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第 23 章
作品:《冤家对头是夫妻》 袁瑾一把推开门,对着畅抒衷情的两人丢下一道惊雷:“崔君来了!”
崔闻被惊得治咳嗽。
萧婵一边拍着崔闻的后背替他顺气,一边看向袁瑾:“现在该怎么办?”
“快走,”崔闻忍住喉咙的痒意,握住萧婵的手,看着她说道,“如果被人看到你在我这对你名声有损,快走,别因为我伤了你的名声。”
之后,他又转头看向颜熙和袁瑾说:“你们从后窗翻出去,那里连接后花园,可以从回到姑姑的住处。事不宜迟,青阳你快带明月和袁娘子离开。”
袁瑾听着崔闻的安排心里却萌生出另一个十分冒险的念头。
“袁娘子别愣在哪了,快走吧。”崔闻催促。
颜熙见状,轻声询问:“幼瑛,你是不是有别的办法?”
袁瑾看向颜熙,犹豫片刻,还是说道:“我觉得我们不该离开。我相信崔夫人安排的时间一定是避开了所有人,可崔君却在这个时候回来了,一定是听到了风声,我们把崔夫人一个人丢在这面对一切未免太没良心了。”
“再说了,我们确实是来看望你的,既然没有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那为什么不大大方方地承认,非要躲起来?”
“不行!”崔闻坚决反对,“祖父本就因为我对明月有诸多偏见,若是让他见到明月,肯定会对明月说一些难以入耳的话。而且,就算听到了风声,只要他没抓到人,就不会为难姑姑。”
“那你就要带着我表姐东躲西藏一辈子?”袁瑾看向崔闻,“说不定崔君一直不肯同意你和表姐的婚事,就是因为他看不到你敢于承担一切的勇气。”
崔闻一愣。
“反正要是我遇到这种事情。就算决定跑,在跑之前我也要把心里话说出来,不然我憋得难受。”袁瑾看向萧婵和崔闻,“不过这是你们两个的事情,到底要怎么做,还是你们自己拿决定吧。我跟青阳配合你们。”
萧婵沉思许久,手掌盖在崔闻的手背,对他说:“你是长房长孙要担负起整个家族的未来,所做的每一个决定都关乎家族。如今更是风雨飘摇之时,崔君不得不慎重。”
崔闻看着叠交的两只手,长舒一口气:“我明白了。”他看向萧婵,笑道:“你放心。”
萧婵温声道:“我有什么不放心的。”
看着相视而笑的两人,袁瑾隐约觉得两人做出了选择。只是她不太确定,侧目看向颜熙寻求答案,见对方点头,袁瑾抿抿嘴心道,好吧,他们两个也算有胆识。
外面传来脚步声,四人默契地对视一眼,由颜熙打开了房门。见“不速之客”不但没有落荒而逃,反而敞开大门迎他们入内。这让饶是见过大风大浪的崔君也有一瞬的愣神。
颜熙行礼后说道:“今日和袁萧两位娘子来拜访崔夫人,又听闻通古病了,故来探望。未想崔君已结束修行,没能前去问安,实属晚辈们的疏忽,还请崔君见谅。”
袁瑾和萧婵跟在后面行礼致歉。
“不过是小事罢了,不必如此挂怀。我作为通古的祖父能看到身边有这么关心他的朋友,也很是欣慰。”崔君经验老道,三言两语就把萧婵和崔闻的关系定义成了友人。
崔闻托着病重的身体下床,跪在崔君面前行大礼。
仆从见状连忙退出了门外。
“你这是作甚?快起来。”崔君欲扶起崔闻。
崔闻拒绝起身:“我知世道沧桑,变幻莫测。我们虽有清河崔氏之名,却无主支之荣,又是反而会因崔氏之名卷入天子与世家的博弈,前途未明,生死难料。”
“一家的荣辱安危皆系于祖父一身,祖父身上的重担可想而知。闻却因一己之私惹祖父忧虑,实属不孝,还请祖父原谅。日后闻自当勉励,为祖父分担。”
“所以你放弃了。”崔君终于开口。
“没有。孙儿所有的事情都可以顺从长辈,唯独婚娶之事不可。”崔闻挺直腰板,“振兴家族有那么多方法,何必一定联姻?孙儿既自诩有才,就当参加科举,入仕为官,靠自己为家族撑起一片天地。”
萧婵缓缓上前,对着崔君说道:“藏舟夜壑,您又怎么确定自己一定是对的,通古就一定是错的?”
崔君不语,室内变得安静,不安从角落中滋生。
这下不仅是当事人变得紧张,就连袁瑾这个旁观者也变得紧张起来。
她不由地绞住绢帕,忽然,一根细长的手指勾住了绢帕,她一愣,抬起头,发现颜熙正看着她。颜熙明明一个字都没说,可奇怪的是,她躁动的灵魂却渐渐地平静了下来。一股无声的力量充盈在她心间,让她有勇气面对接下来的任何状况。
门被推开,崔闻的父母走进屋。
卢夫人:“萧娘子说得不错,朝夕变化无常,顺了他们的心思未必就是坏事。”
崔君看向崔氏夫妇。
崔先生上前一步:“父亲,这些天您骂也骂了,罚也罚了,但通古仍不改此心,那随他去吧。难道要因为这一桩事折掉家中最有出息的孩子吗?若您是这样想的,那儿子可就要做些让您不高兴的事情了。”
此话一出,所有人心头一震,一向与人为善的崔先生竟然顶撞了他的父亲!
“你威胁我?”崔君蹙眉。
“就算是吧。”崔先生毫不畏惧,“您不止通古一个孙子,但我和与君只有通古这一个儿子。您现在要拿我儿子的命做押注,我这个做父亲的不能坐视不理。”
崔君环视众人,冷哼一声:“你小子翅膀是硬了。”但又笑道,“不过这样才对,有担当了,如此我才能放心。”
崔闻晕头转向:“祖父?”
“起来吧。”崔君说道,“既然你父亲都同意了,我这个做祖父的又何必自讨没趣。”
崔闻面露欣喜,叩谢:“谢祖父成全。”
崔君却道:“不必谢我,要谢就谢你这对父母。”
崔闻叩谢父母:“多谢父亲母亲成全。”
卢夫人扶起崔闻,将人带到萧婵面前:“承蒙娘子不弃,这是他的幸运。”
事情终于圆满落幕,袁瑾长舒一口气,下意识地看向颜熙,发现对方也在看着她。那明亮的眸中包含着对她的赞扬与倾佩,这一瞬间,巨大的满足感充盈在心房,令她感到无比愉悦。
为了答谢袁瑾和颜熙的鼎力相助,崔君留两人一起用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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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吃饭的时候,袁瑾看了一圈,没看到崔夫人心有疑惑,拉了拉颜熙的衣角。
颜熙回头:“怎么了?”
“崔夫人呢?她不和我们一起用饭吗?”袁瑾歪着头。
“崔夫人说自己有些累了,回去休息了。”颜熙将手中的桂花酒递给她,“崔君亲自酿的,我猜你应该喜欢这个味道。”
袁瑾半信半疑地接过酒杯,抿了一口,甘甜的味道顿时俘获了她的心,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颜熙看着袁瑾弯成小月牙的眼睛,笑着给她续杯。
宴席上众人谈笑风生,推杯换盏好不欢乐。
泛黄的叶子终于熬不住秋风的摧残,落在积水中,泛起一圈圈涟漪,模糊了水中人的面容。
崔夫人看着自己未绣完的策马奔腾图,一时泪如雨下:“……原是亲疏有别。”
一场秋雨过后,天气转凉。袁瑾搓了搓发红的手指,发牢骚:“今年也冷得太早了——”
话还没说完,一件石青色的披袄盖在身上,手里也被人塞进了一只金丝鸟兽纹的手炉,早秋的寒凉顿时被隔绝在温暖之外。
“你还知道冷?我还以为袁娘子你不知道呢。”颜熙阴阳怪气。
“哎呀——我这不是没想到这个时候还会这么冷,你就别挖苦我啦。”袁瑾自知理亏,示好地笑了笑。
颜熙不解风情:“打住,这招对我没用。”
袁瑾嘀咕了一句:“什么风流子弟,我看就是根木头。”
颜熙没听清:“你说什么?”
“我是说,你怎么来了?我记得你现在应该参加诗会。”袁瑾向前走去。
“是要去的。但我猜某人肯定满脑子都在想着书院还有多久建完,忘记留意天气,来看看。结果如我所料,某人差点又要卧床不起了。”颜熙不着调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你就不能盼着我点好的。”袁瑾气鼓鼓地快步向前。烦人精,讨厌鬼,我怎么就喜欢上他了?
“我说的可是事实。哎,袁小幺你别跑啊……”
颜熙像一只甩不掉的蜜蜂,在耳边嗡嗡地叫个不停,吵得人心烦。袁瑾光想着甩开他,一不留神绊在了门槛上。
当手炉摔得叮当作响那一刻,袁瑾心道,完了完了,这次非得把颜青阳的大牙笑掉!
可预想的五体投地没有出现,反而是倏地腰间一紧,整个人撞进另一个人的怀里,两人在惯性的作用向后倒退去,直到装在栏杆上,两人才站稳。头顶传来倒吸凉气的声音,转头看去,原来是颜熙当了垫子。
颜熙还没回过神,手臂紧紧地揽着她的腰,生怕她跌出去。
至于这么紧张吗?袁瑾想,我又不是瓷做的,摔一下就碎了。可她心里高兴的,想着既然这么在意我,那就跟我一辈子都绑在一起吧。
颜熙回过神,放开了她,揉着饱受摧残的腰,笑道:“袁娘子你得看路啊,要不然下次谁给你当垫子?”
“你难道就不能……”袁瑾脱口而出的话戛然而止,因为她突然想起当初是颜熙先拒绝叔父说亲的。
袁瑾看着笑嘻嘻的颜熙,心里酸酸楚楚,你喜欢我吗?愿意跟我在一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