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 冰溜子的报仇
作品:《跟着大王有肉吃》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尖锐的破空声骤然而起,一颗石子以惊人的速度飞射过来,“铛”的一声,撞到那把刀身之上,力道之大,竟把那刀弹飞了出去。
趁此时机,王将匪抬腿一勾,将那把刀带起,抬手握住,直接反手将眼前之人解决掉后,才转头看去,前方出现两道熟悉的身影,陆清安放下手,身旁的王将石已经提刀飞冲过来:“敢伤我阿兄者,死!”
他带着杀意,如砍瓜切菜一般,杀出一条血路,没等王将匪再出手,黑衣人已经全被王将石和宋青解决了。
危机解决,小巷又恢复了平静。王将匪看向宋青手里的刀,真心夸赞道:“没想到宋兄刀法如此精妙,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宋青重见天日,又死里逃生,心情自然不错,而且经过刚才的并肩作战,两人关系也进了一步,宋青揶揄道:“你的武器也很别致。”
他在江湖闯荡这么多年,也是第一次看到有人用冰做武器,用于进展的,王将匪这招随机应变,倒也是令他叹为观止。
陆清安走上前,只一眼就认出宋青是何许人也,王将石看着宋青,觉得眼熟,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王将匪生怕王将石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让宋青想起他们之前的相遇,再暴露她自己的身份,便率先道:“这位是我的狱友,宋青。”
宋青掂了掂手里的刀,旋即看向王将匪,直接了当道:“这刀是军中的制式,想要你命的,应是衡都军中之人。”
“看来黄大人的消息也很灵通啊,”王将匪笑道:“这么快就知道我跑了,还派出杀手取我性命,这一天过得真是跌宕起伏的。”
“阿……阿兄,你下次有什么行动前,能不能和我们商量一下?”王将石苦口婆心道:“我们刚到船厂,就看到你被逮了,你知不知道为了救你,我们费了多大的力!”
王将匪惊讶:“刚才大牢里着火,是你们做的?”
王将石道:“不是着火,是放的烟,我趁机下去,一间间牢房摸过去,才发现你已经不见了。”
王将匪挠挠头,不好意思道:“那咱们是走岔了。”
宋青听到王将石的话,也猜到自己是占了王将匪的便宜,他没说什么,只撂下一句:“今日之恩,算我欠你一条命。”随后就离开了。
与此同时,衡都府衙外,弥尔萨探头探脑地看着不远处的浓烟,疑惑道:“这、这怎么着火了?”
苏昭笑笑,转身走了。原本他还想救出王将匪,如今看来,是有人抢先了。
小巷里只剩下王将匪三人,王将匪看看陆清安,又看看王将石,王将石直来直去,心情如何都写在脸上,现在正瞪着王将匪,一脸不满;陆清安神色淡淡,看不出喜怒,但根据王将匪对陆清安的了解,估计他现在的心情也不会很好。
王将匪深知自己理亏,解释道:“对不起啊,今日确实是我自作主张,主要是之前来衡都,我便发现了衡都的种种蠹虫,当时范广他们在衡都只手遮天,我就算有了账本,也无处举报,衡都这件事在我心里,就成了个小心结,所以这次才……”
陆清安闻言,明白过来,王将匪不是一时正义,看来是蓄谋已久,他淡淡道:“所以你早就知道巡按监察御史会在这时候来衡都?前几日你要来衡都,也是因为这件事?”
王将匪诚实地点点头:“要不说小璟你是我的小福星呢,当时我得知监察御史年后会来衡都,正发愁怎么过去,没想到你和陆将军给了我这么个伸张正义的机会,要我说范广倒台,衡都百姓最应该感谢的,就是陆将军和你。”
王将匪拍着马屁,陆清安的神色依旧单单,她碰了一鼻子灰,只好悻悻收起马屁精的笑容,又认真保证道:
“你们放心,经此一事,我心结已解,我已经深刻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我保证,下次再有什么行动,我一定和大家商量,绝不会再擅作主张,让你们为我担心。”
陆清安听到这话,神色才有所缓和。三人离开小巷,他们知道黄肖不久后便会得知王将匪又跑了,到时候定会满城搜捕,客栈是回不去了,陆清安提议先去仁和堂。
三人回去的路上,王将匪得知了事情的经过,是杨林竹的老师、衡都九品知事温良甫从中助他们一臂之力,其中情形崎岖跌宕,王将匪这一路听得唏嘘不已。
他们避着巡逻的城守卫,回到仁和堂,一脚踏进院子里,王将匪心情放松下来,正准备同陆清安和王将石说起她在狱中和宋青说到的衡都怪事,谁料房檐上倏地掉下一个圆柱形状的冰凉之物,砸在王将匪的脑袋上,王将匪眼前一黑,倒在地上。
意识消散之前,王将匪余光扫到身旁已经碎裂开的冰溜子,脑海中只剩下一个念头:她今日和冰溜子的羁绊,还真是深啊!这根冰溜子,不会是替刚才那根冰溜子报仇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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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和堂东边的那间厢房里,床边烛台上的烛火摇曳,紫檀木桌的鎏金香炉里燃烧着安神香,飘散出袅袅烟气。房门“嘎吱”一声响,有人推门进来。
李悬壶蹑手蹑脚地走进去,来到床前,低头看着安详的王将匪,他刚才听说王将匪被冰溜子砸昏了,有些担心,便来看看。房内除了王将匪,再无旁人。陆清安煎药去了,王将石也不知所踪。
李悬壶不放心,瞥见王将匪的手放在被子上,他想了想,伸手搭在了王将匪的脉上,他原本想着看看王将匪有没有砸出什么隐疾,没想到这一搭,倒让他察觉到异常。
李悬壶先是皱眉,还以为是自己诊错了,可细细感受后,他的眼睛越瞪越大,猛地弹跳起来,后退一步,抬手捂住嘴,生怕自己没忍住,惊呼出声——
怪不得今晨陆清安来找他要治疗葵水不适的药丸,他原以为陆清安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在衡都有了相好的,没想到竟然是这样!
李悬壶受此刺激,连连后退,夺门而出。他刚跑没多久,王将石回来,看到敞开的房门,吓了一跳,还以为王将匪醒了,赶紧进去一看,正好瞧见王将匪的睫毛眨了眨,悠悠转醒,还未等她开口,就看她鼻子一皱,紧接着打了个大大的喷嚏:“啊——嚏!!!”
——原来是被冻醒的。
“阿姐,你醒了?”王将石很高兴:“你感觉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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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袋疼不疼?”
王将匪摸摸脑袋上的大包,吸了吸鼻子,道:“脑袋还行,你能不能先把门关上,这大敞四开的,要不是冷风吹过,我都恍惚间以为我一觉睡了半年,直接来到夏天了呢!”
“好嘞!”王将石一听,屁颠屁颠地转身准备关门,刚跑过去,差点和端着药进来的陆清安撞个满怀。
王将石关好门,陆清安见王将匪醒了,也是松了一口气。他将汤药递给王将匪,王将匪仰头一饮而尽,陆清安从袖中取出一个纸包,打开,里面是一些蜜饯梅子。
陆清安将梅子递给王将匪,道:“这是你早上要的南街蜜饯,现在也是派上了用场。”
王将匪拿起一颗,放进嘴里,酸酸甜甜的滋味弥漫开来,她摇摇头,哎,真是自作孽啊!她早上信口胡诌一通,结果晚上就灵验了,汤药、蜜饯……看来话果真不能乱说啊!
王将石道:“对了,阿姐,你刚才被砸昏前,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和我们说?”
王将匪一听,敛下自己发散的心思,抬头看向陆清安和王将石,正色道:“没错,我确实有要紧事同你们讲。”
她将自己在牢房里听宋青讲的那些反常事、还有自己的分析都一股脑儿地说与陆清安和王将石,王将石一听,也知事关重大,他道:“既然衡都这些北乌人有猫腻,那能不能把他们都先抓起来细细审问?这里面肯定有探子!”
王将匪和陆清安异口同声道:“不行。”
陆清安道:“能进来的都是有通关文牒的,至少明面上是正经的商队,没有证据抓人,会出乱子。”
“没错,”王将匪也应和道:“再说了,衡都如今是黄肖在管,就他这样的,我们就算说了,他也不会把这些当回事。”
王将石叹道:“之前卫县突袭那次,北乌人就早有端倪,而且今年北乌雪灾严重,看来这仗是肯定要打了。”
他想了想,又道:“阿姐,我觉得你之前说的没错,北乌是在声东击西,佯攻丰阳,迫使历州军调动过去支援,实则把重心放在衡都,出其不意,让援兵想不到、也赶不回来。”
王将石越说越觉得事态严重,他压低声音,急道:“咱们得赶紧回去报告陆将军!”
三人正说着,门口闪过一道黑影,紧接着传来一阵短促的敲门声,陆清安起身出去,王将匪透过门缝,扫见门外那人应是银鱼。
银鱼和陆清安耳语几句,陆清安回来,沉声道:“历州传来消息,北乌对丰阳已经开战,陆将军回去当日,历州军便已开拔丰阳。”
王将匪闻言一怔,旋即反应过来:北乌人不是声东击西,或者说,不仅仅是声东击西!
她的眼中浮现出一抹惊骇之色,喃喃道:“北乌应该是想要在衡都和丰阳同时开战,互相牵扯兵力,而且……”
她抬起眸子,面色凝重:“如果我预料得不错,北乌主力会放在衡都,衡都地势特殊,没有人能想到北乌人会攻打衡都,也正因如此,北乌才能出其不意。这些年北乌一直养精蓄锐,早攒下不少底子,这一战真打起来,衡都怕是撑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