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怎么对不上账啊?

作品:《小仵作太想进步,怎么了?

    见谢秀才愣在原地,宋无忧趁势攻心。


    “确认是男子后,你便放心,像是住在春满园一样,据我所打听,你可是头号金主。


    而柳青觉得你是捧他的戏迷,又风度翩翩,颇有涵养,一来二去,你们就厮混在一起,互诉衷肠。


    我推测柳青早就不堪戏班子的压榨,当你说逃离,哦不,私奔时,他没有拒绝。


    最后你发现他也欺骗了你,你就痛下杀手,不仅用这把虞姬的剑杀了他,还将他毁容!


    因为你觉得他不配!他不配扮虞姬,他不配唱戏,他更不配你的喜爱!”


    果不其然,谢秀才被戳中心事,那一天的记忆冲出脑海,不停地刺激他。


    他痛苦地抱着头,蹲在地上喃喃自语,“假的!都是假的!不配!不配?”


    “你的反应已经说明一切,还不打算如实招供吗?


    来,慢慢说出你刚才脑子里的画面。”


    宋无忧嘴角勾起,掰正谢秀才的身体,面向摆起官威的徐渺。


    谢秀才一恍神,抬头看了一眼,就立马跪下求饶,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倒叫人看笑话。


    “大人明察!我承认我对柳青图谋不轨,但我没有杀人!


    大人!我真的没有杀人啊!人不是我杀的!不是!”


    宋无忧眉头微蹙,她没想到谢秀才如此难啃,都这个地方他竟然还在否认。


    她瞟了眼徐渺,面无表情,看不出在想什么,只好继续审问。


    “你说没有杀人,那你卷着家财去了哪里,干了什么?”


    谢秀才晃晃脑袋,压下脑中要爆炸的混乱记忆。


    “我记得那日,我只带着偷偷攒的银子,和柳青离开百川县,但我被一朋友绊住脚,误了时辰。


    等赶到的时候,黑黢黢一片,我直接被他的尸体绊倒,还摸到那血糊糊的头!


    一打开火折子,才知道人死了!


    我怕有人一查,觉得是我干的,我只能冒做柳青,伺机逃跑。”


    宋无忧挑眉,问:“那你的伤又作何解释?”


    只瞧谢秀才脸色通红,眼神闪烁,“这……这能不能不说?”


    宋无忧弯起眼睛一笑,“你觉得呢?”


    谢秀才咽了咽口水,在她耳边悄悄说道:“我和柳青在一起的时候,这里出了点问题,他给我找的偏方用在身上。”


    闻言,宋无忧默默闭上眼,万分后悔,多希望没听到这污耳朵的话,可又觉得谢秀才的话不像是撒谎,都能圆上。


    转头,她又问道:“陈氏,你有什么要说的?”


    陈氏也平复好心情,非常理智地说道:“大人,他带走的是家中存放的金条,还从账面上支取所有现银。


    掌柜的见事情不对,便通知了我,我知道他最近迷上了春满园,就猜到不妙,立马寻着他的踪迹。


    之后我就看到了永生难忘的画面。”


    谢秀才闻言,大吃一惊,“什么,家里金条没了!是不是你偷偷吞了!”


    他在意的是自家金银没了,毕竟他私奔都没打算让谢家人过不下去日子。


    宋无忧甩过去一个眼刀,叫谢秀才闭嘴,转头又示意陈氏接着说下去。


    陈氏盯着谢秀才的眼睛,缓缓说道:“那时候天还未黑彻底,林子里依稀能见到光亮。


    我就躲在一棵大树后,想看看他是和哪一个男人私奔!却没想到二人起了争执。


    可不等我看清那人的面容,谢榛就已经遏制住那人的脖子,那个人挣扎不过,没一会儿就垂下头,失去意识。


    可谢榛没有停手,他不知从哪里掏了把剑,眼睛都带眨地就将人封喉。


    我本以为这就完了,没想到更残忍的在后面。


    谢榛他拿起石块,狠狠地砸了下去,瞬间就有血肉飙出,那一刻,我甚至感受到血肉被搅拌成模糊的声音。


    我怕极了,不自觉地就啊了一声,趁着谢榛还没扭头发现我,立马捂着嘴跑了。


    我本想报官,但是我又怕传出去会毁了我儿的前途,就想着谢榛杀了人,不可能再回来!


    可没想到,尸体竟然这么快就被发现,我还被他栽赃!”


    陈氏所描述的场景,和她当时设想的几乎无差别。


    若不是亲眼所见,不会说得如此清楚,但也不能排除陈氏就是凶手的可能。


    她点点头,拿出那块玉佩,血迹都干涸了,紧紧地沾在上面。


    “那刚才的证物呢?你胆子大的又回去了?可若是你捡到了真玉佩,那也该发现假玉佩才是。”


    谢秀才在陈氏的事上,倒反应得快,恨不得上去撕了陈氏,“我就知道是你这个毒妇栽赃!”


    陈氏不屑地丢过去一个眼神,自嘲一笑,“不,这玉佩是掉在附近的,但上头不是人血,是猪血。


    我本来只是以备不时之需,没想到真的用上了。”


    宋无忧微怔,在烛光下仔细辨认,颜色更加深,还真是猪血。


    这下她可就犯难,这案子怎么越查越乱,偏离了她的推测,不光所拿金额对不上,时间事件也对不上。


    所以她又诈一诈谢秀才试试,“她没撒谎,那就是你撒谎了,人证在此,冲动杀人的动机也有了,你还是嘴硬不交代吗?”


    哪知,谢秀才十分肯定,“我没有要说的了,真和我无关!


    你去问问杜县令,那天就是他找我,等我离开时,城门都要关了。”


    陈氏冷笑一声,“哼,杜县令?那天他去了州郡贺寿,根本不在,你也不编一个好点的理由!”


    “啧!”谢秀才眉头揪在一起,“但我说的是第二天啊!杜县令去州郡那日,我和柳青在小别院商量日后之事。”


    陈氏也瞬间慌了,努力回想那一天的事,可越想,记忆越混沌。


    “不可能!我怎么可能,就算我跟错人,掌柜,路人也不会认错!”


    宋无忧摒去耳边的争吵,脑中排列这些新发现,一一抽丝剥茧。


    错开的那一天去了哪里,若二人都没撒谎,那死的就不会是柳青!


    一切都要推倒重来!


    宋无忧不禁闭起双眼,深吸一口气,放空一切开始冥想。


    陈氏目睹凶案,但凶手和被害人,却还在小别院。


    那陈氏看到的又是谁和谁?


    今日见到的每一个人,都在她脑中快速滚动,珠子都摆好了,那根线却始终抓不住。


    围观村民,杜县令,陈氏,陆公子,驸马,班主,阿福,谢秀才,香粉铺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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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及……无名尸!


    突然,那根线头冒了出来,将一切串了起来!


    柳青!无名尸!凶手!


    一切都对了!


    若尸体是柳青,那还有一个从未露面的“凶手”!


    若不是,那消失的柳青,就是关键。


    也许,凶手就藏在她今日所见之人中间!


    她乍一睁开眼,激动地朝陈氏问道:“在你的记忆里,谢榛的正脸可曾出现过!”


    陈氏垂下眼睑,摇摇头,“未曾,都是一路打听的,就连看他行凶,都是从后背看到的。


    但那衣服,身形举止,还有腰间的玉佩,就是谢榛无疑!”


    她轻点头,有了计较,又问另一边,“谢家有金条之事,你给谁说过。”


    而谢秀才听了陈氏的话,也意识到不对劲,这可能就是他排除嫌疑的机会,绞尽脑汁地配合调查。


    “有!有!柳青!他刚开始有些担忧,我为了让他放心,提过一嘴,但我真没敢偷出来!”


    宋无忧记在心上,催问:“你再仔细想想,越多越好。”


    谢秀才皱着眉,狠狠地拍着脑袋,“想不到,但是不是我没有嫌疑了!杀人时间都对不上!不是我!”


    “那柳青呢?你确定陈氏所说那天,你和柳青一直在一起?既然你们都在别院,为何不一起走?”


    “那天……没有什么印象了,我记得,我们很高兴喝了许多酒。”


    谢秀才微微闭眼,仔细回想,“柳青又说两个人目标太大,他第二天早上离开,我便晚一些才走。”


    彼时,谢秀才恍然大悟,“莫非……是他害我!”


    宋无忧点点头,轻轻拍了下谢秀才的右肩,“这就得看你对柳青了解多少,这具尸体的真实身份就是关键。”


    谢秀才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正好就对着那面目全非的尸身,烛光之下,蚊蝇的苍绿色异常耀眼。


    呕!


    谢秀才压下恶心,双腿发软地蹲在地上,“我真的,非看……不可吗?”


    宋无忧抽出衣摆,话不多说,一招手,衙役便拖着谢秀才去认尸。


    她看着谢秀才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只能说:该!


    不多时,谢秀才眼神失距,唇色惨白,弱弱地回复道:“不是柳青,他的脚要比这个长,还更瘦。”


    此话一出,在场人都心照不宣,谢秀才口味真独特,陈氏更是恨不得杀了谢秀才这个污点。


    而脚的大小,这样明显的特征,能认出来的人应该不少,所以今天有人撒了谎。


    宋无忧看了眼徐渺,显然对方也推测到了谁是凶手。


    谢秀才自知无脸见人,尽可能低着头恳求道:“大人,你让我做的我都做了,可以相信我不是凶手了吧!”


    她轻声说道:“放心,我已经有了计较,你要是还想要找到那批金银,还得配合我一件事。”


    “还有?!”


    谢秀才脚一软,差点瘫坐在地,但为了命和财,只能咬牙点头。


    翌日卯时,公堂准时开审。


    杜县令胸有成竹,正跃跃欲试,要压宋无忧一头。


    徐渺便宣告道:“案子昨晚已经破了。”


    “来人,将凶手押上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