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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明月雾里》 车开到山脚驻扎的帐篷,通往市区的山路被几辆横着停放的汽车堵住了,附近围了不少人。
除了剧组的,还有一群代拍,以及代拍卖地址吸引来的自媒体和狗仔们。
傅斯年停了车,皱眉看向外面这群人,锁了车门。
有狗仔凑上前来拉车门,弯着腰将脸贴近朝车窗里看,单向防窥膜隔绝了外面的视线,但从前面车窗能看清里面的人是傅斯年。
傅斯年掏出手机跟剧组总负责人打电话,要求留在酒店的安保人员过来维持现场。
被告知山路都封了,一时半会也进不来。
“乖乖,这阵仗冲你来的啊。你是得罪谁了?”方铃一看车外扛着设备的狗仔,训练有素的自媒体团队,这绝对是有组织的,前脚上热搜,后脚就在剧组被堵了。
外面的人暴力地拍打窗户,大吼着“温尔下车”、“温尔请回答近期关于你的问题”、“温尔你在夜色会所陪酒当鸡时是否成年”、“温尔你嫉妒妹妹聪明漂亮所以推她下楼导致她成了智障对吗”……
“乖乖,这可不兴出去啊。”方铃拉着温尔紧握的拳头,“这些都是有组织的,封路,一群营销号,不管你说什么都会被误解。”
傅斯年也是这样想的。
拍玻璃窗的声音越来越大,有人捡了路边的石头,开始砸车窗角落。
刺耳的声响,扎入人心。
“一群疯子!”方铃倒吸了口凉气。
温尔沉默地看着车窗外,眼神冷漠的没有丝毫温度。直到她看见了不远处的小橙,被人暴力围堵着,不停地追问。
小姑娘不回答,便有人拉扯她,推搡她,镜头怼到小姑娘脸上。
一张张猩红的嘴恨不得咬下小姑娘的耳朵,逼她开口。
温尔虽然听不清他们在问小橙什么,但从小橙发白的脸色和泛红的眼眶。
很委屈吧。
这群人这么疯。
她不下车,又能在里面待多久呢,待到小橙心理防线崩溃?还是待到热搜上出现傅斯年和方铃的大名,会所买酒女带着他俩组出各种恶心人的词条后,一起火出圈?
想到这种可能,温尔笑了声。
她情绪下坠的很厉害。
再看见小橙被推倒后,温尔解开门锁,在傅斯年和方铃惊讶不安的目光中推门下车。
温尔一露脸,所有狗仔都围了过来。
她快步朝小橙走过去,将摔在地上的小姑娘牵了起来。
小橙膝盖磕破皮了,血丝刺眼。她反应极快地护在温尔身边,“姐,你怎么来了?”
小姑娘说话时声音颤抖,带着一股哭腔。
温尔道:“手机拿出来,给我开直播。”
小橙不解,但立马照做。
媒体才不会给她们闲聊的时间。
“据知情人透露,温尔你母亲靠卖.淫牟取金钱,你在夜色会所当过几年小姐,现在事情暴露,请问你之后是否会退圈?”
“宋先生知道您做过小姐吗?”
……
“温尔你如何看待你母亲卖.淫一事?”
“据悉,宋先生和你已经分手,是真的吗?”
温尔没说话,周遭各种反问句,各种质疑和刺骨的眼神,血盆大口。
等着她给一个肯定的答复,给她定罪。
很聒噪,聒噪到她想把这些设备全砸了,把这些吃人血馒头的人全刀了!
就和那时候一样。
温尔心里的小兽被黑色的河流吞没了,翻涌着巨浪,墨黑的河水已经淹到了小兽的脖颈处,掐着脖子往河底拖拽。
陡然之间,她脑中突然闪过宋豫璋的脸。
他在昨晚的电话里,情真意切地同她讲:珍珍,等一个风和日丽的好天气,我们办婚礼吧。
太美好,美好的纯白极力地褪去人生的墨黑。
深吸了两口气,温尔尽可能维持着表面情绪,拍了拍怼到脸上的一支麦,声音冷漠。
“希望我答复,那你们可以保持安静有序地提问吗?”
刚刚比菜市场还要吵闹数倍,随着温尔一句话,静了下来。
拿着设备直播的也有不少,所有人都盯着温尔这个大瓜。
情绪已然差到极致。
温尔面上不显,弯弯嘴角,处处都透着一丝诡异的平静。
她毫无惧意地看着摄像头,清凌凌的声音坚定不移。
“没有当过小姐,
我母亲更不是ji.女,
陈袁兵入狱是他罪有应得,具体细节媒体朋友可以联系警方去了解,
至于我妹妹脑袋受伤是真的,但这不是智商正常的人将她高高挂在热搜上人.肉的理由。”
一石激起千层浪,媒体同行左顾右盼,交头接耳后又开口。
恶毒的提问,直白地质疑,将她打成道德败坏的标兵。
温尔从来不对营销号和狗仔抱有幻想,他们希望听到的也绝对不是真相。
如果可以,她也不想下车,想逃避这群苍蝇,直接等李昱过来接她。
而不是让情绪,濒临爆炸。
处于风暴的中心。
小橙举着手机,对准了这群面容可怖的苍蝇。
燥热的风里,都是恶心的提问声。
温尔的声音,无疑的清澈有力的。
她抢过最近的一支麦,“已经回答过的问题不会再回答,可以看直播回放,或者向警方询问。”
越来越离谱的发言,已经失去了一个媒体人该有的体面,为了抹黑一个女艺人,为了完成主子交代的任务,早已失了职业道德。
“说到底,这些事和你们都有什么关系?
在网络上吃瓜点评还不够,还要线下来找我对线?
既然如此,我也回答了,可是你们看起来都很不高兴呢?
是我的答案让你们不满意吗?
那么请允许我诚恳地发问,亲爱的媒体朋友们,你们想听到什么样的回答,来个人告诉我!
这场舆论风波,温尔应该给出什么样的标准答案呢!”
温尔掷地有声,麦克风将她的声音传遍四周。
末了,还不够。
她嗤笑了一声。
“别再用似是而非的疑问句对我提问,你们想要什么样的答案就自己说,用陈述句说!
反正你们开车拦路,我一时半会也没办法离开,现下有时间陪你们讨论。”
说完,温尔漂亮的小脸勾着一笔讽刺的笑意,眼尾上挑,映着浓重的阴翳。
她依旧绝美,清冷高贵地看着这群苍蝇。
宋豫璋就像情绪镇静剂,他不在身边,温尔压抑情绪时分外痛苦。
终于摘下了体面温柔的公式化笑容。
这一刻的温尔对着镜头,厌世又冷漠。
妈妈很好。
妹妹很好。
宋豫璋也很好。
那她为什么要被贴污名化的标签。
高中文凭都没拿到的她,想多赚钱在会所上过班,就是什么不可饶恕的死罪吗?
明明她们才是原生家庭的受害者。
这一刻,温尔心中很坚定。
如果舆论将我推到了对岸,那我也没必要尊重舆论的规则了。
面对百张伶牙俐齿的嘴,温尔挑了一个呼声最大的问题回答。
“宋豫璋是什么态度?”温尔笑了下,“这么好奇,那你自己去问他啊。”
记者:“请正面回答。”
“别叫了,还要我多正面?”温尔说道。
“光逮着我问宋豫璋怎么看待这件事,主语既然是宋豫璋,那你该去问宋豫璋啊,问我没有任何意义。
一边说宋豫璋看不上我,一边又指望从我这里打听他的看法,怎么,当记者不需要基本的逻辑思维能力吗,还是说现在挂个群星荟的牌子就是记者了?”
人群被温尔怼的一静,直播间里吃瓜的网友也纷纷刷起了——
[舌战群儒娱乐圈版]
[逻辑清晰]
[温尔真的十八岁就陪酒了吗,我只好奇这个]
[温尔好狠啊]
[明显是资本下场整她了]
[我作证,群星荟的记者就是这么没脑子的]
[长得这么清纯漂亮,怎么这么脏啊]
[还搁这儿造谣呢,温尔已经回应了]
[你们又不信,又偏要她回应,真是逻辑闭环了]
[温尔,加油!我们会永远支持你的!]
[不管怎么说,这些媒体也太恐怖了吧,直接把剧组围了,太夸张了吧]
[又来了,楼上温尔的水军,给个群号一起赚钱啊]
[这个时候还有替温尔说话的,应该都是温尔陪酒的同行了]
现场更是热闹,像什么大型聚会现场,堪比磕了药的苍蝇乱舞。
有人不按顺序的抢麦发言:“别嘴硬了温尔,宋豫璋怎么可能要你这种被六十岁老男人包养的陪酒女,他不嫌脏,他们宋家难道不嫌吗?”
刺耳的话,如果在平时她或许会觉得气愤。
但是抱歉,今天的温尔不会了。
如同一个老实人穿着一件被生活糟蹋的脏衣服在吃饭,突然被人掀了桌子,还要撕烂这件仅有的脏衣服。
衣不蔽体,还谈什么面子尊严。
只想发疯。
“就是,温尔你陪酒做鸡的事情,宋先生知道吗?”
温尔似笑非笑地朝提问的女性看过去,锐利的眼眸随着转头的动作微微眯起。
她想点一支烟了。
“南新的记者是吗,”温尔开口,“我刚才已经回应过你说的了,这些都是子虚乌有的指控,你还一而再再而三地提问,看来你很坚信你说的都是真的?”
南新记者:“当然是真的,网上有你陪酒的照片,上老男人车的照片,这些还能作假——”
温尔冷嗤,抬手示意尖嘴猴腮的记者可以闭嘴了,“等宋豫璋回国,他会请你吃饭的。”
“少搬出太子爷吓人?我不信太子爷会为了一个鸡——”
温尔抬手一指说话的这个人,记住对方的嘴脸,“还有你,美伊的黄记者,宋豫璋也会请你吃饭。”
小橙的手机对着那几个记者的脸停留,内心为她姐鼓掌。
温尔冷淡地扫视四周,脸上是迷人的微笑,“管不住嘴,喜欢带头造谣的,我是会追究到底的。”
“当然咯,你们也是吃准了我一个小小的艺人,没什么大的能量是吧。”
小橙上前两步,小身板挡在温尔面前,紧紧抓住她姐的手,努力用自己热热的掌心贴温尔冰冷紧握的拳头。
小橙是第一次见温尔显露出满是攻击的姿态,之前不管什么时候,温尔都是温柔谦逊的,永远想不到她尖锐起来的样子。
可真当温尔尖锐起来,小橙相反觉得心疼。
媒体有千万张嘴。
可是她姐只有一张,说不过的,更何况新闻和媒体是两回事。
她只能在内心期盼,李昱啊,你赶紧过来!
大概是因为温尔底气十足地搬出了宋豫璋。
前段时间有小道消息,据传宋豫璋退出宋氏集团就是因为温尔。
有没有一种可能,宋豫璋早就知晓温尔是只鸡,但由于某种不可描述的原因,太子爷不在乎呢?
温尔确实没什么能量,可以随意封她的口,不让她发声。但宋豫璋的立场呢,万一他真眼瞎非要喜欢温尔,那搞不好他们今天这群人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基于这一点,媒体和狗仔对温尔的称呼开始尊重了起来,至少不是一口一个鸡,活像这辈子都没吃过鸡似的。
混在媒体中的一部分人是收了顾家钱的,自然不乐意见气氛正常下来,见温尔开始用宋豫璋的身份来压人,他们只好搬出杀手锏。
“温尔,你不用仗势欺人,别人是身正不怕影子斜,你是死猪不怕开水烫!
各位媒体朋友不要怕,温尔在夜色会所陪酒期间被包养属实,我们有证据和证人!”
威风凛凛的一声吼,控场能力十足,穿着香奶奶套装的精明妇女踩着红皮鞋走了出来,面朝众多媒体镜头挥挥手,继续说道:“各位同行朋友请让开一条路,我们证人也抵达了现场,可以和温尔当面对质。”
温尔看向说话的人,对方挂着记者牌是一个很大的媒体,在微博很有权威性,属于头部媒体的那种。
很难想象,这种鱼龙混杂的场景下,会有这样的媒体人亲自下场。
还有所谓的证人?
这个世界,真是被资本玩烂透顶了。
她笑了笑,抬头看向天空,还真是阳光明媚。
远处停放的一辆车打开,五十多岁的男人被一个三十出头的精英打扮的男人护拥出来。
自从当年那件事之后,温尔记忆力衰退不少,很多关于高中时期的事情她都记不太清楚了。
也可能是她潜意识的回避那段时光。
但,就在温尔和老男人目光对上的那一瞬,她立即认出他是谁了。
啊,他是陈袁兵的债主。
真说起来,许多年前的一个夜晚,温尔提起菜刀也砍了这个老男人三刀。
不过这烂人是运气真好啊,没死,还花钱打通了上下关系,牢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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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坐。
强.奸.幼.女,虽然是未遂。
但也很该死啊,不是吗?
邪恶肮脏的心,从产生的一刻就理应被消灭啊。
小橙以往对情绪反应比较迟钝,但今天意外的敏锐,这个老男人朝温尔走过来的,而温尔的胳膊在发抖。
小橙绷着脸,又往前迈了两步,勇敢地挡在温尔前面。
老男人被话筒围着,快速地眨着眼姐,面对众人的打量和询问,他逐渐镇静下来,还产生了一种万众瞩目的诡异满足感。
“我姓高,高允,看样子书珍应该还记得我。”
温尔咬着牙,唇抿成了一条线。
高允朝温尔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当初你爸是和我说好了,2万块当彩礼,你是要嫁给我的。”
此言一出,现场就跟鸡笼里的鸡崽子一样,乐疯了。
“真的吗?请问高先生您如何证明?”
“温尔,你知道这件事吗?”
“温尔,你是否已经嫁过人了?”
温尔冷声:“假的,没有。”
高允呵呵笑着,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打开后展示给媒体记者们看。
“这是你爸的承诺书,而且上面还有你和你爸的手印。”
纸张老旧,折痕严重,字迹也很潦草,但所述内容很是直白。
说是卖女儿,更合适。
“不仅收了这两万,书珍读书的学费也都是我资助的。”
“高先生,既然如此,你们为什么没有结婚呢?”
问出这个问题的记者也是弱智,至少小橙是这样想的,因此手机对准了那人的脸,停留了十秒。
高允离温尔两三米距离,被人群隔着,还有小橙在前面护着。
高允故作难过地叹了口气,有些难为情地摆摆手。
“情况你们都已经知道了,我那时候是单身,又觉得她年纪太小不合适。
她妈妈杜雅芳躲在出租屋里长期卖.淫,导致书珍的行为举止也有些放浪,我当然是不会嫌弃她的。
原本呢,我打算资助她上完大学后再结婚的。谁知道她突然就跑了,我找她找了有七八年咯。
她跑去当大明星了,我都不敢认了。不过书珍现在过得好,我也就放心了,这些事过去了就过去了吧,不要去影响她现在的生活。”
说完,高允装模作样地摸了摸眼角不存在的泪水。
长篇大论,全是鬼话。
颠倒黑白。
温尔彷佛又回到了那个夜晚。
#
马上就要高考了。
她不想回家,怕家里的情况影响她,导致考试失利。
但是不回去,她更放心不下。
她实在是担心,前天被陈袁兵打得下不了床的杜雅芳。
陈书珍在楼下背光的小巷子等了许久,等到楼上窗户的灯关了,她才敢放轻脚步,悄悄地上楼,想偷偷看一眼妈妈。
她应该在听见哭声咒骂声时就转身离开的。
而不是推门进去。
如此,也不会看见了颠覆一生的场景。
陈袁兵带回来三个男人,欠下的赌债让杜雅芳肉.偿。
两个没穿衣服的男人压着疯狂挣扎的杜雅芳,杜雅芳鼻子在流血,脸肿的像猪头,乌黑的长发是一团没有出路的痛苦人生。
另外一个男人就是高允,他光着身子,抱着书音坐在他光溜溜的大腿上。
书音在哭,尖声喊妈妈,喊姐姐……
高允嘿嘿笑着,他说啊:叔叔有棒棒糖,亲自喂给书音吃,但是书音要乖乖哦。
直到,楼道的光照进这间疯狂的出租屋。
陈书珍背着光,僵硬地站在门外,彷佛被吓傻了一般,怔怔地望着里面。
陈袁兵很诧异,陈书珍怎么回来了?他知道陈书珍准备高考,是不会在这个时候回家的。
陈书珍一反常态的冷静,抬脚走进了黑黢黢的客厅里,她语气寻常地说:资料忘记带了,我回来拿复习资料。
看着陈书珍关上门,陈袁兵借着窗外明亮的月色打量着陈书珍苗条的背影,色心大起。
陈书珍没去开灯,也没回房间拿资料,而是说渴了,想去厨房喝水。
陈袁兵慢步跟了上来,想对陈书珍做一件他渴望很久的事,总不能等这丫头去大学便宜其他男人吧!
陈书珍很熟悉厨房的构造,抹黑也能精准找到了菜刀。
就在这时候,陈袁兵从身后一把抱住了她,双手胡乱地去摸她的胸,试图以此让她服软。
其实,陈袁兵做什么,她都没太大感觉。
因为她耳朵里都是妈妈和妹妹的书音。
陈书珍呵呵地笑了笑,没有反抗陈袁兵的脏手。
因为她的世界,疯了。
她控制不住啊,她疯了!
为什么要践踏妈妈的尊严!
为什么要欺负妈妈!
书音才八岁!
才八岁啊!
为什么这群恶心的畜生,不去死啊!
因为。
她们不会反抗。
因为。
她们太弱小。
更是因为。
畜生不认为,她们敢反抗。
陈书珍回身,手起刀落,连砍了陈袁兵三刀。
她冲出去,无差别地砍了另外三个畜生。
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这么大的力气,哈哈!
她都不知道,自己的身手可以这么好,像一个完美的刺客。
还是说,人都怕死啊。
这些脱光衣服的畜生,在遇到拿刀的激情疯子,不敢拿命去赌。
被陈书珍反锁的门,困兽场一样的客厅,凄冷的月光审判着这场暴.行。
她们和四个畜生打了起来。
后面,菜刀在打斗中脱手,被人抢去。
陈书珍也挨了几刀,抓起烟灰缸就是一通砸,她浑身的热血沸腾,全是对这个世界的痛恨和憎恶。
为什么,偏偏是她来到了世上为人。
杜雅芳披头散发,全都打结了的长发在月光梳洗之下,漏出一缕缕光,似困境里唯一的出路。
她跌跌撞撞,跑过来夺走了刀。
光怪陆离,黑暗与月光,血腥味弥漫,四处都是鲜活的罪恶。
什么都看不清,满眼皆是仇恨。
小女孩的惨叫声显得那样轻,像绵羊一样轻啊,飘在房间的屋顶。
偏偏无人在意。
刃口都被砍卷了的菜刀,沾满了所有人的指纹。
窗外,月光多白净。
人间几分清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