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万华阁送来了好东西。


    航海的船队从外邦带回来的新鲜物件,顾成言亲自去了一趟他们在京城的分部。


    “你可算是来了,大忙人。”说话的是一个让顾成言十分熟悉的人。


    只见万易诚左手上盘着一枚莹润的汉白玉手把件,从楼上缓缓走了下来。


    顾成言也许久未见他了,笑意吟吟。


    “还以为你不会来京城呢,不是说耽误你赚钱么?”


    万易诚带着轻松的笑意拱手,“赚钱哪有面见权倾朝野的顾相来的重要啊,我可都听说了,这朝中的大臣有这样一条潜规则,有事先找顾相,顾相点头了,这事儿多半就成了。”


    “不正经,南凌有陛下做主呢,我不过是辅助他罢了,打算待多久?”


    他问清楚,好安排时间陪着好友逛一逛京城。


    “不急,这次出海赚的不少,也要修整一段时间,你上次信中提到,要我找的东西这回还真找着了,若真有你说的那么大用处,那我可得再多培养培养几批水手,海上发财可比陆地上做生意简单多了。”


    顾成言听到这儿提起了精神。


    “先带我过去看看,若真的是我让你找的东西,说不定朝中会多给你一些便利,拨款参股也说不定。”


    “真的假的!有了官方的文书,恐怕咱们海航的收获会更多,你不知道,咱们这边出产的茶叶、绸缎还有瓷器,在外邦的销路极好,价格也比在内陆要翻上十倍不止。”


    俩人边说边走,到了存放东西的仓库里。


    “我担心这些种子受潮,所以都让他们用防水的袋子装起来封死了。”


    随后命人挨个打开。


    “你瞧瞧,是不是这些?”


    顾成言上前一看,金黄色的种子是玉米!长得跟土疙瘩似的是番薯!连土豆也有!


    他激动的说:“易诚!你是南凌百姓的恩人!你可知单单这三样东西,就足够百姓不再忍受饥饿的困窘!”


    万易诚还是头一回见他如此失态。


    “这几样东西我倒是见当地人也在吃,但味道么,着实不怎么样,你确定你要我找的有它们?”


    顾成言知道,除了华夏这边的烹饪样式繁多,此时的外邦诸国估计都只是最简单的水煮,然后再搭配酱汁,不习惯的人,吃起来自然是有些不适应。


    “你带回来的种子不多,今年估计是没办法,等来年吧,来年新种出的一批,我亲自下厨,味道保证不会让你失望。”


    听他这么信誓旦旦,万易诚倒是十分期待。


    “那就说好了,明年等收获了,你可要及时写信给我,我定然马不停蹄赶到京城,等着你展示你那非凡的厨艺,说起来,倒是好久


    没见你亲自下厨了,怎么?当了官,就真的君子远庖厨了?


    顾成言拍了拍手上的灰,吩咐闻音让人将东西抬回衙门,他明日好将这些东西让朝中的大臣都认一认。


    “对了,我知道夏姨喜欢养些花花草草,这次给她找了好些咱们这儿没有的新奇花草,你先看看有没有毒,没问题的话,我今晚去你家拜访一下二位长辈。


    “不枉费她记挂你,放在何处?走过去看看。


    “在后院放着呢。


    顾成言一看,果然许多中原没有的植物种类,幸好他上辈子看的百科比较全,这些倒是都认识。


    “等等!


    顾成言突然停下脚步,亲自将一盆开着乳白色花朵的盆栽搬到空地上,细细察看。


    “这盆是从何处获得的?


    万易诚哪记得清楚,赶紧让自己手底下负责管理这些花草的人来回话。


    “回大人的话,这花小的记得是在天竺停泊的时候买下的,小的看这花朵十分神奇,最初开放的时候便是呈现此时的乳白色,待过上一段时间,便逐渐变成赤色。


    “你可问过当地人,它的果实长得什么样子?


    “问了问了!采买这些花草的时候,小的都细细问过,这开的什么样的花,有哪些形态,结的什么果子,这种草,结的果子也特别,是白色的一团,软乎乎的,瞧着颇像那柳絮,只不过颜色更白净些。


    “这是棉花!收集的多一些,可以御寒!


    重点是它轻,若是给北方的将士们配备上,那冬日打起战来,也就不惧严寒了!


    万易诚加快了手上把玩手把件的动作,这草倒是有大用处,若是能量产,卖给那些富人,也是一笔可观的收入。


    “天竺离咱们在海边的码头不算远,我这就写封信过去,让他们多采买一些回来。


    顾成言点点头,叮嘱道:“多买些种子,就是那白色果实里夹杂着的黑色颗粒,这草身就不必带回来了。


    左右也得重新播种,不必费那个力气,漂洋过海的也不容易。


    “行,就按你说的。


    交代完一应事情,顾成言吩咐闻音去衙门替自己告个假,他领着万易诚回府去了。


    诸位大臣见顾相罕见地差人告假不说,还抬了好些封的严严实实的袋子进衙门一时摸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上前围着顾相身边的闻音打探。


    “顾相这是又卖什么关子呢?抬了这么些东西过来,是做什么用途的呢?闻音你倒是给咱们说一说。


    闻音呵呵一笑,“诸位大人莫急,我家大人说了,明日便会告知大家,今日府上有贵客到访,我得回府帮忙去了,先告辞。


    “这顾相身


    边的闻音当真是滴水不漏,还是顾相会□□下人。”


    闻音走后,有一位大人当众感叹,虽然人家只是顾相身边的仆从,但是这些年来,在顾相跟前很是得脸,比好些京官都能担事。


    众人瞧了瞧那些袋子,灰扑扑的,应该也不是什么稀罕物件,三三两两的就散了。


    万易诚到了顾府,一见顾正修与夏氏二位长辈,礼仪周全不说,还妙语连珠,将他们逗得极为开心。


    顾成言见他们聊的高兴,摇着头打断道:“进去再说吧。”


    “对对对,咱们进去坐着说。”夏氏忙拉着万易诚往里头走。


    “好久没有尝到夏姨的手艺了,今晚可要敞开了吃个够,夏姨可不要嫌弃我吃得多。”


    夏氏最喜欢听人家夸她厨艺好了。


    “怎么会呢!你尽管吃,把这儿当成自己家,这也好些年没见你了,易诚啊,你都在忙些什么呢?”


    俩人一路走一路聊,这嘴上就没歇过。


    “什么!你竟然出海了?”


    当夏氏与顾正修夫妻俩听见万易诚自己说到做着海上的生意时,十分惊讶。


    “这安不安全啊?你家就你一个孩子,这万一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好!”


    顾正修嘴上没把门,直接说出来了。


    夏氏横了他一眼。


    “呸呸呸!尽说些不吉利的,易诚福大命大,有神明庇佑,定然平安无事。”


    顾正修尴尬地咳了两声。


    “易诚,我不是这个意思,就是听人说,这海上风起云涌,天气变化无常,非人力所能抗衡,极容易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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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易诚面上倒是笑呵呵的,“易诚明白,顾树只不过是担心我,此番远航能够顺利,多亏了成言,他脑子聪明,帮我设计了十分坚硬的大船,哪怕是遇上风浪,也能承受得住。”


    为了避免气氛沉重,他将送给两位长辈的礼物吩咐人依次呈上。


    “这么大的珍珠!怕是世所罕见呢!”夏氏瞧着礼盒里拳头大小的珠子,惊呼道。


    “哎!这都不算什么,夏姨您不是喜欢珍珠么?这珠子就随意赏玩着,我这次得了好多呢,不是什么稀奇的东西。”


    思琪刚收拾好仪容,走到前厅,就听见他们在说什么稀罕的珠子,于是笑着说:“易诚哥哥!你又给我娘送什么好东西了?可有我的份?”


    万易诚转身瞧着已经长成大姑娘的思琪,再不像从前跟在他跟成言屁股后边的青涩小女娃。


    “少不了你的!我什么时候缺了给你的那份,哪年不是让你大哥转送给你,难不成,你大哥偷偷昧下了?竟然没给你?我可是都送了的啊,少了管你大哥要去!“


    思琪瞧他还跟以前一样能说会道,真


    是半点都没有变,多年未见造成的生疏之感也消散了不少。


    “那倒是没有,我大哥对我好着呢!你休想挑拨离间,我可不像小时候那样好骗,才不上你的当呢!”


    一行人说说笑笑,吃完饭之后,万易诚说起了自己这次的所见所闻,他描述的跌宕起伏,吸引了顾家所有人的注意力,毫不意外,大家都到深夜才散去,就这样,仍然是意犹未尽。


    太晚了,顾成言就留他宿在府上,没让他再回去。


    俩人有些关于万华阁的事情也需要商量,于是顾成言就安排他宿在自己院子里,就在自己房间的隔壁。


    不曾想,说着说着,万易诚睡着了,于是顾成言就把自己的房间让给了他,自己在隔壁睡了一晚。


    早上他要上早朝,天还微亮就起身离开了。


    夏氏吩咐下人来叫万易诚过去吃早餐,当然,本不应该打扰客人休息的,但是昨晚万易诚说的太精彩了,她跟丈夫还想接着再听。


    但下人却没有在客房找到人。


    夏氏觉得十分奇怪,便自行去了儿子的院子里。


    巧了。


    万易诚这时候刚好衣衫凌乱,披散着头发从顾成言的卧房走了出来。


    眼下青黑不说,还捂着腰,走路的姿势十分怪异。


    刚想喊他一声的夏氏,脑子里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顿时如同炸开了烟花,彻底懵了,愣在门口一动不动。


    “夏姨,早啊,你怎么亲自过来了?”


    万易诚霸占了顾成言的房间,又起晚了,还被女性长辈看见了,着实是有些尴尬。


    夏氏张了张嘴,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僵硬着说:“我过来想叫你用早餐呢,看你的样子,昨晚也累了...你好生歇着吧,我让他们晚点时候把饭给你送到房间。”


    到底是因为自己儿子的原因,人家才遭的罪,听说男人与男人之间的那档子事儿,承受的一方格外辛苦些,她这个当娘的,可不能成为别人口中的恶婆婆。


    万易诚确实还想再补个觉,于是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那就谢谢夏姨体谅了,昨晚我跟成言折腾地晚了,现下确实还有些乏。”


    都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夏氏看他的样子,是发自内心的怜惜,摆摆手说:“快去再躺一会儿,夏姨不打扰你了。”


    于是转身快步离开了,她打算把这个自己才发现的惊天秘密告诉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