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看戏

作品:《失忆后宿敌要做我情人

    李屿淮哪会被他的话吓住。


    他轻笑:“谢大人官职不大,口气倒是不小。”


    见谢晗仍冷着脸,李屿淮又柔声哄道:“就不能对我服个软吗。”


    谢晗冷冷地瞥他一眼,“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李屿淮,你是不是忘了我早已成亲。”


    这一句提醒像是抽离了李屿淮自我编织的美梦,他又开始怀念以前的爱人,那个对他言听计从,予取予求的“成璧”。


    李屿淮想回到从前,但,谢晗已经完全不记得他了。


    “成亲了又怎么样?”李屿淮压下心底的痛意,危险又偏执地盯着谢晗的眼睛。


    谢晗以为他又要让他休了方琪,但他沉默一阵,板了的脸逐渐松懈下去,笑眯眯地道:“若是小旗官大人愿意,我不介意偷偷成为你养在外面的情人。”


    他急迫地想诱使谢晗那张漂亮的唇说出更多话,哪怕是骂他也无所谓了。


    李屿淮几乎有些自虐了。


    “是吗。”出乎预料,谢晗并没有生气,反而靠近过来。


    “原来李校事,这么自甘堕落吗。”


    男人的呼吸一重。


    独属于谢晗的气息扑面而来,这一切都让李屿淮着迷,尤其是谢晗难得的主动,很快使男人放松了警惕。


    “可我的夫君怎么办?”谢晗凑近了李屿淮,他微微眯着一双纯然眼瞳,苦恼神情,像是真在为此事纠结一样。


    “你知道的,我夫君恐怕不愿意与你分享……而我,自是舍不下他。”


    李屿淮伸手捏住了谢晗清瘦的下颌,有些凶的道:“我俩才是天生一对。”


    谢晗心里已经将李屿淮骂了一个遍,表面却仍旧放任李屿淮越靠越近,暧昧的气氛渐渐升温,待男人已经要贴上谢晗的嘴唇时,谢晗猛地一脚踹向了李屿淮□□!


    男人骤然吃疼,谢晗趁机钻出了他的怀抱。


    片刻之后,李屿淮黑着脸抬起头道:“好一个温柔乡、美人计。”


    难怪谢晗突然反常的主动。


    “我说了,你再敢对我不敬,我会让你断子绝孙。”


    李屿淮笑了两声,最终,又懒懒地坐回了躺椅。他吃了亏,嘴上却仍旧轻挑:“可惜要让小旗官大人失望了。这种程度,并不会影响我们以后的幸福生活。”


    “下流之徒!”


    谢晗只后悔刚刚下脚没有再重一些。


    他不欲与李屿淮纠缠太久,冷道:“废话少说,我只问你,陈亲王宴请你,你到底去不去?”


    李屿淮指了指额头的纱布,“我现在这付尊容,吓到陈亲王事小,被天下人耻笑事大。消息传回夏国,满朝文武还会胡乱猜测我的身体状况,引起不必要的麻烦。陈亲王的宴会,还是交给小旗官大人吧。”


    谢晗本想提醒李屿淮,陈亲王前往边城有一大半的原因都是为了拜访李屿淮,若是李屿淮称病不出,只怕会得罪陈亲王,影响两国的关系。


    但谢晗转念一想,李屿淮得不得罪陈亲王与他何干?他恨不得李屿淮越倒霉越精彩,最好上头怪罪撤了李屿淮的职,直接将他调离西且弥。


    想到这儿,谢晗不由有些幸灾乐祸,慢悠悠道:“如此,便不打扰李校事休息了。告辞。”


    反正上级的公函已经传到了,李屿淮去或不去,谢晗可就管不着了。毕竟,他只是一个小旗官,上头怪罪下来也不会连累到他。


    李屿淮看着谢晗毫不留恋地背影,眸光渐渐变得阴沉。


    他并不想吓走谢晗,过早的暴露自身本性,然而,面对谢晗时,他已经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


    三日之后,陈亲王果然如时驾临了边城。入城期间,声势浩大,各方百姓夹道欢迎,热闹非凡。毕竟是西且弥的旧部皇室,若是西且弥没有沦为夏朝的藩属国,现在的陈亲王应该是名正言顺的天子。


    谢晗列队恭迎陈亲王,他虽只是一个小旗,但隶属夏朝军区,因此并不用对陈亲王下跪,只需行军礼。


    陈亲王正值壮年,神采奕奕,一路风尘扑扑的赶来却不见丝毫疲态,反而进大殿就忙着找李屿淮。


    “夏国御使,李校事在何处?”陈亲王的目光扫视了一圈儿,除了谢晗之外,只见到一群普通军士,明显不是李屿淮。


    闻言,众人一阵沉默。


    陈亲王微微蹙眉,难道李屿淮不见他?!陈亲王的脸色在一瞬间变得万分难看,想他一路幸苦奔波,特意前来拜访夏国御使,然而李屿淮却避而不见?!


    此等做法,岂非是夏朝仗势欺人,看不起藩属国亲王!


    谢晗一直站在陈亲王身边,自然将陈亲王的反应尽收眼底。西且弥刚刚归顺夏朝三年,期间又叛乱不断,两国关系本就紧张,这一次李屿淮不露面,定然狠狠地得罪了陈亲王。


    谢晗在心里幸灾乐祸,盼着李屿淮受到严惩,面上却不动声色地安慰道:“陈亲王见谅,近日,李校事意外受伤,养病不出,此刻他正在……”


    “本官在此。”一声突兀的磁性声音传来,人群在震惊之下立刻让出一条道。


    谢晗抬眸望去,只见李屿淮着一身英姿飒爽的军装,缓步而来。


    前后不过两三天的时间,李屿淮受的伤自然没好,此刻,男人脸上虽摘去了纱布,却仍旧伤口密布,不过他的表情与神态却异常从容,仿佛完全不在意那些好奇打量的眼神与窃窃私语。


    “见过陈亲王。”李屿淮上前行礼道:“先前我意外受伤在府中休养,听闻陈亲王远道而来,方才出府见驾,只是这一副模样有碍观之,还请陈亲王见谅。”


    “……”


    谢晗不明白李屿淮怎么又突然来了。


    陈亲王看着李屿淮脸上的鲜明红线,心里一颤,思绪百转:顶着这么怪异的一张脸来见我,实在是失礼,他要么是疯了,要么就是看不起我。


    但谁叫李屿淮背后是强大的夏国,他又立刻笑逐颜开道:“倒是本王误会李校事了。李校事受了这么重的伤还特意来接见本王,可见天朝对属国的重视,本王甚为感动。”


    看样子倒是阴差阳错地让陈亲王欢心了。


    谢晗面无表情地在心里痛骂李屿淮“奸诈”,一抬眼,却见李屿淮对着他的方向微微挑了挑眉,笑得十分欠揍。


    陈亲王看着李屿淮几近毁容脸,不禁问道:“李大人如何受的伤?”


    李屿淮坦言:“我不慎撞上了一道门。”


    他解释自己脸上的伤时,陈亲王与众人皆满怀关心洗耳恭听,而待他说完,众人先是一愣,随即爆出一阵哄笑——


    “哪门子的夏国大官,居然还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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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撞门?”


    “还以为是为天下事业呕心沥血受的伤,说到底是自个蠢啊!”


    “他连门和路都分不清!”


    “他是不是走路都走不成直线吧!”


    “我想看他撞到门鼻血四溅的情景!”


    陈亲王不可置信地问:“这伤势怎么如此严重?”


    “我撞门后,唯一受伤的是我的尊严,请亲王切勿挂怀。”李屿淮自嘲地笑笑,如松如风,气质朗朗。


    众人情不自禁地赞好时,李屿淮又道:“此次听闻陈亲王前来,我特意令当地有名的戏院准备了一场表演,为陈亲王接风洗尘,请。”


    陈亲王自然应允,眉开眼笑地走向前方。


    “你不是不来吗。”谢晗逮着空隙询问李屿淮。


    “逗你的。”李屿淮淡淡道。


    谢晗捶他一拳,又问:“你不是怕夏国官员因此事认为你身体有恙、无法胜任职责吗?”


    “我更怕见不到你。”他的目光灼灼闪动,竟然让谢晗联想到了璀璨的星河。


    谢晗定下思绪,又问:“那你带陈亲王去戏院看大戏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想借此处罚这一群戏子。”


    李屿淮尚未说话,高彦已道:“自然要处罚。主子,只要你一声令下,我立刻将这群胆敢以下犯上的刁民抓回来。”


    谢晗微微冷眸,若真是如此,他得提前安排戏子和那一群混混逃离,绝不能伤及无辜。


    李屿淮却像是看透了谢晗的心思,只道:“放心。只是看戏。”


    “……”


    谢晗怎么觉得李屿淮已经发现此事是他所为,但又不打算追究了。


    闻言,高彦虽不满,却不敢再多说什么,他看了看李屿淮,又看了看谢晗,总觉得这件事还藏有幕后黑手。


    到了戏院之后,果然唱得仍旧是“昏庸大官”一场戏,陈亲王在台下被逗得哈哈大笑,而李屿淮不仅没有生气,反而还跟着陈亲王一起笑。


    甚至,李屿淮还时不时指挥戏子们将大官演得更蠢,更傻一些,博取满堂喝彩。


    戏子们见李屿淮这么大度,从一开始的畏手畏脚,到最后已经拿出了浑身解数,几乎将整个戏院的人都逗笑了。


    “开心吗?”谢晗正笑着,一转头,突然见李屿淮看向了他。男人的神情云淡风轻,似乎根本不在乎台上演绎的丑角原型是他自己——他在乎的只有谢晗开不开心而已。


    “勉勉强强。”谢晗嘴硬道:“我看你笑的也挺开心。怎么?你看不出来这一出戏是演得谁?”


    谢晗没有将话挑明,不过两人都已经心照不宣。


    “这戏剧写得不错,戏中究竟演谁,有何关系呢?”李屿淮欣然道:“而且,你不是笑了吗。”


    李屿淮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爱人开心的笑容了。


    台上仍旧唱着戏,两人之间陷入了沉默,谢晗没有回答李屿淮的话,而是在不经意间去看李屿淮脸上的道道伤口。可他不知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李屿淮关注,当谢晗的眼神望过来时,李屿淮同样看向了他。


    这一刻,谢晗看着李屿淮的眼睛,莫名觉得男人眼底只倒映着他的模样显得十分温柔。


    谢晗像做错事被抓包的小孩一样,猛地偏过了头。李屿淮静静地看着那白净柔软的侧脸,微微勾了勾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