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 第 111 章

作品:《乖,叫爹!

    江宝急忙道:“你下午,是不是夸我了?”江宝佩服张将军,可张将军没夸过他,他佩服陆都尉,可陆都尉也没夸过他。现在他佩服斯郎中,如果斯郎中夸他了,那就是第一个来自他敬佩的人的夸赞,这很重要!


    斯有欢回忆了一会,才想起自己对江宝说过什么,这屁大孩子满脸的希冀,就差把“快夸我”三个字写在脸上。刚刚才讥讽过乔郎中不是好老师,斯有欢难得做回人,骗骗小孩:“嗯,夸你呢!夸你练得好!”


    然后她就立刻后悔了,兴奋异常的江宝跳起来,拉着她往背向房间的房间跑:“走走,斯郎中,我带你去校场,练给你看,他们说我刀法可厉害了!”


    想回房间收拾医案,顺便拿些干粮垫垫肚子的斯有欢面无表情地警告自己,对着这个傻小子还是直来直去得好。


    斯有欢被迫到了校场,正是操练间隙,即使是寒冬腊月北风呼号,操练得一身是汗的将士们穿着都很单薄,个别几个特别魁梧的,甚至干脆脱了上衣。


    江宝除了肠子直了点,能吃苦,天资不错,算是靖城守卫军的开心果,一进校场,立刻有将士叫他:“江宝,怎么才来,偷懒是不是!”还想揶揄江宝几句的声音戛然而止,这,是个女人吧?


    “陆都尉让我跟着斯郎中,我最近没空。”江宝乐呵呵地解释,对众将士异常的沉默毫不在意。


    斯有欢由他拉着自己,对于聚集在身上的视线视而不见,只是感慨真臭啊——一群大老爷们练得挥汗如雨地聚集在一起,味道简直是刺鼻,即使是在校场这种开阔的地方。


    周贵眼里满是异色,嘴角不由自主的翘起来,这可是你自找的!


    他用手肘推了推旁边的余二郎:“看出来没有,这是个娘们。”


    余二郎已经将斯有欢上下打量过几遍:“这是不是最近说的那个伤兵营的女郎中?”


    “就是她吧。”后面的岳山凑过来,“就是救了陶副将那个。”


    周贵将笑容藏起来:“对,逗一逗,给兄弟们找个乐子?”


    岳山假意轻咳了声:“算了吧,被张将军知道了,那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你怕?”周贵挑衅。


    “我怕。”岳山一缩头,“也叫识时务者为俊杰。”并不受周贵的挑衅。


    余二郎也劝他:“大庭广众的,做什么都有那么多人看着,何必给自己惹麻烦。”


    周贵失望地翻了个白眼:“胆小鬼。”


    余二郎仍劝:“我听说陶副将要报恩,打算收她做义女。”


    周贵冷笑了一声:“正好,我给陶副将做干女婿!”


    江宝从武器架上取下一柄大刀,别看这小子直愣,刀法却是实打实的行云流水。斯有欢这种门外汉,也觉得不错。她就站在兵器架旁,被迫看着江宝的表演,等江宝一套断风刀打完,她还很给面子地拍了拍手:“不错不错。”


    江宝乐颠颠地现完宝,这才后知后觉:“怎么好像大家都在看我们?”


    斯有欢疑心这小鬼头的神经用铁杵做的,这么多视线他居然才发现。


    “他们是不是都在看斯郎中?”江宝观察了一会,不确定地问。


    “对,毕竟郎中不来这。”斯有欢对于视线投射在自己身上这件事从来没有压力,手术室里里三层外三层地围观教学,她要是手抖一下,也轮不到她做最年轻的外科主任。她说不该来校场,纯粹是因为这里太远,不符合她两点一线的习惯。


    江宝嗅出了点异样,终于反省自己不应该这么冲动把斯郎中带到校场里,确实,他长这么大,从来也没在校场里看过郎中,受伤昏倒什么的,都是抬去郎中那的。


    他不好意思地道:“斯郎中,那我们走吧。下回没人的时候,我再耍一段花枪给你看,我枪法也很厉害!”


    “好好好。”斯有欢哄孩子也不过脑子,“难怪让你跟着我,原来是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


    江宝虽然被夸得很高兴,但也不好意思,自己实在没那么厉害,他就会刀法和枪法。他刚想解释,却看见凭空劈来一柄环首刀,江宝笑容还在脸上,身体却已经扑了过去。


    斯有欢反应奇快,一手按下江宝,自己顺势将头一低,大刀擦着她头发过去,劈开了她的发绳,只到双肩的头发散下来,完完全全是个小娘子的模样。


    “哟,不小心失手,斯郎中这就要走?”


    斯有欢将头发理到脑后,银针已经夹在指尖。


    “你有什么指教?”斯有欢抬头与周贵对视,目光中毫无惧意。


    周贵更觉得生气,这个女人,她怎么不怕!新仇加上旧恨,他怪笑一声,用刀尖比划着斯有欢的领口:“你看一个孩子练有什么意思,看真爷们给你练练?”


    “你干什么!”江宝立刻立身挡在斯有欢身前,“周哥,你拿刀尖对着斯郎中是什么意思!”


    斯有欢从业多年,医术之外的最大收获,就是什么人都遇到过,周贵这种虽然稀少,但也不是没有。以前碍于规定,碰上了只能退避三舍自认倒霉,但她现在只是个尼姑,别说纪律,身份都没有,根本没有什么要顾及的。


    “周贵,算了!”余二郎看不下去,“你跟个女人计较什么?”


    “女人?什么女人?”江宝莫名其妙。


    没人搭理他。


    周贵对于余二郎的劝说充耳不闻,他只留意斯有欢,以防她又使什么阴招。


    “你一个女人,在军营里厮混,对名声对自己都不好,不如跟了哥哥,哥哥保你平安。”


    斯有欢突然笑起来,以往她看着周贵要么面无表情,要么阴阳怪气,突然一笑,居然有种春风拂面的感觉。周贵心道,果然军营三个月,母猪赛貂蝉。


    心头盘着的打算还没消散,斯有欢突然伸手,“啪”一声,居然干脆利落地打了周贵一巴掌。校场上看热闹的人齐齐抽了口气,这小娘子真辣啊!


    周贵不敢置信地捂着脸,怒从心头起,即使江宝已经整个人都挂在他身上,也没拦住他手上举起的环首刀就对着斯有欢砍过去。


    晚了一步的陆为安进来就见到此景,心脏猛地一跳,身形瞬间在原地消失,同时随身匕首直冲周贵而去。环首刀落下前,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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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入周贵手腕,他惨叫一声,松开了手。环首刀还没落地,陆为安已到了跟前,一脚踢在他胸口,将人踢飞了出去。


    陆为安脸有些白,双脚着地后几乎是第一时间问斯有欢:“没事吧?”


    斯有欢看看周贵手腕上的匕首,又确定了银针的确扎在周贵的麻穴上,这才摇头:“没事。”


    岳山看得龇牙咧嘴,偷偷在余二郎耳边低语:“哎呀,没拦住,这下要闯祸了。”


    余二郎眼皮子突突地跳,人也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


    斯有欢却蹲下了,陆为安一阵的心悸,身体自发地做出了一个护卫的姿势,然后看着斯有欢手指一摁,将一根银针按了下去,周贵本就疼得缩成了一团,此时随着斯有欢的动作,更是整个人都开始抖动,豆大的汗珠从发髻落下,脸上黑乎乎一片。


    “上次就想扎你,这次补上。”斯有欢低声对周贵道。


    “臭……”周贵挣扎着骂斯有欢,可才开口说了一个字,斯有欢抬手又扎进一根银针,剧痛打断了周贵的谩骂,斯有欢悠悠道:“一般针灸我都要收钱,你就算了,免费。”


    周贵疼得出不了声,对比之下,手腕上匕首穿过处,反而没了什么感觉。


    他起初还用所剩无几的力气瞪着斯有欢,但很快疼痛就让他的视线逐渐模糊。


    有仇当场就报,斯有欢心情很是愉悦。陆为安瞧见她笑,自己也莫名其妙地开心,并且认为,惩处得还不够。他伸手点了周贵的哑穴,对斯有欢道:“我送他去领军棍。”


    斯有欢目光炯炯:“能跟着看吗?”


    詹仁杰才想说这怎么行,陆为安却已经点头:“可以,待会在旁边别出声就好。”


    詹仁杰惊讶地看着陆为安,非常有人情世故的没有当场反驳下他面子,只用眼神问:这也行?


    却是媚眼抛给瞎子看,陆为安根本不给他一个眼神。


    陆为安拖着人就走,根本不在意周贵手腕上的匕首。若不是被点了穴,周贵一定会大声惨叫。


    岳山眼睁睁看着周贵被拖走,担心地问:“咱去给他求个情?”


    余二郎斜了他一眼:“求个屁!”


    到了行刑处,陆为安将人往地上一丢,表情肃穆道:“违反军规第三十五条,刑二十。”


    负责打军棍的将士陈敏没料到今日这么忙,他站起来问:“可有令?”


    虽然陆为安是运粮押运使,又是都尉,但要走这个行刑堂,也得有令牌才行。陆为安将令牌抛出去,陈敏伸手接过,看过后道:“是,属下这就行刑。”


    斯有欢果然安静地待在一边,詹仁杰抓耳挠腮地想将人劝走,一来打得皮开肉绽,实在没什么好看,二来,一个姑娘家看这个完全不合适。可他发现斯有欢完全没有什么顾虑,不但没有,反而还在左右踱步,似乎是在寻找一个合适的地方。


    詹仁杰有心劝几句,斯有欢却已经动身,她沿着墙根,转了半圈,和周贵四目相对后站定,露出个幸灾乐祸的笑容。


    周贵被人按着,还来不及反应,第一下军棍已经打到了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