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第四十五章 百人血惨案

作品:《克妻王爷的双世宠妃

    无为道长没想到他难得寻找机会小心翼翼下山一次来找十八年前的旧人,原想着昨日恩怨已过去,劝柯敏该放下全放下,哪知道这么不走运,让陆少宫她不经意瞧见了。


    陆少宫怔怔盯着蒙着黑纱的黑衣女子,看她凹凸有致的曼妙身形应该是个女子,她怎么会和师父搞在一起,这身着装分明同当时刺杀她的黑衣人没有区别,唯有区别是这个女人头上带了定黑帽子。“师父,你跟她们是一伙的?”


    这种猜想令她心里十分难过,她再怎么嫌弃过师父,从未想过会是他在背后下死手要害她。这种痛苦不亚于穆文钧这个呆木头带给她的窒息般难受。


    无为道长现在不知道做什么解释,这种抓现形的浑身是嘴巴也解释不清楚,‘为师’两个字刚一出口,他身旁曼妙身姿的黑衣蒙着面纱的女子下死眼盯着陆少宫看,眼里藏着某种情绪,且不是个好的情绪,嗤笑一声道,“她就是你跟陆岚那个贱人的女儿。既然你这么没有诚意,我不奉陪了。”


    话语落下,她点足向上翻墙而离去。前面是睹墙,他们这是走进胡同口了,没有别的走法。


    陆少宫身边的穆文钧见状要起步飞起去追,手上一紧,他扭头一看却是少宫抓住了他的手臂。


    此时的少宫面上无波无澜,神情安静得很,目光直勾勾盯着无地自容得要一头撞死的师父,字句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无为道长,秦巍,你骗的我好苦,原来我的亲生父亲一直在我身边。”她说这话嘴角扯着笑容,是苦笑,是难以接受深受打击的笑容。


    穆文钧看着一脸平静中隐约带波澜的陆少宫,皱眉忧心问道,“少宫,你是无为道长的女儿?这是怎么回事?”说后面那句话看向了前面无地自容的无为道长。


    无为道长无奈地摸了把脸,迫使自己打起精神,既然少宫已经瞒不住了,索性全告诉她,希望她不要把自己大卸八块。“找个安静的地方说。”


    陆少宫死死盯着无为道长,自己信赖的师父,眼神坚定又迷茫的回了句,“好。”


    三人现在什么玩乐逛街心情没有,他们在镇上的一家小客栈包了个较为安静的房间。三人围着圆木桌子上分别坐下来。


    穆文钧把大棒子糖葫芦放在一旁的墙角。他一声道士俯视扛着那个大棒子冰糖葫芦进门时候,客栈里人纷纷对他侧目。


    这么好看的道长扛着大棒子冰糖葫芦到处乱走,真是不像样。穆文钧没有心情理会这些人,径直跟少宫和无为道长上了包厢。


    “说,你为什么要欺瞒我这么多年,你和那个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又是谁?为什么骂我娘。”陆少宫克制着愤怒的咆哮,眼里灼烧着愤怒的火苗盯着面前无为道长。


    无为道长耷拉着头,这时候外头的伙计来问要不要来壶茶水和糕点啊。穆文钧直接回绝了,他目光犀利盯着无为道长,秦巍,少宫的生身父亲。少宫从未跟他仔细说过她的事情,他到现在依旧是糊里糊涂,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非她不可,唯一能确定是无论她是谁的女儿,只要是她,只要是她,他都喜欢,想要守护。


    他轻轻点了下桌子,“这儿没外人,无为道长你是该给少宫一个交代了。”


    两人齐刷刷盯着无为道长。


    无为道长见状,知道被撞见是瞒不住,他满脸忧愁抬起头目光深沉望着陆少宫,“伊伊,我是秦巍,我和你娘亲陆岚…她是福宁宫的太后身边贴身侍女,我是福延宫的侍卫,伺候过先帝爷,曽得到先帝爷的信赖重用。”


    原来无为道长是宫里头出来的人,陆少宫和穆文钧竖起耳朵仔细听着。这也就解释得通为什么少宫手里头有父皇的遗招,应该是无为道长给的,可是他现如今怎么这样,“那你何为出世为道。和暗杀少宫的凶手有来往。”


    无为道长看了一脸冷清的穆文钧,继续道,“易文,你的身份老夫早就知道了,你是当今万岁爷的同胞弟弟易王殿下。十八年前的福延宫的百人血惨案,你应该听说过。”


    怎么又扯到当年福延宫的百人血惨案去,难道他和那件案件有关系,穆文钧一想到有些没有来的紧张,桌子低下的手紧紧握着陆少宫。


    陆少宫一心在自己身世震惊中已经那个蒙纱女子身上,所以没有在意由着他握着。“别断断续续,让我们猜哑谜,你直接说原因。我想知道全部,不许欺瞒。”


    无为道长看着眼前已经从哇哇只会哭闹的女婴长成了美妙少女,又因为上一辈人缘故无端死去不得不重生在他人身上,他心中悲痛不已,叹了口气道,“这还得从我和娘相爱的私事说起,当年……”


    陆少宫和穆文钧感觉自己简直是在听说书人的故事,故事不带这么精彩的。


    原来无为道长也就是秦巍一次偶然间和陆岚一见钟情,再见两心相悦,最后海誓山盟私定终生,想着跟太后求个情放她出宫,两人一起去过寻常夫妻的生活。


    太后也准许了,那时候陆岚已经怀有半月余的身孕。两人十指相扣憧憬着美好的未来。


    奈何造化弄人,先帝匆匆崩逝,临时前托付了免死诏书给秦巍,要他护弟弟穆临江一世安全。


    之后的事情便是元老大臣不服,新帝也就是当今帝王要稳定格局,设了局,发动了福延宫百人血惨案,一夜时间送了那些拥护恭婧王的原来大臣去见先帝,福延宫那些伺候的太监宫女无一幸免,被灭口了。


    穆文钧心道不好,惴惴不安眼角余光瞄向陆少宫,陆少宫显然也是震惊状态,真希望这个老家伙别再说了。他吞咽下口水,手指紧紧扣住陆少宫的柔荑。


    陆少宫难以置信定定看着面前的师父,张了张口,声音好像梗在喉咙里,“怎么说,是当今皇上穆君泽害死我娘亲,师父,你快说啊?”声音几乎颤抖,她希望不是,她不想跟穆文钧成为仇人。


    无为道长看着两人,沉默好一会儿不说话,他看看紧张死死抓住少宫手的穆文钧,在看看说话嘴唇都颤抖的亲生女儿陆少宫,“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


    “那到底怎么回事?无为道长,你给本王说清楚,省得本王跟少宫再误会了。”穆文钧万分紧张,刚才他好不容易撬开了陆少宫的心房,一点一点正要往好的走入她的心里,他绝对不允许任何事情破坏他和少宫复合。


    无为道长看了眼穆文钧,“可以说是间接害死,如果不是皇上设计福延宫的惨案,我不会携带岚儿出逃,过东躲西藏,藏踪匿迹艰辛日子。岚儿不会因为找不到合适的产婆而难产亡故,易王殿下,我知道你不愿意我说这些。可这就是事实。”


    穆文钧想一掌拍死无为道长让他闭嘴,不要再说了。他害怕看了眼身边的陆少宫,她反倒是安静了,没有方才那么激动了。手依旧由着他牵着。


    可是他心里很不安。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架势。


    他轻声唤了句少宫,少宫没有理会他,很平静,直奔主题问无为道长,“那个跟你在一起的女人是谁?这事跟她有关?”


    说道柯敏,无为道长低垂下眼帘,看着桌面,“她叫柯敏,是我一个侍卫兄弟的妹妹。我和他哥是好同事好朋友,经常去他家吃酒吃菜,不熟也熟,我知道她对我有意思,我当她是个小妹妹,她哥没有我这样幸运,福延宫亡魂有他一个。”


    “她恨我,恨我和陆岚。”


    陆少宫不明白,“她不是应该去恨皇上吗,恨你们做什么?”说着手已经从穆文钧手里强行抽离出来。


    她跟穆文钧事情先放一放,师父给她的信息量一下子有些大,她需要好好消化消化。


    陆少宫的手强势抽出,穆文钧哀戚看了她,他的心随着她手抽出去空落落,穿堂风呼啦呼啦吹过,一阵凄凉。


    陆少宫低声道,“我们的事情待会儿再说,师父,你继续说。”虽然她现在知道师父其实是她做梦都想要的爹,可是她喊了这么多年师父,她改不了口,既然改不了那便不改了。这跟她想像中的爹爹是有一大段距离。


    她理想中的爹爹应该是高大威武有责任担当。反正不会是这个狠心不认女儿欺瞒女儿的出世做道士的无为道长,没有那个爹爹会不负责不认女儿的。


    至于陆岚,她的亲生娘亲,她没见过没法比,只能靠想像,她死了所以只能一直是保持理想化吧。


    无为道长手放在桌面上十指交叉不住磋磨,“这个,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那么恨我和岚儿,许是我当时跑的时候只带了你娘,可这也没道理啊。她的思维一向跳跃,寻常人跟不上,为了报复我,她花费十年时间成立一个组织,也就是王爷你调查到的梅花教,她是那儿头领。”


    “她恨我和陆岚,她想要我断子绝孙,岚儿已经没有了,她把目光对准了伊伊,也就是现在的少宫,我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我只知道她恨我,恨我却不杀我,她想让我痛不欲生。女儿,你是我的软肋,她知道了,非要置你于死地。”


    “听到你意外死去时候我很着急,用了道法助你重生在她人身上。”


    穆文钧想起什么似的,他转头对陆少宫道,“我知道你之前是那个女子,我记得有个女子鬼鬼祟祟要接近我,有一只梅花镖射过来,情急之下我只好一掌打开你。”


    陆少宫斜了他一眼,“所以你把我打死了。”


    穆文钧辩解道,“当时情急下手没轻重吗。”


    陆少宫没在看他,“所以,那你找她做什么,希望她摆手。”


    无为道长捋了捋胡子,长叹口气,语重心长说道,“没有千年防贼的,我们躲躲藏藏这么多年,她还是找到了,她非要你命,我没法子,看在她是兄弟妹妹份上,我希望她收手了,不要再恨下去了,这些年她一直生活在仇恨中。”


    “你同情她,她可是想要杀你女儿啊。”陆少宫目光锐利盯着无为道长。


    无为道长苦笑一下,眯着眼睛道,“不是,我之所以建造道观,一来隐藏身份,二来经历这么多,我心有所感悟,想要出世求个安稳。免死遗诏事情是我亏欠先帝的,我在先帝爷面前信誓旦旦要保护恭婧王一生安然无恙,可我在出事后携带妻子逃走了,我借着你寻找亲生爹娘的借口让你替我完全未了任务,算是我对先帝爷的最后尽一次忠。易王爷,先帝一直希望你们兄弟能和恭靖王和睦相处,他不希望穆家人纷争,发生血案。”后面那句看着穆文钧眼睛语重心长说道。


    穆文钧瞧了这个有些仙风道骨的无为道长,沉声道,“难道你不怕我告诉皇兄你的事情。到时候你闲云野鹤日子可就没了。”


    无为道长并不在意,云淡风轻站起身走到窗前望向街道下熙熙攘攘人群,贩夫走卒,姑娘妇人,来来往往,这就是他生活的人世间,到处都是烟火气息,“我躲不是躲皇上,是躲柯敏。再者我已出世这么多年,对这尘世事情也看透了,了悟了。”


    这话听得陆少宫和穆文钧毛骨悚然,好像师父老人家真得对这人世间看得通透。


    “少宫。”有点儿身姿飘逸飘然若仙的无为道长骤然转过身对少宫笑嘻嘻道,“回去叫你十三师兄米饭煮好点儿,每次隔得我牙疼。我的老牙嚼不动那么硬的米粒。”


    陆少宫,“……”


    穆文钧,“……”


    刚才还以为他要羽化成仙,感情还得跟世间人一样吃饭喝水,装哪门子高人啊。


    陆少宫和穆文钧没有同无为道长一起回去,他说在镇上有些东西要采买呢,而且他还想找柯敏,他们总怎么躲着不是办法。


    陆少宫和无为道长对于是父女的事情都默契缄口不言,两人依旧是师徒关系。


    陆少宫既没有埋怨他也没有扑到他怀里寻求所谓的父爱。


    两人走到青峰上树林间,他们沉默一路终于爆发了。


    陆少宫冷笑甩开他的手,“易王殿下,这下真相大白了。你可以滚了。”每一个字几乎是从嗓子里挤出来,带着恨,携着怨。尽管她望着穆文钧的目光一如既往的平静。可那平静下面确实实在在的漠然。


    穆文钧想要咬死的无为那个糟老头子心思都有了,他彻底慌了,少宫这是要同他彻底撇清关系,他们关系刚有进展,向好的地方发展,虽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他慌乱紧紧握着她修长纤细的手指,急切道,“少宫,你不能这样,师父说的那些是上一辈子的恩怨,跟我们没关系,跟我们没关系。”


    陆少宫冷酷甩开他的手,一甩没甩开,直逼视穆文钧,声音冷淡得没滋没味,毫无感情,“你怎么不说你跟穆君泽没关系,你怎么不说你跟先帝没关系,你怎么不说你跟穆家皇室没关系。没有穆家皇室,哪来你这个威风八面的易王殿下,你们兄弟脚上站着的地,手中攥紧的权利,都是踩在我们的这些人的鲜血尸体来的,你敢说没关系。”


    趁着穆文钧被她说得昏头昏脑,她毫不留情抽出自己的双手,转身要离开,她不想再看到这个家伙了,没有恨他,已经是够仁慈了,不要在来她面前碍眼。


    如果不是他们发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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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人血惨案,她娘亲和大概和那个所谓的爹爹一起过着美好的生活,她同寻常人家的孩子一样,叫娘叫爹,不是石头缝了蹦出来,不用东躲西藏,四处藏匿。


    娘亲不会难产而亡了。


    穆文钧没有任何错,可是他是这件事情的最大受益者,而她们一家则是这件事情受无辜牵连的倒霉蛋。


    没法恨,可也爱不起来了。


    穆文钧见她毫不犹豫要走,从背后紧紧抱住她,很是无措不安的抱住她,紧紧抱住她,额头搁在她窄小的肩膀上,平日的傲气和清高无所踪迹,像只要被主人抛弃的大狼狗紧紧依靠在她柔然坚硬的肩膀上,眼里噙满水花,带着浓重鼻音,“少宫,你不能这样对我,不能这样对我,我那时还是个三四岁的孩子,你不能这么对我。”


    陆少宫木然看着前方的虚无的空气,没什么感情说道,“穆君泽是你亲兄长,这事情是他做的。”


    穆文钧几乎要哭泣,鼻子抽了抽,他从未这么慌乱过,即使少宫抛下他和孩子一走了之,他也有信心可以把她追回来,可是他们之间隔着杀亲的血海深仇。


    他吸了吸鼻子,他是大罗神仙也没法子,血亲之仇大如天,深过海,少宫,她会原谅自己吧。


    他一点儿没信心。他不能让少宫走,他和少宫关系本来就是如履薄冰,随时会破裂,何况道观里还有个从小陪伴少宫长大的情敌洛云风,他一定会趁机而入,他不能放手,不能松手,他不能失去少宫,不能。


    可是,他要怎么留住她?即便是他舌灿莲花也绕不过血海深仇啊。


    陆少宫闭上眼睛,如果她这么原谅她,那她和师父这么多年东奔西走颠沛流离的苦楚算谁的。粗粗呼出了口气,睁开眼睛,目光清朗,开口了,语气很轻,轻跟羽毛一样,风一吹要飞走,“你让我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可能吗?从小我看见别人有爹娘我就经常问师父我爹爹娘亲在哪儿。师父说我是石头蹦出来,小时候我就那么相信了,我是石头蹦出来的。”


    接下来一句话如同晴天旱雷炸响在穆文钧耳畔,听陆少宫轻声道,“我们,不可能了。”说着挣脱了呆住了穆文钧怀抱,小跑着向山上去了,她要跑回太华道观,也许从一开始她就不应该去找什么爹爹娘亲,当自由自在的小道士该多好,这颗心不会这般揪痛。


    穆文钧纸片人浑身无力双手垂下,望着陆少宫的背影视线被泪水模糊了,连良武和小赵到他身边没在意。


    少宫,你真狠心,怎么忍心离开我和孩子们。


    既然你已经闯入我古井的内心,休想逃走。


    “主子”


    “主子”


    穆文钧向山上太华道观方向跑去,他不会放少宫离开他的生活,他决不允许。


    白天还是晴天朗日的,阳光明媚,傍晚时分乌云似乎是赞集了许久终于呼啦啦的下起了倾盆大雨,豆大的雨珠砸落在穆文钧身上,他全身衣裳湿透了,头发湿乎乎黏在脸颊上,头上脸颊都是滚流的雨水,看上去甚是狼狈。


    太华道观的师兄们站在屋檐下避雨,看着跪在瓢泼大雨中的易文师弟,不知道他是怎么回事,惹得师姐急急跑回来把自己关在房间不见人。


    他们嘀咕猜测着,“易文师弟是怎么了,他和师姐好像之前就认识。”


    “可不是,一来就围着师姐转悠,你说他是为娘亲祈福,这话可信度太低了。奔着师姐来就对了。”


    “咱们师姐撇开性子,那可是脱脱大美人,生得花容月貌,闭月羞花,鸟儿见了飞不动,她下山两年回来模样大变,美貌不减当年。”


    “世人为情所困,苦哉苦哉,咱们师父呢?”


    “他这跪在师姐门口要跪倒什么时候。师姐心可是比石头还硬。”


    穆文钧耳畔是师兄们叽叽咕咕讨论的八卦声音,他跪在陆少宫房门前院子里,由着泼天雨水淋湿他全身,冰凉寒冷的雨水打得他浑身湿透寒冷不已打了个冷颤,心却跟火烧火燎似的焦躁不已。


    他目光直直盯着陆少宫的房门,眉头紧紧锁着,捶着双手拳头紧紧握着。


    良武和小赵撑着油纸伞想要上前给他撑伞,穆文钧冷淡拒绝了,“不用打伞,我要少宫出来见我。”


    良武和小赵是知道自家殿下的脾性,他想要做的事情还从来没有办不成,何况王妃是他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喜欢上的女人,他怎么会放手,怎么肯放手呢。


    他们可不想跟着殿下淋雨,找个避雨的地方站着看着王妃能忍心到几时。


    天从擦黑到全黑,从瓢泼大雨到蒙蒙细雨再又到倾盆大雨,站在屋檐下看热闹的师兄们也三三两两离去,有好心的劝他别跪了,有事情明儿再说也一样。穆文钧不领情跟没听见一样。


    师兄们懒得理他了,要回去做事睡觉了。


    良武和小赵实在看不下去了,殿下是要跪到死吗?看这架势,王妃是一点儿开门的意思没有。


    “公子,我们先回去吧,给陆姑娘一段时间冷静冷静。”虽然不知道他们之间又发生了什么事情,小赵忍不住劝说。


    “是啊,公子,您先回去换身衣裳也是好,你身上还有伤呢,这淋雨不好。”良武也劝说。


    “要回去你们回去,本公子一人跪着就好了。”穆文钧坚定盯着陆少宫的房门,死死地盯着,他不能放弃,不能松手。眼睫毛上挂着欲滴不滴的水珠,看着怪招人看的,尤其是美人乌黑浓密的睫毛上挂着,真是一副我见犹怜。


    暴雨摧美人啊!


    隔着一扇房门,陆少宫身子贴着门背对着,歪着头神情有些哀伤。


    他怎么还不走。


    正当陆少宫哀愁怎么赶走他时候,忽然隔着门板听到外面的叫喊声,“不好了,易文师弟晕倒了。”


    “公子,你们让开。”


    “你家公子脾气真是倔啊,有什么话不能明儿说,这大雨天的,他淋死了师姐也不会心软的。”


    接下来是师弟们和穆文钧手下的窸窣搬弄的声音。


    陆少宫一个冲动,转身手搭在门栓上,想要拉开出去,心中念起,她顿住了。


    不能,不能,她不能这样做。


    陆少宫听着外头吵杂的声响,希望从中听出关于穆文钧一二事情,但是他们说得颠三倒四的,不明白。


    陆少宫神情痛苦双手抱着脑袋,揪着头发。


    她不能不这样。


    不要怪她狠心。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