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三百年前
作品:《逆徒自我攻略成反派》 晏临修睡的踏实,俞思在一旁已经设想过十余种暗杀他的手段。终于扛到天明,晏临修解开咒术时,极快将她钳制,伸手取下她手中发簪,手指一捻磨平尖端帮她插回去。
俞思蹬他,又被躲开,他翻身下床,取过衣裳穿了起来。俞思正拎起凳子,只听他的声音传来:“打伤我可就要被永远困在这了。”
“你把我带进来的?”
晏临修不急着回答,让她在镜前坐好,散下发髻,细细梳着:“往生镜可割裂时空,如果当时没拉你进来,你现在估计在黄泉路上候着呢。”
“我自己会梳头发。”俞思想推开他的手,又被定身。
“我知道。”晏临修动作轻柔,“等阵子就送你走。”
“为什么现在不能走?”
“陪我几天,再说…霜鸿还没来。”他解释道,“往生镜的时空只能在镜山宗开启,过往或是将来,都需要以人的执念为介,过几日镜山宗有喜事,霜鸿也在,或许他会来。”
晏临修梳的发髻简单,为她戴好簪子后问道:“这次可还行?”
“还行。”
俞思的透过铜镜注意到他的腰,不敢确信心中猜想,同他扯些旁的:“你是修什么道的?”
“杂修。”
“你师父也是杂修?”
“我师父……”晏临修不禁看了她一眼,“我没有师父。”
“苑儿~”
“怎么了?”他愣了一瞬,又道,“苑儿…是谁?”
俞思也有了定论:“是啊!苑儿是谁好难猜呢~”她不能动,对着镜中的晏临修说道,“把我解开。”
能动弹后,她要去摘晏临修的面具,对方躲的快,怎么也碰不到。
“俞安苑!”俞思指着他,“别以为换个马甲我就不认识,还敢诓骗师父,说什么男婚女嫁……”
晏临修取下面具,的确是和俞安苑不同的面容,气质上还有些像熙玥,眉眼温和。
“这般处境还惦记着你那徒儿。”晏临修面上带笑,“觉着我的腰细?想起他了?总看些不正经的。”
“那…我们怎么认识的?”俞思被他戳破虽有些难堪,但还是认定他是俞安苑。
晏临修:“勿入险境、英雄救美、以身相许。”
俞思:“白日做梦、痴心妄想、胡言乱语。”
“怎么,被我说中了,恼羞成怒了?”
俞思争不过他,索性在屋里翻些书看,还真让她找到几本,少见的话本,剧情看得她一愣又一愣。
用膳时还惦记后面剧情,可惜屋内没有下一本,晏临修将她爱吃的移过去,将姜片挑出。
俞思见状,对他先前所言也信了一分。
“看我做什么?”他将鱼端远,“这里夜长,再挑也得多吃些,饿了没点心,到时候嚷翻天也没用。”
俞思暗暗扒着饭,始终不敢想,自己会心悦这样一个人,可如今看来,确有几分老夫老妻的从容。
“你是做了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事情,让我爱上你的?”
晏临修顿了顿:“我也想知道。”
夜深时,俞思答应与他同榻而眠,吵着说要两床被褥,她不喜欢有人靠太近。
晏临修自然是都答应,烛火熄灭后,有月光洒进来,俞思翻身盯着他看。
“饿了?”
“没有。”俞思往他身边挪了点,他也有些局促,往里面移了些。
“你不是不喜欢……”话还没说完,俞思钻进他被窝,他僵着身子不敢动。
“还是你这里暖和,没办法,我冷嘛…”俞思伸手乱摸,他心跳的快。
呼吸渐重,强忍着开口道:“你…这样很危险。”
“是吗?有多危险?”俞思凑近,被子里的手被他一把抓住,手里竟握着符纸。
“我还以为……”
“小晏!”俞思喊他,趁机在他头上贴了一张,不放心又在他身上贴了不少。
俞思见他真不能动,下床嘲讽道:“小晏啊,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哟。”
“你不能出去!”晏临修着急,却也对身上的符纸无计可施。
俞思不听,抬脚就跑:“少唬人,出去还能死不成?”
三百年前的镜山宗,再怎样陌生也是镜山宗的地界,既在宗门内,小磕小碰避不开也无需在意。
为防走丢,她只朝着南走,遇路口一律右转。或许是错觉,她总觉这里泛着诡异,太过安静,分明屋内都点着灯,薄窗隔音差,即使歇的早也不该一点声音也没有。
闻到一阵花香,她寻去,这里她记得,后来分给朝越当花园了,见有一簇花四周盈着碎光,走近去看时,听到有人靠近。
俞思一时慌乱,找了暗处蹲着,来者是一紫衣女子,秀丽温和,连步子都迈的清雅。一旁跟着个男人,看着还算可以。
那男人停下叫住紫衣女子,想说什么又难以启齿:“烟柔…我…”
柳烟柔知晓他为何所困,不愿他为难:“紫芜姑娘很好,你我婚事将至,婚后相敬如宾,待尘埃落定,你我和离便好。”
那男人只沉默片刻道:“我与紫芜只是师徒之情,心悦你是真。”
柳烟柔闻言也有动容,只望他从心而为,离开时脚步微乱。
俞思看这男人,越看越眼熟,也当他相貌一般,见了便忘了。
少管闲事少遭罪,人都走后,她上前去看那花,像是丁香,靠近闻了闻,香味馥郁。俞思抬手正触碰之际,枝条蔓延在她腕处圈成手环。
“这是……欸!”花环拉着她往柳烟柔方向追去,俞思抓住一旁树干,宁死不屈。拉扯过后,手环抽出新枝,从蔓延至另一只手,俞思被迫伸着双手跑。
她觉着这姿势太丢人了!身体不受控,她也只能盼着没人瞧见。
柳烟柔合门之际,枝条攻去,俞思站在门外连忙解释:“不是我,我控制不住。”
“紫芜?”柳烟柔不出手,想着法子躲闪。
俞思也苦恼,这种修罗场把她卷进来干嘛。枝条穿透她肩胛,沾血后极速壮大,俞思伸手硬拽腕上藤环,发觉细小绿枝早已透过皮肉深入血脉。
眼看柳烟柔无处可躲,俞思将灵力从枝条中夺回一些,随即双手合十,手心相错后于身前向两侧移开,回想着功法动作道:“初商净火,焚!”
院内一时连现七阵,连同她脚下也有一阵,幽蓝焰火席卷阵中之人,枝条经不起灼烧,退回腕间。
光球随之熄灭两颗,俞思有些后悔,这消耗的也太快了。
第一次施展大咒,连带将柳烟柔也灼伤,俞思顾不得停留,忙朝外跑去。
“紫芜!”她不敢停,对这藤环喊着,“出来!”
无人应答,她行至湖边,用飞火打燃一截枯枝,举到手腕处烧着。
藤环受刺激,退下在她面前化出人形,果然是镜中那只花妖,双眼无神,见人便要杀。
“为什么不要我?”紫芜喃喃道,“是你逼他的!是你!”
“不是。”俞思忙躲开,“你为了个丑男人这样,图什么啊?”
“是你,都是因为你!”紫芜听不进半句。
“我看你是疯了。”俞思探了探修为,剩的不多,只能速战速决,想起自己画的符纸,借躲闪之势贴了几张。
紫芜难缠,枝条好像没有尽头,即便斩断也会再生。枝条再度卷来时,柳烟柔赶来将俞思拉走:“你为何会初商阵?”
还未能答,紫芜又冲两人来,躲闪间,俞思见紫芜后颈有什么发着光,托柳烟柔先稳住紫芜,她快步将其取下。
是一颗白色玉珠,玉珠离身后紫芜眼神渐渐清明,见两人都被她所伤,连连致歉。
玉珠从俞思手中飞走,落在一男子手中,是先前与柳烟柔一起那位,此时身后还站着不少弟子。
“芜花花妖,本性难移,即日起送往凌风崖思过……百年为期。”他又看向俞思,面露不善,“不知这位姑娘是?”
“我?”俞思走近,手中捏着细土,一把撒在他眼前道,“你爹!”
说罢转身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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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芜便跑。
“姑娘,我得回去。”紫芜道,“他不是坏人,他是我师父。”
“你伤了我,就该把命赔给我,天王老子来了也一样。”俞思不能将希望都压在霜鸿身上,既然紫芜能让她进来自然也能送她走。
察觉寒意靠近,俞思来不及躲,剑刃逼近时,竟是柳烟柔抬剑挡下。
“花公子,紫芜一事有蹊跷,这姑娘也是救人心切。”
花黎道:“今日若不处罚,难以服众。”
俞思见花黎身后没有弟子跟来,也不再逃:“众呢?这就我们几个,你把我们放了,回去就说杀了剐了灭口了,谁又敢反驳?”
花黎一见她就有气:“你到底是何人?方才初商阵又是从哪里习得?”
“书里学的呗,你不会?是不认识字吗?”俞思继续说道,“有图呀!你不会还没开灵智吧?难怪长得这么算了。”
花黎哪里听过这类言语,也沉不住气回呛:“相貌得当便好,修仙修的是心性。”
“昂。”俞思眯眼瞧了瞧他,又轻蔑扫了一眼,“我看你这心性也不过如此嘛!你怎么进的镜山宗?是有万贯家财还是做了些难以启齿的交易?”
“简直是一派胡言。”花黎想上前同她理论,又被柳烟柔拦下。
俞思笑的开心,趁他防备不善,用定身符将他困住:“这两位我都很喜欢,那我就带走了?你眨眼就是同意了。”
花黎不眨眼,俞思也不守信用,将人都定住后,正想着该怎么扛走两个人,花黎攻来,她本想躲开,怕伤着紫芜愣是扛了一掌。
有弟子闻声赶来,紫芜忽的不受控,化出藤枝将她打落湖中。
她本就怕水,湖底也有枝条拉着她,挣扎不开,呼吸渐难,或许再死一次能回家呢?可她实在难受,濒死之际也没能再见系统。有人入水向她涌来,她看不清来人,只感到他在为自己渡气。
晏临修见渡气没用,加快向岸边去,上岸后扯过一旁外袍将她裹好,又渡了些气,待她咳出些积水,才抱她回房。
察觉到俞思攥他的手用力,他柔声道:“我施了法,没人瞧见。”
他将俞思放在床上,让人送去衣裳后就离开,叮嘱道:“不可看,更不可问。”又在外等了半个时辰,才轻叩房门,“喝些热茶?”
得到回应才敢进屋,俞思已经换好衣裳,坐在床上愣神,见他进来也只是看了一眼。
“冷吗?”
俞思摇头,接过他递来的热茶,捧在手里暖着:“谢谢。”
“真想谢我,这几日就乖乖待在房里。”
“嗯。”俞思垂眸,面露苦涩,“我好没用,把事情弄的一团糟。”
“这事本就杂乱,怨不得你。”
俞思不语,低头看着手中杯盏,半晌她道:“苑儿,水凉了。”
“嗯。”晏临修伸手去接,忽觉不对。
俞思望着他笑道:“占师父便宜很有趣吗?”
晏临修还是将茶杯接过放好:“这是自然,况且我也有事不明白。”
“什么事?”
晏临修坐在榻边,手撑在她身侧:“当下的心跳声,是谁的?”
俞思也听到心跳,辩解道:“你我近乎同感,折腾这么久,你心率过快也正常,只能是你。”
“那你仔细听,究竟是谁。”
俞思被他扣近,唇上传来柔软,她伸手去推,又被钳住,企图后撤,晏临修步步紧逼。
松开后,俞思心跳声震耳,强装镇定道:“你这是以下犯上…是大不敬。”
“现在我可不是你徒弟。”说着,晏临修在她面前打了个响指,俞思瞬间失神,晏临修让她躺好,轻声道,“下次见。”
房内烛火摇曳,俞安苑猛然惊醒,床边的叶明音也被吓到:“怎么了?可还有不适?”
俞安苑捂着心口,怪异感扰的他慌乱:“心在跳。”
霜鸿不解:“人活着心当然要跳。”
“跳的……很乱。”他道,“好像是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