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第 51 章

作品:《重生后死对头成了我师弟

    云却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去也下不来,他在担心自己是不是说的太明显的时候,对方脑子里还在想究竟是谁。


    她是榆木成精吗?


    怒气上头,让他有一瞬间真的想把事情都坦白出来,云却攥了攥拳头,狠下心:“我......”


    “诶两位客官,让一下——!”


    店小二从楼下快步上楼,手中端着满满当当的托盘,面上带了几分歉意从两人中间过去,不住地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被人这么一打岔,云却的满腔怒火也消散了不少,再看向谢苓时已经恢复了正常,有些失落地叹了口气,先往楼下走:“走吧,你不是想逛一逛?”


    在床上躺了这么久,身子都麻了,特意换了身衣服不就是为了出去走一走吗,谢苓是个待不住的性子,若是往常这么一说肯定恨不得直接翻窗出去,省得浪费走楼梯的时间。


    身后许久没有声音,云却停在楼梯中间处,疑惑地回头看去,谢苓逆着光看不清表情,见他回头好像才回过神:“啊?哦,我有些累了,明日再说吧,我先回去了。”


    骗人。


    云却抿了抿唇,谢苓的语气就是在骗人,在床上躺了这么久怎么还会累,分明只是不想和他一起,甚至不愿意用心想个借口。


    口中隐隐有些发苦,云却想扯出个笑容来,努努力却只扯出了一个苦笑,最后还是放弃了,撇过头叹了口气:“那你好好休息。”


    谢苓笑笑,转身欲走,忽地想起什么,靠在栏杆边上冲着云却摆摆手:“你好好逛!”


    根本不可能逛得好。


    云却心中郁结,再怎么叹气也无用,郁闷地出门,看到街边大大小小的商贩,一气之下掏出储物袋沿街看过去,也不管价格,看上了就买,直到夜幕西沉,才算是纾解了心中郁结,抱着东西在外面枯坐了一整夜。


    闻幼觉得最近有些奇怪。


    师姐这几天到处跑,把青阳府周边探了个遍,还帮着官府缉拿了山匪,又顺路超度了几个怨魂,不过短短几天,谢仙长的名头就传遍了整个青阳府。


    但是师兄不见了,过去总是跟师姐形影不离的师兄,好像突然人间蒸发了一般。


    闻幼摸着下巴沉思,他去问师姐的时候,师姐只是说他心里可能比较乱,去找地方沉淀了,还叮嘱自己不要去打扰师兄。


    他在乱什么?


    回想起之前师姐说过的话,闻幼慢慢拼凑出一个真相,或许师兄真的很喜欢苏宗主的女儿,但是出了这种事,怕是心有芥蒂,又要顾及自己的感受,这才心中郁结,想要自己静一静吧?


    但其实他也没觉得师兄有多喜欢人家,人家苏姑娘过来感谢的时候,他甚至都没抬眼。


    闻幼想不明白,只是叹着气伸手将外衫披上,从屏风后出来在谢苓面前站好。


    他往日里穿粗布麻衣更多,乍一穿上这种好布料还真是不习惯,总觉得哪里都受掣肘,稍一用力就会把袖子扯下来。


    谢苓坐在椅子上嗑着瓜子,看到闻幼出来眼前一亮,面前的少年人穿着一身月白色的长袍,身量高挑,长年习武练出来的肌肉被掩藏在衣服下面,显得整个人更是挺拔,有些毛躁的长发用玉冠束起,还真有几分贵公子的气质。


    感叹地拍了拍手上的瓜子屑,起身帮闻幼整了整衣服上的褶皱,后退两步叉腰满意地看着他:“不错,今天晚上的灯会可要好好表现,别给人家留下坏印象。”


    闻幼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谢苓说的也是他担心的,毕竟从小长于乡野,他很担心自己做了什么事让花浮不快。


    谢苓也只是随口叮嘱一句,闻幼是跟着云却长起来的,好歹装了几百年的贵公子,很多礼仪性的东西已经刻进他骨子里改不掉了,闻幼耳濡目染自然也不会差到哪儿去。


    “这衣服好看。”


    带着笑意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消失许久的云却拎着个油纸包往里走,将油纸包放到谢苓一侧的桌子,看了看闻幼身上的衣服,笑道:“这可是好料子,特意去买的吗?”


    谢苓侧身避开了桌上的油纸包,以免有油沾到袖子上,闻言笑道:“是,这衣服可不便宜,还是先前我们在你定下的那个客栈要来的剩余银子买的。”


    说完又不禁感叹了一句:“幸好我跟他不依不挠地要了。”


    任由谢苓在一旁感慨自己有多天才,闻幼扯了扯腰带,有点不太好意思;“师兄,我穿这衣服总觉得怪怪的。”


    平时轻装穿惯了,穿着这身总觉得像类人。


    其实云却觉得他就如往常一样也很好,花浮不像什么以貌取人之人,毕竟闻幼最重要的是那份赤子之心。


    像选衣服这种事谢苓肯定不会问他的意见,以前云却给闻幼的那件铜钱服就被钉在墙上说了好几年,虽然谢苓也不专业,但是她觉得比自己的眼光肯定好上不是一星半点。


    闻幼心里紧张,又穿着不舒服的衣物,便在屋里走来走去缓解一下紧张感。


    被他晃得有些头晕,谢苓手倚着桌子捏了捏鼻子。


    “这是桂花糕,手艺不错,趁热吃吧。”云却伸手把油纸包打开,里面排列着几块冒着热气的桂花糕,谢苓坐在旁边,还能闻到糕点传来的浓浓桂花味。


    这是他们自上次不欢而散后第一次交流,谢苓看起来没什么异样,但是云却知道她待自己疏离了许多,心里仿佛空了一块。


    一向吃不离嘴的谢苓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克制地收回了手,笑着夸了一句:“看着果真不错。”然后直接抬手招呼闻幼过来:“你师兄给你买的糕点,吃些垫垫肚子吧。”


    云却眸子暗了暗,只一瞬就恢复到了平常的表情,浅笑着招呼闻幼:“对,你多吃些。”


    师姐师兄好像没什么问题,但是又总觉得有什么不对,这种怪异感挥之不去,闻幼拿起一块桂花糕放进嘴里,糕点带着浓郁的桂花香,加上刚出锅不久,口感绵软,入口即化,确实十分好吃。


    但闻幼味如嚼蜡。


    他站在谢苓和云却中间的桌子前,只感到自己仿佛是被莫名的气氛裹挟着,让他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艰难地咽下最后一口桂花糕,闻幼扯了扯嘴角:“我还是早些过去留个好印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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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闻幼的离去,屋里的气氛急转直下,两人静坐了片刻谁也没有说话,谢苓扭头看看窗外灯火辉煌的街道,很想出去逛逛。


    看看落寞的云却,谢苓有些可怜他,把桂花糕的油纸包裹好推到他面前,打算不再继续打扰他:“你慢慢吃,我出去逛一逛。”


    屋里气氛太压抑,走出门接触到新鲜的气息,谢苓长出一口气,心头的郁结终于消散了些,外面天色渐晚,夜幕已经垂了一半,自己一个人未免有些无趣,谢苓干脆买了份炸糖糕便吃边逛。


    谢苓逛到戏法表演的小摊外,站在人群外围聚精会神地看着表演,这些东西对修仙之人都是基础术法,但在这里看着确实神奇。


    前世也好,今生也罢,谢苓从出生起就没过过普通的日子,不是战乱就是无休无止的修炼,算起来这还是她第一次参与真正的灯会,飞快地把近日的不愉快都抛到脑后,全身心地投入到这场盛会中。


    “原来你在这儿啊,我找了你好久。”


    身后传来带着笑意的人声,谢苓回头,正对上谢繁带着笑意的脸,面上的笑容有一瞬间的凝滞,谢苓明显不怎么高兴。


    不想让谢繁扰了自己的心情,谢苓收回笑容,面无表情地往嘴里塞了块炸糖糕继续往前走,察觉到后面的人寸步不离地跟着,谢苓皱了皱眉,加快脚步试图把人甩掉。


    “诶!”谢繁见她要跑,一时着急拽住她的手臂,力气大了些,谢苓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条件反射地从袖子里掏出匕首横在谢繁脖颈处,谢苓一时没忍住,眼中带了几分杀气。


    对上她的视线,谢繁反而露出了喜悦的表情,放开谢苓的手臂,双手慢慢移到两侧,谢苓这才注意到他手中还抓着一把剑,通体雪白,感受到她的灵气微微震颤。


    是上品,谢苓只一瞬间就做出了判断,但不明白谢繁带剑来的用意。


    谢繁见她注意到手中的剑,得意地抬了抬下巴,将剑递到谢苓面前:“这是送你的,听说你们要去铸剑谷,这剑就是铸剑谷出来的,可遇不可求的上品。”


    谢苓沉默片刻,收起匕首,接过谢繁手中的剑,一入手就能感受到剑身嗡鸣,谢苓抽出一半,剑刃锋利,上面附着些寒意,抗拒着谢苓的灵气。


    “这是谁的剑?”谢苓抬眼看向谢繁,说出的话不带任何情绪,仿佛早就知道这是有主之剑。


    谢繁的笑容越发灿烂:“这是揽月帝君年轻时的佩剑,最适合你了。”


    又是揽月帝君,谢苓不知第多少次从旁人口中听到这个名号,且都是上京来的人提的最多,看着手中与自己灵气完全不能融合的剑,谢苓突然没头没尾地问了一句:“我与她长得很像吗?”


    提到揽月帝君,谢繁的眼中带了几丝狂热,有些痴迷地盯着谢苓,低声呢喃到:“很像。”


    尤其是那股气质,简直和传说中的帝君一模一样。


    证实了自己的猜测,谢苓没来由地生出一股荒谬感,旁人讨厌她都是因为她是自己,旁人喜欢她居然都是因为别人。


    她遇见的这群人,简直荒谬到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