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 金麟州(15)
作品:《女贪官洗白手札》 雍容华贵、仪态万千的长公主携一众侍从徐徐入殿。
皇后神态不大自然,而皇帝一副了然的模样,象征性问候了几句便让赫连奚上座。
“陛下生母刘贵妃早早过世,所幸本宫还是宫中老人,也好替你母亲参详一番。”
长孙晟目光威严冷峻,嘴角微弯:“今年寿辰朕特意命羽儿主持,往日都是皇后和几个贵妃帮着参详,只是过于铺张,更何况这年形势愈发紧急,边塞之地物资补给也格外重要,朕便想着往后皆节省些,在殿内就如同吃年饭般,相熟之人在一起热热闹闹,倒也不错。”
“陛下心系百姓,心怀仁义,如何做都是对的,羽儿出去一趟学了不少东西,这布局规格瞧着,倒与先帝有一年寿辰的风格相似,虽简单但不失礼数,堪比过年热闹了。”
萧嘉铭起身敬酒:“老臣祝娘娘、陛下、皇后娘娘万寿无疆、圣体康泰、国运昌盛。”
说罢,一饮而尽。
其余人见状也纷纷敬酒。
萧嘉铭道:“听闻娘娘不久前偶感风寒身体抱恙,许久不曾出来了,可有好转?”
“多谢国公挂念,本宫吃了几日太医院开的药,倒好了许多,不过这几日宫中花开正盛,一嗅到花粉鼻子便不大通畅,是以不曾外出。”
“听闻粉尘太多,刺激便会导致人出现打喷嚏等症状,既然如此,娘娘不妨面纱覆面,也好遮拦几分。”
“自然如此。”
长孙桐羽微蹙眉头,他们一来一回尽说些言不由衷、假惺惺的场面话,让人听了食欲全无,也不知要阿谀奉承到何时?
赫连奚本欲用膳,用眼角余光一撇,却没看到昔日她党羽的几个要官,不禁问道:“怎么不曾见到路大人,陈大人还有唐大人几位?”
“朕本不欲提及国事,只是皇姑提到了,朕也不禁想昭告在场所有人,去年多地都出现了结党营私、偷税漏税的丑事,尤其以长岑州、云梦州两地最为恶劣,虽然遭受刑罚的只有二个知县,但朕命人彻查之后才发现此事大有出入,皇姑提到的这些大人,不少都和这些出事之地有关系,朕正在命人彻查此事,待事情水落石出后,自然会给这几位大人一个交代。”
长孙晟不慌不忙娓娓道来,在场之人皆点头应和,赫连奚的脸色却不大自然。
她道:“无论如何这种大事都要想到诸位大臣,即便他们因为一些不相干的事受牵连,陛下也不应该与他们生出嫌隙,不利于君臣关系……”
“朕听闻这些人与皇姑私下私交甚好,这般为他们说话,究竟为何?”长孙晟凌厉询问。
“这些人皆是朕派人细细查过的,倘若当真没有问题又怎会被牵涉其中?倘若朕放纵他们这样下去,大颂不知会多出多少窟窿来。”
赫连奚冷笑:“陛下如此夹枪带棒,莫非怀疑本宫与他们是同谋?”
高高在上的皇帝与当朝只手遮天的长公主首次在众人面前针锋相对,就连长孙桐羽也捏了把汗,其余人等更是畏惧到不敢吱声。
长孙晟笑道:“皇姑说笑了,朕怎会怀疑您?这种莫须有的事定不会与皇姑扯上关系,只是朕见到皇姑反应如此大,心中奇怪罢了。”
赫连奚怎会猜不出皇帝在想什么,她冷笑一声起身辞去,不过两炷香的功夫。
萧嘉铭与其余几位大臣预备去拦,赫连奚却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皇姑定为身子症状烦闷,兴许过一段时间便好了,几位爱卿尽管用膳,宴席过后前去宫中逛逛。”长孙晟丝毫不显畏惧,笑吟吟小酌一杯。
长孙桐羽与父皇的计划,原本不过是想磨一磨姑母的锐气,没想到姑母如此生气,不过也正好达成了他们的目的。
长孙晟接二连三铲除了长公主手下党羽,且理正言顺,为众人信服,即便她气急败坏寻找方法救人,也无济于事。眼下动手就相当于承认了结党营私一事。
赫连奚老谋深算,定不会铤而走险。
长孙晟也是想让她安分一段时间,借此机会查清许澈一案。
长孙桐羽正在低头用膳,忽被国公敬酒,连忙举杯回应。
萧国公脸庞红润,声音铿锵有力:“太子殿下如此人中龙凤,且是来日储君,不单是陛下引以为傲,我们这些臣子也对殿下钦佩不已。”
合着拍马屁拍到他身上来了。
长孙桐羽笑:“本王不敢当,国公论起辈分是出众的先辈,理应我来拜您。”
萧国公将身边一直偷偷打量长孙桐羽的萧浅一把拉起。
她貌似被吓到了,但定定注视着太子,瞳仁亮晶晶的,露出些小女儿家的羞赧。
“当日太子殿下在家中替小女捡到了纸鸢,只是小女性子羞怯,不好当面谢过殿下,正好借着这个机会来谢过殿下。”
萧浅声音不觉越来越小:“……谢过,谢过太子殿下。”
长孙晟好整以暇看着他们,又问长孙桐羽:“羽儿,怎么此事不曾对朕说过?朕已多年不曾见到国公家的小女儿,没想到几年不见,发落得如此漂亮了。”
长孙桐羽心中暗暗翻白眼,碍于国公的面子,想随意说几句糊弄过去。
看到父皇赞赏的目光,长孙桐羽有了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长孙晟下一秒道:“羽儿宫中太子妃的位子空缺,既然你们有缘分,朕瞧着不如借这个机会,亲上加亲。”
萧浅一张小脸羞得涨红,低下头不敢对视。
长孙桐羽险些石化在原地,他用求助的目光看向母后。
沈清茹道:“国公家的姑娘自然不差,只是不知羽儿他是如何想的,陛下您可别指错了亲事。”
长孙桐羽不假思索脱口而出:“回父皇,恕孩儿实难从命,国公小姐的确出众,但孩儿已有了意中人。”
长孙晟被他惊了一下:“没想到朕这太子早就有了心上人,朕却丝毫不知,不知是哪家小姐,竟让你如此决断?”
长孙桐羽拱手,深深弯下腰去行礼:“父皇,孩儿被封为太子不过几年,还有许多事情要学习,眼下还不想被这些儿女情长的事绊住了脚,孩儿想等到一切安定下来再迎娶喜欢的人做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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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妃。”
“好,好,既然你是如此想的,朕也不好强迫你。”
长孙晟充满歉意看向萧嘉铭:“国公,朕只能收回成命了。”
萧嘉铭道:“无妨,殿下不愿之事,老臣绝不会紧逼,只能怪浅儿没这个福气了。”
萧浅如同遭雷击,整张脸哭得湿漉漉的,她身边的二姐拿绢帕轻轻为她拭去眼泪,似乎还在叮嘱着什么。
随即那个女子朝他这边看了一眼,漫不经心、仿佛还有些蔑视之意。
她与萧浅的气质截然相反,身着朴素又不施粉黛,却肤若凝脂、俊秀无比,举手投足干净利索,且眉眼恬淡疏离,仿佛未将这殿中之人放在眼中。
她这样的神态,长孙桐羽在哪里见到过。
只是那个人眼下在边境之地,生死他概不知晓。
长孙桐羽愣了半晌,这才落座用膳。
这场宴席就这样不尴不尬的继续进行。
“唔,大人?”刺眼的日光刺激着夏邑醒来,一睁眼,面前便是正在抿茶的宋玥。
“又去何处鬼混了?可知你昨晚都说了什么?”
夏邑虽口无遮拦,但记性不差,昨晚的场景又浮现眼前,他只想寻个地缝钻进去。
“大人……这些都是我乱说的,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他咽了口唾沫。
宋玥抬起手,他连忙闭上双眼,以为大人要动手。
没想到宋玥只是在他肩头轻轻一拍:“你说的没错,我为何要打你?”
夏邑松了口气:“多谢大人。”
“昨晚金麟侯来寻过我,你可还记得咱们那日曾在营中见到喜儿?”
“属下自然不会忘记,侯爷前来可是与喜儿有关?”
“许澈还活着。”
夏邑怔在原地,绽开笑颜惊喜道:“当真?大人?”
“不错,虽不知许澈何缘故,她女扮男装潜入军营,想借金麟侯之手助自己一臂之力,只是潜入契丹军营的时候出了事,还不知是生是死。”
“什么,居然有这样的事?大人还等什么,咱们赶紧去契丹营地救许大人出来吧。”
“我就知道你要冲动,契丹人身材魁梧,且又是延续数百年的游牧民族,就连金麟候与他们硬碰硬都要再三斟酌,更何况还不知他意愿如何,眼下看来他并不知道许澈真实身份,如果我们暴露了许澈的身份,她的努力就全部付之一炬了。”
夏邑惊讶地看着宋玥,连连啧啧称赞。
宋玥翻白眼:“莫非你有病?”
“大人,我仿佛觉得,之前那个你又回来了。”
夏邑双目放光:“许大人的力量果然强大。”
“胡说什么,眼下你可有什么好法子?”
夏邑沉思:“……不能直接与契丹开战?”
“还不知道契丹那边情况如何,侯爷说一有情况便会派人前来通报,只是担心契丹人会出尔反尔伤到许澈。”
“瞧我这脑子,差点忘了。”夏邑一拍脑袋。
宋玥道:“我倒有一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