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二更】别怕,我们慢慢……

作品:《暖栀[先婚后爱]

    沈宴这个问题看上去把选择权抛给她实则就是多此一举。


    两人毕竟是夫妻早晚都是要到那一步的她此时开口拒绝未免显得她矫情。


    可她若是说克制不住可以继续叫她怎么说得出来?


    他刚才没有中途熄掉香两人就那么顺水推舟下去本来也挺好的。


    又或者像现在他直接对她做什么她也不会反对。


    可是他偏偏要问她该怎么办。


    她哪里知道要怎么办?


    她觉得不是自己煞风景是沈宴比较煞风景才对。


    慌乱之中宋暖栀揉了揉眉心:“这酒好上头我有点晕。”


    她半真半假双颊上被酒精晕染的绯红犹在。


    沈宴一时被她给唬住了。


    “喝了多少?”


    宋暖栀回想了一下:“其实也没有很多就两罐啤酒。”


    谢邀月喝了四罐都没醉她说啤酒6%的酒精浓度简直跟喝水一样跑几次厕所就没了。


    两罐确实不多但沈宴也清楚宋暖栀的酒量。


    高三那年她只喝了一罐


    和那个时候比她如今能喝两罐酒量已经算是有所提升。


    “胃里有没有不舒服?”


    宋暖栀摇头:“还好就是头晕。”


    她明天还要回学校上课此刻又醉着沈宴彻底被拉回理智:“那早点休息。”


    想到她身上此刻只裹着浴巾沈宴起身“你先睡我去书房回个邮件。”


    他走得突然宋暖栀失神好一会儿。


    不知道他是真的去回邮件了还是故意给她留换衣服的时间。


    来不及多想她急忙从床上爬起来去衣帽间拿了睡衣睡裤换上。


    重新躺回床上宋暖栀感觉大脑昏昏沉沉的。


    她说自己头晕其实不算撒谎她那么差的酒量刚才根本就是强撑着在应对沈宴。


    没多久沈宴回来了。


    宋暖栀一直闭着眼感觉沈宴掀开被子进来卧室里灯完全熄灭眼前一片漆黑。


    身侧没了动静宋暖栀却依旧没有睡着。


    她还是觉得燥。


    不同于刚才被香薰撩拨的燥热而是升起似有若无的愧疚感。


    今天晚上沈宴的意图明显。


    她拿喝醉做借口也算是一种委婉的拒绝。


    宋暖栀很不擅长拒绝人尤其是对她好的人。


    何况他们两个已经是合法夫妻这并不是过分的要求。


    先前沈宴亲她时她感受到了他身体上的生理反应。


    她刚才答非所问时沈宴眼底一闪而过的错愕她也没有错过。


    宋暖栀又想起沈宴对她种种的好。


    她不喜欢宋家


    无处可归时沈宴给她提供了墨林山庄那样舒适安静的居所。


    他给她补课逢年过节会给她送礼物。


    和晏家的婚事也是因为他的帮忙才能干脆利落地取消掉。


    他还为她争取到宋氏的投资业务。


    沈宴是这个世界上除了姥姥和姥爷之外对她最好的人。


    至于今晚香是她点错的仔细追究的话根源在她。


    宋暖栀越想心里的愧疚感就越深刻。


    他们领了结婚证以后是要好好过日子的。


    婚姻里免不了要互相包容彼此体谅。


    隔着夜幕她侧首看向身侧的男人手指不自觉抓紧被子的边缘鼓起勇气小声问:“你睡了吗?”


    “嗯?”那端很快传来男人的回应。


    “我刚才不是想拒绝你。”话刚出口宋暖栀悄悄红了脸。


    仗着屋里黑他什么也看不见酝酿好一会儿她脱口继续问“你现在还想吗?”


    温软的嗓音落进耳畔沈宴的呼吸跟着一滞。


    薄薄的月光透过纱帘洒进来一些像被筛子筛过细腻而轻柔将室内晕染出朦胧的光影。


    床上的沈宴睁开眼隔着月色与身旁的女孩目光交错。


    可惜光线太暗他们互相看不到对方眼底的情绪。


    沈宴强忍着把人拽过来的冲动重新闭上眼平复少顷才温声道:“你今晚喝多了先睡一觉明天再说。”


    看来是不需要了。


    宋暖栀心里这样想着心底的不安和愧疚慢慢散去。


    反正她已经表达清楚自己的意思


    沈宴先前就说过等婚礼结束他们这段婚姻才算得上圆满。


    宋暖栀不在乎这个但她想沈宴这种古板又传统的人或许还是很看重婚礼的。


    她正胡思乱想沈宴忽然摸起手机操作着什么。


    手机屏幕的灯光映着那张温雅俊逸的脸宋暖栀拢着被子偷偷看他。


    仗着自己所处的位置光线暗她看得格外明目张胆。


    眉毛眼睛鼻子嘴巴他脸上的每一处都好看像一幅精心雕琢的画。


    他手机熄屏放回床头柜上朝她看过来:“我定了明天早上六点的闹钟。”


    宋暖栀眼底闪过困惑正想问他为何起那么早是不是出差改时间了明天要赶飞机。


    沈宴又道:“现在是十一点你还能睡七个小时。”


    宋暖栀:?


    原来他刚才口中的“先睡一觉明天再说”是这个意思?


    宋暖栀:!!!


    寂静的室内宋暖栀终于领悟到沈宴的意思后紧张又不可思议:“为什么要明天?”


    现在


    不行吗?


    设个闹钟等明天再做,黄花菜都凉了。


    这个脑回路宋暖栀实在想不明白。


    沈宴重新躺下:“我不和醉鬼做那种事,免得你明天醒来说我欺负你。”


    宋暖栀:“……”


    -


    早上六点钟,一阵闹铃声在室内回响。


    宋暖栀一向听到闹铃后还能再眯至少十分钟,但是今天她一个机灵,瞬间便醒了。


    睁开眼,她警惕地看向旁边伸手关掉闹铃的沈宴。


    晨光熹微,天上泛着白,外面淡淡的光线顺着窗帘的缝隙洒进来。


    即便不开灯,室内的陈设也清晰可见。


    宋暖栀一抬眼,就对上沈宴望过来的眼眸。


    他看上去也很清醒,丝毫没有刚睡醒的慵懒倦意,双眸深不见底,仿若无尽的深渊,又如肆意蔓延的汹涌暗潮。


    这是要开始了?


    宋暖栀心跳快得厉害。


    沈宴望向宋暖栀,她裹紧被子只露出一颗脑袋,睁着圆溜溜的眼睛,无辜又饱含警戒。


    有那么一瞬间,沈宴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些罪恶。


    但看自己的太太适应能力不错,他觉得是时候再进一步了。


    沈宴:


    “还困吗?”


    见宋暖栀摇头,他主动靠过去。


    真丝睡衣摩擦棉质被料,声响细微,却不容忽视,在这万籁俱寂的清晨被无限放大。


    男人结实的手臂碰到宋暖栀的胳膊,她瞬间僵得像个木头人,双眼则是直勾勾地去看天花板。


    沈宴挑眉:“怕了?昨晚胆子不是挺大?”


    宋暖栀鼻端嗅着他身上沁凉的冷香,心跳不自觉快了些:“我想先洗漱。”


    “一会儿再洗。”察觉到她的紧张,沈宴温声安抚道,“别怕,我们慢慢来。”


    宋暖栀转过头来,两人的脸靠得极近,呼吸纠缠在一起。


    “还习惯我们之间身份的转变吗?”沈宴问她。


    宋暖栀尽量让自己放松下来,老实回答:“还,还在适应。”


    有时候面对沈宴她还是不可避免的紧张,对他充满敬畏感,但她一般都能很快把自己拉出来,提醒自己两人已婚的事实。


    这个回答,沈宴并不感到意外。


    他知道彼此熟悉需要时间。


    他凝睇着身旁的女孩,深邃的眸底像冰山下的火种,涌动着滚烫的热潮:“今天开始,再多熟悉我一点。”


    他说着牵起她的手带向自己,哑声道,“你来帮我。”


    宋暖栀睫毛簌簌轻颤,吓得想要收回来,却被他强势按住手背,不许她逃离。


    他像是发烧了一样,宋暖栀的手掌被灼得心慌。


    她从未经历过这种场面,一时间不知所措:“我,


    我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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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紧闭双眼,睫毛颤动如蝶翅,身体比刚才还要僵硬。


    沈宴这才意识到,两人面对面让她帮忙做这种事,或许对她来说比直接夫妻同房更加难为情。


    尤其十指连心,手上的触觉会放大感官,容易吓到她。


    这违背了他想要一步一步让她对自己放松下来的本意。


    沈宴知道自己这个时候或许应该体贴地放过她,可是昨晚燃烧一夜的火还未熄灭,此刻又卷土重来,他的自制力甚至不如昨晚。


    他松开她的手,用夹杂着沉重呼吸的嗓音道:“你转过身去。”


    宋暖栀的手心还残留着他的体温,听到这话,她几乎逃一般地迅速转身背对着他。


    下一瞬,沈宴从后面贴过来,抱住她,滚烫的呼吸落在她的后颈。


    猜到他的意图,宋暖栀乖顺地闭上眼,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


    感受到肢体的碰撞,她耳尖微红,扯过被子的一角蒙住脸。


    等她慢慢适应当下的局面,宋暖栀受不了被子蒙面的窒息感,终于才又把脸露出来。


    睁开眼,视线所及之处皆在晃动,比她昨晚喝醉时看到的重影还厉害。


    她正晕头转向,身后男人的吻落在她的侧颈处,伴随着激烈喘息,密密麻麻直往她的毛孔里钻。


    宋暖栀抱紧被子咬紧下唇,身子阵阵颤栗。


    不知道过去多久,宋暖栀倏地被他从后面压住,她整个人几乎趴在床上。感受到一阵更剧烈的震颤后,宋暖栀眼前的视野终于不再晃动。


    她仍旧被沈宴抱着,两人相贴着的衣服被汗水浸湿。


    休息片刻,沈宴放开她,摸起手机看一眼时间,声音恢复往日的平和:“还早,你再睡会儿。”


    他说着掀开被子起身,并体贴地帮她掖好被子,自己进浴室。


    很快,里面传来哗啦啦的水流声。


    宋暖栀身子都快被他晃散架了,疲累地闭上眼。


    睡裤上湿了一小块,她也懒得理会。


    原以为他会要求脱衣服来着,谁知到最后也没脱。


    宋暖栀终于明白他所说的“再多熟悉我一点”指的是什么。


    他在用实际行动让她明白,他作为男人的某些需求。


    这些需求,以后或许都需要她的配合来得到满足。


    而今天,只是小范围地向她索取。


    男人方才的急促呼吸犹在耳畔,宋暖栀脸颊烫的厉害。


    她还以为沈宴真的无欲无求呢,现在看着根本就不像。


    沈宴洗完澡出去,宋暖栀躺在床上一直没有睡着。


    最后索性也爬起来去洗澡。


    浴室里,看到小裤上打湿的布料,宋暖栀臊得直接丢进垃圾桶。


    邪了门了,明明没有真做什么,她居然会有感觉。


    看着垃圾桶里的衣物,她又扯了几张纸巾丢进去,欲盖弥彰地遮盖住。


    她走进浴室,关上门,站在淋浴下面,温热的水流细密地落在肩头。


    浴室里很快便氤氲出水汽。


    宋暖栀后知后觉地发现左侧的腰有些酸疼,下意识低头看去。


    沈宴刚才左手全程掐着她的左侧腰肢,最后冲刺的阶段掐得更重。她皮肤白,上面如今清晰可见鲜红的指印。


    宋暖栀不忍直视,仰头抹了把脸,努力把脑海中的画面驱散。


    洗漱完从卧室里出来,宋暖栀内心一阵忐忑。


    她不知道一会儿该如何面对沈宴,恐怕一看见他,就得想到刚才的事。


    结果在客厅扫视一圈,并没有看到沈宴的人影。


    她又去餐厅,也不见人。


    莫非已经去上班了?


    餐厅的桌上留着饭菜,她走过去,注意到旁边一张字条。


    上面凌厉遒劲的字迹显然是沈宴的:[我去公司了,司机在楼下,吃完早餐他送你回学校。]


    他果然不在家了。


    宋暖栀松一口气的同时,心里不免琢磨。


    刚发生那样的事,他就不和她一起吃早餐了。


    究竟是为了避免她会害羞,还是沈宴自己害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