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断家务事

作品:《公主她另有心上人

    六岁的孩子已经开始有记忆了,他就在他在生与死的边缘时刻,终于有人来拯救他了。


    姚小宝的身子摔了下来,滕欣儿已经冲过去接住了她的孩子。


    滕子尧伸手看了看自己自己手上的绳子印,然后恭谦有礼的对和安说:“公主,我们回去吧。”


    不过才走了两步,又想起来了什么说:“这里的让小宝自己收拾干净,他已经是个大人了。”


    滕欣儿抱着自己剧烈咳嗽的孩子,心里复杂至极,她哭着求情:“求驸马您容许大夫来看看吧?”


    那位清瘦年轻人点头答应,“嗯,一会太医会过来,但是让他看到这里有些失礼了。”


    然后就对着和安公主说:“公主,咱们回去吧。”


    此时的他温柔有礼,跟刚刚的人完全不一样,和安的心情有些复杂。


    她知道这样的手段肯定是最有效的,可是还是有些心中发沉。


    两人在滕家的丫鬟带领下,沿着廊庭走,他还是解释了两句:“小孩子就是这样,小时候不教,长大了也很难改正了。”


    突然被他的育儿心得给弄的一怔,和安公主不自觉的想起来他也许以后也会板着脸教育他们的儿子,就忍不住有些脸红,脚步也踉跄一下。


    还好被滕子尧给稳稳的扶住了,他皱着眉想到了什么,便就着这个扶着她的动作贴在在她耳边说:“公主放心,若是女儿,我只会含在嘴里都怕化了。”


    这声调戏几乎是气音说出来的,四周的丫鬟都没有听到的,只有和安那张脸泛起来了红。


    她感觉自己的耳朵听到了那话,都要开始烧起来了。


    前面就到了公主和驸马的卧房了,前面那个小丫鬟带个路都紧张的不行,松香让她先离开了。


    在这里她们四个丫鬟足够把公主给照顾的明明白白的了,并不需要外人插手。


    这屋子能感觉出来是新装修的,可是这乡下的手艺人水平有限,还是显得不够精致。


    特别是屋内的床,并不是精致华美的拔步床,拔步床动辄就要制作几年,是一个老师傅很久的心血,并不是说买就买的。


    之前滕家根本就没想过公主能醒来,更不会想到她会千里迢迢的来景州,也自然没有专门给她准备好住所。


    但是这床在景州这地界,也算是最好的床了。


    和安公主并没有说什么,只点点头说:“让驸马的家人费心了。”


    然后滕子尧便让丫鬟们先伺候着公主休息,自己便出去了。


    此时已经是傍晚了,天已经黑透了,公主长途跋涉是该好好歇一歇了。


    和安公主派松柏去打听着消息去,她确定一定是要去处理姑丈了。


    现在想来,这般卓然解气。


    松雪帮公主把发钗给拆下来,让她放松放松。


    “公主,驸马这一手可太绝了。”


    “就是,谁说清官难断家务事了,驸马给整得明明白白的。”


    两个丫鬟开始叽叽喳喳的讨论来了,不知为何,和安有种与有荣焉的感觉。


    他这雷霆手段,若是在朝堂也是说一不二的吧,怪不得能做户部尚书。


    之前她总觉得滕子尧沾了她的光,不是一点点,而是大光。


    他能做官还能住进公主府,过上了锦衣玉食的生活,全都靠着她。


    但是慢慢的才发现,他并不是她认为的。


    父皇并不是糊涂的昏君,自然是他有能力才让他做的。


    至于锦衣玉食的生活,大概他自己也完全能创造出来的。


    想着想着,她又想起来了那一封匿名信,让她又不在心里替他说话了,想着还是要再观察观察才对。


    就这样一个时辰后,松柏带着消息回来了。


    “姚家人现在已经回房去了,驸马已经处理好了。”


    此时和安换上了宽松的袍子,慵懒的躺在贵妃塌上,抬头问:“仔细说来。”


    “诶,奴婢遵命。”


    那位姑丈姚贤被揍的可不轻,右手和左腿骨折,胸骨也断了几根。


    但是就算是这样,也被滕子尧给摁着一起把地上的饭食碎盘子给收拾的明明白白的。


    然后才让太医给他们家诊治了一番,不仅给那父子俩,还要给滕欣儿诊治一番。


    滕欣儿死活不同意检查,滕子尧便说要再带着姚贤去切磋切磋,滕欣儿才不得不检查的。


    “公主,你猜检查出来了什么?”


    和安公主没回答,其余的丫鬟都伸长了脖子让她赶紧说。


    然后松柏才摆出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太医说她常年被打,已经生出了内疾,必须好生调理才行,不然腹中的胎儿也保不住。”


    大家均是一愣。


    当时的场面大家也都看到了,她又是爬又是跪的,原来还怀着孩子。


    “而且那孩子月份不小了,都四个多月了。”


    和安那精致的眉毛一竖,拍了下桌子说:“可恶,竟然有这种可恶的男人,就应该直接杀了他。”


    这时候和安才觉得这对姚贤都有点便宜了,就应该直接杀了便是。


    几个丫鬟也是没想到啊,而且松柏还闲聊出来些关于姚贤的事情。


    “这个姓姚的可不是什么好人,之前听说就经常跟女子不清不楚的,结果后来觉得该成家了就驸马的姑姑给弄大肚子了,然后就做了上门女婿。”


    几个丫鬟发出斯斯的声音,都感觉竟然有人如此的无耻。


    和安都忍不住了:“一条腿一条胳膊,还是太轻了。”


    “后来驸马姑姑她生下了儿子后,他就开始读起来书了,一开始还好,但是后来学会了跟那些书生喝花酒,喝多了就开始打人了。”


    这是和安公主第一次听说,原来那些读书人竟然会去公然喝花酒,回去还要打老婆。


    “然后那个姚小宝大约经常看到有人打他娘,便也开始在家中经常撒泼打滚了。”


    这时候松雪就提问了:“那滕家人怎么不管一管?”


    然后松柏先是偷看了公主一眼,才慢吞吞的说:“驸马在京一直照顾公主,滕家多是女眷,便也不方便插手,也没告诉驸马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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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安公主的脸色有些发白,原来他这一年来为了照顾她,竟然连家中的事情都管不了,现在他大约很生气吧。


    八卦完了没多久,有人敲门:“启禀公主,驸马说让您在房内用膳,现在就传膳吗?”


    小丫鬟说的磕磕巴巴,一句话要想好久,就知道是新学的。


    和安公主让松雪去带人拿饭食,她确实有些饿了,想了想又加了一句:“让驸马也来一起吃吧。”


    一炷香的时候,滕子尧换了一身青色衣袍,缓慢的走进来。


    他面上淡淡的,似乎并没有什么不悦。


    菜色很丰富,虽然赶不上公主府,但是也是景州的有特色的菜。


    两个人安安静静的吃着饭,还是和安忍不住问:“驸马在京这么久可会想家?”


    滕子尧给她夹虾仁的动作一滞,然后慢慢的把虾仁放下,轻笑说:“不会。”


    和安看了看,分辨不出来真假。


    下一刻,她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说:“本宫千里迢迢的来了这里,便想多住一些时日。”


    那说这话带着着属于公主的威势,可是落在滕子尧眼里却分外的可爱。


    他点头,继续安静的吃着饭。


    等和安放下筷子的时候,他才挑起嘴角说:“公主,可想过今夜就寝的问题?”


    其实滕子尧早就想好了,这房间内他早就已经打好了暗门,只需要他到点来回即可,但是他却在心里生出了些妄念,想听一听她的意见。


    只见那不娇而艳嘴唇越发的红润起来,微微抿了抿,没说话。


    她还是不肯松口,毕竟心里和离的念头还是存在的。


    然后滕子尧也没流露出什么失望的神色,只淡淡的说:“一切都教给臣,您放心。”


    然后他就又离开了。


    看着他颀长的背影,和安公主捏了捏手心,说不出的滋味。


    等吃完饭她感觉有些乏了,就让丫鬟们准备水沐浴。


    这一路来她们是专门带着浴桶的,精致的浴桶能盛下两个人,等和安泡了进去,好一会才发现了这景州的好处。


    景州的水质柔软,自带一种矿物质,泡在里面倍感舒服,跟盛京那干燥的气候相比完全不一样。


    她轻轻的泡着桶,竟然有些昏昏的想睡。


    结果她也不知怎么就迷迷糊糊的挪动到了床上,就这么睡着了。


    中间她醒来过一次,好像看到有个男子进了屋,可是她太困太困了,而且也笃定了这是滕子尧,便又睡了过去。


    这一夜她连个梦都没有做,只感觉无限的放松。


    不过唯一有些不适的就是身子有些发冷,她在被子里面缩成了一团,还是感觉不够暖和。


    直到天大亮的时候,她睁开眼看到了一张英俊无比的男子侧脸,那张皱紧了的眉头更是表现出了三分痛苦。


    疼痛难忍的呻吟从她的唇间溢出,她双唇发抖,几乎是用气音发出来了几个字,像是鼓锤敲在了滕子尧的心上。


    “我难受……肚子疼……肚子好疼……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