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第 29 章
作品:《首辅的恶毒原配》 轮到沈夫人发懵了,“这……”
“都怪你平日太过宠溺,把她养成这个性子,一个女人家不得夫君疼爱,以后我们走了,她该怎么办?”
沈老爷唉声叹气。
“儿孙自有儿孙福,你操那么多心做什么?再说了,两人才成婚半年,日子还长着呢。”
沈夫人坐了下去,慢条斯理喝着粥,一副天下太平的姿态。
沈老爷掀了眼皮睨了他一眼,哼笑道:“你倒是心大,以后有你哭的时候。”
女儿指望不住,媳妇又是甩手掌柜,这个家也就沈父操心了,只不过眼下,女儿之事还不是最大的,儿子沈璠亲事才是当务之急。
他看向媳妇,问道:“信国公府那事怎么样了?”
沈璠已年满二十,早该到娶妻年纪,可沈家在京城中名声不好,高门楣攀不上,低门户瞧不上,因此婚事一直没着落。
婚姻讲究门当户对,沈家是靠着宫内贵妃得宠,荣升新贵,可家族根基终究薄弱,若想在权贵圈里扎稳脚跟,沈璠亲事是重中之重。
女儿嫁给文臣之子,儿子自然要选个勋贵女子相配,方才合适。信国公府赵三姑娘,世子赵廉嫡亲妹妹,便是沈老爷相中的儿媳。
提到儿子婚事,沈夫人也上了心,她面向丈夫,说道:“之前去国公府拜见过夫人,旁敲侧击打探过,说三姑娘心气儿高,非要找个看顺眼的男子,才肯同意,我也不知,人家是不是拐弯抹角地拒绝。不过说来也巧,过几日便是国公府太夫人八十寿诞,咱家也收到了请柬,要不到时,我再问问?”
“那敢情好,正好阿瑶也回来了,到时你俩一起赴女宴,让阿瑶想法多接触赵姑娘,看看对方人品、性情。”
“百年勋贵人家出来的女儿,大家闺秀,能挑出什么毛病?”
“就是大户人家,那腌臜事才多呢,咱家小门小户的……”
两人正叙着闲话,恰好这时,下人来通报,徐瑄来了。
沈老爷一愣,不禁喜上眉梢,忙道:“快请。”
一面收拾碗筷,一面又叫人多添些菜蔬果品、按酒,管待女婿。
“岳母、岳父大人。”徐瑄先行了个礼。
沈老爷笑容满面,挽了徐瑄的手,就往饭桌上拉,下人已将碗筷加了上来,沈老爷道:“刚下值回来,还没吃饭吧?”
徐瑄点头,道:“确未用餐,不过我是来找沈、找阿瑶的。”
他说着头朝里望,问道:“阿瑶在家吗?”
“在家在家,跑不了。”
沈老爷倒了杯酒,递给徐瑄,笑道:“你先吃点饭,再去找她。”
徐瑄人高马大,生得仪表堂堂,一身正气,沈老爷每次见他,心里就莫名生出一种亲近感,这种感觉甚至超过亲生儿子。因此对于女婿的喜爱,沈老爷从来不加掩饰。
尽管徐瑄不喜沈瑶,但对于岳丈,他还是十分尊敬的,起码表面上是这样,这是来源于读书多年,对长辈的礼貌修养。
徐瑄饮尽杯中酒,却未入席,只语含歉意,道:“岳父大人,我有公务在身,找阿瑶也是核实一些信息,先不陪您用餐了。”
傍晚之时,他带人搜查韩域住所,去到方知,韩域早被锦衣卫抓走了,抓人者正是沈璠。
徐瑄这才恍惚想起,当初妖书事发,沈瑶便提到韩域,只是那时,他以为沈瑶是借机报复,陷害韩域,万万没想到他人真与妖书有关。
心下惊骇之时,徐瑄也顾不得其他,知晓沈瑶最近几日住在沈家,他便连忙赶来。
徐瑄提起公务,神情还带着明显的着急味儿,沈老爷也没强行留他,喊了个丫鬟,带着他往内宅去。
身后,沈父眯了眯眼,徐瑄对沈瑶一向冷淡,他看在眼里,急在心中。
这次沈瑶前脚归家,后脚徐瑄就追来了,虽不知发生什么,但徐瑄主动来家找女儿,说明俩人关系也没那么僵硬。
既然如此,那就……
眉头一纵,他计上心来,对着夫人说道:“你看着徐瑄,别让他走了。”
“你要做什么?”沈夫人疑惑不解。
沈老爷嘿嘿笑了起来,眉头一扬,神神秘秘说道:“好事。”说完,迈开步伐,兴冲冲奔向自己房内。
……
后门内,“咔擦”一声门闩落下,沈瑶便将魏洛拉了进来。
“怎么这么慢?”魏洛声音冷冷。
四下瞅了瞅无人,沈瑶边前方带路,边蹙眉回道:“我的太子殿下,都这时候了,还锱铢必较,要不是我,你可就要如乞丐般,夜宿街头了。”
“哦,是吗?照你这么说,我该十分感激你了。”
“不该感激吗?”
沈瑶和他对望了片刻,见他眼含笑意,完全没有之前落难时的惊慌失措,反而语气越发沉稳,“今晚我住哪?”
“我的房间。”
魏洛挑眉,脸色有些不自然,“这不太合适吧。”
“难道还有更好的选择吗?”
魏洛沉默了。
两人一路鬼鬼祟祟,东张西望,避开仆从丫鬟,往府邸东侧而去。碧玉阁下,房门“吱呀”一声推开,两个人影迅速闪进,门闩再次插上。
女子闺阁,香甜气息绕鼻,魏洛甫一进门,耳尖已染绯色,他心里砰砰乱跳,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眼睛只死死瞪着房门,丝毫不敢乱瞅。
沈瑶看在眼里,笑在心里。魏洛长于皇家,注重品德教育,讲究内外兼修,已婚女子闺房,于他无异于“盘丝洞”。
他呼吸都乱了。
一扇绣着蝶恋花的绢素屏风,隔开了两个空间,屏风外侧是张小塌,是守夜丫鬟睡的,沈瑶道:“殿下,今晚你就睡在这儿吧。”
魏洛回过身,怔怔然点了点头,喉咙滚过几个音,“嗯、好。”
沈瑶笑了笑,往屏风内侧走去,刚过屏风,又悄悄回头觑了他一眼,见魏洛正弯着腰,对着小塌按了按,仿佛在试探竹塌是否牢实。
“是结实的。”沈瑶倚着屏风,侧头对着魏洛笑,调侃道:“殿下,你这副身板,床还是禁得起压的。”
“……”
魏洛瞪了她一眼,咬牙切齿,“沈瑶,你……能不能闭嘴!”
魏洛的脸色红了又白,白了又红,见了鬼了,他居然被沈瑶调戏了。
沈瑶忍着笑,还要开口捉弄他几句,蓦然间,房外传来声音,“姑娘就在房内。”
“好了,你下去吧。”
徐瑄的声音,把两人都吓了一跳,沈瑶脸色骤变,魏洛更是直接从塌上弹坐起来,像个陀螺似的团团乱转,“他怎么来了?”
两人面面相觑,万一被发现,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房门“咚咚”敲响,“是我,开门。”
伸手推了推门,没动,徐瑄拧起眉,耐着性子,又敲了几声,“沈瑶,我有话问你,打开门。”
沈瑶极力压住心中慌乱,指了指屏风内侧,待魏洛躲了进去,才斟酌着开口,“我在睡觉,不方便,你有话就说,我能听见。”
“那就穿好衣服,下床开门,晚了别怪我把门拆了。”
徐瑄一向是说到做到,要做之事谁人都阻拦不得,尤其是对于沈瑶,像有深仇大恨似的,譬如现在他说要进来,沈瑶必须、马上开门迎他。
因为晚了,他真会把门拆了!
沈瑶勉强从喉咙里挤出了声,应了一句,“那你等会。”
她看向魏洛,咬咬牙,伸手直接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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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他胳膊,将他扔到里头自己床榻上,又抖开被褥,将人从头到脚盖上,而后拉紧床帘。
“千万别出声。”
交代好魏洛,沈瑶心惊胆颤,踉踉跄跄走向房门,抽开门闩,望见一张冷脸。
“这么慢,房里莫不是藏了人?”
沈瑶面色遽变,咬着唇,几欲昏厥,“你胡说八道什么?”
徐瑄没去管她,跨过门槛,径直走了进去,坐在魏洛那张小塌上,他也不啰嗦,或者懒得啰嗦,直接开门见山问:“韩域在哪儿?”
眼睛紧紧盯着沈瑶,不放过她面上丝毫变化。
“韩……韩域?”沈瑶蹙了下眉,转动眼珠,“你找他做什么”
“明知故问,我没功夫跟你耗,告诉我,他在哪儿?”
“他、韩域不是指使者。”
徐瑄深深呼口气,声音间隐隐已透有愤懑,“是不是指使者,你说了不算,他在哪儿?”他眸中寒光愈盛。
沈瑶心里犹豫着,韩域在自己手中,她可以顺着线索追查下去,可人若是到了徐瑄手里,便是主动化为被动,她再想插手就难了。
徐瑄这煞星,偏生在此刻纠缠不休,不让人好过。慈云寺是沈瑶的底牌,若是明日失败,再把人交给他,也不是不可以,只是现在不行。
她抬眸,对着徐瑄道:“你给我一天时间,到明天晚上,我把韩域交给你。”
“明天晚上啊~”徐瑄露出了一个笑容,只是皮笑肉不笑,有些瘆人,“好啊,既然你答应了,我也不好再相逼。”
他站起身,抬脚就要往内室走去,沈瑶顿时吓得花容失色,忙拽住他衣服,惊道:“你干什么去?”
“睡觉,你什么时候给人,我再离开。”徐瑄面容镇定。
沈瑶倒吸一口凉气,冷汗浸透小衣,黏腻如蛇缠身,她死命扯住徐瑄衣服,语气强硬,“你不可以进去。”
徐瑄闻言往里看眯了几眼,一张红木雕花拔步床,床上悬着淡紫色的纱帐,他嗤笑道:“难不成床上真的藏了人?”
“……”
沈瑶深深叹口气,“你不就想知道韩域在哪儿嘛。”
她咬牙道:“人在诏狱,西侧第五间房。”
“早说不就好了。”
得到想要的答案,徐瑄半刻都不想待在这。这里有她的气息、她的味道,闻得他浑身燥热、难受。
徐瑄要离开沈府,没走前门,依照他对岳父的了解,一场应酬是少不了的,他还有要事要忙,没空陪人把酒言谈。
因此,他要求沈瑶,陪同走后门出去。
两人走后,屋内诡异地安静,躲在被褥里的魏洛偷偷伸出脑袋,满头的汗水,半是捂的,半是吓的。尤其是徐瑄说要进入内室时,当时他心跳都要停止了。
不过还好、还好有惊无险。
魏洛掀开被褥,走下床榻,正当他松了口气时,房门再次被敲响。
“姑爷、姑爷你在吗?”
是个丫鬟的声音,魏洛几欲晕厥。
还有完没完?
房门没锁,魏洛忙来到门边,也不敢说话,只轻轻咳嗽几下,嗯了一声,算作回答。
“老爷说您还未吃饭,特让我送来一碗银耳莲子汤,姑爷您开门,快趁热喝了吧。”
门是万万不能开的,丫鬟又在催促,魏洛急得直冒汗,只得将门开了一个缝,伸出手掌。
丫鬟一怔,把碗递了过去,“老爷说,让您现在就喝完。”
魏洛无奈,只得咬咬牙,一骨碌灌了下去。
房门关闭,丫鬟拿着空碗回去交差,“姑爷全都喝完了。”
打发丫头走后,沈老爷笑得止不住,“足足两颗仙药,就不信你徐瑄能忍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