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第 12 章

作品:《夫人我不要和离啊!

    贺江临闻言,下意识扭头看了一眼在地上孤零零躺着的梅花糕,委婉的拒绝了:


    “还是不了吧。”


    ......


    没说让你吃掉地上打包回来的剩饭。


    祝棠干脆挪了两步,挡在他的视线面前,无奈道:“没说让你吃那个。”


    虽然祝棠说要请他吃饭,但贺江临却没什么兴趣。


    他这趟过来只是为了把东西送到她手上,既然事儿办完了,就不用有多余的拉扯了。


    “别的也不用麻烦,我吃过了。”


    ——


    第二日,贺江临睡到日上竿头才慢悠悠睁眼醒来,只简单地洗漱过后,这才出门赶往与人约好的醉仙居。


    这醉仙居瞧着名字是个酒坊,但实际里头还藏着些不摆在明面上的交易。


    贺江临每回打猎回来,若想拿好东西换些银钱,都要来这。


    贺家老爷虽然管不住贺江临的言行举止,不克扣他的吃穿用度,但在金钱方面看得死紧。贺江临虽然口口声声说要补偿祝棠,但让他一次性拿出几百两银子去赔,他把身上的兜掏了个底朝天也凑不出来。


    只好急哄哄的去东源猎场碰碰运气,好在技术傍身,恰巧老天开眼,忙活两天,捕下一头公鹿。


    只是这种大型动物,要想直接找到接手的买家也实非易事。


    但若拆开来便很可观了,毕竟鹿全身是宝,鹿茸鹿鞭鹿血鹿角,随便单独拎出一个都是炙手可热的。


    贺江临今日来醉仙居,就是为了感谢直接接手爽快付款的买家。


    小厮利索地推开门,贺江临先是闻到一股很浓的胭脂水粉味,皱了皱眉,还是抬脚跨过门槛走了进去。


    只是坐在那的人实在眼熟,这怀中抱着温香软玉的男子不是消失了数月的程李还能是谁?


    贺江临太阳穴下有条神经突突地跳了两下,默了几秒,语气不善:“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程李倒也不介意贺江临的冷脸,看上去极有耐心,还慢条斯理给贺江临倒上了一杯酒。


    顾左右而言他:


    “我这次主要是为了感谢贺兄,这几个月替我照顾七娘。”


    贺江临坐下,没碰面前刚刚烫好的热酒:“你要把她接回去了吗?”


    程李微微一笑,回答道:“那是自然。”


    “早就该接入府了。”


    “你知不知道,她已经怀有身孕五月有余。”


    贺江临不爱管别人的闲事,但既然先前受人之托,他也就耐着性子坐下和他好好说道说道。


    他不爱看恃强凌弱的把戏,也看不上程李玩弄女子的招数,虚伪且令人作呕。


    “是吗,我竟不知。”


    “可谁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我的。”


    程李听到这个消息,脸上表情没变,甚至有些冷漠,像是与自己无关。


    反而充满恶意,揣测自己曾经的枕边人。


    “程李,我不知道你对她到底是什么心思。”


    “可你明知道她的困境,还要给她火上浇油。”


    贺江临声音不大,他不认为自己三言两语能点醒程李,也不想再花功夫在程李身上。


    他替程李找过许多借口,但都敌不过程李亲口说的这么几句话来的干脆。


    “他们都说,我贺江临是胤州城最不服管教,整日无所事事的浪荡子。”


    “可我只是看不惯那些官场上的尔虞我诈来回奉承。”


    “我不想活在别人的规训中。”


    贺江临脸上没什么表情,眉眼压低,带了些微不可察的戾气,语气逐渐加重。


    “你明知道,一个女子,被全心托付的男子辜负要付出的代价有多重。”


    也许是累了,觉得再怎么说也于事无补。


    贺江临只是淡淡道:


    “但现在,我也挺看不上你的。”


    “道不同,不相为谋。”


    语毕,贺江临拿起面前摆着的酒,仰头一饮而尽。


    他生得俊朗,房间里隐隐绰绰的烛火只堪堪照亮了他一半的脸,因着光影的缘故,眉骨和鼻骨被很好地映衬出来,落下淡淡的一层阴影。


    因为带着情绪,眼神多了几分薄凉,或许是自嘲看错了人,嘴角被牵动着,薄唇微启:


    “我们以后也用不着再联系了。”


    语气平平,但程李知道,有一把锐利雪亮的刀直直砍了下来,当即切断了他与贺江临之间的联系。


    面露讶异,程李错愕地看着他:“不至于吧。”


    “只是一个女人而已。”


    贺江临看着他,露出不出所料的表情,嗤笑一声,点点头,程李以为他要附和自己的话语,只是没想到接下来的话更为露骨。


    “你也不过是一个名叫程李的人而已。”


    程李再是无耻流氓,也禁不住贺江临这么一而再再而三地刺他。


    他握着酒杯的手指慢慢收紧,用的力道太大,手指发白,指关节发出“咔咔”的声音,强颜欢笑道:


    “贺兄,你这么说就没意思了。”


    “男女之事,讲究你情我愿。”


    “她程七娘自己都没说什么,你在这替她打抱不平算怎么回事。”


    “你对她有意思?”


    程李一时昏了头,没经过脑子思考就先把话说了出来,自知失言,说完就闭上了嘴。


    贺江临纵是知道程李不是什么好东西,还是在听到最后一句话时彻底下了头。


    他看着强词夺理的程李,眼里划过一丝荒唐,很快归于沉寂。


    “多谢你出钱买了那头鹿。”


    一眼都不想再放在程李身上,多耽误一秒都像是极大的浪费。


    贺江临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程李,下颌线清晰凌厉,宣告最后的耐心彻底告罄:


    “以后见面就当不认识。”


    ——


    贺府。


    主厅内众人已然齐齐落座,唯独贺江临的位子还空着。


    众目睽睽之下施施然落座,对贺江临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丝毫不觉有何尴尬。


    “早与你说了,今夜元宵要一聚。”


    “成日只知道在外面鬼混,你倒看看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贺父看见他一身懒洋洋的模样就窝火,不听管教,我行我素,一出门便没个准数,把家当客栈,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你前两日干什么去了?”


    就知道躲不过,贺江临倒也干脆,没有隐瞒。


    “打猎。”


    惜字如金,只说了两个字。


    边上的亲戚倒是赏脸,听他这么说,颇有兴趣地问道:


    “是么,贺二都猎到了些什么?”


    贺江临拿着筷子,拨弄了几下碗里早就凉透的元宵团子,泡久了,面皮发胀,黏成一块。


    心不在焉道:“野兔啊,松鼠什么的。”


    贺父听了顿时觉得脸上无光,恨铁不成钢道:“你就把时间花在这些不成器的事情上,有什么用。”


    贺江临只是淡淡撩眼,不咸不淡道:“是,做官才是成器。”


    边上人面面相觑,不好在这父子二人拌嘴中说什么,老的不好惹,小的更是横冲直撞惯了。


    但总不能让这两人一直互呛下去,合该有个人出来打圆场。


    贺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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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的继母,虽然现在只是个姨娘,但因贺夫人离世,再加上贺父年纪上来,不再有别的心思,虽无主母之位,但却实在的捏着主母权力。


    她笑笑,主动出来递了台阶:“你这孩子,就爱和你父亲说笑。”


    “我看啊,成不成器的都再说,你这脾气,是该成家有个人管管了。”


    一旁的人听了,纷纷附和道:


    “是啊是啊,贺二如今也老大不小了,你看看城内哪有18还未娶妻的男子?”


    “我向他这么大的时候儿子都生出来了。”


    说话的人是贺江临的二伯,碌碌一生也没做出什么成绩,只是傍着贺父的关系,谋了个小官混日子。


    贺江临闻言笑了笑,眼里却不大和善:“二伯,你去年也生了个儿子。”


    言下之意就是,有这闲工夫就回家管好自己的儿子。


    我的事与你无关。


    “行了!”


    “不吃就早点下去!”


    贺江临等的就是这句话。


    顺着他爹打来的巴掌就起身离开了宴席。


    虽说贺家人早已经习惯了他们父子二人不对头的关系,但就这么当面见到,又是另一回事了。


    贺江临也不赖着惹人烦,当即站起身就往外走,碗里的东西是连一筷子也没夹。


    石头见他出来了,表情看起来不太好的样子,知道又是在里头受气了,快走两步跟上他的步伐,殷切道:


    “公子,祝小姐送了些吃食过来,还热乎着,要用吗?”


    贺江临闻言,脚步没停,依旧往自己屋子方向走去,语气平平,问道:


    “送来了些什么?”


    石头一听知道有戏,往他跟前凑:“我算着时间,觉得公子你也差不多该出来了。”


    “已经提前放在桌上了。”


    守在门前的侍女早听见了二人的动作,先他们一步把门打开候着,贺江临眼尖,人还没进去,已经瞧见了桌上摆着的吃食。


    细纹白瓷碗里成满了雪白的面团子,各个露着烹煮后通透的光泽,紧紧挨在一块,这会还冒着热气,一缕一缕地往上飘。


    贺江临拿起边上的竹筷,那面团软糯有弹性,被筷子夹住也只是被压扁变形而已。


    咬下一口,甜香的芝麻馅儿流入口中,带着暖意,一时直达五脏六腑。


    贺江临空了半日的肚子,这会终于进了些热的吃食。


    “她去哪儿买来的?”


    贺江临埋头连着吃了好几个,眼瞧着没剩了,放下筷子,终于大大方方的给出了一个评价。


    “味道还过得去。”


    石头看他家公子一连狂吃不带停的,心想公子你也真是爱装。


    “不是买的,祝姑娘说是她自己做的。”


    贺江临擦嘴的动作卡在一半,不上不下的。有些惊讶,重复了一遍石头的话语,显然不信:


    “她自己做的?”


    “是啊。说是连面粉都是祝姑娘亲自去买来的,在伙房里待了一个下午呢。”


    贺江临的嘴角微不可察地翘了起来。


    “她人呢?”


    “哪能啊,不是祝姑娘自己来的,多冷的天啊。”


    “她让她丫鬟送来的?”


    石头搞不明白贺江临吃了就是了问那么多干嘛,但他也不敢把心里话说出来,虽然觉得莫名其妙但还是继续回答道:


    “不是啊,是个男人送过来的。”


    听到这话,贺江临嘴角上扬的弧度猛地定住,一点点收回,面上的表情出现了一丝裂痕,但看上去还是很正常,听起来也只是随便问问:


    “她哪认识什么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