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雪莉在一起的时间是愉快的，自从她来了以后，Cris再没露面，这使得Stefani长舒口气。雪莉说自己本名宫野志保，父母曾为组织研究药物，后在一场实验室大火中丧生，只留下襁褓中的自己和7岁的姐姐。姐妹相聚千里，一位在美国上学，一位在日本银行工作，两人聚少离多。


    这个组织的人以酒名为代号，像是宫野志保——雪莉酒，Cris Vineyard——味美思酒，用日语发音即贝尔摩德。Stefani只见过这两人，剩下的雪莉不愿过多透露，她依旧希望她称呼她的代号。


    说到味美思酒，Stefani对一件事依旧很在意。她正想着，房间门突然传来钥匙转动的响声，是雪莉回来了。


    她看起来异常激动，望望身后走廊，确定没有人，进到房间又把门锁了起来。


    “发生什么了，这般着急？”Stefani好奇地问。


    “Gaga，研究室对项链的检查结果出来了。”茶发少女一边脱下白大褂，一边把手中文件匆匆地放在办公桌上。


    “叫我Stefani就好。”她这么说好几次了，然而初次见面时的玩笑在雪莉脑海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如果我拿着你的项链去申请诺贝尔，一定能得奖！”雪莉从白大褂的兜子里掏出Stefani的项链，镀金链子上挂着的小水晶球里，红蓝相间液体已不知去向。“我们对项链的金属体与做完玻璃体做完材质分析后，并无发现任何异常，于是实验组决定把研究重点集中在玻璃球的液体里——”


    雪莉转身把项链放到桌上，翻起几张报告单，她注视着单子犹豫了几秒，思考如何解释。


    “简单来说，你知道一般分子的三种形态吗？”


    “三种形态？”Stefani开始回忆中学时期的化学基本知识，可惜这些东西离自己太过遥远，脑袋表示查无此条。


    “没错，分子是物质最小的分类，不可再被切割。三种形态即液体，固体与气体。”


    原来是这三种东西，Stefani想起来了，像“分子三种形态”这种术语真是分分钟能把人搞糊涂。


    “三种形态描述了分子之间的距离与纠缠。你看，比如说水——”雪莉拿起圆珠笔，在白纸上画了三个示意为水容器的长方体，并在下面写上字母s，l，g代表固液气三种形态。


    “在固态情况下，水分子紧密并有序地排列，互相牵制。”她在代表容器的正方形里画上整齐排列的圆圈，以示分子“液态情况下，分子之间互相的引力减少，可塑性变强，如果分子之间的距离继续减少——”


    “那么物质就会从液体变成气体。”Stefani提前把雪莉要说的话接上了。”可是，我记得水晶球里装的是液体吧，这和形态变化又有什么关系呢?“


    ”关系很大哦，这就是诡异之处。“雪莉摇摇头。”你说错了，水晶球里根本不是液体。“


    “不是液体，那是什么？”她颇感疑惑。“你意思是我看错了?”


    “不，我们开始也曾以为它是液体，想对它进行化学物质鉴定，但直到结果出来才发现——”茶发少女抽出一张检测报告，对上面的一栏指指点点。可惜虽同说英语，Stefani却看不懂上面密密麻麻的专业术语。“我们才发现它的分子状态不对。”


    “什么意思？”Stefani被绕晕了。


    “意思就是，它既不是固体，也不是液体，更不是固体。”雪莉看着她的眼睛，似乎在期待对方能对这改变科学界的惊天做出巨大反应。


    “那它还能是什么？”Stefani并没有意识到，她对理科一窍不通。


    “我们目前无法用任何专业术语定义它。”雪莉挠挠她卷曲的短发。“不论固体，液体还是气体，都描写的是分子在一定物理距离之间的互相影响，但项链中的物质，却存在大量的非物理性影响。”


    “非物理性影响?”


    “是的，也就是说，分子虽聚在一起，却互相没有牵制，影响它们的不是物理距离，而是时间距离。”她一边看报告一边说。


    “你意思是它们与平行时空中的其他分子有牵连？”Stefani大吃一惊。


    “可以这么解释。”雪莉用食指和大拇指捏着鼻梁为疲劳的眼睛按摩。“你的穿越绝不是什么巧合，而是有人故意预谋。你在哪里找到的这条项链？”


    雪莉的结论让她不寒而栗，预谋。策划者的企图是什么？“当时我在化妆间准备拍摄时，发现了这个新奇的小玩意。”她努力回想，虽然只是一个多月前的事情，但却仿佛过了几个世纪。“设计很奇妙，是的。我询问项链的主人，但无人认领，于是我想把它带回家，途中一阵眩晕便来到了这个世界。”


    “难道这是你们组织的阴谋？”雪莉刚想说些什么，却被Stefani突然又插上的一句话打断。


    “我不知道，从没听说过他们有这方面计划。”她摇摇头。“况且如果项目真的存在，你恐怕也不会被我们研究组负责。”


    “放心吧，这个项链的研究结果还未向组织上报！”雪莉用力地一靠转椅，右手放在额头上，深深叹了口气。“你介意我有些小私心吗？”


    “小私心？你想拿它做什么？”


    “虽然研究还在进行阶段，但利用里面的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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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质进行复制，不久后就能把项链以及它的功能复原。”她虽然面朝Stefani，但却盯着她身后的墙面，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只要功能被复原，就能让任何人去到我那个世界？”Stefani语气激动，她从心底上佩服这位博学的茶发少女。


    “我想把你救出来，再让我和姐姐从这个世界消失。”她停顿了一下，似乎有所顾忌的样子。“这组织不是人呆的地方，早晚被杀。”


    Stefani沉默了，她对这个当然一点都不在意，只是看着对方阴郁的表情，不知如何安慰。


    不，还是介意的。


    “根据我的推测，你身体里的分子也会出现对时空纠缠的现象。”雪莉一边填写检查单一边说。“我安排了一个对你的全身扫描，以及与项链中物质的匹配分析。”


    盯着她的背影，Stefani心中有些许不爽，虽没说什么，却感觉自己一辈子始终是关在笼子里的小白鼠，任人宰割。她讨厌思考人际关系关系中的付出与回报，但世界中处处都上演着“只要我不主动出击，受伤的便是自己”弱肉强食的残酷规则。


    茶发少女在经历完研究成果带来的兴奋后，又回到了神秘莫测的表情，如今真的与雪莉认识，Stefani感觉有些忌惮，她感觉雪莉并没有想真心与她交朋友，而是一种科学家对试验品的热情与兴趣。但这又有什么关系，毕竟从来没有人真正喜欢过Stefani这个纯粹的人，他们喜欢的是一些别的。


    她很受欢迎，可以与所有人交朋友，可内心从未接受过他们。她喜欢一切都在掌控之中，如今一切又脱离控制，令人感到焦虑。Stefani使劲揉搓自己的手缓解。


    “差不多研究成果就是这些。”雪莉一边整理报告单一边说，顺便把Stefani的检查单放在了最上面。“午饭我就不陪你了，还有很多令人振奋的事情等着发现呢。”她迈着轻快的步子向门口走去。


    “等下！”Stefani突然回想起什么。“虽然问的很突然，但组织里可有代号为马丁尼的人？”


    茶发少女停下脚步，脸背对着Stefani，她看不见她什么表情，却感觉语气突然变得冰冷。


    “没有，组织一向以烈酒，葡萄酒或水果酒分予代号。Gaga小姐这么问，可是因为听见了什么传闻？”


    “对于这个代号还有传闻？”她也觉得奇怪，自己怎么突然想到这种鸡尾酒，只不过随口一问而已。


    “味美思和琴酒混在一起的话……“哦，没什么，组织的一些传闻而已。”雪莉心烦意乱地拨弄了下自己的头发，头也不回，大步流星地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