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9首

作品:《小提琴手太受欢迎怎么办

    曲嘉楹抱着琴下了台,陈丽等着他们。


    “快来,有个人介绍你们认识。”陈丽招呼道。


    曲嘉楹用手背蹭汗,视线中出现了眼熟的手帕,她接了过来,对闫铮笑道:“谢啦。”


    向旻默默收回纸巾。


    陈丽走向一个卡座,介绍着中年男子:“这位是徐越文,业内知名的录音师,他给国家交响乐团录过音。”


    “您好。”同样是问好,曲嘉楹比较平静,乐逸是好奇占上风,闫铮尊敬又拘谨,向旻神情更复杂。


    徐越文看着他们四人,温和地笑道:“不用紧张,你们的演奏很好,尤其是第一小提琴手,你们的演绎也很有意思。”


    “我们都提出了各自想法,最后是闫铮,嗯,是中提琴手整合到一起的,他是学指挥的。”曲嘉楹说道。


    徐越文点头夸道:“不错,把四人风格都发挥了出来,闫铮,你以后会成为一个好指挥。”


    闫铮遏制住自己激动的心情,不停感谢着。


    徐越文聊了几句,又有朋友打电话喊他,和陈丽打了个招呼就离开了。


    曲嘉楹等人顺势就坐在这一桌,闫铮心情好得过分,他兴致勃勃看着酒单:“你们俩都喝酒,我今天也尝尝吧。”


    乐逸也要喝,让曲嘉楹给他推荐些鸡尾酒。


    曲嘉楹没有阻挠他,不过还是点了些度数不高的鸡尾酒。


    先上了一杯粉桃色贝利尼,起泡酒打底,本身度数很低,只是加了些桃子酒和果肉,乐逸叫嚣:“没有酒味!”


    他一口就喝光了。


    闫铮抱着铜杯,小口喝着莫斯科骡子,姜汁啤酒加入了伏特加里面,又有姜味又有气泡感,滴酒不沾的他着实喝不惯,他不爽曲嘉楹为乐逸点了度数低又好入口的鸡尾酒,他也要把乐逸拉下水,笑道:“给乐逸也点个经典款吧。”


    “我今天很努力的,这还是我第一次登台演出,超级紧张,好在没有搞砸。”乐逸笑道。


    “第一次?以前从来没有过吗?”曲嘉楹惊讶极了。


    “比赛也没有参加过,你这种还真是少见。”闫铮叹道。


    向旻招手给乐逸点了金汤力,又给他和曲嘉楹要了两杯威士忌,他笑道:“这样看来,乐逸很厉害啊,一点也不怯场,我也没怎么参加过比赛,不过我会很多乐器,从小就经常演出,第一次登台一直在犯错。”


    “我是第一次参加比赛的时候搞砸了,我拉错了音,还停了下来,就应该当成什么都没发生继续往下拉的。”曲嘉楹到现在都牢牢记得这件事。


    “但你现在临场反应非常强。”乐逸皱着眉喝着没有甜味的金汤力。


    “所以她不想再犯同样的错,我知道她那次比赛,就是因为出了差错,得了第二名。”闫铮的酒劲上来了,想自己珍藏的小故事都讲给乐逸和向旻了。


    说到这个,曲嘉楹就生气,第一次比赛是夏晓蕾老师专门挑选的,不算水奖,比较正式,但也不是国内青少年组别最好的比赛,为的是建立她的自信心,结果她出了小错。


    在那之后就去更好的大型比赛,小学时期她费劲才走进决赛圈,上了中学,她终于得奖了,是第三名,直到上大学前,她都稳定在前三。


    原本接下来该挑战的是国际比赛,曲嘉楹晃了晃杯中琥珀色酒水,一口喝光,又喊酒保续酒。


    四人平时没有深入地聊天,今天借着庆祝和酒意谈天聊地,结果就是喝过酒的两个人没注意,从未喝过酒的两个人不了解自己酒量,喝多了,变成麻烦的醉鬼。


    乐逸趴在吧台上昏睡,闫铮却一直在讲话。


    “两种形态的醉鬼啊,现在怎么办?”曲嘉楹问向旻。


    向旻也头疼,这会儿已经很晚了。


    曲嘉楹建议:“送回学校,他俩都住宿舍,琴都先放在酒吧,明天再来取?”


    “琴放店里倒是没问题。”向旻叹气,“我不太清楚他俩住在哪间宿舍,而且到了男生宿舍门口,你就进不来了,你让我一个人把这俩酒鬼搬上去吗?”


    正说着,闫铮大力挥着手,差点打到一旁的乐逸。


    曲嘉楹沉默了两秒:“好吧,那送到你那儿?”


    向旻不想让他们去,闫铮倒罢了,乐逸的性格很有可能知道地址后频频上门。


    他眉眼含情,望着曲嘉楹,低声道:“只有你去过我那里。”


    曲嘉楹定定地看着他,又按按额头,妥协道:“就近找个酒店,把他俩塞进去。”


    向旻没有意见了。


    曲嘉楹凑到乐逸身边,一边推一边喊他名字。


    乐逸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抓住曲嘉楹的手,声音含糊着:“我不想动……好想睡觉。”


    “换个地方就能好好睡觉了,快站起来。”曲嘉楹撑着乐逸。


    向旻负责吵闹的闫铮,四人在门口和陈丽道别。


    陈丽看了眼曲嘉楹,徐越文离开前和她讲,第一小提琴手虽然已经拉得很好了,也有独奏家般的气势,可她的琴声里还缺一点东西,开窍可能是一瞬间,也可能一直都做不到。


    “嘉楹,你们明天来取琴,对吧?”


    曲嘉楹费力地扶着乐逸,艰难点头:“怎么啦?”


    “有点事想让你们四个帮忙,明天再聊。”陈丽帮他们把酒吧大门打开。


    四人踱着脚步往最近的酒店前进。


    到了前台,接待问开几间房。


    “一间双床房吧,就这两个酒鬼住。”向旻说道。


    又问他们要身份证,曲嘉楹对向旻说道:“你在闫铮口袋里找,以他的性格,出门肯定什么证件都带了。”


    她一边把乐逸口袋全翻了出来,空空如也。


    向旻找到了闫铮的证件,他叹了口气,从自己身上也掏出来递过去:“抱歉,这样可以吗?”


    接待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放行了。


    四人又往房间移动,曲嘉楹把乐逸扔到门口那张床上,大声舒了一口气。


    向旻也受不了手部一直在做指挥动作的闫铮了,把闫铮丢到乐逸身旁。


    曲嘉楹靠在另一张床上,叹道:“好累啊,也好困,不想动了……”


    向旻坐在小沙发上:“那就在这里休息吧。”


    曲嘉楹与自己的困意挣扎,也开始讲胡话:“我不想被前台当成搞4P的人,要一桌麻将怎么样?”


    向旻笑出声:“掩耳盗铃有什么用?”


    闫铮又嘀咕出声:“欢迎……交响乐团指挥……”


    曲嘉楹已经昏昏欲睡,钻进被窝里,拍拍身侧:“沙发好小,你也过来吧,他俩要是不舒服,或者有其他动静,你爬起来去管啊。”


    向旻先喂了乐逸和闫铮一点水,给他们盖好被子,坐在曲嘉楹身侧,低声问:“可以吗?这算过夜了吧?”


    曲嘉楹闭着眼睛哼了两声,完全已经是入睡模样。


    向旻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才轻轻躺了下去。


    第二天早上,曲嘉楹被吵闹声唤醒。


    “这儿是哪儿?我怎么在这儿?”


    “为什么闫铮和我睡一张床?”


    以上是乐逸的声音,他吵醒了闫铮,下面又是闫铮的声音。


    “向旻怎么和嘉楹躺一张床啊?”


    “昨晚我到底喝了多少?”


    曲嘉楹同样很懊悔,她的漂亮裙子都压皱了,昨晚也没顾得上卸妆,头发上固定的夹子都没有去掉,一早起来还得面对吵得头疼的男生们。


    她占据了洗手间,十几分钟后出来,长发披散,面容素净,忍不住地打着哈欠:“你们去洗漱吧。”


    闫铮和向旻还互相谦让,乐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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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个冲进去。


    “你们快点啊,我好饿,而且陈丽还要找咱们说事。”曲嘉楹催促道。


    三个男生就算熟练运用统筹学,一共也花了将近半个小时。


    离开了酒店,曲嘉楹直接带他们回酒吧。


    闫铮感到奇怪:“不是要先去吃早餐吗?”


    “我刚和陈丽发过消息,她说有员工餐,让咱们先过去。”曲嘉楹说道。


    于是四人又回到了昨天的舞台,白天或者说早上的酒吧清静极了。


    飒爽的女酒保放下四把倒扣在桌子上的椅子,端来早餐放到他们面前:“稍等一会,陈丽在清点库存,你们先吃吧。”


    早餐并不特别,只是普通的包子鸡蛋凉菜和米粥,可曲嘉楹非常高兴,昨晚喝了酒又到深夜才休息,正需要吃点温和清淡的食物。


    “谢谢啊。”曲嘉楹还不知道她的名字。


    “杨婧怡。”


    曲嘉楹一边吃一边和杨婧怡闲聊:“你们早上才下班吗?”


    “对,等到晚上再开门。”


    杨婧怡小时候也学过小提琴,但上中学时就放弃了,在大学认识了陈丽,因为学音乐的经历和对酒的兴趣成为了朋友,毕业后就一起开店了。


    曲嘉楹和杨婧怡加了联系方式,吃完早餐,又去取琴。


    陈丽也忙完了,在他们的座位旁拉了把椅子,还没坐稳就开始讲话:“我找你们还有个事情。”


    “还是演出吗?”向旻问道。


    陈丽点点头:“我奶奶马上要过八十八大寿,但最近她身体不太好,我最近经常去医院照顾她,我想让你们在她生日那天演奏。”


    陈丽又补充了些她奶奶的情况:“她是个小提琴家,以前在文工团,后来在音乐学院当老师,就是你们几个的大学,她虽然身体不好,可是耳朵还很灵。”


    “你怎么没有学小提琴?”闫铮好奇道。


    “先开始试了一下,完全不行,全家一起上阵教我,伴随着打骂吵架和我的哭喊,最后都受不了,就把我放到外面学钢琴。”陈丽苦笑着,“不过也没有好太多,家里人都会音乐,所以我练得稍微不认真了,或者总是犯同样的错纠正不了,还是要被他们打骂。”


    乐逸和闫铮都感同身受地附和感慨着:“确实啊,小时候练琴都很苦。”


    曲嘉楹和向旻两人不太理解。


    曲嘉楹不解道:“你们都被打过吗?”


    闫铮叹气:“夏老师人很好,可我父母比较严格。”


    “乐逸,你也是吗?”曲嘉楹问道。


    乐逸点点头:“不过只有最开始的老师这样干过,我爸妈知道后受不了,给我换了老师,哦,对了,我第二个老师以前也是文工团的,之后同样去了音乐学院,退休后到我老家那个旅游城市生活。”


    曲嘉楹知道很多琴童的老师和父母都很严厉,国外也一样,可她运气很好,没有亲身经历过,也没有听别人讲过。


    “那你对你奶奶还挺孝顺的啊。”曲嘉楹憋出这么一句话。


    陈丽无奈地笑了笑,叹道:“她最近病情加重了,我本来想推着轮椅带她去更大的现场听音乐会,现在也去不了。”


    “得了什么病啊?”向旻问道。


    “主要是癌症,还有其他的一些毛病,化疗效果不是很好,总是反复进医院,我担心她撑不了多久。”陈丽说道。


    “曲目你有什么想法吗?”曲嘉楹问道。


    “贝多芬的命运。”陈丽想了一会儿说道。


    虽然时间紧迫,距离那位奶奶的生日没有几天了,还要把交响乐改成四重奏的谱子,可陈丽开了高价,四人还是答应了。


    这次演出开局就很不顺畅,别说正式排练,谱子半天都没有改好,光是改谱这件事差点让“三缺一”四重奏乐队解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