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拨开云雾见月明

作品:《女贪官洗白手札

    宋玥将该案子因果与百姓证词整理妥当,命人送至王德刚府上。


    王德刚起初修书一封,语气尚且恳切,大意是衙门失误,才导致了这场悲剧。


    待宋玥再去拜访时,却借口偶感风寒,拒不见客,他早明白了大半。


    王德刚虽管理四县事宜,但实则受上级牵制,他们再如何追问,只怕也没有后文。


    毕竟是四条人命,宋玥立即命衙门重新升堂,审理此案。


    在此之前,应是许澈坐镇衙门。


    而现在她还是戴罪之身,在与云城其余官员商议之下,宋玥暂时担任云城知县审理此案。


    “当日刘家四口,因棉布被衙门烧毁不堪受辱,纷纷服毒自尽,各位乡亲确有其事?”


    堂下那十多个百姓皆受过刘家恩惠,又得宋玥支持,这才敢胆大前来,纷纷为刘家做主。


    “回大人,确有其事,当日棉布被毁,刘家老小回到家中向我们哭诉,但官兵前来威胁我们不准走漏风声,我们只得安慰刘家人让他们别再多想,每家匀出些棉布,好让他们挨过今年,谁曾想他们居然……”


    许清清被宋玥安排坐在衙门幕布后边,侧耳仔细倾听。


    县尉作为许澈副官,被发问的脊背发凉。


    他不动声色瞧了眼宋玥的神情,故作威严道:“来人,当日是谁将刘家棉布尽数烧毁,将负责之人给本官带上来。”


    几个年轻气盛的小吏被带上来满脸埋怨,朝百姓飞去眼刀。


    “你们几位好好交代清楚当日状况。”


    “回各位大人,我们不过是遵照衙门吩咐以儆效尤,怎会有人在交税前一日被偷梁换柱还未觉察?我们都认为,这是刘家人为了躲避纳税想出来的鬼点子。”


    “大人还请明察,这棉布的确是刘家人拿过来的,我们也不过是按照规定检查,谁知他们居然给棉布动了手脚。”


    “这棉布若是收走,出了事如何是好?我们几人可担当不起。”


    “顾左右而言其他,咱们县衙果然人杰地灵。”宋玥笑道。


    夏邑看懂他的眼色,看向百姓:“各位乡亲请说。”


    “我们都能作证,这刘家人品极好,在这种事上绝对不敢马虎,定是有人从中作梗陷害。”


    “还请大人将偷梁换柱之人严查。”


    “一命抵一命!才不辜负刘家的地下冤魂。”


    许清清暗中摇头,此事连她也不知晓,想必在县衙内部已掩盖下来。


    那偷梁换柱一说,实则立不住脚。


    想在背地里抢夺棉布者,定在这县衙内。


    不知宋玥能不能将此人揪出来,还刘家一个清白。


    她勾手,命人将手中所写的草稿传给宋玥。


    若是他能看懂何意,这事情也就成功了大半。


    宋玥环顾一周轻松道:“看来如今是陷入僵局了?”他看向县尉,“不知大人是何想法?”


    县尉冷不丁被喊到,干笑道:“既然如此,这偷梁换柱之人定要查出来,只是这刘家人皆死,没有一点线索。”


    “谁说没有线索?”宋玥一打响指,门外有人入内呈递上一份文书。


    “各位乡亲还请看看这文书可熟悉?”


    “这是……刘小的字迹!只因此人学了个浑沦吞枣,字迹未免歪歪扭扭,但总帮衬着我们邻里抓药。”


    话音刚落,方才被抓进来的小吏之中,有人明显反应过来,想要上前争夺。


    “各位乡亲不识字,由我手下念给各位听清。”


    夏邑接过,声如洪钟念道:“草民为证清白,只得服毒自尽。草民家中有一远亲,自以为沾亲带故,能减轻旰食宵衣,殊不知反被坑害,若有人能看懂此文书,还请为我刘家伸冤。”


    许清清疑惑,刘小所写之意,难道是说官府里有亲戚坑害他?


    他们刘家知道伸冤无门,苦口难开,这才以死明志。


    “回大人,经过前几日的调查,衙门小吏刘举在此处当差。只是二人似乎无甚联系。”夏邑道。


    刘举就在那群人之中。


    闻讯神色大变双腿发软,被同伴搀住。


    “刘举?”县尉故作震惊,“你且将你所知之事一五一十讲清楚,否则严刑拷打!”


    刘举还以为证据已被毁灭殆尽,只是大理寺如何获得?


    他在间接迫害了表叔一家之后,终日寝食难安,原本以为心里做足了准备,谁知衙门威严,防线终究崩塌。


    “……此事皆因我而起,还望大人能够网开一面,留我一命。”


    刘举详细描述了事情过程。


    他入县衙是因为父母买官,刘举原本嗜赌成瘾,整日不学无术,无奈之下父母取出多年积蓄给他买官,让他重新改过。


    处于这样的位置,刘举一面妄想追逐更高的官职,一面私自收取好处,给百姓行方便。


    表叔一家原本不屑于与他为伍,常年几乎不曾走动。


    只是今年棉布收成不好,只得前来求助。


    刘举自尊心受挫,想给他们一个下马威,让他们知晓自己厉害之处。


    他口头答应好会给他们压秤,半夜私自将棉布改换,只是为了给他们一个教训。


    谁知会闹出这样的人命官司。


    “若是你父母泉下有知,只怕会恨极了你。”县尉摇头,“本官眼皮底下,居然会发生如此草菅人命之事,来人,将刘举压入大牢午时问斩!”


    “等等,大人。”宋玥止住他,“本官还未问完,着急作甚?”


    根据许清清的推测,这件事定有县尉在背后授意,他也想从中获得好处。


    只是没想到刘举心狠手辣,酿成大祸。


    现在他急于让刘举下狱,不过是想洗清嫌疑。


    “现在事情已成定居,证据确凿,不知大人还有何疑处?”


    “不知各位乡亲对此结果可否满意?”宋玥问。


    “再无异议。”他们纷纷叩拜行礼。


    许清清将随身之物收拾妥当,二人出发前往岁城。


    “没想到你还有点三角猫功夫。”她坐在马车内细细查看十几位官员的联名文书。


    其中还有县尉亲笔,他同样承认了这税法弊端之处。


    宋玥按压额角,闭上双眼:“单是云城一地,便耗费了半个月时间,其余三县不知道会出现什么情况,你现在高兴太早了。”


    “反正你现在是大理寺丞,追查要案是应该之举。”许清清拍拍他的肩膀。


    “不过你是不是又遭到系统惩罚了?”


    宋玥一愣,才道:“没有。”


    在来云城前他一路漫无目的,想摆烂便开摆。系统屡次三番惩罚他,苦不堪言。


    但在许清清的指导下,他做事有了方向感。


    宋玥冷笑,她在妄想他感恩戴德?


    “那我的设想就是对的。”许清清激动的拍案而起,“我负责背后指导你,你按我说的去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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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系统不会惩罚咱们二人。”


    宋玥没想到她会这样说,索性阖眼不去搭理她。


    许清清自顾自高兴:“岁城知县性子古怪,不过我有法子治他;兰城知县藏起锋芒,即便正直只怕不会听信我们一面之言;而灵城……”


    系统提示:“恭喜您完成任务三,获得摆烂值百分之十,现在摆烂值为百分之十五。”


    许清清差点泪目,努力了如此之久,总算是推动了一大步。


    系统接着道:“任务四,说服岁城知县,继续提防同谋,望您保持。除此以外商城解锁,如果有东西想兑换,可用摆烂值交易。”


    许清清:“我知道了。”


    岁城与云城的环境大不相同。


    云城已入深秋,而岁城这边还带有夏意。


    许清清穿着小袄被热出一身汗。


    岁城郊外遍布集市,叫卖声衬托的热闹非凡;参天大树构成密林,绿树阴浓、绿意盎然、生机勃勃;不时有飞叶落下,仿佛扇动翅膀的绿蝴蝶,嫩绿中透出勃勃生机。


    少年轻衫薄袖随风飘动,银白色发带被风扬起,在阳光折射下熠熠生辉。他手执一柄长剑,不紧不慢扯着缰绳。


    风中一丝花香几近不被察觉,被日光晒出暖意,带着凉意扑在脸上。


    许清清急于接近大自然,从马车上下来漫步闲逛。发髻间被一片嫩叶悄然占据,翠竹的光华打在叶上似在逼它离开。


    真是陶冶性情的好地方。


    她深吸一大口清新的空气,短暂将那些烦心事抛之脑后,心旷神怡。


    似乎有窸窣之声。宋玥耳朵微动,一支箭穿云而来划破飞舞的竹叶直射许清清。


    他一记飞刀过去,挡住了这支箭。


    许清清看到被牢扎在竹子上的箭,心里发毛。


    有人想害她?


    她扭过脸,宋玥依旧保持方才姿势,似乎未曾变动。


    “别怪我没提醒你,既然决定和你一路,我能在所及范围内关照你的安全,只是在我看不到的地方,你也得保住自己的命。”宋玥凛冽的声音在竹林间回荡。


    许清清惊魂未定的捂住胸口。


    喜儿被她吩咐去做事情,第二日才会赶来,她可千万不能在这个空当出意外。


    她一把拉住马的缰绳撒娇道:“你带我好不好?”


    “……我不打女人,可你要是再叽叽歪歪。”宋玥警告。


    许清清撇嘴,转身回到马车上。


    夏邑从后边骑马上来,扭头道:“大人你这是做什么?”


    宋玥不解。


    “大人怎么能如此不怜香惜玉?方才嫂嫂都这样说了,想和你同骑一辆马,你当真不解风情。”夏邑无奈摇头。


    “你在胡言乱语什么?”宋玥毫不客气拽住他的耳朵,“此人是朝廷要犯,我不过和她假成亲,你若是再胡言乱语,休怪我不客气。”


    “是是是大人我知错了,疼死我了。”夏邑捂住耳朵。


    “该查的你查清楚了吗?”宋玥问。


    “回大人,还没有下落,不过方才那支箭,应该也是冲大人来的吧?”


    宋玥点了点头。


    “只要他出现,就一定会露出马脚,大人不必担心。还没进岁城此人便挑衅我们,我夏邑势必要将此人活捉!”


    “再去查。”宋玥暗中朝夏邑所骑之马的屁股上飞去一粒石子,马吃痛飞速朝前奔去。


    “大人!我错了!”夏邑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