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十九章 中毒

作品:《克妻王爷的双世宠妃

    陆少宫自从在穆文钧那儿发现自己不过是个类似阿猫阿狗的玩意,三天两头地给穆文钧找事情做。


    “这鲈鱼能吃?闻着下不去嘴,叫本王妃怎么吃啊!端下去,端下去。”


    “黑啦吧唧的,看着倒胃口,端下去,端下去,我看你们是故意不让本王妃有好东西吃。”


    “啊,汤,又是汤,它调制得再美味也是汤汁啊,喝汤喝汤,我都成水做的了。”


    穆文钧耐着性子边用膳边听陆少宫蛮搅胡缠的瞎挑剔,不是他性子好,太医说了孕妇有时候情绪不稳定,得顺着她话说。


    只是怎么那么温柔和顺一个人能无理取闹到这种地方。


    穆文钧压制着心中不解的怒火,舀起一勺鱼汤送到自己嘴边正要喝下去。


    陆少宫眼尖,跟见了什么脏东西似的,捂着鼻尖怪里怪气阴阳道,“呦,殿下,这东西您看着不恶心吗,想想鱼儿是吃什么,吃虫子,它们通体黢黑,一想到这要吃到嘴巴里,受不了,受不了,殿下。”连说带比划挥挥手表示很恶心这个。


    穆文钧微不可见叹了口气,放下盛着鱼汤的勺子,改去夹着竹笋炒腊肉,心里告诫自己要耐心,爱心,宽大为怀,不跟她陆少宫这个孕妇一般见识。


    陆少宫衣袖掩着嘴巴偷乐见他还能淡定吃下一道菜,要是让你好过姓名倒过来写。


    陆少宫煞有其事看着穆文钧已经吃到嘴边的腊肉,她脑子灵机一动,恭恭敬敬端坐着,“我想起了一个笑话。”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卖布的老太太,她靠卖布料为生,可惜老天爷不长眼,她接连好几天没有卖出一卷布料。好不容易有一天她终于卖出了一卷布料,可惜又让贼匪惦记上了,白花花的银钱这样被抢走。太婆子哭天抢地,哭得眼泪干了,变成血,自己也死了,身子埋葬地方,第二年春天长出了竹笋,你说她可不可怜啊。”


    穆文钧,“……”


    身后陪侍的丫鬟嬷嬷个个忍着呕吐,殿下这会儿吃着竹笋腊肉。


    陆少宫见穆文钧筷子停顿下复又继续吃那道菜色,脸色不变,陆少宫继续讲道,“其实也有另外一个说法,是老太婆的尸体被她的儿子儿媳找到了,剁碎晾干做成腊肉。”


    饶是杀人如麻的穆文钧此时感觉喉咙里是一块人肉而不是腊肉,他瞪了眼陆少宫。


    陆少宫不以为意,她拿着筷子在菜肴上翻来覆去,支着腮帮子无辜道,“世上怎么会有怎么狠心的人,难怪每次老太婆卖不出布料要害怕,她的儿媳妇压根不给她饭吃。现在倒好,把她做成人肉腊干。”


    “你要是再胡言乱语,信不信本王把你做成人肉腊干。”穆文钧的脸色终于沉下来,他拍下筷子道。


    陆少宫撇撇嘴巴,“凶什么凶,我肚子里可是怀着你的骨肉啊。”


    陆少宫之所以敢有恃无恐的挑衅暴戾的穆文钧的耐心,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穆文钧其实不是那么不讲理,他杀人自有他的道理。


    只是不会讲人话而已。


    穆文钧站起身来,深呼吸几口气,对陆少宫,“你知道你怀着本王的孩子就好,该吃吃,不吃滚。”说完拂袖离去,走得气呼呼,衣袖夹着风。


    看得陆少宫暗地欢喜,她就是要穆文钧吃瘪,虽然他狂妄自大不把自己当人看。


    陆少宫安然夹起筷子吃起腊肉,见伺候的人一个个面色恶心要呕吐样子,她仰头道,“人肉也是肉,饥荒年间人们还移子食。”


    陆少宫旁若无人地吃起来,吃得津津有味,回味无穷,鲈鱼味道不错,竹笋鲜嫩,汤汁鲜美,腊肉有嚼劲。


    伺候王妃的这些丫鬟嬷嬷可是苦了,看着王妃吃得津津有味,好像在看她吃人肉一般,她在餐桌上讲那些故事做什么,估计她们午膳没胃口吃了。


    穆文钧吃了个半饱,气了个半饱,回到书房处理几件军务,不知不觉太阳已经落山,落日余晖,夕阳西下。


    他负手而立徐徐行至窗前,五彩的霞光照耀在他身上,显得他不那么冷清,“王妃在干什么?”


    “出去买胭脂水粉。”良武如实回答道,“小赵跟着,不会出事。”


    “这些东西府里不是有吗?”


    良武斟酌下用词,“王妃觉得不大合适吧。”他没敢告诉王爷王妃把他送的那些胭脂水粉全都零价售卖,赚了个盆满钵满。


    王爷就算要知道还是从其他人口中听说得好,不知道殿下怎么招惹王妃,明眼人看出来王妃是在给殿下找不痛快。


    陆少宫肆意花着穆文钧银票买东买西的,小赵后面抱着一大堆东西,高过他整个人了,摇摇晃晃跟在王妃身手走,花钱是小事,要是跟丢了王妃小命不保。


    “这两匹不要。其余全给我包起来,本王妃要买下。”


    “啊…”


    “你有意见啊?”陆少宫叉着腰质问小赵。


    “不敢。”


    “不敢,我告诉你我肯花你们家殿下的钱,是给他易王府长面子,难道他忍心她的王妃穿着跟其他命妇一样的衣裳,那太掉价了。”


    “是,是,是,王妃英明。”小赵只有应和的份儿。


    “走,下一家。”


    就这样陆少宫把全丹阳帝都的绸缎胭脂铺全都逛了个遍,花了易王府大半个月的银子才心满意足的回了王府。


    陆少宫安静躺在床上,不去伺候穆文钧更衣,穆文钧没说什么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他换好了衣裳要上床,陆少宫一只脚抬起来阻拦住他上床。


    穆文钧皱眉,“少宫,你花也花了,闹也闹了,气出够了没有?”


    陆少宫柔弱道,“两个人一起睡怪热的,对宝宝不好。”


    穆文钧很认同点点头,“行,不愧是本王的王妃。”


    他转身欲要离去,在陆少宫以为他正要离去时候,他猛地跃上来轻轻巧巧落在另一边床铺上,搂着惊讶不已的陆少宫,安抚道,“安寝。”说完在她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


    陆少宫气恼捶了他几下,见他睡得挺香,又拧了他几下,他一动不动。


    陆少宫无法,气他,打他,他都没有回应,只是因为自己肚子有他的宝贝孩子,所以陆少宫一点儿也不敢动,她背过身去不去面对他。


    穆文钧将她翻转过来面对面,闭着眼睛道,“听话。不然本王要做些下流的事情。”


    陆少宫闻言耳朵发红,不甚服气迷迷糊糊睡过去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穆文钧在外头要处理军务,回到家里清锅冷灶,不是家里下人不伺候,是王妃下命令了,过了饭点不给饭。


    穆文钧在外头行军打仗,露天能安寝,冷硬得石头一样的干粮他照样下咽,陆少宫这些对他来说小意思,尽管他不明白怀孕的人脾性会怎么大,到底是什么原因啊。


    他的皇兄穆君泽听闻后,笑得肚子里肠子要打结了,指着满脸黑沉的皇弟穆文钧大笑道,“你呀,你呀,哈哈哈,叫你好好对人家,现世报了吧。”


    穆文钧不以为然,“难道皇嫂不会这样对你吗。”


    皇帝真是拿他这个皇弟没法子,弟媳这回儿做得过分,但太过瘾了,简直是给他出气啊,他这个弟弟简直不是人一样,不是说他不好,是他同理心太差劲儿,有时候他这个皇兄也给他的气得一佛升天二佛出窍。


    皇帝丢给他句,“自己慢慢体会去。”


    有些事情可意会不可言传。


    穆文钧是真不知道自己哪儿做错了,他不觉得自己错了,陆少宫过份时候他最多呵斥一两句,亦或者抬腿走人,压根不怎么如何应对。


    “婉娘,又是喝安胎药,它不那么闹腾了。”陆少宫看着那晚黄汤心里抵触。


    婉娘是宫里头挑出来专门伺候易王妃的产子的姑姑之一,为人和善,从来不与人红过脸。


    婉娘端着大补汤送到陆少宫面前,笑道,“这不是安胎药,是大补汤,喝下去对王妃和小殿下都好。”端着往陆少宫面前送了送。


    陆少宫闻着这大补汤的味道,实在一言难尽,由于她困在王府没法出去,只好嘱托醉虾帮忙查询身世之谜,既然断定跟皇室宗亲有关,那么范围缩小许多,找寻起来容易。


    醉虾最近忙于此事没有出现,每天不是安胎药就是大补汤,有这个必要吗?


    “不喝不行吗?”陆少宫都喝腻了,看着就反胃。


    婉娘无声的笑了笑,把大补汤往陆少宫面前送了送,只是端着汤碗的手有些颤抖。


    “你手怎么了?”陆少宫奇怪问道。


    “可能是汤太烫了吧,王妃,你今早喝下为好,这么一大碗端着怪累。”婉娘说得有理有据,只是笑得不大自然。


    陆少宫半信半疑接过药汤要送往嘴里时候,穆文钧快步从外头赶过来,他扫了婉娘一眼,只一眼,婉娘浑身打了个抖索。


    一把夺过陆少宫手里的大补汤仰头直接一饮而尽,而后把碗丢在地上砸出了哐当声响亮。“婉娘,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婉娘见事情败露,扑通一声直接跪下不停磕头,陆少宫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抬头望向一脸严肃的穆文钧,“婉…”


    一个字刚出口,婉娘猛地从地上窜起来,手里攥着瓷片刺向坐在靠背椅子上来不及放映的陆少宫。


    眨眼间功夫,陆少宫被拽起来旋转间落入了一个温暖可靠的怀抱。


    陆少宫怔怔望着穆文钧俊美的脸蛋,严肃到极致的神情,只见他一手揽过自己,一手打飞婉娘。


    婉娘已经飞出了几米远,撑着身子要起来,吐出了几口腥红的鲜血,这时候外面已经有侍卫冲进来制服住了婉娘。


    “将她压下去严刑拷问。”


    “殿下你的手在流血。”陆少宫感觉到手掌有黏糊的血液滴着,她顺着看过去见穆文钧的大手臂上已经裂开一道伤口,口子很小,血液细细往下流顺着手臂滴下来。


    穆文钧抓过陆少宫的手,关切的问,“少宫,哪儿伤着没有?”


    陆少宫又急又气,拍开他的胡乱关心的手,仰头对他道,“我一点儿事没有,你手流血,快传太医包扎下。”


    “无……”


    “穆文钧,你个千万不能有事啊,快来人呐,快来人呐……”穆文钧话没有说完整个人蓦地倒在了陆少宫的身上,陆少宫费劲抱住他,着急大喊起来,不停拍打穆文钧的脸让他清醒清醒千万别睡啊。


    王府主卧里。


    太医给穆文钧灌下了催吐药物将毒物悉数吐出来,又给他手臂简单包扎一番。


    陆少宫急道,“穆文钧不会死吧。”


    太医,“……”


    皇家最忌讳说死之类字眼,这个王妃这么说叫他怎么回答,他理解王妃的担忧,斟酌着词汇道,“殿下身体年轻力壮,洪福齐天,不会有事。”


    “那他怎么会晕倒?”


    “殿下刚才喝下是堕胎药,身强体壮没事的,王妃按时给他服用药物便可痊愈。”


    送走太医后,陆少宫望着吐得胃里一干二净的,还不停往外呕吐的穆文钧,眼眶有些酸涩,艰涩道,“你干嘛对我怎么好?我这些天一直在整蛊你你不生气吗?”


    穆文钧好不容易呕完下一批,丫鬟们端着装有污秽盆子出去。穆文钧靠着身子坐起来,对视上陆少宫那双不解的明亮眸子,她的干净像一杯洁白的水一样,偶尔会闹闹小脾性,大概在陆府时候她是没有资格任性,他愿意少宫在他羽翼下扑腾,愿意让她任性胡闹,呵护她,保护她。


    嘴上却是严肃道,“你是本王的王妃,怀着本王的孩子,本王就算不管你的死活,也要管孩子的。”


    陆少宫,“……”怎么没把他毒哑巴了。


    不过看到他受伤的手臂和难受的样子,他怎么说也是为自己受伤,管他本意要救那个,横竖算他救了自己,自己领情便是。


    陆少宫坐到他床边,依偎在他胸前,垂下眼帘柔顺道,“臣妾会好好生下小殿下。”


    穆文钧爱抚摸着她的秀发,“嗯。”


    之后几天陆少宫非要守在穆文钧身边伺候他用膳洗浴,穆文钧见她挺着逐日渐大的肚子,行动不大方便,且怜她身子纤薄单弱,说不用了。


    陆少宫坚持一定要伺候他,要不然心里头不好受,再说这点儿小困难算什么,以前师父带着自己爬山越岭那才叫苦,走得脚下生水泡不能停,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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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们要找合适的地方建立道观,不能四处漂泊。


    陆少宫这般尽心尽力,看在穆文钧眼里是她爱惨了自己。


    “手抬起来。”陆少宫亲自俯视穆文钧穿衣,今日他完全康愈,转到前头给他整理下衣襟,“你明知道那碗大补汤有毒,为什么要喝。”


    穆文钧没有回答,勾起她的下巴,在她饱满殷虹的嘴唇吸允了一番。


    陆少宫觉得脸颊辣辣的,血液沸腾,心脏咚咚咚乱跳,不是害怕的跳动是那种难以言说的悸动。


    她轻轻捂着升上红晕的脸颊,她偷偷瞄了穆文钧见他亦是脸颊红通通,脖子都红透了。


    难道动情的不止是只有自己一个,她推了穆文钧下,“你不是说要审讯婉娘,还不快去。”她的手推出去却没有收回来,被穆文钧紧紧握住。她抬眼望过去,见穆文钧漆黑的眼眸中跳跃着熊熊火苗。


    陆少宫见抽不开手,索性踩了他一脚,力度不大,穆文钧心脏砰砰砰乱跳,心脏跟羽毛飘过那样,陆少宫踩到他的心坎上了。


    “少宫。”


    “文钧。”


    两人互相搂抱在一起,互相亲吻吸允着对方的唇瓣,他们撬开彼此的牙关,两根柔软的舌头在里面共舞缠绵。


    穆文钧侵略性扫荡着她的口腔,牙床,甚至快要到嗓子眼。


    两人是个难舍难分,好一会儿,快要窒息时候,他们才恋恋不舍的离开,两人粗喘着气息,气息不稳定。


    一个眼中是秋水明月,一个眸里是镜光潋滟。


    “等孩子生下来,我们再痛痛快快来一场。”穆文钧搂住她纤细柔软的腰肢道。


    陆少宫欢喜的笑了,调戏勾起他的下巴,仰头色情道,“到时候谁吃谁还不一定呢。”


    地牢里,婉娘终于忍受不住酷刑招供了,是陆侍郎夫人姜月娥指示她这么做的。


    陆少宫闻着地牢腐臭血腥刺鼻味道,险些呕吐出来,她用辫子挑起婉娘的那张已经刑得满脸腥血快要认不出本来面目的脸,看着她没有了人模样,眼珠子都要从眼眶里掉落出来,“为什么?为了银子?太后王府给你的不够多吗?”


    婉娘无力低垂着头不住的摇摇头不敢去看王妃,哭泣道,“王妃,奴婢今生对不起您跟太后娘娘,求您给我个痛苦,奴婢实在受不住了。”


    陆少宫转过身起,痛心地闭上眼睛,“一路走好。”


    紧接着身后喷神出了大量的血液,陆少宫知道婉娘已经没有了,婉娘不是那种见钱眼开的人,她想不明白她会为了银钱谋害自己。


    几个月的相处下来,婉娘温婉有礼,为人随和,自己不愿意吃药时候她像个娘亲似耐心哄着她,陆少宫想如果自己娘亲活着的话也应该会像婉娘一样和善吧。


    她在婢女的搀扶下跌跌撞撞走出了地牢,穆文钧见到她出来赶忙上前搀扶住她。


    陆少宫转头木然问他,“钱真的那么重要吗,重要到她可以罔顾人命。”


    穆文钧没有回答她的话,将她拥入怀中不停抚摸着她后背安抚她略微激动情绪。


    陆少宫执意要在最后见婉娘一面,穆文钧无法阻拦,再者他觉得也没必要,他压根没想到普通女孩子在地牢那种环境中会受到刺激,何况一个孕妇。


    在麦穗儿服侍下陆少宫喝了镇静汤药安稳的睡过去,睡梦中她眉头紧锁。


    穆文钧怎么都抚不平。


    后来皇帝和太后以及皇后知道这事情后,纷纷对这穆文钧无语,陆少宫见到那样吓人的场景不受刺激才怪。


    谋害皇家子嗣是死罪,尤其陆少宫肚子里是太后和皇帝盼望已久的皇子,陆侍郎家很快被抄了。


    羽林军在一间主卧里找到了自缢的姜氏。


    陆朗跪在易王府门口乞求女儿陆少宫的原谅,由于他并不知情,所以责罚他治家不严,免去他官职,他一下子苍老十来岁,负荆请罪三步一磕头五步一叩首的跪到易王府,请求女儿陆少宫出来见他一面,怎么说也是她父亲,恳求女儿看在生父面子上,让他官复原职吧。


    陆少宫在王府里头扔着葡萄吃,一颗接着一颗,对于陆大人这番操作她真是没眼看了。


    他女儿陆少宫被他的继妻继女欺辱时候,他在哪里?他女儿陆少宫卧病在床饿得快要死去时候,冻得血液快要停滞时候,他这个父亲在哪里?他们逼着她陆少宫替陆知歆嫁给克妻王爷穆文钧时候,他难道不是默认吗。


    他怎么有脸来乞求她的原谅?


    “王妃,您看…”麦穗儿看着优哉游哉躺在藤摇椅上吃着葡萄的王妃,王妃外面可是围着一群人在看热闹,闹大了王妃不孝双亲的不好听。


    “我又不靠名声吃饭,再说他们知道什么?多管闲事。”继续吃着她葡萄,“他要跪就让他跪,要看让他们看。”


    麦穗儿无法只好出去,只是后窗户上掉下来一只脚,惊动了鸟儿飞散。听闻动静,陆少宫转过头去,见替他寻找身世的醉虾双手吊着屋檐落下来,浑身是血。


    “醉虾。”陆少宫惊叫了声醉虾,她把装葡萄的盘子放下,快步走过去想要接住掉落下来的醉虾。


    醉虾似乎是支撑不住了,在听到陆少宫的声音后迷迷糊糊的晕掉下去了,砰的声音掉落在地上。


    陆少宫赶紧把他抱在膝盖上,他鼻孔嘴角流血了,麦穗儿闻声进来见到王妃抱着一个陌生的男子吓得魂魄飞散了。


    “还愣着干什么,快把他扶到我的床上。”陆少宫拉起醉虾一只手架在自己的脖子上硬是要把他拖起来,他这样肯定是受重伤了。


    麦穗儿呆呆愣愣不知所措只好过去给王妃帮忙。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醉虾扶到床上,陆少宫拧了湿漉漉面巾给他擦拭脸颊,麦穗儿惊慌不已,她道,“王妃,他是谁啊?”


    “我一个朋友。”


    麦穗儿心慌不已,要是王爷知道王妃屋子里有其他男子,还不把先把她们弄死。


    陆少宫边给醉虾擦拭脸颊上的污血边道,“不要让殿下知道。”


    “什么事情不让本王知道。”随着一声砰的门响起,门被迫推开了,门开赫然站着面色跟阴雨天有得一比的易王穆文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