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教坊司里糊涂官,花袅怒斩员外郎,

作品:《花袅记

    花袅要抓人,王磊面无表情看着她,目光疑惑,双目茫然。


    “你说什么?”


    好似花袅抓人的话,都是错觉。


    而王磊背后的人,直接开始指责王磊。


    “你这下官怎么回事?”


    “敢背对着本官说话,是不是给你脸了!”


    来人不高,语气却很嚣张。站在王磊的背后,根本看不到人脸。


    “你在这里干什么?”


    “是不是偷藏了,我们教坊司的姑娘。”


    他说着话,那肥胖的手,要好推开王磊。


    王磊是练家子,不会让人近身,就在那手碰到王磊肩膀上时,王磊下意识向左侧步走去,躲开那只胖手的推搡。


    来人没碰到王磊,力气过大,一个趔趄,差点摔倒,最后扶着旁边的柱子才勉强维持住身形。


    密室入口仅有半米宽,仅供一人进出。若是体胖者,需要侧身才能进入。


    因为王磊避让,花袅看到王磊背后的人。


    此人极其肥胖,满脸横肉,肚子撅的很高,好似七月的孕妇一般。


    嘴角上带着油光,似乎刚吃了什么油腻的东西,看上去让人极度不适。


    在配合上嚣张的语气,跋扈的气度。


    活脱脱的恶霸。


    披着官袍的恶霸,更让人厌恶。


    此时,来人看着花袅,目光带着几分涩情。


    “我说呢,你挡什么挡,原来你在这里藏了个小美人啊。”


    他说着话就搓了搓手上来要调戏花袅,奈何身体过于臃肿,卡在门口进出不得。


    记得脸红脖子粗,才回想起他带来的仆人,赶快喊道。


    “还嫩着干什么?还不赶快把本大人拉出去。”


    “要是本大人破了皮,我剁了你们一家都去喂狗。”


    他的话音刚落,随后的几个仆人纷纷上前,用力把他拽出去。


    不知何时,他的衣袍挂在门口柱子上的凹陷不平处,加上外力的拉扯。人出去了,但是他的衣服,被扯开好大一块,另一头依旧坚强的挂在门槛上,随风飘荡。


    看上去滑稽又可笑。


    花袅问,“他是谁?”


    王磊回答,“礼部尚书门下,秦员外郎,秦寿星大人。”


    花袅闻言点了点头,“这名字起的真好。”


    “从第一起命案前,他就是员外郎吗?”


    “这……”王磊迟疑的看着花袅,花袅转而去问胡姬。


    “你知道吗?”


    胡姬点头,“发生命案后,当时负责教坊司事物的孙远外郎,被人举报。”


    “他是在第一起命案之后,接任了原本孙员外郎的位置。”


    花袅点头。“原来如此。”


    而秦寿司那边,一旁被拉扯开之后,恼羞成怒,他解开自己皮腰带,啪啪给了仆人几下。


    那腰带是牛皮做的,打在人身上,皮开肉绽的声音,听着都让人不舒服。


    被打的仆人下意识的颤抖了一下,却咬着牙,□□着站在哪里,没有躲开,被秦寿星鞭打。


    原本正躲在角落的那几个舞姬看到了秦寿星开始打人,面色煞白,抱在一起,整个人都颤抖起来,好似打的人是她们自己。


    花袅皱了下眉头,开口阻止。


    “秦大人,你无故打骂下人,怕是不妥。”


    秦员外郎听到声音,回眸看去,见到花袅,满眼都是瞧不起,呛声道。


    “不过一个下贱的奴隶罢了,打死了就打死了,与你何干?”


    随后,他又转动了一下,不大的眼珠子,歪嘴一笑。


    “先是拒绝我,现在又阻止我。”


    “女人,你最吸引我的注意吗?”


    看似笑的漫不经心,实际上在其他人看来,就是贼眉鼠眼的坏笑。


    花袅只觉得无语。


    “秦大人,现在正是上职的时间,你不在礼部办公务,来秦香馆所谓何事?”


    秦寿星打量花袅几眼,眼睛里都是浓厚的兴趣,嘴上却在苛责。


    “我礼部的事情也是你一个区区女子能过问的?”


    花袅指着舞台上的死者道,“很抱歉,秦大人,无论你是来喝茶,还是有别的事情要办,可能都要暂停下来。”


    秦寿星单眼皮眯了一下。“你这女子背后靠的是谁?敢如此对我说话,得罪了我,你可知道是什么下场?”


    “今天趁本官心情好,如果你能过来,和本官怀里撒个娇,本官还能放过你。”


    花袅不生气,也不恼怒,而是淡定的说出了一句话。


    “因为这里归大理寺接管了。”


    “在找到凶手之前,这里只能进不能出。”


    秦寿星还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哈哈笑了起来。


    “大理寺?”


    指着站在一边王磊,又哈哈几声笑起来。


    “区区一个泥腿子小官也配拦着本大人!”


    他笑得眼泪都快要下来了。


    花袅面无表情,“别说是秦大人了,即便是一条狗也不能走。”


    秦寿星笑容收敛下来,“我看你是疯了,不成。”


    花袅看着秦寿星等人,没说话。


    周围的好事者,在看戏,甚至有些人还坐在原地,悠闲的喝茶吃瓜子,没有一个人人上前搭他的话。


    就连秦香楼的掌柜和店小二都躲在群人看向。


    当过官的人,还是有些不同寻常的敏锐力。


    就连迟钝如秦寿星,也品出了几分不对劲。


    作为看戏的人,更没有附和他的。


    觉了没了意思,就稍微抬起手挥了挥。


    “事情办的差不多了,咱们走。”


    随后就要带着自己的人走,而那群跳舞的舞姬,犹豫着要不要跟从他们离开的时候。


    秦寿星发现了舞姬的不对劲,当即怒骂。


    “你们这几个贱婢。”


    “没听到本官的命令吗?”


    胡姬看向了没说话的花袅。


    秦寿星看出一些门道了之后,也再次正视花袅,“我承认你这女人是有些手段,不过在我这里不太够看。”


    “想要爬上我床的女人,我见多了。”


    “你这种欲拒还迎的,本官可不太喜欢。”


    随后又命令自己的仆人。


    “把他们给我压着走。”


    仆人相互对视几眼,走向舞姬似乎动手。


    花袅侧身从暗室里走出来,一边叫主人,一边抚平褶皱的衣摆。


    “秦大人,教坊司死了人,你不是想知道杀人犯是谁吗?”


    秦寿星愣了一下,“死了就死了,不就是个贱人坯子。”


    花袅施施然道,“可是,秦大人,杀人犯就在现场。”


    秦寿星皱眉,“你什么事意思?“


    花袅指着门窗,“刚刚发生命案的时候,我已经让人关注了门窗。”


    秦香楼的门早就被人砸破,破门倒在地上,被人踩的全是脚印。


    “你明知道,秦香馆不能进出,却还是要罔顾意见,非要进来。”


    “唯一的可能就是,你就是杀人凶手。”


    当众被指认为凶手的秦寿星,很无语,“你这女人是疯了吧?”


    “真不知道你在胡说什么东西。”


    花袅平静看着秦寿星,道,“命案刚刚发生,马上就派人通知了大理寺,但是你来的却比大理寺的时间还要早。”


    秦寿星狡辩,“本关就是来附近办事的。顺便来看一下教坊司的人,怎么了?”


    花袅,“虽然你的理由很充分,但是站不住脚。”


    “你可是从五品,而教坊司负责人,不过六品官,就算是发生了命案,也是教房司的司业过来辅助办理此案。”


    “礼部尚书避都来不及,怎么可能直接出动礼部之人,来管这桩麻烦事。”


    “而且,你明明知道我们的身份,还故意挑衅我们,就是为了掩盖住,你教唆杀人的事实。”


    秦寿星皱起眉头,“你到底想说什么?”


    花袅表情依旧平静,“出于某个目的,你必须让人杀了她。”


    指着舞台上还倒着的死者。


    “但是,你万万没想到,朋友来这里喝茶的人有大理寺的人。”


    “因为之前那几起案子都被破了,让你担心,你今天搞出来的这桩案子会被发现,所以,你来到了这里。”


    “你放屁!”秦寿星恼羞成怒,“本官没杀人,你不要冤枉我。”


    花袅,“你明明是过来带走这些舞姬的,却故意想要以好色的名义靠近我,其实就是故意试探我,打算用这样的行为,故意让我厌恶你。”


    “以至于让我转移注意力。”


    “可是你的表情出卖了你。”


    “甚至你来的目的就是,毁掉证据。”


    秦寿星面色变了又变,“区区一个下官敢冤枉上官杀人,你可知道这是什么罪名?”


    “信不信我一句话?”


    “明日一早,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你这个人。”


    花袅没有在意他的威胁,指向了刚刚被秦寿星抽打的仆人。


    “你打他的原因就是为了掩饰,他手臂的伤口吧。”


    秦寿星狡辩,“我就是看他不爽不行吗?我鞭打一个下人,还要需要跟你交代。”


    花袅,“你带来这么多人,但是你刚刚卡在门口的时候,就只有你的那位仆人没有去拉你。”


    “因为他的手臂受了伤。一旦他帮忙,就会露馅。”


    “你会被卡住在门口,也是你故意演的戏。”


    “就是为了之后找到机会打他一顿。”


    “表面上是出气,实际上是为了掩饰他手臂的伤口。”


    “毕竟,他人都被打了,第一反应居然不是跑,而是站在那里等你打。”


    “而你打的位置,一直都是同一个方向。”


    秦寿星,“你这疯女人到底是谁家的?一天到晚的指着别人杀人。你是有病吧?”


    “你再这么胡说八道,你信不信我告你诽谤?”


    被打的那位仆人站出来附和。


    “就是很多人都看到了那位姑娘,可是今天一早上来的秦香馆。”


    “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前跳了舞。”


    “大人,我和你非亲非故的,你为何要来害我呢?”


    花袅摇头,“本来还以为你们有什么别的招数,没想到……”


    她最终叹了一口气,从角落里翻出了一团带血的线。


    “这里人多眼杂,作案工具有血,太过引人注意,肯定不方便带走。”


    “所以,你只能讲东西藏在角落里,不被人发现,等事情平息后,你可以趁机将其拿走。“


    “不得不说,你真的很有杀人的天分。可惜跟错了主子。”


    说到最后,花袅感叹两句后,将那团线丢在他面前。


    “这就是你们作案的工具。”


    仆人不以为然,“你口口声声说我杀人,可是你有证据吗?”


    “这位客官可都是看到了,刚刚他还在舞台上演戏了的。”


    “若是你不能拿出证据,就证明你是冤枉我。”


    最后,他扯开嗓子,大声喊道,“你们看。这位大人,他当众冤枉我。这个世界还有天理吗?”


    花袅眯了眯眼睛,“你骗得了别人,可骗不了我。”


    “人死后的体温都是温暖的。”


    “身体也不会马上僵硬。”


    “可是那位姑娘,她的身体,非常冰冷,而且僵硬。”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位姑娘早就死了。”


    “从刚刚胡姬等人口中得知,死者在昨天下午,就没有人再见过她,等再见的时候,人已经在马车里。”


    “由此可以推荐,死者的死亡时间是在昨天下午,至于各位之后见到的人,都是你用这些傀儡线伪装的。”


    “而你伪装她还活着的事实,就是为了在舞台上公然的,让他死亡好摆脱你杀人的秘密,让案子像往常一样当成无头悬案。”


    仆人笑,“不愧是鼎鼎大名的花大人,编故事的能力可真是一绝。”


    “不过你说的无非都是猜测罢了。”


    “你说我是凶手,你的证据呢!”


    “想必你也拿不出来吧。”


    说着,他还冷笑着,“如果就凭你的猜测就能断定我的罪责,我看大理寺可真的是落寞了。”


    花袅指着,丢在地上那团线,说:“这个作案工具上面的血,都是死后被捆绑住所留下的血痕,所以它的颜色才是黑的。”


    “你用这些傀儡线控制着死者的行动。


    “这上面的鞋是在她死后,捆绑住他的手腕,脚腕勒出来的。”


    “至于那些舞蹈,只要是精通傀儡术的人,想必都能做到。”


    “而傀儡之术来自于靠近边外之地,但是,擅长做皮影戏的人,只要勤加练习,应该也能做到。”


    “或者是苗疆,通过蛊事,也能够控制。”


    “只是,太长时间的空子,还需要在大众面前。用这些傀儡手段,对你反而是最有利的。”


    “因为这些细线,纤细,但是锋利无比,很容易受伤。可是只要稍微用特殊手段处理。几乎无人能看见。”


    “而长期用这些线来锻炼。手上应该有很多受伤后,又愈合的痕迹。”


    “至于证据,只要你伸开手做对比,最后能够说明一切。”


    不然还打算说话,王磊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拽起了他的手腕,将他的手举到了众人的面前。


    他的手心手背,都是被划伤后愈合的细痕。


    王磊大声说,“这受伤的痕迹深可见骨,分明与死者伤口的痕迹一致。”


    花袅举起了手里的傀儡细线,“也与这凶器一致。”


    “而这个案子发生时间已久,中间间隔时间长,恰好说明了你需要养伤这一硬性条件。”


    “而之前之所以没有被人抓到,一是因为你的主子,秦大人保着你。”


    “二是因为,你伪装成了马戏团的人,适当的时候说明自己弄破了手。便更加没有人怀疑你的身份。”


    “至于你为何会弄破手?”


    “想必是你在杀人的时候就已经弄破了手吧。”


    “然后将尸体伪装成活着的样子,在另一个时间段里,当着众人的面死亡。”


    “不但可以排除你的嫌疑,还能够杀死你,想要杀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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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更能够看到其他人恐惧的眼神。”


    “想必这就是你想要得到的结果。”


    “可惜你在今天主动送上门来。”


    秦寿星听到了这些分析,拍了拍手。“这戏说的可真好。”


    “既然事情说完了,那我们也该走了。"


    说完之后掉头就要出去,跟他一起的其他仆人浩浩荡荡的跟上。


    花袅自然不给他逃走的机会,命令王磊。


    “王磊,抓住他们。”


    “不要把他们这群杀人犯放走了。”


    王磊双眸却有几分复杂。


    “一旦对他动手,就彻底站在了他们的对立面,大人,你真的承受得起,文官那帮就是你的围攻堵截吗?”


    花袅反问,“我只管破案,不管什么是你,不是你的,只要在我面前杀了人,那就是杀人犯,杀人犯就该赴死。”


    王磊看着花袅久久的说不出来一句话。


    就在花袅以为王磊不打算出手,暗中盘算着要不要上去给秦寿星闷棍的时候,只见王磊当即一个助跑,抬脚飞踢,踹飞在仆人身后,不断叫嚷的秦寿星。


    跟在秦寿星后的人,躲闪不及,直接成为沙包,被秦寿星压倒在地。


    王磊衣诀纷飞,很快将叫嚣着最欢的几位打了一顿,桌子被掀翻一地。


    因为打斗实在精彩,围观的顾客,没忍住称口呼赞,要不是情况不对,都恨不得丢上几块碎银子。


    更是在一阵惊呼声中,将那几个官袍的男子打倒,这套动作行云流水,似乎有怨气。


    在长达半刻钟的过程中,王磊成功让嫌疑人秦寿星,再无还手之力。


    等他打累了,直接侧坐后腰上,用腚制敌。


    身下的秦寿星手脚虚浮,一个手软就倒在地上,脸倒在地上,摔得不轻。


    气的糊涂了。


    “区区小官,你们敢打我,你可知道我是谁?”


    “得罪了我就不怕我的叔伯杀了你?”


    花袅想了想点头,“王磊,等把他关到大理寺之后,就去抓他的叔伯。”


    “能办到吗?”


    王磊似乎认真的思索几秒之后,点了点头。


    “虽然有点难办,但是请大人出面的话,应该可以办到。”


    花袅点头,放心了。


    抓凶手就要抓一串儿,一定不能落下漏网之鱼。


    以免来日卷土重来。


    加倍报复正义者与虐待弱势者。


    除恶不除,尽何以除恶?


    王磊找小二要了一根绳子,把那些仆人全部都串了一串,最后才把秦寿星从地上拽了起来。


    “王磊,你一个大理寺跑腿的小官。最大不过六品。我可是五品官,你凭什么抓我?”


    “还想抓我叔父,哈哈哈,还真是天大的笑话,就凭你们这些九品芝麻的小官。”


    “我告诉你,我上面可是有人的,你们得罪了我,怕是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花袅深以为然的点头。


    “看来这是团伙作案,上面还有人暗中协助。”


    “秦寿星,你老实交代。上面是谁在帮你们?”


    秦寿星被打的鼻青脸肿,浑身狼狈,但是他非常得意。


    “就算告诉你又如何?我的堂姐可是甄妃。”


    “你敢动我吗?”


    花袅点头,“秦大人,您的罪责已经放下,虽然主动把主要的罪犯揭露出来,可是,你命令手下人谋害人命,怕是很难……。”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一群人匆忙的过来。


    王磊皱眉,“大人,是尚书的人。”


    此时,十六个仆人缓缓的放下八抬大轿。


    宁尚书从官轿上下来。


    他的衣袍很整洁,身材单薄。


    风吹过,有一种两袖清风的感觉。


    花袅询问,“这位尚书大人的人品如何?”


    王磊斟酌了一下回答,“为国尽心尽力。爱民如子。”


    花袅讽刺的笑出声,“在外出现时,能带两百个护卫的官员,还真的是爱民如子。”


    “这排场比但你是抓人的时候,还要有气势吧!”


    王磊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止又欲言,最后又闭上嘴巴没说话。


    宁尚书刚出来看到现在的场面,就皱起了眉头。


    “寿星,不是让你好好处理交房事的事务吗?你这又是怎么回事?”


    他全程只关注着被捆着的秦寿星,无视了其他人。


    秦寿星见到宁尚书过来,仿佛整个人都有了主心骨一样。


    “叔父,你可千万要为我做主呀,就是这个该死的女人,还这个小官,他们不由分说的,打了我一顿,还说要杀了我。”


    他说着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还喊着委屈。“打得我好疼。”


    花袅冷漠的看着他们对话。


    宁尚书试图要解开秦寿星捆绑的绳子,但是他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官,很粗的绳子,他根本弄不开。


    他张口就要命令下人去剪开绳子。


    花袅抢先一步,站到了宁尚书面前。


    宁尚书面色冷下来。


    “你这小女子。真是胆大包天,欺辱我侄儿,作威作福。”


    “等我将他送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


    语气阴冷,犹如盘旋在黑暗里的蛇。


    威胁。


    恐吓。


    “你这个贱女人,你给我等着。”


    “等我回去叫来人一定收拾你。”


    随后踹了几脚,他背后的那些仆人们。“还有你们这些贱奴隶,要不是因为你们,我能丢这么大的面子?”


    “回去我就抽死你。”


    人群中的观众们议论纷纷。


    他又骂,“你们这些人,居然只会看戏,不帮我,我要你们好看。“


    随后,拽住躲在后面瑟瑟发抖的胡姬。


    “还有你这个贱东西。”


    “他们到底是给你喂了什么迷魂汤?”


    “让你们如此听这个贱女人的话。”


    花袅出声阻止,“秦寿星,你杀了人,你不能走。”


    秦寿星只觉得花袅说的可笑。


    “律法只是针对你这些小人物的。”


    “就凭你这个小人物也能对我判刑不成?真是雄心吃了豹子胆。”


    “不过今日一事,我记下了。等回去以后,看我怎么弄死你。”


    他语气里满是戏谑。


    花袅重复着之前的话,“你杀了人。你不能走。”


    秦寿星倨傲道,“人就是我杀的。你能拿我怎么办呢?”


    说完之后得意的离开。


    花袅冷笑着拔出了王磊的剑,一剑砍了秦寿星的头,鲜血溅了她一身。


    “我说过了,杀人者,人必杀之。”


    宁尚书回眸就看到了倒下的秦寿星,气得不轻。


    “庶子!尔敢!”


    花袅可不跟他废话,她面无表情的上前一剑,宁尚书被下破了胆,向后退了一步,倒在地上。


    剑划破了他的脸。


    花袅又上去砍人,宁尚书掉头就要跑,被花袅捅了一剑。


    “坦护杀人犯者,也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