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月亮
作品:《校规禁接吻但没说不能咬人》 除去听讲座和写文章,长源杯并不限制学生的自由活动。
宿舍里面四个人,都在做自己的事情,基本只有在晚上睡觉的时候才能碰面。
温知新和新朋友吃完饭回宿舍,看到赵彤和习静安在打游戏。
和她们打完招呼后,温知新先去洗了个澡,吹完头发出来,看见桌子上放着今天的成绩单。
长源杯一共有三轮比赛,每轮都规定不同的主题,三小时极速写稿。
下午刚交上去,晚上就会把成绩单送到宿舍,速度特别快。
几个小时要评五百份万字小说,温知新很怀疑评委组老师都是哪吒。
第四十六届长源杯赛,第二轮微小说成绩:
温知新95.7、排名1/500
温知新没再继续往下看,她只用知道自己是第一就足够。
想了想,还是没把成绩发给温倩,温知新怕她说自己不务正业,只肯在这种乱七八糟的事情上花心思。
距离熄灯还有一段时间,温知新把带来的复习册拿出来铺开在桌子上。
一个薄的知识点,江湖赐名小本;还有个厚的跟课习题册,江湖赐名大本。
出来四天,大本小本都要写十几页,温知新随便把头发一挽,提笔就干。
先写小本。
太简单的知识点不写;
背的滚瓜烂熟知识点不写;
密密麻麻全是总结性文字,空还给的特别小的也不写;
此时如此潇洒,等做题的时候就乖多了。
老老实实一道道看,一道道写。
掐着点完成了今天的任务,洗脸刷牙之后,刚好熄灯。
温知新没带多余的题,这几天跟休假似的到点儿就上床。
她睡上铺,爬梯子时往阳台瞥了一眼,发现舒格蹲在那里,肩膀耸动,好像在哭。
温知新挂在梯子上想了一分钟,重新下去,带上一包抽纸走向阳台。
她本来打算把抽纸放下就走的,因为舒格可能不想让别人看见自己哭的样子。
但温知新没想到舒格拉住了她。
温知新背对宿舍,反手关上阳台门,声音轻轻,有意缓和气氛,“舒格同学,我的睡裤要被你拽掉了。”
舒格松手,说话鼻音很重:“抱歉。”
温知新蹲下去,和她面对面,“擦擦眼泪吗?”
见舒格不动,她又说:“我给你擦?”
舒格把纸巾从温知新手里接过来,瓮声瓮气地说:“谢谢。”
“不客气。”温知新说,“你等我一下,我马上回来。”
赵彤和习静安还在头对着头打游戏,见温知新进来,随口问了她一句怎么了?
温知新想了想,说:“今晚天气还不错,我和舒格打算赏一会儿月亮。”
“今晚月亮很圆吗?”赵彤问。
温知新一边拿东西一边回答,“还行,挺圆的,跟月饼似的。”
赵彤和习静安笑起来,“文学大赛第一名的比喻能不能有美感一点。”
“但确实很像月饼。”温知新答了一句,怀里抱着沉甸甸的一个大袋子打开阳台门,随后又关上。
舒格问:“这是什么?”
温知新挑眉不语,把袋子打开,是六瓶罐装果酒。
“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会不开心,但是——”温知新拍拍酒瓶,“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我没喝过。”舒格拿起一罐,拉开拉环,试探性尝了一小口。
酒味不太重,更像是饮料。
舒格又喝了一口。
温知新静静地陪在她身边,跟着她一口一口喝。
谁都没有说话。
情绪重新蔓延,舒格忽然又掉下眼泪,流到嘴唇和酒精一起进了口腔。
舒格拿起面巾纸胡乱擦了一气,红着眼睛对温知新笑了一下,“不好意思,让你看笑话了,我不太想一个人待着。”
“没关系,这有什么的。”温知新握着罐装啤酒,和舒格碰杯,轻声说:“如果人不可避免要痛苦,那希望每一次流泪都让你离幸福更进一步。”
舒格说:“这是病句吧?”
温知新满不在乎地笑了一下,喝了一大口酒,在月光下冲舒格眨眨眼睛,声音轻轻:“但很金句。”
温知新不问舒格为什么哭泣,只是把全部的酒都摆了出来。
小声和她说:“明天的讲座不点名不签到,所以如果真的喝醉了起不来也没关系,别害怕,有我陪你。”
舒格看着温知新,突然就明白了为什么她才转来一个月,就这么受欢迎。
她像四月初春的小雨,关心都是润物细无声的,喜欢她简直太理所应当。
舒格没说自己为什么流泪,温知新也什么没问,两个人真的看了一整晚月亮。
没有喝完酒,她们第二天也没有逃课,而是躲在最后一排补觉。
那晚仿佛只是钢琴走调的一个小音符,在整段旋律中并不起眼。
周四上午,长源杯比赛正式结束。
共设立金银铜三个奖项,金奖一人,银奖三人,铜奖六人。
温知新凭借两次第一和一次第二,没什么悬念地拿下了金奖。
主办方很有仪式感在颁发金奖时撒下漫天金色纸片。
温知新站在聚光灯下,手里捧着奖杯,抬头看着这璀璨的一幕。
带教老师蹲在观众席最前排,疯狂按下快门。
相机屏幕里的女孩穿着简单的白T牛仔裤,扎着高高的马尾,抬头微笑的弧度刚好,带着这个年纪独有的,敢睥睨天下的姿态。
金银铜奖都颁完之后,下面的时间该领导讲话以及感谢主办方了。
温知新弯着腰溜到最后一排,坐到了舒格旁边。
舒格拿的是银奖,没有奖杯,只有证书。
她问温知新:“我可以看看你的奖杯吗?知新。”
温知新立刻把手里的奖杯递给她。
舒格轻轻摸着奖杯,突然说:“全国性赛事拿了第一也是可以上荣誉榜的。”
她看向温知新,“恭喜你,本来以为榜上只会有祁昂一个人呢,现在是你们两个要分庭抗礼了,也不知道我有没有机会能上一次荣誉榜。”
温知新看着舒格的眼睛,毫不犹豫地回答她:“有,当然有。”
“谢谢。”舒格抿出一个微笑来,把奖杯还给了温知新。
全部流程结束后,大巴车直接把学生拉到了各自学校,路上温知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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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舒格再晕车难受,给了她一粒晕车药和几颗酸糖。
因为比赛不禁止用手机,所以温知新每晚都会和几个朋友聊天,姜寐就像自己亲自参加长源杯一样,对哪个学校去了哪个帅哥美女了如指掌。
等温知新回来之后,立刻拉着她问八卦的具体细节。
许妄也是第一时间知道了比赛成绩,还动手能力很强地画了两张应援海报,一张给温知新,一张给舒格。
海报上的温知新扎着高马尾,只是杵在脑袋上仿佛炸开的喷泉。
温知新笑的前仰后合,“谢谢你,神笔许良。”
相比之下,身为温知新同桌的祁昂同学就十分淡定,丝毫不受影响地坐在位置上,整理试卷写错题。
温知新从热闹里脱身,走回座位,边找书边和祁昂说话:“你看到我的大奖杯没有?”
“看到了。”
“怎么样?”
“很大。”
温知新:“……”她是在问奖杯吗?
温知新先对着课表把书全都翻了出来,接着就栽倒在课桌上。
不知道哪个理想主义的领导安排的返校行程。
上午八点开始颁奖典礼,拖泥带水搞了四个小时,中间留半小时吃饭时间,随后立刻马不停蹄往各个学校赶。
午休时间是在大巴车上度过的。
到学校之后就要开始上课,一点休息时间都没给学生们。
温知新困得不行,几乎趴桌子上就睡了过去。
半睡半醒间,听见祁昂在和赵姐说话,“她刚回来……特别累……嗯,我知道了。”
总之下午第一节的空白自习温知新睡得很香。
下课铃响,她起身,眼睛还没睁开,先抱着水杯猛吸了好几口水。
当温热的液体滑过喉咙时,温知新突然意识到一件事情。
她出去这四天根本没带水杯,这里面的水是怎么回事?
“没毒,死不了。”祁昂没什么起伏的声音飘过来。
和教室里的冷气相得益彰。
温知新就明白这里面的水是祁昂接的,又喝了一口后说:“谢谢。”
“问也不问就直接喝,真是四天前的水你就等死吧。”祁昂没看她,一边整理试卷一边说。
温知新看得很开:“不会死,顶多拉肚子,就算是真死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啪——”
卷成筒的试卷被祁昂握在手里,轻轻敲在温知新的脑袋上。
“刚回来就打我。”温知新捂着脑袋瞥他。
祁昂把试卷筒抛到她桌子上,“这几天留的卷子。”
“几张啊?”温知新随口问,没等祁昂回答,自己先数出来了,“十六张,我要几天写完?”
祁昂点点卷头,示意她看上面的特殊标记,有的上面画着一个小小的对号,“这七张已经讲完,剩下的九张要在明天下午之前写完。”
温知新哀嚎一声,把脑袋埋在雪白的试卷里。
祁昂没管她,只是把自己已经订正过的试卷放到了她的书堆上。
“别弄丢。”
“知道——”
“今晚周测。”
“……知道了。”
写死她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