“我一定登门道谢!”温知新说。
“又不是你欠的人情。”姜寐很懂一码事归一码事,“让你爸来,他不能白白享受资源,等他好了让他去跟我爸谈条件。
“还有,我查了你爸爸那个画馆的价钱,市值才三十几万,还欠了一屁股债,林林总总算下来还要再往里面搭五六万,不知道那个私生子在争什么。”
温知新说:“估计他也不清楚,听到遗产就火急火燎来找我了。”
“你爸爸肯定会没事的,这下放心了吧。”姜寐说。
“嗯。”温知新点头。
说到底,温知新还是恨钟林的,恨他婚内出轨,恨他无缝衔接。
但是真要看着他死,她又做不到。
即使这些年的好父亲形象都是演出来的,但她七岁那年打开车门看到毛绒大熊时候的开心不是假的。
她希望自己可以毫无负担地去恨他,不用顾虑死死活活这些事情。
得到钟林手术成功消息时,温知新正在和祁昂去市图书馆的路上。
柏油路热浪滚滚,蝉鸣不止,温知新看了一眼钟林发来的信息,停下脚步回复。
温故而知新:【恭喜。】
接着继续躲在祁昂身体投下的阴凉里往前走。
好像令她心烦的事情都一件一件被解决了。
钟德耀像疯子一样来学校找她麻烦,被录下视频之后不知道为何被全部删空。
钟林也因为卡玛医生的到来手术成功,活了下来。
而她也接受了温倩和钟林早已离婚的事实。
温知新下意识去摸自己手臂上的胎记,也许这真的是盾牌。
她也真的可以抵御外界很多攻击。
“温知新。”祁昂的声音落下来,“走快点,真的很热。”
“知道了。”
温知新跟着祁昂加快步伐,两个人一起往市图书馆走。
眼下,省一最重要。
–
凭心而论,温知新觉得自己是可以和祁昂再做一年同桌的,如果他们两个人不聊八卦,也不谈学术。
因为祁昂跟个山顶洞人似的,连许妄和前女友三分三合的具体原因都不知道,所以温知新和他谈不了什么八卦。
只聊学术也行不通。
温知新觉得自己听祁昂讲一道题至少会折损七年寿命。
温知新没有很偏科,但是每次理综都比祁昂和舒格少十几分。
这次省联考之前的模拟考也一样,是第一,但是物理比祁昂低十分。
祁昂拿着她的模拟省考成绩分析:“数学148,物理就88,温知新,你真挺厉害的。”
“请这位同学对未来省一放尊重一点儿。”温知新摆架子,“给我讲题是你的荣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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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昂指尖转着细长的铅笔,轻笑,不轻不重地敲了下温知新脑袋,“爱听不听。”
“不爱,但是要听。”
温知新倒是也想直接去问物理老师,但是她真的听不懂物理老师说的宜安方言。
“持证上岗的证,最起码要包括普通话证吧。”温知新饱受折磨,和姜寐狂吐苦水。
姜寐说:“物理老师年纪大,一毕业就来一中教书,是学校的老人了,校领导们都对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再忍一忍,明年岑老就退休了,保证你高三会遇到一位字正腔圆的老师。”
温知新说:“好的,借你吉言。”
岑老师无法速成普通话,可温知新的错题总得找一个方法来妥善解决。
找来找去,还是身边人最靠谱。
曾经的总分第一,现在的物理单科第一,简直是为她讲题,帮她坐稳第一宝座的不二人选。
“每个成功女人背后都会有一个默默付出的男人,等我高考拿下省理科状元被采访的时候,一定好好夸你。”温知新哥俩好地拍拍祁昂的肩。
“不必。”祁昂抖掉她的手,敲试卷,“听题。”
温知新托腮,知识点左耳进右耳出,没一会儿就走神了。
感觉脑门好像被蚊子叮了一口,温知新啪一下拍上去,发现不是蚊子,是祁昂轻轻戳了一下她。
“温知新,我很闲?”祁昂见她回神了,微挑眉尖反问。
温知新心虚:“没有吧。”
“那你浪费我时间是什么居心?”祁昂又问。
“!”好大的罪名。
温知新矢口否认:“我没有,我只是听不进去而已,但这真不怪我。”
“你听不进去不怪你,怪我?”
“不然呢,不怪你的话就只能……”
祁昂眸光一抬,没表情地看着温知新。
“不能怪你不能怪你。”温知新迅速改口,她立刻坐端正,笑得很无公害,“请继续讲吧,小祁老师。”
“好,那麻烦小温同学好好听课。”祁昂挤出一个微笑来。
温知新很喜欢看祁昂露出这样的笑,像被惹急之后想奓毛却又碍于自己的人设不能发泄所以必须忍气吞声的笑。
总之很有活人气儿。
但喜欢归喜欢,这并不妨碍他们讲题的时候大战。
祁昂能想到的步骤,他就默认温知新也能想到,于是就从第一步直接跳到第五步。
温知新会小怒一下,抓住祁昂的笔杆子问他敢不敢把吞下去的三步写出来。
祁昂认命,认认真真写下每一个步骤。
“温知新,别走神。”
“不怪我,天好热。”
“教室空调19度,再热你就钻进去,听题。”
“……”
但温知新也不是全然占不了上风。
虽然她数竞没拿到金牌,但是在高考范围内的数学领域里,她的成绩要比祁昂好。
祁昂来问她数学题的时候,她就会把自己在物理上受的气全找回来。
“这么简单的题也要我讲吗?”
“祁昂,你是不是来浪费我时间的。”
“祁昂,你重复一遍,不要总是我讲。”
……
距离省联考还有一周,两个人就一边阴阳怪气一边给对方讲了一周的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