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毁约

作品:《拐个路人甲帮我走剧情

    在那间监狱里,原主受到了非人的待遇。


    不知是受到谁的指使,她比一般的犯人处境更加艰难。


    其他犯人打饭时都能吃到两个馒头,有时食堂还会加餐,每人可以分到一个鸡腿。


    可她不一样,雷打不动的半个馊馒头,从来没吃过一点肉,活还是最多的。


    除此之外,里面一个男的还会经常单独把她叫出来,对她进行性.虐待。


    直到有一次那人把她的肠子都扯出来了,地上白的黄的红的流了一地,惨不忍睹。


    后来他见实在瞒不住了,只能送她外出就医。


    而她在医院里,是被人活活闷死的。


    在死前,她紧紧扯住了他的衣角,看到了他肋骨上的胎记。


    她不会认错。


    季西杳感到不寒而栗。


    其实仔细回想一下她和温聿的相处,就会发现诸多可疑的地方。


    当初原主执意纠缠,和他发生一夜情。


    但那杯烈酒他并没有喝下去,深究起来,他如果不是另有所图,凭他们的力量悬殊,他怎么会逃不掉。


    除非他另有所图。


    他是故意为之的。


    怪不得他每次总在她最困难、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出现,只不过是他的处心积虑罢了。


    季西杳的心沉了下去。


    他远比她想象的要复杂。


    可他为什么要害死原主呢?


    他是出于什么动机?


    难道说他是为他的母亲报仇?


    原书中提到两兄弟并不认识,他们的生母在离开温家之后就再没回去看过温聿。


    温聿是如何得知她在哪里的?


    她该怎么解释她和他们的母亲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又不是她从中作梗才导致他们离婚的。


    原主只不过是得知穆正儒离婚后,费了点心思抱住了这棵大树。


    真是从天而降好大一口锅。


    她原本以为在这个孤苦无依的世界好不容易遇到一个信赖的人。


    结果却对她说,那个人是另有所图的,他比任何人都想害死她。


    季西杳看着他原本惨白无比的脸庞出现了一丝红润,像是退烧了。


    她实在高兴不起来。


    她一直被蒙蔽,以为毁掉原主的是穆祁,并一直朝着这个方向努力。


    可令她没想到的是,想要她死的人还不少,根本轮不到他出手。


    最后还有隐藏大boss。


    而她还傻到为他请医生看病。


    季西杳气到想笑,她就不应该管他。


    不过现在反应过来还不算迟。


    前世她是因为被穆祁送进监狱才致死的,温聿应该就是在那个时候动的手。


    可她现在并没有转移财产,和穆祁的关系也在逐步改善。


    没事的,没事的。


    她在心里安慰自己。


    温聿根本伤害不到她。


    可真的是这样么?


    季西杳蜷起双腿坐在羊羔毛地毯上。


    她缩成一团,眼睛一直紧紧盯着床上的温聿,不敢有一点松懈,生怕他突然醒过来给她一刀。


    一夜相安无事。


    天边泛起鱼肚白,清晨的第一缕曦光洒进来,折射出无限生机。


    温聿是在这时候醒过来的。


    他已经恢复到正常体温,脸色却依旧苍白如纸,嘴唇没有一点血色。


    他的视线注意到蜷缩在地上的季西杳,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


    她在这睡了……一夜?


    温聿正要下床,季西杳倏地惊醒。


    她本来没打算睡的,奈何眼皮直打架,最后还是斗不过困意,浅浅眯了会。


    一听到动静,她便迅速清醒过来。


    两人视线交汇瞬间,季西杳打了个寒颤。


    为防止他起疑,季西杳故意避开他的视线,不想和他待在同一个空间里。


    可站起来腿脚还是止不住地发软。


    她背对着他,强装镇定,语气没什么温度,“既然你已经好了,那就走吧。”


    温聿轻咳一声,声音有些变样,比之前更加低沉,“多谢照顾,抱歉给你添麻烦了。”


    他记得昨夜她的丈夫回来过,但不知道最后是怎么处理的。


    “你知道就好,我要去洗漱了,就不送你了。”


    季西杳落荒而逃。


    自从她得知温聿就是杀害她的凶手之后,脑子里特别乱,根本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但最重要的一点是不能露出马脚。


    她不知道刚才有没有引起他的怀疑。


    温聿拾起地上散落的衣物,一件件穿好。


    本想出于礼貌和她打声招呼再走,可他没看到她的身影。


    他只好作罢,车到之后便离开了这里。


    季西杳站在落地窗前,注视着车子消失在晨雾之中。


    她慢慢蹲下来,后背出了一身冷汗,惊魂未定。


    -


    甜品店生意照常进行。


    郁棉看出她最近兴致不佳,总是唉声叹气的,连话都变少了。


    好像自从过完年回来,她就变成这样了。


    郁棉不好多问什么,只能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里多陪陪她。


    前台没什么工作时,郁棉就会到后厨给她打下手。


    季西杳在打发奶油,眼睛盯着打发器转动,随口一问:“对了,过年那几天玩得怎么样?”


    郁棉给她递来鲜奶,欲言又止,似乎想到了什么,面上一热,有些难以启齿。


    季西杳见她沉默,转头看去,见她这个样子就猜到了七七八八,逗她:“怎么啦,看样子是玩得还不错。”


    “也没什么,除夕那天晚上穆祁来找我放烟花了。”


    郁棉低着头,手指交缠在一起,十分羞赧。


    季西杳挑了挑眉,轻笑一声,“看来不止放烟花这么简单吧?”


    “真的,就只是放烟花而已。”郁棉看她不信,一再强调。


    “我逗你玩的。”季西杳噗呲笑出声。


    “哎呀,西杳姐,你就别取笑我了。”


    她的笑淡下去。


    目前这两人的情况逐渐明朗,可她的命运却一眼望不到头了。


    突然,门口的风铃响了。


    郁棉起身,说:“我去看看。”


    季西杳点了点头,继续打发奶油。


    过了一分钟,郁棉回来,小心翼翼地说:“西杳姐,是找你的。”


    “找我?”


    季西杳解下围裙,走了出去。


    她一眼就看了坐在窗边的温聿。


    季西杳止住脚步,他一身黑衣端坐在椅子上,漆黑的眼眸望向窗外,一身少年气。


    季西杳实在想不通,他怎么会是凶手呢?


    她深吸一口气,忐忑不安地走到他面前。


    语气疏离:“找我什么事?”


    温聿收回视线,与她眼神交汇,站起身来。


    温聿比她高了一个头,这令她感受到巨大的压迫感。


    他在口袋里摸索一阵,掏出一个东西,摊开手掌。


    原来是那个U盘。


    她松了一口气。


    “东西修好了,里面的东西我没看。”


    “谢谢。”


    季西杳接过,不打算再和他交流下去。


    温聿看着自己空落落的手掌心,慢慢收了回去。


    他没猜错,季西杳确实是在疏远他。


    可他不想问为什么,只是垂下眼睫,什么都没说,礼貌告辞。


    他走后,季西杳一个人坐在椅子上。


    心里像缺了一块,空落落的。


    下班后季西杳回了别墅,却发现穆正儒的车停在里面。


    她脚步一顿,说不上来哪里奇怪,但最近他倒是回来频繁。


    推开门后,她立刻换了一副面孔,脚步轻快地迎了上去。


    一屁股坐在他旁边,搂住他的脖颈,一副十分亲密的样子。


    可实际上,她非常排斥这种亲密行为。


    即使穆正儒长得不算差,身材也可以,但年龄都和她爸一样大了,她始终过不去那道坎。


    “老公,你怎么回来啦,也不说一声。”季西杳抱怨道。


    “正好今天事情处理完了,就赶回来了。”


    “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你是想我了呢。”


    她状似生气地背过去,将原主的精髓学得七七八八。


    穆正儒被哄开心了,双手摩挲她的胳膊,低沉有磁性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别气了,我肯定是想你了啊,宝贝。”


    季西杳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浑身不自在,她装作不经意与他拉开距离。


    找了个借口:“先吃饭吧,我都快饿死了。”


    穆正儒摸摸她的头,宠溺地说:“好,小馋猫。”


    季西杳生理不适,还是扯出一抹笑。


    晚上吃完饭后,季西杳窝在沙发里看剧,看的正起劲时,穆正儒从水气氤氲的浴室里出来。


    他穿着一件浴袍,发丝还在滴水,胸前大片肌肤裸漏,露出胸肌,荷尔蒙气息爆棚。


    他来到季西杳面前,擦着头发,温柔地说:“我洗完了,你去洗澡吧。”


    季西杳怎么可能听不出这带有暗示性的话,她放下薯片,迟疑片刻,决定还是不能在这时候露出破绽。


    她露出一抹人畜无害的笑,点头说好。


    季西杳站起身,边走大脑边飞速运转,她可不要为了生存献身,绝对不行。


    她一定得拖住他。


    撒谎大姨妈造访?


    不行不行,她的日期一向很准,他肯定都是算好日子的。


    对了,安眠药!


    前几天她为温聿的事劳神,晚上睡眠质量也不好,经常性失眠。


    然后就从王医生那拿了点安眠药,还剩不少呢。


    正好派上用场。


    季西杳趁他不注意,翻出医药箱,找出那盒药。


    里面还剩好几片。


    她又让张嫂热了一杯牛奶端上来。


    原本的剂量是睡前两片,季西杳索性直接把剩下的药全部加进去了。


    她还不信了,这不得倒头就睡。


    她拿来勺子,将它充分搅拌均匀,直至药片完全融化。


    接着季西杳十分殷勤地将这杯“爱意满满”的牛奶送到他床头柜前。


    穆正儒正靠在床头看书,见她放了一杯牛奶,还惊了一下。


    “说吧,又想买什么了?”


    “啊?”季西杳有点懵,但瞬间又反应过来,看来原主一般主动讨好他都是有利可图。


    “说什么呢,我看你工作太辛苦特意让张嫂热的,你要是不领情我就端走了。”


    她装作生气的样子。


    “好好好,是我误会你了,是我的错。”


    “那你可一定要喝完啊,不能浪费我的一片心意。等我洗完澡回来会检查的。”


    “好,我一定喝完。”


    “这还差不多,我先去洗澡啦。”


    季西杳拍拍胸口,还好没露馅。


    她又在浴室里磨蹭了好一会,洗了一个多小时,整个人都快泡发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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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这会儿药应该见效了吧,她看了眼时间,忍不住想。


    外面好像没动静了。


    她穿好衣服,又趴门缝里瞅了一眼,什么都看不到。


    轻轻拧开门锁,季西杳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走了出去。


    床上有一团凸起,她蹑手蹑脚地过去查看。


    “老公?”她轻轻喊了一声,确认他真的睡了。


    无人回应,空气中只有浅浅的呼吸声。


    看来是药效发作了。


    季西杳放下心来,又蹑手蹑脚地关上房门,跑到客房里睡了。


    她躺在床上,睡意全无,眼前是一片漆黑。


    躲得了一时,躲不过一时,以后她总不能一直喂他吃安眠药吧。


    早晚会被发现。


    她想着想着,悄然入睡。


    这天,穆正儒又回来了。


    季西杳看着院子里那辆豪车,还是没忍住,上去对着轮胎来了一脚。


    她推开门,照例拥上去甜腻腻地喊了句:“老公~”


    穆正儒取下眼睛,伸出双臂将她抱在怀里。


    “公司最近不忙了么,怎么有这么多时间陪我呀?”季西杳用手指绕着他的领带,问道。


    “多陪陪你不好么?”


    “好呀,我真希望你一直有这么多时间陪我。”


    “那我以后就多抽出些时间陪你。”


    这可真是太好了。


    “对了,这几天我起床怎么都没看到你,你没睡?”穆正儒抚摸她的长发,似乎只是随口一问。


    终归还是被发现了。


    季西杳忍住慌张,缩在他怀里,声音里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我每次洗完澡出来,你已经睡下了,我怕打扰你休息,就去隔壁客房睡了。”


    “应该是我最近太累了,喝了牛奶之后,困意就上来了。”


    “可能是牛奶也有助眠效果。”她连忙圆回来。


    他已经起疑心了,看来这牛奶是不能再喝了,但她还没想出其他对策。


    晚上,季西杳洗完澡出来,穆正儒并没有睡。


    看到她后,他嘴角微微一笑,将书放在柜子上,用手拍了拍他身边的床,示意她过来睡。


    季西杳紧张地咽了下口水,脑海里一直在想办法,脚下却还是慢慢走过去,仿佛在走向一个魔窟。


    距离越来越近,一直走到床边,她还是没想出任何办法。


    突然,穆正儒伸出手臂将她整个人抱在怀里。


    季西杳惊呼一声,反应过来时,自己早就躺在他怀里,甚至能看到他下巴长出的青碴。


    穆正儒眼神迷离地盯着她,目光中带着男人的侵略性,手却在下面解她的睡衣绑带。


    季西杳瞬间浑身紧绷,大脑一片混乱。


    就在他即将解开她的衣服之际,季西杳突然伸手抓住了他的手,示意他不要再继续。


    穆正儒以为那只是情趣,以为她在害羞,亲了亲她的脸颊,“乖。”


    可是季西杳依旧没松开手,一个劲地摇头,说:“不要。”


    他这才看出她的恐惧和抵触,眼神瞬间变得阴鹜,深不可测。


    他逼近她,“你在怕我?”


    “没……没有。”


    “这么久没上.你,生疏了?还是在外面包养小白脸了?”


    她摇摇头。


    “那你抖什么?嗯?”


    穆正儒掐着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看他,另一只手极具温柔地替她将垂下来的碎发别到耳后。


    他似乎很喜欢这种凌虐感。


    窒息感袭来,季西杳张着嘴大口大口喘气,脸色憋得通红,不断用手拍打他。


    就在她快要昏过去之前,他倏然松手。


    季西杳整个人也随之重重砸在床上。


    “还怕不怕我了?”他双眼发红,似乎陷在一种极度亢奋的情绪之中。


    季西杳忍着痛,一点一点往后退。


    “撒谎!”


    穆正儒作势就要撕掉她身上的睡衣,季西杳的双手一直死死护在胸前。


    可她的力气太小,终究还是抵挡不住一个常年健身的男人的力量。


    随着“嘶啦”一声,她的真丝睡衣被扯破,内衣暴露在空气之中。


    啪的一声,季西杳一巴掌打在他脸上。


    此刻她只觉得十分羞耻,捡起撕碎的布料试图遮盖身体。


    这响亮的一巴掌似乎将他的理智拉回来不少,他的眼神逐渐清醒。


    回想起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他揉了揉眉心。


    “老婆对不起,我刚才不知道犯什么糊涂呢。”


    穆正儒伸出双手,想拉她起来。


    “出去。”


    季西杳忍住颤抖,吐出两个字。


    “别闹了。”


    “我说出去。”她这次是真的愤怒到了极致,演都不演了。


    “行,那你冷静冷静。”


    听到关门声后,她才终于忍不住哭出声。


    仿佛这么久积压的苦楚全部在这一刻爆发。


    她不仅一直以来攻略错了人,刚才还险些出卖色相。


    还有谁惨得过她?


    重新换上一件衣服,她喊出001。


    “这任务老娘不做了,谁爱干谁敢。”


    001也得知刚才所发生的事,不好劝她,只能说出这样做的后果。


    “如果宿主执意提前结束小世界的话,则视为任务失败,将会受到惩罚。


    按照规定,如若毁约,则会自动与心愿局续约一万年,在此期间永远不能回到现实。


    宿主确定接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