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戒到手，巴德尔就感受到其上游弋的空间之力，这悬戒的材料应该很有说法，配合精神力可以打开空间壁垒，那要是配合宝石？巴德尔的念头一闪而过，还是没挑战众人的神经。


    按着古一教的法子，感应着符文对种子的呼唤，先开自己的空间通道。果然，因为距离太远，能量仅仅是稍作连接，根本无法打开，但有了这个基础，巴德尔拿着悬戒画圈，尝试开启空间传送的时候就相当成功。


    和卡玛泰姬的火花四溅不同，巴德尔开启的空间门外围更像是被火烧融后的纸张，一点点向外面扩散，火光也是星星点点，但是传送门外，和地球截然不同的景色映入眼帘，狂风瞬间呼啸，两个星球之间不同的气压让屋里的人站立不稳，巴德尔也是立刻关上了传送门，“看来，我可以。”


    对面肯定不是地球，而巴德尔附加的坐标和他空间隧道的指引，让传送门对面出现了唯一可能，当然，还是有一定几率找错地方，但去很麻烦，他们想要回来还是很简单的。


    “那边情况不明，咱们这些人里能够不受外星环境影响的人不多，巴德尔算一个，他需要开启传送门，古一法师，有问题吗？”托尼已经准备好机甲了，最新的马克46，基本能适应各种外星环境，还有同款功能的防护面罩。


    “没有，我建议索尔和洛基在地球留守，一旦我们出事，你们有方法可以把我们接回来。”古一话落，向来桀骜的阿斯加德兄弟俩都没有意见，哈，古一能把人的灵魂打出来，那是灵魂！索尔和洛基都是在有女巫血脉的母亲手下长大的，对于这种靠信念就能强大的人有着天生的敬畏。


    “还有卢修斯。”巴德尔表示他都答应了要一起出差的，肯定不能让卢修斯留守，虽然，这个差跨越的有点远。


    好在巴德尔补充的很及时，卢修斯很满意的点头，“放心，我的自然之力在任何环境都能使用，不会耽误你们。”卢修斯自己都没意见，准备前往的人自然也不会找事，谁让卢修斯的实力他们也是有目共睹。


    留守的几人也没有意见，虽然史蒂文很想去看看，但是他在地球的重要性更大，巴德尔也不止一次的感慨，万幸这个被树立起来的招牌，不是个被宠坏的孩子。讲真要是史蒂文以自己的‘身份’要求事事参与，那巴德尔可能就对九头蛇的计划很有想法了。


    接下来的操作就不能在室内了，好在斯塔克大厦周围有一大片绿化草地，一行人带着面罩，托尼穿着机甲，在空地上等待巴德尔开启传送门，而在不远处的地库前，阴凉的角落里，一个身材修长，目光深邃却又混沌的男人颓丧的坐在地上，看着古一再次参与行动。


    外星的风吹了过来，斯特兰奇的脸上出现了一抹凝重，他掏出兜里的悬戒凝视着，那不断颤抖的双手和悬戒在晃动间仿佛拥有着不一般的力量。


    此时，沃米尔星，红骷髅在发现自己体内的印记被触动的瞬间，不用多想，直接等在了他们要降落的地方，看见传送门后，红骷髅就想直接冲进去，可灵魂宝石的束缚让他一步都不能离开，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外人进来。


    “你们是地球人？”红骷髅看见那熟悉的肢体形态，谨慎的问道，他在沃米尔星待了这么多年，也知道并不是所有的外星人都长不出个人样儿，相反，有些还额外好看，倒是自己，现在这个样子，怎么都不像是地球人了。


    “我们是为了灵魂宝石而来，请守护者带路。”古一是了解一些规矩的，她开口，红骷髅就只能履行职责，“请跟我来。”全身被斗篷包裹起来的红骷髅其实是希望灵魂宝石被拿走的，但是，宝石自有灵性，它会回来，而自己也无法离开这个星球。


    只是，刚才他的身体里出现的那种力量，不属于他见到的这群人里任何一个，难道说，是那位的后人？红骷髅一边沉思，一边带着他们走向悬崖，麻木的介绍获得灵魂宝石的要求。


    听着要求，托尼和古一都皱起眉，巴德尔转向卢修斯，手掌摸着他的脖颈，两人放开了面罩，不同于地球上的空气成分仅能支持呼吸，不足以隔绝恋人之间的温度，“就一会儿，我不会让你难过的。”卢修斯眼神流露出一丝不忍，直接吻住巴德尔，一边的托尼看傻了，“你们这就做出决定了？听着，或许这个宝石可以不要。”


    不过这时候的两人似乎都听不见托尼的劝告，巴德尔松开卢修斯的腰，笑着道：“放心，闭上眼。”卢修斯微笑着点头，眼睛闭上，两人只有手掌交握，古一刚要说话就被巴德尔散开的力量推到远处，登时这位至尊法师看向巴德尔的眼神充满了复杂和怪异，她的直觉和眼前的现实好像在向着两个相反的方向跑去。


    “布莱克！你冷静。”托尼自诩是花花公子，对待感情避之不及，但他和这两人认识以来，也算是见识到了什么是生理和灵魂的共同选择，可现在这架势，托尼觉得自己有些认知崩塌，他们怎么这么快就直接做出了决定？一切并不是不可选择啊。


    “放心吧。”巴德尔再次安抚一下卢修斯，传递过去的爱意足以抚慰精灵的不安，另一边，托尼机甲中的锁链已经出仓，在攻击前，卢修斯转身向着他们这边走来，一瞬间托尼的攻击目标都换了，不是，到底谁要跳？


    “他有法子。”卢修斯的平静和从容让古一心中的猜测更加清晰，原本也准备动手的她悄悄背手，虽然卡玛泰姬以守护地球为己任，但是，做人还是要有底线的。


    “可是他……”托尼指了指他们被推开的距离，你这是有法子？卢修斯不语，只是看向准备动手的巴德尔。


    只是让他们站远点而已，巴德尔有点冤，等下自己开启全盛模式的样子，应该不会太和善。


    人头大小的摄魂水晶再次出现，巴德尔双手托举，周围黑雾凭空出现，波涛汹涌，整个人无风而起，悬浮在半空之中，黑色的长发疯狂生长，周围的温度都降低了几分，之前佩戴的头罩被这股力量挤压到碎裂，巴德尔冷漠如神灵的面容出现在人前，即便是看一眼都觉得可怖。


    冷漠，尊贵，卢修斯看着巴德尔额头上首次出现的黑色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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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虽然只是一闪而过，但这也告诉他，巴德尔现在能够开启更多的力量。


    将自己的所有情绪收敛而非封印，即便是巴德尔自己也要小心翼翼，并且放开那黑暗之力对自己的影响，但是又要留有一线，这一线，就是专门留给这个摄魂水晶中的情绪。想要把伏地魔变成自己最重要的人那不可能，但这个重要的占比，是可以操作的。


    收敛了99.99%，泄露出来的一丝，也足以成为唯一，把这个‘留作纪念’的摄魂水晶扔到悬崖之下，巴德尔顿时有一种撕心裂肺的伤痛，他舍不得啊，那么大的水晶，再也没有那么多摄魂怪可以给他炼化了，心好痛！


    卢修斯看着巴德尔面容微微抽动，担心他入戏太深，可是那拿去灵魂宝石的动作又丝滑流畅，没有一丝犹豫……


    巴德尔落地，眼中那破碎的心痛浓郁到溢出眼眶，把古一和托尼都吓了一大跳，“巴德尔？你没事吧？？”那一瞬间古一觉得自己领会错了，巴德尔真的放弃了一个对他很重要很重要的灵魂。


    “没事。”声音淡漠中带着嘶哑，那颗被黑暗之力包裹的宝石悬浮于掌心，“还请，妥善保管。”似乎是不忍看这个用‘最重要’的灵魂交换出来的宝石，巴德尔将宝石交给了古一。


    下一秒，周遭翻滚的黑暗之力一半四散出去，一半被巴德尔收回己身，之前被黑雾笼罩的红骷髅也再现人间，看着一个不少的队伍，红骷髅愣了一下，再看悬崖下，星星点点的碎片显示着之前的献祭已经成功。


    “心好痛。”重新带上面罩的巴德尔捂着心口靠在卢修斯肩上，卢修斯看着快速恢复的人松了口气，他是真担心巴德尔再变成那副冷漠无情的样子，“回去我给你抓？”


    “不要，会被当做黑巫师。”巴德尔瘪嘴，没了伏地魔，做事都不方便。卢修斯一眼看出他心思，咬牙道；“所以，他还真重要哈？”


    “没有没有，是心理暗示还没过劲儿。”巴德尔察觉到危险，立刻否认，刚才给自己留的余地不多，好在宝石到手了。


    “想不到……”红骷髅也看出来了，这位是欺骗了宝石的禁制，但，他得手了，“你们应该离开了。”红骷髅感慨，献祭的灵魂力量足以在宝石没有回来的时候束缚他，或许，他此生都不可能回到地球了。


    巴德尔看了眼红骷髅，他能感觉到对方有取而代之的冲动，但又被什么力量阻挠，巴德尔并不意外，这宝石的禁制远在格林德沃的印记之上。


    但是，不代表这印记什么都做不了，巴德尔站定，其他人随之停下脚步，巴德尔激活符文，感受到那股力量的红骷髅震惊的看向巴德尔，他可以肯定眼前的年轻人绝不是当年那位存在，可是……


    “看来你还记得，施密特。”巴德尔叫出一个红骷髅自己都遗忘了的名字，过去的记忆洗刷着他的意识，巴德尔再次激活符文和种子的链接，“你应该忘了的。”符文闪烁，红骷髅被激活的记忆从此消失，包括关于地球人的一切信息，尤其是巴德尔一行人存在过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