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第三十七章: 再见女爵
作品:《当ladygaga穿越到美恐的世界遇到女爵》 虽然才凌晨四点,洛杉矶的太阳已经开始徐徐升起,周末的阳光洒在科泰兹旅馆,却没能照进房间中的黑暗。顶楼伊丽莎白的房间深色床帘拉得死死的,Stefani站在落地窗前,用手指轻轻撩起窗帘,从缝隙中偷窥着1994年加利福尼亚的繁华。Stefani经常在窗前一站就是一小时,这就是她这些天为数不多的娱乐方式之一。
她还不能完全拉开窗帘,这会让女爵本来正在愈合的伤口再次灼烧起来。Elizabeth在后面安静地躺着,有时她一睡就是十几个小时,醒的时候会和Stefani聊聊天,让她放首七十年代的流行歌曲,或者干脆只是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
“你还在为泰勒担心?”后面传来一个沙哑的女声,显然女爵还没睡。
Stefani没有回答,也没有转过身。
“我无法理解,你们见面还没有一小时。”Elizabeth盯着天花板说。“也许时空间不稳定,她又穿越回去了也说不定。”
“要是她被什么人抓去,现在性命攸关呢?”
“人终有一死。”
“我希望死的是你。”
“嗯。”女爵平静地点点头,但她没有看到。“不要用这些事折磨自己。你还真是个矛盾体。”女爵笑了。“用这种方法来表明我们不是一类人吗?自欺欺人。”
也许女爵说得对,Stefani想。她厌恶地看着自己的手,这双用来弹钢琴的手在昨天结束了一个女人的生命。她本来可以干得再快一点,再利索一点,但小刀刺进脖子的触感让她全身毛骨悚然,和剁肉不一样,Stefani能感到她触碰到了骨头和各种软组织,一瞬间的恐惧使她又把刀拔了出来,女人捂着脖子,痛苦地在地上翻滚,尖叫,血像自来水一样从手指缝里渗出,Stefani捂住她的嘴,将其拖进了女爵房间。
“下次你得找其他的地方下手。”女爵把沾满血的脸从女人的脖子里抬起来。“可怜的Evers又要洗好几个小时的地毯了。”
Stefani背对着她,什么都没说,却全身颤抖。
“你在哭吗?”Elizabeth用很平常的语气问道。“不用为这种人难过,是个瘾君子,死了也没家人找她。”
“你怎么知道她是个瘾君子?”
“尝出来的。”女爵抹抹嘴。“这种人的血都有股树叶榨成油的怪味,还是别给孩子们吃了。”
“是大麻。”Stefani机械地说。“如果我这么死在这里,也不会有人伤心吧。”
“拜托,你多愁善感的样子真是酸掉牙了!”她随便把尸体往地上一扔,发出很大的声音。“说得好像你是素食主义者似的,是不是感恩节也要为火鸡哀悼?”
“可是那是一条人命。”
“一顿饭而已,弱肉强食,天经地义。你看她都被大麻折磨成什么样了,”女爵指指尸体消瘦的脸颊,这时她的瞳孔已经变成灰色。“你送她上路,她应该感谢你才是。”
跟着女爵混,Stefani其实早就想过有这一天,只不过她没想到,需要动手杀人的竟然是自己。
“以为自己很神圣吗,”女爵干笑一声“本来可以抛下我这个杀人犯,远走高飞的,却留下跟我同流合污。因为没有身份的你,根本找不到养活自己的正经工作,你对未知感到恐惧。”
“只不过你对我有救命之恩罢了。吃完了吧,我去把这人处理掉。”她把人抬上酒店的清洁车,往外面推去。不得不承认,女爵说的是对的,Stefani从来没有思考过自己为什么不离开女爵,但大概这就是原因吧,她们已经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了,现在还能做什么呢?
一阵巨大的爆破声把她从昨日血腥的记忆里拉回到现实来,房间里突然出现了两位与这里压抑的风格格格不入的人,戴着尖顶帽子的白胡子老头和穿着黑色披风的金发女人,是邓布利多带着泰勒幻影移形过来了。
看到泰勒还活着的释然和惊恐两种情绪瞬间在Stefani身体中蔓延开来,结局是后者占了上风,她想起女爵曾经是最初食死徒的一员,她早就想到这个世界既然有食死徒,也会有邓布利多。
但邓布利多显然不是来抓捕女爵的,他没有察觉任何异样。泰勒以为是他们的突然来访把Stefani吓坏了。“我不是故意丢下你们的。”泰勒对着她僵硬的身体来了个紧紧的拥抱。“那天是美国魔法学校的校长把我接走了,说我是个巫师,亲爱的!还给我写了入学通知书!”
邓布利多在后面咯咯地笑着,接着给她们讲述了泰勒失踪后发生的事,包括在伊尔弗摸尼魔法学校选魔杖,特里劳妮的预言,伏地魔的计划,以及在英国魔法部福吉中混淆咒的事,Stefani感觉自己大脑空空,没有全部听懂,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心情却好多了。
“所以我们这次来是想把你们接到霍格沃茨居住,一方面,魔法部需要你们配合进行重要的调查,另一方面保护你们的人身安全。”邓布利多说。
”真的吗,我真是太荣幸了!“Stefani握握邓布利多的手,又使劲握握泰勒的,她感觉自己轻飘飘的,不想在科泰兹多呆一秒。
“我不同意。“女爵的声音从身后传来,Stefani惊讶地回头看去,邓布利多依然是一副慈爱的微笑,走到女爵床前,弯下腰,看到Elizabeth缠着绷带的身体。“您有什么别的安排吗?”
“别的安排倒是没有,我比较喜欢呆在自己家。”
邓布利多四周环望了一下,冰冷的房间没有家温暖的感觉,反而如酒店一样空荡。他的目光又落回她身上带血的绷带上。“这种伤麻瓜十天半个月治不好吧?”他夸张地砸砸嘴。”您一定受了很多苦。要是庞弗雷夫人在的话说不定两天就痊愈了,确定不去试试?“
“治好了就回来?”
“治好了就回来。”
“成交。”女爵艰难地举起胳膊跟邓布利多握握手。“Stefani,收拾行李。”
Stefani也不知道拿什么好,她往Elizabeth的手提袋里胡乱塞了几件衣服和皮革钱包,这是她在这个世界的唯一财产。
“你们人太多了,我得一个一个带你们随从现形去霍格沃茨。”邓布利多把女爵搀扶下床。
“也就是瞬移回去。”泰勒解释道。
“我们一会儿见。”还没等Stefani反应过来,邓布利多就随着汽车回火的声音消失在了空气中。
“你的那位女爵怎么还不去医院?”见邓布利多走了,泰勒问她,又是这个问题。
“额,已经去过了,现在正在慢慢修养,毕竟肋骨断了嘛。”Stefani尴尬地笑笑,随便搪塞过去,她不想让泰勒知道女爵是见不得光的人,这样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复杂。
“是吗…”泰勒点点头,声音显得将信将疑。“那祝她早日康复。”她在心里算了算,自己离开了三天。三天,是能让枪伤患者出院的时间吗?
两人聊了没一分钟,邓布利多又回来了,再见到女爵时她已经躺在霍格沃茨校医室的床上,庞弗雷夫人掀开绷带,Elizabeth扭过头去,肩膀的骨头凹陷下去一块,子弹从肩胛骨出来。庞弗雷夫人砸砸嘴,又把绷带缠回去。泰勒一脸凝重。
邓布利多吩咐了庞弗雷夫人几句,但Stefani没听见是什么。庞弗雷夫人点点头,从橱柜里拿出一瓶生骨灵,在操作台上不知道捣鼓了什么,转过身时端着一瓶乳白色的半透明液体。
女爵接过后一饮而尽,随后脸扭成了一团。“像是加了苦柠檬的杜松子酒。”她大声咳嗽几声。
Stefani下意识想拍拍她后背,但又把手收了回去。
“好了,病人需要睡觉。”庞弗雷夫人拉上病床周边的白色窗帘。“探视时间是晚上七点到八点。”
”这就完事儿了?“Stefani对魔法世界的治疗水平没有什么概念。”就喝了瓶药?“
”所以我说庞弗雷女士会很快治好她的“邓布利多笑眯眯地挥挥手,示意泰勒和Stefani跟他走。他们穿过大理石地板走廊和不停移动的楼梯,到了一座巨大的老鹰石雕面前。
“柠檬雪宝。”邓布利多说。泰勒对这里很熟悉,是校长办公室。
口令似乎触发了什么机关,沉重的底座轰隆隆地扭动起来,邓布利多踏上向上升起的石阶,Stefani也三步并作两步一个大抬腿跨了上来。
宽敞的办公室有着圆形的屋顶,格莱芬多的主色调给人一种温暖的舒适感,一些银色仪器发出轻微的嗡嗡声,喷出银色烟雾。历代老校长的画像挂在墙上,眼睛盯着她窃窃私语。 Stefani感觉自己晕乎乎的,想睡过去。
“不要见怪。”邓布利多对她说。“你是第一个进来这里的麻瓜。”接着他从抽屉里翻出硬邦邦的羊皮纸,递给泰勒。
“你在霍格沃茨一年级的课程从后天正式开始,这是新生的购书清单,明天你可以从霍格莫德三把扫帚酒吧使用非路粉去对角巷,相信罗斯默塔女士一定会很乐意帮这个忙。”
然后他又拿出第二份文件,这次是个信封,正面用红色的火漆封着,图案是个M,周围环绕着一行小字。“这是给你的。”他对Stefani说。
“先生,我也要在霍格沃茨上学?”她问道,感觉自己有些冒傻气。
“不是。”邓布利多咯咯笑。“是魔法部的来信,周一去登记,具体信息都写在信里了。”
接着,校长简单交代了去魔法部的路程,包括坐车去十字车站和在伦敦找到电话亭,Stefani听得晕头转向,但好在泰勒说她会陪同。
邓布利多满意地点点头,Stefani注意到,在她们谈话的间隙,他拿来了一顶又旧又破的褐色帽子,到处打着补丁,而且似乎还在微微扭动,不过她不怀疑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竟然是分院帽,先生!”泰勒有些惊讶。
“没错,我们需要确定你的课程表。”
泰勒把它拿起戴在头上,帽子像突然从睡眠中惊醒,发出不满的声音。
“有一位迟来的学生需要你的帮助。”邓布利多对它说。“还有,唱歌就免了。”
“嗯——”帽子直起身来(如果它有身体的话。)好奇得想看看这名学生的样子,但它放弃了。“复杂,是在是太复杂了,真是个独特的学生,看得出来你是个很有野心的人,想成就一番大事业,永远不满足。”
“不去斯莱特林。”泰勒小声对它说。
“哈哈哈!”分院帽发出爽朗的笑声。“不去斯莱特林是吗?不过在听完这句话后,我更确定你属于斯莱特林了。好吧,好吧聪明的孩子,心里打着不少小算盘,拉文克劳如何?”
“去格莱芬多。”
“你确定?那里不适合你。”
“我确定。”
“好吧。”从布料的折角中能看到分院帽皱了皱眉,接着它大声宣布,“格莱芬多!”
分院完成后,校长把Stefani也安排在了格莱芬多宿舍,她很好奇泰勒为什么一定要选择格莱芬多,但泰勒显得有些烦躁,随便说了些什么搪塞过去。午餐吃的是煎猪扒配薯条,Stefani很久没有吃过热量这么高的食物了,不过她心情很好,看着霍格沃茨被施了魔法的天花板,在科泰兹旅馆血腥的经历已经被她完全抛在脑后。
饭后赫敏邀请她们去女生宿舍下巫师棋,看着小棋子们对泰勒的下棋技术指手画脚,她突然有些羡慕她能成为巫师。她们玩到太阳下山,直到第一缕夕阳照进塔楼的休息室窗户里,赫敏才一拍脑袋,慌张地说自己还没写功课,连晚饭也不吃,一溜烟跑到图书馆去。Stefani准备先去医务室看望女爵再吃饭,于是她们在一楼走廊分手。
她到的时候女爵还在睡觉,庞弗雷夫人有些不高兴她打扰她的病人。
“嘿,别睡了,一会儿半夜的孤独可够你受的。”
女爵眼睛睁开一条缝,撇了一眼Stefani,表示她在听。
“下午邓布利多给泰勒分院了,她坚持要去格莱芬多,明天我们去对角巷买开学要用的物品。”
伊丽莎白睁开眼睛,她把蓬松的头发抚到一边,似乎什么引起了她的兴趣。
“你有没有什么想要我买的?这儿新鲜玩意可真多啊,我在宿舍看到她们吃的巧克力青蛙会跳,还有种糖,吃了能发出动物的叫声,哈哈。”Stefani干笑了两声,她突然感觉自己像个幼稚的小女孩。“不过如果你对这些都不感兴趣的话,我也可以帮你搞一瓶你最喜欢的……”她把嘴唇凑近女爵耳朵,“……爱尔兰威士忌。”相信庞弗雷女士不会让她的病人喝酒。
“不用了,谢谢你,Stefani。”
“好吧,好吧,那我自己看看有什么有趣的东西。”女爵毫无犹豫的拒绝让她感觉有些惊讶。“你身体怎么样,感觉好些了吗?”
“似乎好些了吧,至少坐着的时候不会觉得痛得钻心了。”
“那就好,那就好。”Stefani心不在焉地说。
女爵看着Stefani的棕绿色眼睛,脸上挂着一丝玩味的微笑。“你闻起来像发霉的地下室。”
”什么啊?我没去过地下室。“Stefani脸上划过一丝疑惑,突然想起什么,变得紧张起来,伊丽莎白看着她的眼睛,她知道自己已经被女爵看穿了。
“当你变成我这样时,你的感官会有别于正常人,情绪就像各种味道飘荡在你的舌尖。快乐尝起来像草莓,憎恨像是苦辣的马丁尼,而失望是……”
“发霉的地下室。”Stefani说。“我背过这句台词。”
伊丽莎白笑了,“看来我的好转让你感到很失望。”她每次笑都让Stefani无法解读背后隐藏的情绪。
“好吧,就知道这个瞒不住你,你能恢复当然让人开心,只不过我不想再回科泰兹那个鬼地方了。”
“我也正有此意。”
“什么,那我们去哪里?”女爵的回答再次让Stefani出乎预料。
“这就需要你帮我个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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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伊丽莎白从床头拿出纸条在上面写着什么。
科泰兹旅馆七公里外——加利福尼亚州大学洛杉矶分校医学中心
空旷的阶梯教室里稀稀落落坐着二十几名学生,虽然已经下午六点,但还远不到洛杉矶落日的时间,秋日的夕阳和夏天一样燥热,谁都不能在下午最后一节课打起精神。
法医科学是加利福尼亚大学的一名选修课,光是法医两个字就让大部分学生望而生畏,不过也有不少年轻人抱着猎奇的心理报了这门课,想着会有机会亲手解刨大体老师,或者至少观摩观摩,不料教授给他们破了一盆冷水,“想解刨?你们还太嫩了,再等几年吧!”
从这以后班里的人越来越少,John记得最开始本来有四十多个学生,学期开始才两个月,教室里的人就没了一半。奇怪的是,每次点名,人都一个不少。教授是个秃顶的老头子,讲话时盯着地板,声音小得像是在自言自语,有时候John甚至觉得,他是真的没发现有一半学生没来。
“前几节课我们讲了DNA技术在刑事侦查上的应用,这项技术目前还在起步阶段,能解读出来的信息有限,不过在未来还有巨大的发展空间。”
“你看,又来了,他就喜欢对着黑板讲话。”John悄悄对Alex说。Alex是加利福尼亚大学的医学生,John的女朋友,也是他选这门课的原因,只有法医科学才能让犯罪学学生和医学生同时坐在一间教室。
教授慢吞吞地从开线的皮包里拿出一叠纸质资料,继续说道:“今天,我们要进行一次DNA分析练习。这些资料来自血液样本。你们需要根据这些样本资料进行分析,提出可能的结论。首先,请解读DNA序列数据,看看能否找到任何特定的标记。然后,利用凝胶电泳图像,比较样本之间的差异。最后,参考背景信息,推测这个样本的来源和可能的种族背景和遗传疾病。”
“他也很喜欢对着皮包讲话。”Alex撇了一眼John,调侃道。两人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教授抬头看了他们一眼。
“抱歉,先生。”John坐直,尴尬地整理了一下衣领。
教授没理他们,继续说:“一共有两份不一样的样本,均由FBI提供,请大家认真对待,你们的分析将作为参考直接上交给FBI。”不知道他说的是真的还是为了提高大家的热情,但如果是后者,他显然失败了,教室里仍一片死寂。
“你听说最近的FBI失踪事件了吗?就在洛杉矶市中心。”Alex小声对着John耳朵说。
“我知道这个新闻。”他接过教授的资料。“FBI哪儿会失踪,肯定是被□□做掉了。”
“啊?”她显然被John的回答吓到了。“宝贝儿,你真的想毕业就去当FBI吗,我不想失去你……”
“咳咳!”教授不自然地咳嗽了两声,他们俩甜言蜜语的声音显然太大了。“Alex,你从样本数据中读出了什么?”
“额,先生,我拿到的是一号样本……”她手忙脚乱地翻开资料,想说些无关紧要的拖延时间。“根据Y染色体缺失的现象我们可以得出,本样品出自一位女性。”
“谢谢你,Alex,它已经写在封面上了。“
教室里零零散散传出几阵笑声,她尴尬地挠挠脸。
“好了,别再用那种话吓我。”Alex不满地用胳膊肘捅了一下John,John本来想说是她开启这个话题的,但想了想还是把话咽到了肚子里。
教室里异常闷热,其他同学坐得七扭八歪,用胳膊拖着下巴,不情愿地拿出圆珠笔。John也慢悠悠地翻开自己的资料,和Alex不一样,他拿到的是样本二,一位男性。他决定先从线粒体DNA的报告入手,线粒体DNA是严格母系遗传,并且地域差异明显,是判断一个人种族最快的办法。
“样本主人的线粒体属于N单倍体下的R1b分支……也就是来源于欧洲,中亚,北非,或者中非……”John对着笔记念道。“什么玩意?也就是说有可能是非洲人,亚洲人或者欧洲人咯,这信息有什么意义?”
“别抱怨了,John,你的样本还可以看Y染色体单倍群,我的根本没有。”Alex不满地说。
“噢!”他想起还有这个东西可以看,于是又在下半页找到了关于Y染色体的报告,上面写着单倍型类群I,这种特征只分布于欧洲和部分近东地区,John在自己的本子上潦草地写下欧洲人。
“我的样本也来自欧洲。”Alex撇了一眼他的报告说。“而且这个可怜的人还患了癌症,端粒特别长,而且端粒酶活性很高。”她已经翻到下一页了。
John好奇地把脑袋伸过去,他不知道Alex是怎么做到这么快就看出来的。“等等,等等。我没搞懂,这个端粒和癌变有什么关系?”
“端粒负责细胞分裂,端粒酶能够延长端粒。端粒酶活性太高,细胞就会不受控制地分裂。好了,你上课也听一听讲,不要总是问我。”她有点不耐烦。
”好吧好吧!“他感觉Alex还在为刚才的出糗感到不快,决定暂时先看看自己的样本,但似乎这份的端粒也特别长。”呀,我的样本也得癌症了!“他小声地说。
“John!别开玩笑。”她似乎听到了他的自言自语。
“不是,我是认真的,你过来看看。”
Alex拽过资料的一角,果然和她的报告数据一模一样,端粒异常,端粒酶活性高。
“我说的没错吧,是两位患癌的可怜人。“
Alex没说话,皱着眉头继续看John的报告,把一角的纸都捏折了,他没打扰她,过了一会儿,她才说道:“但是他的p53基因特别稳定,BRACA1和BRAC2的突变也很罕见,我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变异。”
“这又是……什么意思?”John小心翼翼地问,生怕Alex嫌弃他又没仔细听课。
“p53基因编码一种肿瘤抑制蛋白,和BRAC一样能够检测DNA损伤并激活修复机制。”她说话很慢,似乎在斟字酌句。“换句话说,样本的主人有异于常人的修复力。”她伸手把自己的资料也扯过来。“这怎么可能,明明是两个不同的人,异常特征却一模一样……”
接着Alex开始同时快速浏览两份报告,John在一旁感觉自己显得有些多余,他不敢打扰她。
“两人的抗氧化酶也是异常的……这不可能。教授,教授!”Alex直接从座位跑到讲台上,John也紧跟其后,动静吸引了许多学生抬头。“教授,两份没有血缘关系的样品存在同一种诡异的DNA突变!”
教授颤颤巍巍地拿起眼镜,张着嘴看着她的两份资料。“异常活跃的超氧化物歧化酶以及过氧青酶阻止活性氧导致的氧化应激,端粒酶让细胞具有更长的寿命,稳定的p53基因抑制肿瘤突变的同时修复DNA损伤。”她喘了口气才继续把话说下去。“先生,如果一个人同时有这几种基因,他恐怕有超强的自愈能力并且……”
“……长生不老。”教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