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亚历桑戈夫山脉 Ⅷ
作品:《教培带你卷翻无限流》 胡桃丢开一本游客手册,把手伸向另一堆落灰的书页,说:“教授,外面暴风雪,你突然跑出去干什么?”
“我听到了缆车的声音,但缆车没有来,那里没有人。”孟柏拍掉身上的雪,坐在地板上,手指有些僵硬地夹起一本笔记本。“有什么有用的信息吗?”
胡桃甩了甩头,“没有,没有,全是游客手册,宣传册,一些小说,还落了很多灰,看得我脑袋疼死了。”
梁戈走过来,把一瓶热水放在孟柏身旁的地板上,目光冷淡却目标明确地看向她的手,而后说:“你的伤口还疼吗?”
谭清一正整理胡桃随意丢弃的资料,闻言从纸上抬头,关切地看向孟柏。
“已经好全了。”孟柏目不斜视,抖落笔记本中的明信片,一张张看起落款,突然意识到自己被救后应该抱有感激,于是对梁戈短暂地展示了她的职业微笑。
其实没有,她刚才在门外时,眼前突然黑了一阵,但其他没有大碍,而且她不想再和梁戈有太多的交流。
她现在后悔得很。她为了获得那个神秘人的异能,挡在梁戈身前让钢爪穿胸而过,却因为没直接伤到心脏,留着一口气被谭清一用回血道具救了回来。她白挨了一爪,而且最棘手的是,她太欠考虑,没想过万一没死成会面临什么问题——梁戈现在对她慨然赴死的行为表现出了一点好奇。
这很不妙。孟柏把自己放在梁戈的角度展开推理,如果有个人与她无亲无故,却突然为自己挡下了致命一击,而且在濒死时试图阻止抢救,那她只能得出一个结论——要么这个人早有自杀倾向,要么她的目的另有蹊跷。她会怀疑这个人能利用死亡获利,但死了还怎么获利,所以她死后还能活过来,她能重生,而且被人杀死后能得到好处。
至于这个好处,也不是全然没有头绪。她会推测,这个人在被匕首刺时奋力逃生,却在得知林中杀手是异能者后积极赴死,那她的目标应该不是普通玩家,而是异能者,她想要的不是普通地被谋杀,而是死于异能之下。那这个好处,八成和异能有关,或许,这个赴死者死后能重生并且获得异能。
孟柏越推理越担心,她不确定自己的先入为主引导了多少,但如果这里其他四个人够聪明,也不是推测不出她的能力。
她该怎么打消梁戈的好奇心呢?
地板上的火苗影影绰绰,空气中弥漫着灰尘被灼烧的气味,门缝中挤进来的风声中突然夹杂着一阵异样的声响。
是铁链摩擦声。难道林中杀手没死透?
孟柏放下手中的明信片,考虑了一瞬,站起来说:“我去把这些衣服丢到外面,血腥味太重了。”
她抱起来自己那件破损的冲锋衣,指下触感冰凉,摸不出血液是否已经干涸。她感觉梁戈看了她一眼,但没有追上来,于是暗暗松了口气。
她一直走到了走廊最深处,随机进了一间房间,关上门后,靠在窗户旁,谨慎地看向树林。
林中杀手的尸体半埋在雪中。梁戈和她说过,那人属于一个名叫“骷髅面”的组织,编号不详,是个异能者,能在手腕下放出铁链钢爪。他被马行风劈开了脑袋,脑浆在雪中冻成一片,这种情况他还能救回来吗?
骷髅面的尸体旁边,树干的轮廓突然变了变。孟柏眯着眼看过去,只见树干后缓缓伸出一只钢爪,悠悠来到骷髅面的尸体旁,在他的胸口和脑袋上都猛扎了几下。
那看来骷髅面是救不回来了,但树干后的神秘人又是谁?孟柏朝窗外侧身,头上的走廊屋檐突然发出巨大的声响,积雪啪啪砸落下来。孟柏赶忙躲回墙后,等动静变小,才缓慢地探出头。
眼前是一片暗沉的棕色,一个身材高大的神秘人贴在窗外,斗篷下枯黄的半张脸居高临下地正对着孟柏。孟柏眼珠震颤,僵在原地。直到一只缠满绷带的手扣上窗沿,孟柏才如梦方醒般一掌按在窗沿上,不让斗篷人抬起玻璃窗。
斗篷人放下了手,恢复了静默,而后胳膊一抬,一拳砸向孟柏脸前的玻璃。
孟柏向侧下方躲闪,在斗篷人翻窗户的间隙,朝门口跑去。然而没等她摸到门把手,一条冰冷的铁链自上而下套住了她的脖颈,以不容置疑的力道向后拽去。
孟柏没有丝毫犹豫,当即抽出砍刀刺向身后,刀扎进肉里后,她狠狠拧了个圈。
脖颈上铁链的力道一松,被孟柏一把耗下,她转身,举刀接着刺。斗篷人甩起铁链打开砍刀,手中突显匕首,朝孟柏腹部捅去。却被孟柏拽住铁链,拉了个趔趄,脚下不稳时腿上的伤口又被踹了一脚,于是脱力。孟柏趁此机会举刀砍向斗篷人拿着匕首的右臂,可斗篷人的身手在她之上,迅捷地飞身踹了她一脚,而后在门外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中奔向窗口。
孟柏当然不想让斗篷人跑,她的砍刀落下,扎进了斗篷,刺啦一声,斗篷人惊觉回头,正巧帽子滑落,面部映入孟柏眼中。
孟柏的呼吸都停住了。
那张脸,勉强算一张脸,就像一个抽象派画家的画作,每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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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碎的部分与周围格格不入,像被吸干了血肉,枯槁干柴,最令人心悸的是,眼珠的位置空无一物,只有两个血洞,却还是如同能看到般对准了孟柏的脸。与此同时,孟柏感受到一股视线摄住了她的目光。
越来越多了。
“什么?”孟柏问。
斗篷人翻窗逃进了风雪中。
孟柏撞在门上,望着窗外灰蒙蒙一片喘着气,冷风直灌,让她的肺部生疼。
“起开,我要撞门了。”胡桃话音未落,孟柏的身后的门板重重一颤,她急忙挪到一边,门砰然大开。胡桃和马行风闯了进来,跨到孟柏身前,探出窗外。
谭清一跪在孟柏身边,“怎么了,你受伤了吗?”
孟柏摇头,心里仍然在想那句话,那个听不出是男是女,无法描述音色的声音,是否是她的幻听。
越来越多了。
什么越来越多了?
梁戈从窗外翻进来,手中垂着一截铁链,“在地上捡到的,骷髅面的铁链。”
时间是流动的。有东西越来越多了。
暴风雪的势头渐小,睡梦中的孟柏睁开眼,坐了起来。
守夜的梁戈看了过来。
“你听。”孟柏轻轻吐气,神情专注。
梁戈除了风声以外没发现什么异常动静,他静步走到她身边,半跪下,侧耳倾听。
孟柏把手放在他肩上,按一个漫长的节奏,轻轻捏紧,轻轻张开。
在风声段段呼啸声之间,一个低沉平稳的声音来自四面八方,笼罩了建筑,上下起伏,连绵不绝,从声音的峰值到谷底,隔了很长一段时间。
两人的呼吸吞吐了几次,那个声音才完成了一次周期循环。
‘教授’孟柏轻轻拍了拍梁戈,口中吐出浅浅一片白雾。
是呼吸声。
风肆虐于雪地之上,雪地之下,起伏难以察觉而不可阻挡地循环。‘博士’孟柏蹲在地上,感受着双手下低微深远而广阔的颤动,抬头望向雪山深处。
斗篷人与她远远相望良久,才向着雪山深处,隐入雪花幕后。
“叮。”
【通关进展:20%】
“你怎么在这里?我不是告诉过你,要跟紧我不要乱跑吗?”
阿纳的声音由远及近,从身后过来,孟柏迅速站起来面向她,又产生了那种思维融化的感觉。
“其他人呢?”孟柏的视线扫过阿纳的腰间,确认那把战术小刀已经出过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