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考夫在旁边牙疼，虽然比他更疼的是六处那个同事。


    “什么疯子都冒出来了。”麦考夫知道巴德尔他们那边刚处理了一个偷垃圾的，“还有人看上了那堆虫子。”这里的虫子自然是指的齐塔瑞大军。


    “诶，这可不能看上。”巴德尔嫌弃的摆手，“那就是一群不分敌我完全由母虫操纵的蚂蚁，那母虫是完全无法交流的，只能靠揍。而一旦让它发觉你不能把它打死，就等着被吞噬吧。”


    “那灭霸是如何操纵它们的？”加拉哈特显然起了心思，或者说是他们后面的人起了心思。


    “灭霸拥有十几只母虫，每个下属都有百万齐塔瑞军队，他根本不在乎这些东西的伤亡。”巴德尔耸肩，“这是灭霸的养女提供的情报，绝对可信。”但这是许久之前了，灭霸在征战的时候把齐塔瑞军队也消耗的差不多了，在经历地球之战后，齐塔瑞军队也四处溃逃，目前流浪在宇宙寻找新的依附。


    而巴德尔这话的意思也很明显，那就是灭霸真能把它们打死。不听话打死一个，剩下的就听话了。


    加拉哈特面色不变，只是点头表示理解。


    “最新的法令提案已经在联合会上讨论了。”麦考夫说了句废话，屋里的人看向他的眼神充满了戏谑。


    梆！


    “嗷，为什么只打我？”巴德尔捂着脑门抗议，麦考夫的绅士棍收回，刚才这个看上去能动手就不动脚的家伙身手快的出奇。卢修斯指尖带着白光，给巴德尔把那还没鼓起来的小包消了下去。


    “要尊重联合国大会。”麦考夫表示虽然那是句废话，但一旦确定了还是很有用的。


    “天天都在开。”巴德尔咕哝一声，直接闪到门口，麦考夫攻击范围够不到了，悻悻收回。


    “这次的事到底暴露了不少人，我需要你去把人接回来，最好换个形象。”麦考夫说着，巴德尔连反对的机会都没有。


    “接回来的人交给加拉哈特，剩下的你就不用管了。”


    巴德尔拿到地址，“怎么在这儿？”


    “所以要尽快。”一个已经暴露的地方，麦考夫让所有人在那集合，巴德尔嘴角抽了抽，“卢修斯，你先留下等等。”


    “没问题。”卢修斯对巴德尔在麦考夫手上吃瘪是习以为常的，只要是巴德尔在意的人，他是不会计较什么。


    加拉哈特安排好了车子，巴德尔在一个偏僻的广场打开传送门，直接把所有暴露的人员接走，据说是要送到他们的特工基地做助教，也是销声匿迹一段时间，更换个形象再出来做事。


    “上次见到的埃格西已经入职了？”巴德尔跟留在最后的加拉哈特寒暄，接人的事他没有露面，加拉哈特也没有，那些暴露的人也只知道跨过传送门，上车，从某种程度上讲，六处的人比加拉哈特他们要隐蔽一些。


    “是的，不过还没有出任务。”加拉哈特对老同事的儿子很是看好，“这次清理和营救，我本准备派他去的。”


    “但是没想到，麦考夫已经安排好了？”巴德尔挑眉，这算不算麦考夫抢活儿？


    “没想到，那个疯子，把自己的老巢给炸了。”加拉哈特说话的时候眼睛看向巴德尔，毫不掩饰的打量。


    “不过他炸掉之前，老巢里就没人了。”巴德尔眯眼笑，麦考夫在接手艾琳之后，手下的人越来越神出鬼没了。


    加拉哈特觉得这个消息也就比全部被炸掉好了一点点，不过他们消息和行动上慢了一步，却也不能埋怨麦考夫。


    “你这个，传送门，别人可以学吗？”按说加拉哈特不会这么莽撞，但他和巴德尔能见面的机会基本都受控在麦考夫之下，能这么单独聊天的机会基本不存在。


    “目前为止能够徒手施展的，包括我在内，不超过四个人。”巴德尔说明了困难在哪，想学，必须登记在册。目前为止巴德尔只见过古一和格林德沃徒手开启传送门，斯特兰奇那家伙貌似也要成功，但还需要进步，格林德沃不是一个体系，但不妨碍巴德尔拿出来充数，反正加拉哈特也不知道他说的是谁。


    看着巴德尔的神色，加拉哈特相信了，就是有点可惜。


    忙活了快一个小时，巴德尔回来的时候故意满脸疲惫，微卷的黑发梳成低马尾，乍一看还以为是个落魄的艺术家，颇具颓废气质。办公室里，卢修斯看着进门的巴德尔，愣住了，“这么辛苦吗？”


    “诶？麦考夫呢？”巴德尔嗖的一下站直，卢修斯抿了抿嘴，“他在你离开十分钟后就有事出去了。”


    巴德尔伸手一抹，面色立刻恢复正常，“他就是在躲我。”卢修斯点头，“我以为你早有预料。”


    巴德尔过来抱着自家精灵贴贴，“太过分了，连饭都不管。”


    卢修斯笑着回应一下巴德尔，“要不要去我住的地方？”卢修斯为了生意往来和调查巴德尔的背景，在这边也是买了房子的。


    “先带你去吃饭。”现在还不算太晚，能算得上是晚饭时间。


    如果按照夏洛克的美食推荐，那巴德尔和卢修斯就只能出现在街边小摊或者小店，而要想吃一顿两人都能满意的晚餐，巴德尔这个本地人的人脉和卢修斯的财力缺一不可。


    “你找的人，可真远。”卢修斯听着巴德尔的介绍也是有些趣味，想不到巴德尔能把十岁前的朋友找出来。


    “不算远。”巴德尔笑笑，作为一个为了好吃的能去专门学艺的人，对自己开餐厅的同学肯定是多有照顾的，当初在小学尽管课业不重，却也不是所有小屁孩都能应付得来，何况他们上的还是精英学校，那里可没有什么快乐教育。


    好在，这位老同学家的大厨非常拿得出手，让巴德尔没有找了一场空。用老板的关系来订座位，巴德尔和卢修斯坐上餐位的时候才过了不到二十分钟。


    冷汤，前菜，清口的沙拉，由三种食材迭次呈现的主菜，巴德尔有一种重新回归的感觉，这段时间多在大洋彼岸忙活，吃饭上面真的简略了不少，而且那双极限的餐食搭配也确实让巴德尔没什么胃口。


    “我现在都记不起你叼着三明治的时候了。”卢修斯也是有些感慨，很久没见到巴德尔表演餐桌礼仪了，在家的时候家养小精灵准备的菜也不会这么一道道的上来，而且巴德尔在家也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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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规矩。


    “其实你最好不要记得，我也不想有机会让你回忆起来。”巴德尔表示吃三明治代表着又要忙起来，这种记忆他一点都不想再重温。


    卢修斯想到之前一趟‘旅游’惹下的麻烦，也是摇头浅笑，“那就不想。”


    漫长的一顿饭吃完，巴德尔和卢修斯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漫天星空，初冬的冷风让街上的人都穿着修长的风衣或者厚厚的皮夹克，巴德尔看了眼他们身上略显单薄的造型，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去和光同尘，也是没有那个必要了。


    回到卢修斯的住处，看着四周还很洁净，“你有雇人打扫？”


    “当然。”卢修斯眨眼，“只要咱们回来，我就会让人打扫的。”


    “唔……”巴德尔走过来，面对面轻吻，手上却把魔杖抽出来了，检测魔咒在整栋屋子里扫描，一切有异常的标识点都发出了莹绿色的光芒。


    “这？”卢修斯的疑问被巴德尔堵住，“嘘。”意念一动，监听设备全部炸开，化为飞尘被旋风带了出去。


    “麦考夫的手笔，他以前在221B还放过，后来被夏洛克揍了一顿，狠狠揍了一顿后来就改成人工了。”巴德尔跟皱眉的卢修斯解释，“不过他没恶意的，就是喜欢一切尽在掌握。”


    “比如夏洛克出门就会行动的出租车？”卢修斯也是关心过夏洛克一段时间的，毕竟巴德尔养父嘛，而且他那个职业和性格确实算不上安全。


    “嗯……之前是夏洛克自带的天赋，后来被麦考夫强行安排了一半，但还是有几率坐上外人的车。”巴德尔嘴角的轻笑暴露了他的本心，夏洛克自带招手来的天赋，和华生在现场永远不会当路人一样。


    “你好像在羡慕？”卢修斯挑眉，听出了巴德尔语气里浅浅的怨念。


    “因为我和夏洛克刚好相反。”巴德尔出行多步行的原因就是他和出租车，公交，地铁好似有仇一般，只要他需要，肯定一个都找不到，甚至地铁还会出故障……夏洛克后来买车也是为了巴德尔，只能说全家的出租车好运都在夏洛克身上了。


    卢修斯没压住的笑声被巴德尔发现，而刚才晚餐后的清口酒还带着柠檬的残香，此时也被纠.缠的爱意晕染发酵。


    被清理干净的房子里，巴德尔和卢修斯的最后一段对话被传到了麦考夫的办公室，“看来以后清洁人员是不能用了。”


    “只要你不放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洛伊是不会拒绝的。”夏洛克对自家崽的习惯是很了解的。麦考夫看看自己老弟，“你过来究竟想做什么？”


    “最近有人给我推销一款新的东西。”夏洛克将兜里的透明密封袋扔给麦考夫，“我发现产地不对，不是市面上常见的。”


    “混蛋……”麦考夫看着这个混蛋弟弟，咬牙的瞬间剧痛让他清醒，“你没碰吧？”


    “没有，早就戒了。”夏洛克没在这时候炸毛，显然对自己的可信度也有认知。麦考夫也想到自己最近没收到任何消息，“产地在哪？”


    “我不知道。”夏洛克扬起下巴，冤枉人还不道歉？麦考夫坐下，闭着眼，他的牙……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