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后。


    烈焰焚毁了咒灵残缺的身躯，夏油杰招手收回了炎魔。


    “啊，杰你那边忙完了吗？”


    “我这边是三级，你那边应该就是大鱼了。”


    举着手机夏油杰跟五条悟说明着自己这边的情况。


    “嗯，我这边是二级，你再不来的话就要被我袚除了。”


    “那还得麻烦你手下留情啊。”


    夏油杰揉了揉脖子，慢悠悠地向着五条悟的方向走去。


    五条悟坐在咒灵的身上，这只咒灵像天鹅一样就是有着四只翅膀，在咒灵里感觉算是好看的。


    “你们在玩吗？”


    五条悟愣了一下，表情明显有些不自然。


    他转过头嘻嘻哈哈地看向那个灰发小孩。


    “呀！小灰也在这里啊，是要一起去游戏厅吗？还是...”


    “就算是我也是知道死这个词的含义，就是感触不深。”


    死的含义是漏瑚教给祂的，但是祂并不能感同身受。


    同为自己的子民，祂其实更偏心于自己更熟悉的子民。


    或许祂这个神明是不称职的。


    在祂看来，就算是死了也还会再见到的。


    死亡只是去到了那一边而已，从人类那边学到的悲伤难过这些词汇也只有在分别的时候略微有一些体会，祂无法像人类一样感同身受，对着死者嚎啕大哭。


    祂希望自己平等的爱着所有子民，但祂好像还是会偏向于更熟知的子民。


    祂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去做了。


    夏油杰在他们沉寂的气氛下来到了咒灵身旁。


    【咒灵操术】


    在咒灵被吸走的时候五条悟站起身。


    “虽然我也很不想这么跟小灰把关系闹僵，但现在能不能请你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呢。”


    五条悟嘻嘻哈哈的表面是绝对的冷静。


    从私心出发他希望将小灰拉入人类这一边，但这个前提是小灰必须不再杀人。


    他不渴求小灰能对人类出手相助，但绝对不能包庇那些肆意虐杀人类的咒灵。


    “我正是一直这么做的五条悟。”


    祂的语气无喜无悲，那双曾与人交流就会神采奕奕地双眸只剩下了一潭死水。


    无论哪一边都是祂的子民，那祂只能选择放开手。


    子民的事情就交给子民去抉择。


    祂不想再回应任何子民的呼唤。


    这是逃避。


    祂很清楚。


    可是祂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去办。


    祂理解漏瑚他们的观念，也理解五条悟他们的观念。


    这让祂痛苦，不知所措。


    祂的鬓角处逐渐变红。


    “那我们去一起玩吧，小灰。”


    夏油杰柔和地笑着，像是个邻家大哥哥一样。


    “抱歉，夏油杰。”祂摇了摇头，“我决定了。”


    夏油杰的脚步一顿，他不再向祂走去，只是看着祂。


    五条悟摘下了墨镜，苍蓝色的双眸中只有冰冷。


    “我不会再回应任何子民的呼唤。”


    “就这么逃避吗？”


    “神是没有对与错的。”祂没有一丝一毫地感情，“别把人类的价值观强加在神明身上。”


    “无论是人类还是咒灵，你总要抉择，只要你还存在于世。”


    “你是在质疑神明吗？人类。”


    祂的威压弥漫开，五条悟和夏油杰被压制的动弹不得，就连呼吸都需要竭尽全力让空气涌入肺部。


    “摆正你的态度，你是人，我是神。”


    “神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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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人，但并不是无休止的溺爱。”


    祂的发丝自灰转红，一切暴虐的想法充斥在脑海里。


    干脆毁灭了这个混沌的世界让一切重新开始吧？


    这个想法充斥在祂的脑海中。


    无论是人类还是咒灵，全部抹杀掉吧。


    不，那是虚假的想法。


    祂真实的想法是发自内心的想毁灭一切。


    毫无理由。


    只是单纯为了自我满足。


    祂的意识来到了一片漆黑无比的空间。


    五条悟和夏油杰眼睁睁地看着祂在他们眼前消失。


    这半个月只要有时间，他就会和杰带着小灰一起去玩。


    他是真的很想让童年的玩伴理解人类的道德观、价值观。


    可随着祂对社会的了解，对人类的了解，祂好像再也无法轻易地笑出声。


    就像是一个成长的孩子一样，一些过去觉得好玩的事物在现在看来也是索然无味。


    他极力避免让祂过早的接触到人类社会的恶，一直在慢慢地一点一点地将这些透露给祂。


    但看来他错了，他讨厌墨守成规的那些大道理，他希望开创一个小灰也能无忧无虑欢笑的未来，就像祂在他小时候做的那样。


    “悟，你感觉到了吗？”


    夏油杰还在看着祂曾经存在过的地方。


    “啊，那是纯粹的暴虐，那是纯粹的杀意。”


    “要上报上去吗？”


    “恪守规矩的你问我？”


    夏油杰知道自己现在应该做什么，但他不想去面对。


    或许还有转机。


    但，小灰一旦踏上那一条路就彻底回不来了。


    咒术师就是要保护非咒术师，一旦祂威胁到普通人的生命那他也不得不与之刀刃相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