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第 8 章

作品:《与竹马首辅举案齐眉

    姜吟刚从座上起身,顾蓉便急道:“母亲,大哥大嫂新婚第二日吵架毕竟是因二弟妹而起,也得二弟妹在这儿说清楚了她如今对大哥的心思。”


    顾泽想为姜吟辩白,被姜吟抢先开口道:“母亲,我嫁的是阿泽,自不会再与旁人有何私情。也怪我未出阁前脸皮薄,不敢向家里的大爷要回从前送他的玩意儿。但凭母亲做主,断干净这桩官司,省得再有余祸风波。”


    焦夫人素来疼爱儿女,但瞧出顾蓉有轻视针对姜吟之意,板着脸道:“蓉蓉,向你二弟妹赔罪。”


    “母亲——”


    顾蓉不大情愿,向焦夫人撒起娇来。


    焦夫人坚持道:“蓉蓉,你若不向你二弟妹赔罪的话,等你父亲回家,我将你这长舌妇的模样告诉你父亲,要你父亲对你行家法。”


    顾蓉撇撇嘴,慢腾腾挪步到姜吟身前,福身行礼道:“二弟妹,我错了,请你宽宥。”


    姜吟亦通情达理,“都是一家人,说什么宽宥不宽宥的。”


    焦夫人柔声道:“蓉蓉,你该多向你二弟妹学学,别成日里听风就是雨,唯恐天下不乱的。”


    顾蓉觉得丢脸,敷衍应承过焦夫人,提前告退回自己院里了。


    焦夫人这才将焦蕴玉叫到自己面前,轻声细语与她讲道理。


    顾泽见机也带着姜吟向焦夫人告退。


    小夫妻二人出了闲云院的大门,姜吟方问:“你怎么知道我今日有此一劫?”


    “论亲疏远近,你在顾家最容易吃亏。我母亲是不会刁难你的。花鸡难说,她若有妒忌之心,欺负你也不是不可能。而我二姐是早就打算给你使绊子的,但我二姐并不聪明,你也应付得过来。”顾泽道。


    姜吟想不通自己哪里得罪了顾蓉,于是问顾泽。


    顾泽:“你没得罪过我二姐,但你姐姐在五年前我二姐参加选秀时没让她入选,她因记恨你姐姐而将气撒在你身上。”


    顾家大小姐顾柔是永贞帝的皇后。


    怎么可能再让顾柔的嫡妹入宫为妃嫔?


    姜吟觉得自己冤死了,“当大内的妃嫔有什么好的,凭你二姐的家世出身,她想嫁什么样的郎婿不能够啊。”


    “可我二姐就是执拗,她与我长姐只差一岁,她从小到大就爱和我长姐比。”顾泽无奈道。


    “就算五年前你二姐参加选秀时,我姐姐让你二姐入选,你二姐不还是比你长姐的位分低吗?”姜吟走累了,进入旁边搭的暖棚花房歇息。


    里头正好有一张茶桌,姜吟择了面南的圈椅坐下,顾泽在她对面落座。


    “所以我说我二姐并不聪明,她总得找一个人来出气,你是她自以为能够随意欺负的。”顾泽轻轻摇首,“我不会让二姐欺负你的。”


    “你二姐不会是因为想入宫当嫔妃,所以迟迟未出阁吧?”姜吟咬着一颗酸甜可口的凉果。


    “她是非陛下不可。陛下还是惠王时,我二姐就对陛下有意了。”顾泽将顾蓉的情思细细说给姜吟听。


    姜吟感叹顾蓉是个痴情人,应该说顾家姐妹二人都钟情于永贞帝,偏偏永贞帝只喜欢她姐姐姜鸾。


    她不想和顾蓉再在顾家起冲突,接下来一个月,她专挑顾蓉不在的时候去闲云院向焦夫人请安。


    她也不常与顾泽碰面,虽然二人同住沧濯院,但只要她肯花心思,也是能避开顾泽的。


    采星采月不解,询问姜吟为何躲着顾泽。


    “我不喜欢强迫别人,也不喜欢别人强迫我。我与他做这有名无实的夫妻挺好的,大家都自在。”姜吟算着今日顾泽会回翰林院上值,她在顾府后宅可以去的地方就更多了。


    却是冤家路窄,正逛着园子呢,姜吟见顾霁朝这边来。


    她也无处可躲,只能硬着头皮与顾霁见礼。


    顾霁的脸上有几处青紫,他苦涩一笑。


    “还是二弟好,不似我娶了一个泼妇。”


    姜吟并不想接顾霁的话茬,借口有事想要开溜。


    顾霁却抬手拦住了她的去路。


    “尔尔,你是不是觉得我这负心人罪有应得?”


    姜吟退后一步,让采星采月挡在自己身前,低首道:“大爷唤妾身的乳名不太妥当,且大爷拦住妾身于礼不合。”


    顾霁从未在自己妻子身上见过姜吟这等娇怯的可爱模样,悔意越发深重,亦不想难为姜吟,便闪身让出路来。


    好巧不巧,焦蕴玉与顾蓉逛园子逛到这边来。


    见此情此景,顾蓉先嚎了一嗓子。


    “哟!,我没有看错吧,那不是大哥和二弟妹吗?光天化日的,他俩还真会挑地方见面呢,要不是咱们想来这儿看看那几株瘦梅,真想不到这僻静的地界儿。”


    焦蕴玉是一点就炸的炮仗脾气,本就不满一嫁过来顾霁住的韶光院里就有了十几个通房姨娘。


    现下看到顾霁与姜吟还有来往,疑心太重的焦蕴玉跑过去狠狠拧住顾霁的耳朵,骂道:“院子里那些莺莺燕燕还不够你看的,便要如此丢大家的脸面,这会子连伦理纲常都不顾了,你自己不要脸,还要败坏尔尔的名声。”


    顾蓉幸灾乐祸地等着焦蕴玉对姜吟发难,听焦蕴玉骂完最后一句,诧异道:“大嫂,这一个巴掌拍不响的。”


    “你闭嘴。”焦蕴玉狠狠瞪了顾蓉一眼,“尔尔与我是金兰之交,她的为人我最清楚,你休要在这里搬弄是非。”


    顾蓉自讨没趣儿,跺了跺脚埋头不吭声。


    姜吟眼见焦蕴玉提溜着一脸难堪的顾霁离去,耳边还回荡着焦蕴玉拿她当金兰之交的话。


    顾蓉嘀咕道:“可怜我大哥娶了个这样的河东狮,我二弟又娶了你这等会装柔弱的白莲花,啧啧啧,我顾家也不知造了什么孽,竟没有一个能让我母亲省心的好儿媳。”


    姜吟的耳朵不舒服,她忍无可忍,抓住顾蓉的右手腕,稍稍一用力。


    顾蓉痛得不住流泪,嘶气道:“姜吟你放开我,我是你的姑姐,你不能对我动手动脚。”


    “你说我是会装柔弱的白莲花,我可不能平白无故担此虚名,必得坐实了才好。”姜吟不失礼貌地笑着加大了手劲儿。


    顾蓉痛得咬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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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下唇,终于肯向姜吟求饶。


    姜吟放手。


    顾蓉已不能像平常那样随意转动右手腕,她的整条右臂痛得没有知觉。


    待姜吟走远了,顾蓉才敢让丫鬟婆子簇拥自己去闲云院向焦夫人告状。


    *


    月明星疏,姜吟倚靠在贵妃榻上读话本子,忽觉烛火晦暗不明。


    她一抬眸,与似笑非笑盯看她的顾泽目光一撞。


    “我一回家,母亲身边的崔妈妈就将我喊去闲云院。”顾泽的目光落在姜吟白净修长的玉指上。


    姜吟装作对顾泽的话不感兴趣,“你别挡着我的光,我正看到这话本子里要紧的地方。”


    “你温婉娴静,断然做不出折断我二姐胳膊的事儿来。母亲让我来请你多担待些无理取闹的二姐,还有一套珍珠头面是母亲送来安抚你的。”顾泽命丫鬟将妆匣打开给姜吟看。


    姜吟见那套头面的珍珠用的全是最难得最珍贵的南珠,可见焦夫人代女赔罪的心意之诚。


    “你与母亲以为二姐的胳膊是怎么伤的?”


    “应当是二姐自己跌跤摔了胳膊,将这伤赖在你头上。我去探望二姐时,二姐还与我起了一番争执。我便知你肯定在二姐那里受了委屈,且等个一年半载,我另买一处私宅与你搬出去另立门户,反正我也不是家中长子,你也不是家中长媳。”顾泽满目怜惜望向姜吟。


    姜吟瞧清他脖颈间有几道爪痕,“你脖子上的伤是你二姐抓的?”


    “不是。”


    顾泽迟疑了数息,缓缓道:“海学士被拘在刑部大牢中,他妻子黄氏今日到翰林院门口来为他喊冤叫屈,长官们让我出面去调停。黄氏对我说,她家幼子身染顽疾,需要好大一笔钱买药吃,有一个太监带了一箱金锭子找到她家,要海学士刺杀皇长子,且有人替海学士善后保他性命无虞和一家大小平安,海学士为给幼子攒买药的钱才铤而走险。黄氏说完,就有刑部的堂官带锦衣卫来拿人。黄氏以为是我喊来了这些人,气不过朝我脖子上抓了几下。”


    “你身手矫捷,应当躲得开黄氏,你是故意的?”姜吟命采星去拿药箱。


    “黄氏也不知道活不活得过今夜,我是目前唯一听过黄氏所言的人,怕宫中贵人召我问询,我得装作是与黄氏立场相对的人。”顾泽坐下,拒绝了姜吟帮他擦药膏,自己对着铜镜上药。


    “刑部尚书李宽是陈太后的人,刑部左侍郎是你兄长,刑部右侍郎王义文是陛下的人。海学士怎么审,审出的供词可不可信,全看你兄长是倒向陈太后还是陛下了。”姜吟自然希望顾家能站队永贞帝,顾廷玉忠君无疑,顾霁的为官立场却有些摇摆不定,“你说我对你兄长用美人计有用吗?”


    “不可以。”顾泽毫不犹豫道。


    “不是我来做饵,去教坊司请一位花魁娘子来做饵。”姜吟心中已有了合适人选,但很快自己否定了这条计谋,因为她不想见焦蕴玉伤心失意,转而想出另一条计谋,“索性你来做饵最好,那刑部尚书李宽的妹妹李娘子不是倾慕你吗?”


    顾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