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杜县令辛苦了,请喝茶~
作品:《小仵作太想进步,怎么了?》 众目睽睽之下,“柳青”被五花大绑地丢在堂中央。
“嘶-”
杜县令摸不着头脑,问道:“这是何意?柳公子会杀谢秀才?”
宋无忧摇摇头,“县令大人不如好好看看这是谁?眼不眼熟?”
在此期间,她向众人陈述了谢榛因为不满意柳青的表演,而犯案的经过。
闻言,杜县令满脸愁容,眉头紧皱,离得远远地观察“凶手。”
突然,“柳青”就朝杜县令冲了过去,露出披头散发下,那张痛哭流涕的花脸。
“杜大人,我是谢榛啊!你的谢老弟!
大人可要为我作证,你去州郡贺寿回来后的第二天,邀我去你府上商量事!”
杜县令心里咯噔一下,猫下腰,仔细辨认,脸色也跟着一会儿青,一会儿紫。
这是真的,该死的人没死,那他的“证据”岂不是白准备了!形势不妙!他已经失了先机!
很快,他调整好状态,一把抱住谢秀才。
“谢……榛?谢老弟,真的是你,你没死?真的太好了!”
转头,他又恭维起徐渺,半句不提她。
“驸马不愧是人中豪杰,效率就是高!下官自愧不如啊!”
“唉!这种事本驸马可没那闲工夫。”
徐渺眼神微敛,真是个老油条,“你该谢谢宋仵作,昨日她可是演了一出好戏,就是你不在,太可惜了。”
宋无忧憋着笑,立马朝着杜县令客套道:“县令大人,不必言谢,都是卑职分内之事。
只是嫌犯一口咬定,他不是凶手,而大人恰好又是他不在场的人证。
所以……”他的生死掌握在你的手上。
杜县令那精明的小眼转得飞快,为了减少损失,他当然知道如何做。
“这样啊,我想想,寿宴上我喝多了,就没回来,第二日也是头痛欲裂,不可能见人的。”
听到这话,谢秀才的心死了,真被宋仵作说中了,人性就是经不起考验!
他挣扎着朝杜县令扑了上去,“杜庄!你简直忘恩负义!你别忘了,你能攀上州郡刺史,是我铺的路!”
杜县令立马甩脸,嫌弃地踹开谢秀才,“休要胡说!
明明是你想要求个功名,才让我找门路,我不愿意,便要将我拖下水!
幸得驸马明察秋毫,你最好认罪伏诛!我看在昔日情分,还能给你一个痛快!”
而徐渺不用她示意,直拍惊堂木配合这场演出,“嫌犯谢榛,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何可说?
你涉嫌杀害春满园花旦的柳青,毁尸泄愤,甚至顶替死者的身份,妄图逃脱罪责!
今日,本驸马依大渊律法,判处死刑,秋后问斩!”
谢秀才看着斩牌落在眼前,磕头喊冤:“冤枉啊!大人!这狗官在说谎!在说谎!我不服!青天白日,天理何在!”
可回应他的只有鸦雀无声。
谢秀才环顾四周,苦笑一声,“好好好,你们竟无一人相信我,真是可悲!可叹!
我谢榛,今日就以死证清白!”
话落,人便撞柱而亡。
此景虽假,但宋无忧还是想起来她的师父,也如今日一般血溅公堂。
而她只能眼睁睁看着,忍辱负重!
堂上的徐渺见她状态不对,挥手叫人抬走“尸体”,传唤陈氏上堂。
杜县令不解,恐生事端,“驸马,此案已了结,为何不放陈氏离开?”
徐渺拿出陈氏的报案书,说道:“凶杀案虽结案,但谢榛卷走的家财还未寻回。
所以陈氏希望诸位能帮忙,发现者赏黄金一两。”
这悬赏公告一出,群情沸腾,他们这穷乡僻壤,一两黄金那就是小半辈子的财富。
不少人亦是动了贪念,因为悬赏高,意味着丢的东西更贵重!
杜县令心里也打起小九九,非常积极地盘问陈氏,“谢榛具体都带走了什么?你总得说清楚,我们才好帮你找。”
陈氏淡淡地瞥了眼四周,心下感慨,终究是财帛动人心!
“金条三根,银票千两,地契五张,但金条是假的,其余东西也都向官府,钱庄报备。”
此话一出,不少歪心思的人歇了心,还是稳稳的去赚一两黄金。
退堂后,人群中的凶手,着急离开,他不确定手中的金条是不是真的,亦或是陈氏的试探!
可他没得选,必须查看才能心安,若是假的,那岂不是白费力气!
与此同时,杜县令也在想那日谢榛的异常,倒是背着包袱,急匆匆的样子。
他当初怎么就没想到,就这样和财富失之交臂。
他立马找来那日带话之人,将谢秀才经过的地方一一记下,而最有可能的,就是那间小别院。
杜县令心思一动,就叫上人上门搜查,就算金条是假的,但其他东西,他稍微动动手,就能据为己有!
而宋无忧和徐渺,他们的人却紧盯着春满园。
徐渺坐在戏班隔壁的小摊上,朝她问道:“你就不怕凶手将东西藏在小别院,毕竟熟悉的地方更保险。”
宋无忧见戏园子门口暂无波澜,扭头解释道:“不,小别院人人都想到,太危险了。
不如藏在戏园子,人多眼杂,浑水摸鱼,况且在外人看来,谢榛因为柳青,而不待见春满园。
可我们却知道,凶手就在戏班子里,对凶手来说,这戏园子不也是最熟悉的吗?”
闻言,徐渺像是捡到宝,心情大好,毫不吝啬地夸赞道:“聪明,那本驸马就拭目以待。”
宋无忧学着徐渺挑眉,“就算错了,也丢不了,有人会替我们去,不是吗?”
一想像到小别院的场景,二人心照不宣地笑出了声。
果不其然,暗卫传来好消息,已经人赃并获。
宋无忧得意地朝徐渺看去,兴冲冲地走了进去。
只见园中捆着的两人背对背,互相帮忙挣脱束缚。
宋无忧蹲下身,转着手中的柳叶刀,“王班主,阿福小兄弟,你们需要帮忙吗?”
王班主连忙说道:“宋仵作,你来的正好,快帮我解开。
我要报官,我发现了谢榛藏在戏园子的东西,那天就看他鬼鬼祟祟的徘徊在我这里!”
阿福却冷静异常,闭上眼接受了事实,“蠢货!我们上当了!”
“看来你才是主导,我该继续叫你阿福,还是改叫柳青呢?”
倏然,宋无忧将柳叶刀卡在阿福的脖子上,“说,你杀的人是谁?是真正的阿福,还是其他人!”
阿福面不改色,反倒伸长脖子,对她冷嘲热讽,“你不是很厉害吗?还没验出来是谁?这都要问我。”
“看来你不打算老实交代,那我就换一个人问。”
宋无忧知道死者就是戏班子的人,而且应该是位学徒,但春满园子弟众多,消失一两个不足为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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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不浪费时间,刀刃转向了吓破胆的王班主。
只瞧人泣不成声,一个劲儿的磕头,“大人饶命!草民什么都没干啊!
草民只是误打误撞发现了此事!被迫参与啊!一切都是他指使的!大人!”
宋无忧收回柳叶刀,嫣然笑道:“很好,但我问你的什么问题?”
王班主眼神慌张,极力回忆,“草民不清楚,但应该是阿福,他是柳青自己找的徒弟!”
“嗯……”
宋无忧满意地点点头,“再说说你们是怎么动手的。”
“草民……草民只负责打掩护,其他的事与草民无关。”
王班主的嘴唇哆哆嗦嗦,生怕回答不满意。
柳青却不屑一顾,“哼,你既已经寻来,那就是调查清楚了,何必多此一举,要杀要剐,我认了。”
宋无忧对上柳青那戏谑的双眼,轻笑一声,“可我要的就是你们的自供,成为呈堂证供。”
偏偏柳青嚣张至极,提出要求,“我不想对你说,去找那位驸马来!”
宋无忧不清楚柳青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好让徐渺涉险,收回柳叶刀,招手道:“先押回牢里!”
而另一边小别院也是热闹非凡。
等她和徐渺赶过去时,小别院已经翻了个底朝天,杜县令正气喘吁吁地坐在院中石凳上。
宋无忧走上前,在杜县令身后贴心问道:“杜县令辛苦了,要不要卑职给你倒杯茶?”
谁知杜县令头也不回,擦了擦头上的虚汗,不满道:“知道还不快去!
倒完赶紧接着找!找不到东西你的俸禄也别想要了!”
徐渺配合她,冷哼一声,“我看你的俸禄也别想要了!”
杜县令身子一抖,连忙起身,拍干净屁股下的椅子,“驸马!您怎么来了?快请坐!”
徐渺的眼珠子嫌弃地瞥到一边,朝身后的侍卫打手势,“不坐了,本驸马还是请你去公堂喝一杯吧。”
杜县令果断磕头表诚心,“驸马大人,下官做错了什么?下官是清白的!对您和朝廷忠心耿耿啊!”
下一刻,他就被架起来,强行拖走,只是那叫喊声不绝于耳。
二人回到县衙,不着急处理杜县令,将人晾在屋里,去了牢房提审柳青。
而柳青见到徐渺的第一句话却是问陆时,“驸马好生俊俏,今日怎么不和另一个公子一起来?”
闻言,徐渺示意宋无忧先离开。
转头,她的眼底划过一丝狠厉,“你最好老实交代!本驸马的事轮不到你置喙!”
柳青见状更加得意,出言调戏道:“驸马就连生气也叫人喜欢的不得了,谁让你和我是一样的人呢?
别人看不出来,但我却知道,那位公子对驸马可不止一个属下那么简单。”
他见徐渺敢怒不敢言,忍不住放声大笑,“哈哈哈哈,驸马不如也看看我?我保证不会让王女殿下发现!”
下一秒,柳青的笑声戛然而止,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插在胸前的短剑,嘴角的血缓缓落下,“你……杀人了!”
徐渺拔出短剑,歪头讪笑,“来人,嫌犯柳青对本驸马出言不逊,即刻就地正法!”
宋无忧跟着侍卫进了屋,柳青已经断气,而徐渺在慢条斯理地擦拭着短剑上温热的鲜血。
她不知徐渺杀了柳青的原因,只感觉到脊背发凉,不由得后退一步。
“驸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