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什么?只有我是困难本?
作品:《小仵作太想进步,怎么了?》 徐渺和陆时面面相觑,暗戳戳掐了对方的手臂,很疼!不是幻觉!
只见屋内到处都是各种毛茸茸的动物,小豹子,猫狗,幼虎,各色狐狸等等。
还有一些叫不上来的,有一瞬间他们真以为身处大森林。
而正中的那位二八少女,眉目英气,一身粉红色劲装,坐在虎皮椅上,手中把玩着那杆黄金龙枪。
枪身还镶嵌了七枚鸽子蛋大的七色宝石,这要拿到外头比武,不得闪瞎对手的眼。
尾部还专门打孔,系上了蝴蝶结飘带,少女舞动长枪时,在空中划过一道美丽的弧线。
那双大大的弯月眼睛,灵动得在眼中打转,充满了对他们的喜欢。
因为少女没别的爱好,单纯的喜欢长得漂亮的,可爱的,面对这些,她的态度都要比往常有耐心。
“二位俊俏的郎君如何称呼?来找何人?我就是黑风寨的寨主龙七夜,你们也可以叫我七爷或者龙爷!”
一开口,少女的声音却是低沉而有磁性,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徐渺收回快要惊掉的下巴,扶着陆时,缓缓接受这个事实。
她微微一笑,拱手道:“我姓徐,他姓陆。
寻的是我家小姐,她昨夜在黑山附近失踪,听闻黑风寨在此地颇有威望,特来请龙爷帮忙。”
龙七夜眯起眼睛,似乎在确认这件事的真假。
片刻后,她点头说道:“放心,只要人在这黑风寨,绝对平安送回。
但你家小姐要是被另一个黑风寨拐走了,那我可就不能保证了。”
徐渺震惊,连忙上前一步,问道:“龙爷,这是怎么一回事?
实不相瞒,我家小姐就是想要救其他女子,才以身犯险!”
而龙七夜想起这事,手中的长枪猛地掷出,正中在外面靶子的红心,发出“铮”的一声响。
动物们好似通了灵性,纷纷夹着尾巴卧在窝里。
徐渺和陆时眼皮一抬,俱是惊艳。
这少女是真的天生神力,那杆枪少说都有二三十斤,她就轻轻松松中了百米外的靶子!
彼时,龙七夜身边的跟班为此打抱不平。
“哼,那个冒牌的黑风寨,和官府勾结,故意破坏我们的名声!”
跟班越想越气,拍拍胸脯提议道:“龙爷!我们就应该去端了他们!
老寨主积累的好名声都被他们败光了!还连累了我们也被人唾弃!”
龙七夜紧握的拳头青筋暴起,咬牙警告:“住嘴!此事休要再提,你是想让兄弟们白白送命不成!”
跟班不服气,心里憋闷直跺脚,“龙爷!弟兄们都想不通!
老寨主仙逝,二当家带着他们都叛变了,已经不是我们的兄弟,没必要一再忍让!”
徐渺听明白了,出言劝阻解释,“这位小兄弟别急,若我没理解错,冒牌的寨子里头有一部分已经是官兵。
他们四处作恶,就是为了逼你们动手,好一网打尽。”
龙七夜瞥了眼徐渺,就知道机会来了,扭头对跟班说道:“你明白了?此事不能着急。
你且去吩咐厨房多做些硬菜,安抚住弟兄们,再拿些好酒,我要招待二位贵客!”
跟班应声退下,但脑子里一直在琢磨徐渺的话,过了许久才明白其用意,气得一拳打破了酒窖的门,那帮忘恩负义之人太阴险了!
营帐内的龙七夜,吹响挂在脖子上的骨哨,一瞬间,动物们四散离开。
龙七夜又亲自摆好三把椅子,说道:“快请坐,我一看二位兄台就是人中龙凤,那位小姐更是天仙下凡。
二位要救人,没有惊动山下的官府,却来找了我,想来我们站在同一阵营,不如合作一番?”
徐渺也感谢地倒了一杯酒递过去,“龙爷果真敏锐,小姐身份特殊,加上此地的官衙与我家老爷不对付,自然不能声张。
此事有龙爷帮忙,定能事半功倍!”
龙七夜豪气干云,一口干了,“既如此,我也不瞒二位了,其实此次他们强抢民女,是我们计划中的一部分。”
不知怎的,徐渺有个不好的预感,“我……们?”
龙七夜点点头,脑海里不自觉地就浮现出那张纯洁良善,悲天悯人的脸。
她站起来,感叹道:“就是我黑风寨新的二当家,她就像是上天赐给我的礼物,在我忍无可忍之时,出了一个绝佳的主意!
甚至……甚至她一个弱女子,亲自以身犯险,落入狼窝,就为了我们的大业!”
徐渺见龙七夜这被洗脑的样子,心里想的名字呼之欲出,但还是抱有一丝希望,不会那么巧吧?
她拉着龙七夜坐下,打断了龙七夜的臆想。
“龙爷?冒昧问一下,这位二当家姓甚名谁?你们到底是如何计划的?”
龙七夜突然捂着胸口,崇拜地说道:“巫临,小临儿的名字和她的人一样,如同神女般降临在我的眼前。
她说要与我里应外合,她先去打入敌人内部,腐败他们,搞垮他们,而我,在他们最松懈的时候,一举歼灭!”
徐渺最不愿意听到的名字还是听到了,她苦笑一声,扶额问道:“那二当家有说什么时候动手吗?你们怎么传消息?”
龙七夜顿时懵了,挠头着左思右想,“这个……那个……没有啊?”
突然,龙七夜大叫一声,“完了!她没有说!怎么办?她会不会已经遭遇不测!不行,我要去看看!
来人啊,快把我的枪拿进来!”
闻言,徐渺和陆时尴尬地对视一眼,也跟了上去,只是他们在无语的时候,真的很想笑。
这巫临摆明了耍了龙七夜,逃跑了!
是他们高估龙七夜的脑子了吗?怎么遇到巫临就智商为零?
还是说,这圣女有什么独门秘法?给龙七夜灌了迷魂汤?
日后他们都明白了,什么叫一物降一物,是龙七夜的脑子对巫临的那根弦搭错了。
而巫临受不了她的“骚扰”,毅然决然地跑了,哪怕入狼窝也在所不惜。
而此刻在冒牌黑风寨的宋无忧,趁着煎药的机会,摸了出去。
而整个营地因为寨主要娶压寨夫人,布置的红红火火,张灯结彩的,甚至连练武的木桩子都绑上了红绸。
宋无忧猜测,这么大阵仗要娶的一定是那位圣女,便悄摸来到了装饰最繁复的屋子。
只是宋无忧透过窗户缝,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
她不信邪,揉了揉眼睛仔细辨认,可结果还是一样!
她的眼睛没有问题,里面被五花大绑的是个男人!
那一刻,宋无忧凌乱了,站在窗外不知道该怎么办?圣女不在这里,那在哪里?
而寨主是个女子,那强抢民女又是为了什么?氛围?助兴?侍女?
不等她多想,屋子就有个女子进去,她贴着窗楞,隐隐约约听到了里面的对话,什么“祭祀仪式”,好像时间就在今晚。
宋无忧贴着墙根,小心翼翼地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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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心跳得厉害,脑子里乱成一团。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宋无忧连忙闪身进了厨房,透过门缝往外看。
只见几个守卫匆匆跑过,嘴里还念叨着:“快找!寨主说了,要是少一个人,咱们都得掉脑袋!”
宋无忧屏住呼吸,等脚步声远去才松了口气。
她看了看炉子上的药,暗自庆幸她及时回来了,要是被发现不在煎药,后果不堪设想。
她一边往药罐里添水,一边回想着刚才看到的情景。
那个被绑的男人看起来年纪不大,身上穿着华贵的锦袍,虽然被绑着,却依然挺直了腰板,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虽然面容清秀,但眼神锐利,那个女子一进屋,就恨不得杀了那女子。
“祭祀仪式……”她喃喃自语,“是要干什么呢?”
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好像忽略了什么,叫人捉摸不透,成个亲为何要办祭祀?
尤其是那个被绑的男人,怎么看都不像是普通人。
正当宋无忧陷入沉思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她赶紧放下手中的药勺,探头往外看去。
只见一队守卫押着十个穿着喜服的女子匆匆走过,惊恐绝望的神情破坏了她们姣好的容貌。
“快走!别磨蹭!坏了时辰有你们吃的!”
守卫厉声呵斥,“今晚的仪式要怎么做都知道了吗?出了岔子一个都别想好过!”
说罢守卫扬起手中的长鞭,挥了出去,虽没打到人,但那些个姑娘纷纷腿脚一软,抱在一起瑟瑟发抖。
突然,宋无忧眼前一闪而过寨子中最高的台子,上面堆满了的干草和火盆。
她的心猛地提了起来,她好像明白那些被抢来的女子是用来做什么的了——她们是祭品!
高高的台子不是用来举行婚仪的,是用来祭人的!
这也就是为什么整个寨子不见一个喜字!难怪她觉得成亲好像少了点什么!
就在这时,一个大胆的念头在宋无忧脑海中闪过。
她看了看厨房的各类食材和用具,嘴角勾起一抹微笑,既然寨子人都聚集了,那不如就让它乱一些。
宋无忧迅速行动起来,她将厨房里的辣椒粉、胡椒粉和各种辛辣调料混合在一起,装进一个小布袋里,又挑了几个顺手的刀具。
接着,她又倒了些油,装在水壶里,翻找出了火折子,小心翼翼地藏在袖子里。
回到屋里分给了那三个“病了的”姑娘,嘱咐她们趁乱逃跑。
入夜,祭祀仪式如期举行。
宋无忧借着煎药的借口,朝着寨子中央的高台摸去。
彼时高台附近已经聚集了几乎所有人,虔诚地跪在地上,仰望台上之人。
她顺着看过去,正是白日见到的女子站在高台上,一身红色的奇装异服,手持一柄长剑,踏着鼓点起舞。
当皎洁的月光洒在女子的身上,白色面具下的双眼缓缓睁开,无情无欲,普渡众生。
再配合着面具眉心的一点红,那一刻,她恍若神明,令人不自觉跪下朝拜。
但台下,那些被绑的女子押在一旁,脸上满是恐惧,恍若待宰的羔羊,这是多么讽刺!
宋无忧闭上眼,深吸一口气,趁着众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高台上。
她迅速绕到高台后方,将准备好的辛辣粉末,以及油洒在干草堆上。
然后,她点燃了火折子,晚风轻轻一吹,火苗瞬间窜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