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风雪
作品:《拐个路人甲帮我走剧情》 墙壁上,钟表时针指向数字八。
季西杳打了个哈欠,活动下筋骨,准备将没卖完的蛋糕全部清空。
她哼着歌推着垃圾桶走来,把货架上大大小小的甜品一股脑扔掉。
这是她一天中最开心的时候,因为干完这些就意味着马上就能下班了。
最近天气阴晴不定,连着下了好几天的雪,路面全部结冰,街道也不似之前那样热闹。
晚上来店里的顾客骤减,寥寥无几,与以往相比简直是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
这些天她看郁棉给穆祁补课挺辛苦,就给她放了几天假,现在店里连个能说话的人也没了。
因着天气恶劣,她也适当调整了打烊时间,比原来提前了半个小时。
玻璃门上结了霜,雾蒙蒙的。
她拿袖子擦了擦,才勉强看清外面的状况。
路上空无一人。
之前总会有个阿婆趁着快打烊的时候来店里,问能不能给点不要的吃食。
她想着丢掉也是浪费,还不如送给有需要的人。
索性每次没卖掉的小甜品都装起来,一并给她。
现在那个阿婆好几天没来了,她多少还有点不太适应。
垃圾桶里越堆越多,她看着还是蛮肉疼的。
毕竟是她花了不少功夫做出来的,都是她的心血。可惜保质期只有一天,今天卖不完就只能丢掉。
全部处理完毕后,她熄了灯,准备回去。
她刚一出来,身上的暖意瞬间烟消云散,冷得她直打颤。
纷纷扬扬的雪花铺满了整条街道,积了厚厚一层。
方才司机打来电话,车子走在路上打滑,十分不安全,怕是不能来接她了。
季西杳冷笑一声,寒风刀子般向她袭来。
她望着一眼看不到尽头的路,难道要她走回去么……
一辆公交车与她擦肩而过。
值得庆幸的是,无论何时,公交车永远会运行,风雨无阻。
她认命般地走向公交车站。
还没注意树上何时开满了梅花,迎着漫天飞舞的雪花,在混白的世界里点缀了几抹亮色。
她决定短暂的原谅这个世界几秒钟。
途中,她打开某导航软件,查找回去的路线。
她撑着一把透明雨伞,小心翼翼走在雪面上,脚下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伞面被积雪压得很低,挡住了大半视线。加上膝盖隐隐作痛,季西杳走的有些慢。
倏地,她停在原地,明晃晃的光亮映在她煞白的脸上,屏幕上的字有些刺眼。
最后一班车已于两分钟前离开该站点。
呵呵。
距离公交车站还有一百米不到的距离,她实在走不动了。
膝盖传来阵阵刺痛,与她叫嚣着,干脆摆烂,她找了块干净的地方一屁股坐下。
周围十分静谧,大晚上的,马路边没一个人。
季西杳打开手机通讯录,发现竟然连一个能求助的人都没有。
如果在这呆一晚,第二天就会变成冰雕任人拍照观赏吧。
她搓了搓冻得没有知觉的双手,眼泪不争气地留下来。
绝望之中,她看见一个黑色人影朝这里走来,逐渐清晰。
看身形是个男人,撑着一把伞,脚步不疾不徐。
万物俱寂,只能听见踏雪的摩擦声。
待那人走近,她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大哥,你能帮我一下么?”
顺着声音来源,男人才发现躲在花坛旁瑟瑟发抖的她。
他移开伞,季西杳望见一双熟悉的眼睛。
“温聿?”她哽了一下。
他的半边脸隐藏在阴影之中,低垂眼眸看她,既没有关心,也没有幸灾乐祸。
不用说,她现在肯定十分狼狈。头发丝上结满冰碴,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妆也肯定花掉了。
但她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能活着比面子重要。
她吸了吸鼻涕,没好气地说:“喂,好歹我们也是睡友,你不能见死不救吧?”
也只有她能这么不要脸地把一夜情的关系叫做“睡友”。
他抬脚。
季西杳以为他要丢下她,立马说:“我把甜品店的股份给你30%!”
他没说话。
“40%!”
她又咬咬牙,艰难挤出几个字:“50,不能再多了。”
“我不要你的股份。”
她瞬间松了一口气。
温聿伸手将她伞上的积雪抖落,又解下围巾,塞到她手中。
她疑惑地看着他。
他收伞的过程中,对她说:“再不系好围巾,我就不驮你过去了。”
“马上马上,给我三秒。”季西杳这回顺从得很,生怕温聿反悔。
待他蹲下,她慢慢攀上他宽阔的背,手环着他的脖颈,半边脸埋在围巾里,还能嗅到上面残存的木质香。
布料相互摩擦发出声响,有些不合时宜。
温聿一手扶着她的腿,一手撑着伞,在雪地里踏行。
“你说我为什么总是在最狼狈的时候遇见你呢?”她抱怨道。
季西杳想不通,明明原书中温聿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角色,甚至称得上一笔带过,可到头来,每当她快要狗带的时候,都是因为他才幸免遇难。
真是造化弄人。
“你应该问,我为什么这么倒霉,每次都被你拖累。”
好扎心的一句话。
她偏头,想跟他理论一番,正好看见他轮廓分明的侧脸。
他眉眼依旧冷淡,看不出情绪。
季西杳正大光明地打量他,这等姿色,怎么看都不像是个跑龙套的。
不用费力气,她像个考拉一样缩在温聿背上,困意袭来,打了一路瞌睡。
等她清醒过来时,温聿已经拿钥匙在开锁了。
“这是哪?”她倒不怕温聿会把她卖了,纯粹好奇。
“我家。”他推开门,将室内的灯一并点亮。
季西杳颇感意外,温聿竟然会带她到这么私密的地方,她难免想入非非。
坐在沙发上,她瞧着温聿的背影,宽肩窄腰,恰到好处。
又回忆起上次的体验,不禁咂舌,还是年轻好啊。
“喝水。”他端来一杯水。
“谢谢。”她双手捧着水杯,装作不经意间试探他:“你怎么没把我放到酒店呀,这多不好意思。”
“你带身份证了?”
“嗯?”她反应了好大会儿,又弱弱道:“没。”
原来是这个原因,不早说,害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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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胡思乱想!
“不过,你家还挺冷的哈。”季西杳缩了缩脖子。
她看了看周围,问:“这儿就你一个人住?”
“嗯。”
她收回视线,喝了口温水。
对她来说,二十岁的年纪已经独立出来再正常不过。
她还没进心愿局之前,也就是活着的时候,曾在国外住过好长一段时间。
高中时期只能住在寄宿家庭里,但她性格孤僻,几乎没怎么和那家人交流过。
到了大学陆陆续续换了好几套公寓,全是一个人独住。
她早就习惯了一个人生活,反正也不会有人在乎她。
“你家有酒么?”
“你要喝?”
“我冷,想暖和一下。”
“左边柜子第二层,想喝什么自己拿。”
得到首肯,她一瘸一拐地走到酒柜那里,打开一看,都是好酒。
“你还挺有品味的。”
他眼睫微颤,"都是我爸留下来的。"
“那你爸还挺有品味的。”
她专注于选酒,看了半天,最后挑了一瓶龙舌兰,又拿了两个杯子。
温聿阻止她倒酒的动作,说:“我不喝酒。”
“你不喝酒啊。”她有些扫兴。
他起身,指了指对面。
“你的房间在右手边第二个,我先去睡了。”
“那好吧,晚安。”
既然你不喝,那就别怪我一个人独享了。
她打开手机,刷着无聊的小视频,一边小口小口地抿着。
喝的忘乎所以,不知过了多久,小半瓶酒被她喝的见了底。
她晃了晃酒瓶,打了个饱嗝,随后心满意足地站起身。
寒意褪去,身上似有火焰在烧。她面色红润,红唇娇艳欲滴,双眼迷离地走向卧室。
经过第一个房间,季西杳直接推门而入。
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头栽在床上醉的不省人事。
温聿被她的动静吵醒,打开床头灯,只见她上半身趴在床上,双腿蜷缩在地面。
他揉了揉眉心,只觉得头疼,已经后悔将她带回来。
“起来,睡你的房间。”
“别喊我,困。”她闷闷道。
看来还有点意识。
僵持了一会,温聿还是来到她身旁,捞起她的手臂将人拽起来。
他半蹲在地上,与坐在床上的她平视。
“醒醒。”
温聿试图跟她讲道理。
季西杳缓缓扇动睫毛,意识混沌,摇了摇头,想努力分辨眼前的人。
温聿穿着一件黑衣V领毛衣,一只手卷起袖子扶着她的胳膊,防止她倒下去。
一不留神,她猛地往前一栽,扑进男人怀里。
沉重的闷响传来,她嚎叫出声,疼得泪花都出来了。
她觉得自己的鼻梁要裂了。
痛觉让她清醒半分,季西杳低头看去,恨意涌上心头,毫不留情地咬上他的锁骨。
硬的,一点也不好吃。
温聿眉头紧锁,喉结上下滚动,痛的倒吸一口冷气。
他抓住她的后脖颈迫使她抬起头,却发现始作俑者早已沉沉睡去。
最后,他还是黑着脸将人拎回隔壁的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