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分析

作品:《病弱公主自救手册

    于是筹备基地的事很快被安排下去,而陆公子说完前面的话便病歪歪地重新躺回到塌上,丝毫不顾楚时泱立刻变得有些无语的眼神。


    陆公子舒服地将软毯裹紧身体:“二位请便,非常虚弱的我现在需要闭目养神了。”


    今日的正事都做完了,也实在不想旁观陆公子睡觉。楚时泱便琢磨着回去温习一下功课,道:“我先告辞了。”


    沈雁风也一同说回去。


    就在他们即将要离开房间时,原本窝在床榻上看似睡着的陆公子却在此时半睁开眼睛,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话:“楚小公子,一路小心。”


    楚时泱回头看了他一眼,见陆公子已经把软毯裹上了头,显然是拒绝谈话的意思,以为只是普通的临行嘱咐,便没有把这话放在心上。


    坐到马车上后,楚时泱将目光投向一旁自从将房契交给她之后就一直沉默的沈雁风,挪进一点距离悄声说:“还生气呢?”


    沈雁风的语调颇有些阴阳怪气:“怎么会,我哪敢哦。”


    楚时泱解释她方才不避开陆公子的原因:“我是闻见了他身上携带的香味,好似三皇子常用的熏香,想仔细辨别才放任他靠近我。”


    沈雁风语气幽幽地说:“原来在我不知道的地方,我的师妹曾经还近距离接触过三皇子殿下,真是小瞧师妹了。”


    楚时泱没有理他带着冲天醋味的话,而是心想:那要是沈雁风知道三皇子曾经还抱过她,甚至有过亲手帮她穿衣服的举动……算了,为安全和接下来的安静起见,还是不要说出来了。


    “所以,你是怀疑陆公子与三皇子在这两天见过面。”沈雁风却率先说起正事。


    楚时泱点头:“是,这个熏香为宫廷独制,碰过衣服后可维持三天。因此我敢断定,陆公子与三皇子在这两天内曾私下见过面。”


    沈雁风若有所思,这条信息是他不曾知道的,如今既然师妹点出来了,那么陆公子的立场就突然显得模糊起来了。他提起另外一个话题:“你可知淮城的一战,背后是有三皇子操纵吗?”


    闻言,所有曾经被楚时泱忽略的事件就像有了跟线一样瞬间串联起头尾,连带着淮城与盂城的关联也随之愈发清晰。


    她道:“这件事我此前不知……我曾在寒香寺里见过三皇子,他身边的随从有提到过盂城的事。如今想来,若淮城的战争与他有关,那么盂城怕也是难逃一劫。”


    但最重要的是,为什么三皇子不选择待在安全的京城,反而跑来属于边境之地的淮城,并与敌国私联,从而一手策划淮城的攻城战。


    淮城失守,理应对属于皇子的他无任何好处。即使是为了皇位,也不应该会采取这么冒险的措施才对。


    沈雁风看向表情显得有些费解的楚时泱:“假如你是三皇子,以三皇子的视角来看待几个事件的发展,你会怎么想,后续又该会怎么做?”


    三皇子在她的记忆里,最初其实是属于她上面三位哥哥中最不起眼的一位。他极善于隐藏在太子和二哥的后面,几乎所有出头的事情他都不会去做。因此虽然生母并不得宠,他却依旧在皇子间混得如鱼得水。


    若不是她意外和侍女一同撞见三皇子的私事,恐怕她到现在都会以为三皇子只是一位为人内敛的谦谦君子。


    楚时泱道:“若我是三皇子,依靠皇权加上利用常佑的弱点,极易拿到淮城的兵防图和具体兵力信息,加上……等等,那这么说恐怕那位芙姑娘就是三皇子的属下!”


    “不错,我在治疗濒死的常佑时,她曾作为刺客行刺我,而且目标非常明确——就是不留常佑的活口。我想在三皇子的计划里,只有确定常佑的死亡,才能确保淮城必破。只是他没有料到常冉师姐和你我的变量。”


    “那假设常佑被刺杀,淮城按他的计划失陷,这道消息一定会传到京城……盂城作为紧邻淮城的城池,淮城城破,盂城也肯定会受到影响,但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楚时泱苦恼地揉揉头发,她始终想不通三哥做这些事情的目的,而且这招棋子太危险了,不论是对皇位还是三哥本人都应该害处远远大于利处才是。


    沈雁风已模糊地感觉到三皇子真正的意图,但三皇子的意图并不会影响到他与师妹,而他调查三皇子也是因为师尊的命令,因此只是一晒:“无碍,你只管几日后的考试就好了。”


    “也对,救常冉师姐才是第一要事。”楚时泱放弃了思考,反正她又不会参与到将来的夺嫡之中,便道,“你之前在常府时曾经说有让我顺利过拜师典礼的方法,还作数吗?”


    沈雁风身子一歪:“这个呀——”他拖着长音,看着楚时泱越发忐忑的表情,懒洋洋地说:“唉,可是我现在心情不太好,有点不太想说,怎么办呀?”


    楚时泱:“……”


    原来之前那么久都不提这个事,是在这等着她呢。


    沈雁风含着笑,明显带着恶趣味地望着她。


    楚时泱嘟囔道:“不就是……算了,你想怎么做才能不生气?”


    沈雁风却说:“我哪有生气,而且师妹在陆府不是玩的很开心吗?”他表情愉悦,甚至嘴角上扬,看上去好似真的一点都不生气,甚至心情颇好——


    但手背上微微凸起的青筋却完美地出卖了他。


    楚时泱叹着气又解释了一遍:“陆公子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他。”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沈雁风对自己这么执着,但能少点麻烦还是少一点比较好。


    “是吗?”沈雁风弯起眼睛,不紧不慢地道,“可是陆公子却好像不这么觉得,甚至还屡次得意扬扬地在我面前说些不讨喜的话,真是让我非常困扰呢。”


    楚时泱此时莫名觉得自己就像一位出轨的丈夫在面对无理取闹的妻子。


    她赶紧摇头打消这个简直荒谬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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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想法,主动用自己的手覆盖住沈雁风攥紧的手背,眨了眨水汪汪的眼睛,以非常诚恳的语气道:“师兄你放心,这些见鬼的感情对我没有意义。我只想知道怎么样才能快速通过选拔考试,你就告诉我呗,好不好啦。”


    真就是一个活生生的木头。


    沈雁风:“……”


    他气极反笑,反手按住楚时泱的后领,迫使她身体失去平衡倾向自己,瞬间与她极大地拉近距离:“师妹可真是无情啊,我现在倒还真的有些同情陆公子了。”


    楚时泱慌乱之下按住了沈雁风的身前,春衫质地本就偏薄,炙热的温度便一下子传了过来,与极冷的话语成了鲜明的对比。


    头顶上的话语还在喋喋不休地继续着:“要是早知道师妹这么笨的话,我就应该让你好好地待在药仙谷里……外面这么乱,又是战争又是伤亡,到处还有着野花野草,花花绿绿地看着真是不开心呀。”


    沈雁风露出一个极度不愉快的表情,声音压抑:“而且接下来的日子肯定也少不了伤亡,真是个让人非常不妙的预感呢。”


    楚时泱拍了拍他的后背。


    沈雁风语气平静,却蕴含着风雨欲来的风暴:“有时候真会有些危险的想法……但一想到如果吓到了师妹,是不是会有点得不偿失?师妹知道是什么吗——我想你应该不知道,不然就不会仍选择待在我身边,而是一定会大声骂我臭流氓吧。可是这样想想好像也不错。”


    楚时泱喉咙紧了一下,犹豫地说:“这个……咳……你先放开我。”


    沈雁风这时却终于显露出符合他年龄该有的孩子气。他将楚时泱按在怀里,同时把自己的头埋在她的脖子边,蹭了蹭,声音闷闷地拒绝了她:“我不要。”


    楚时泱觉得自己现在都不能呼吸空气,她被牢牢地困在沈雁风怀里,丝毫动弹不了,仿佛重现了上次泡温泉的场景。


    她忍受够了沈雁风的胡话,现在非常认真地思考要不要叫阿琪出来用暴力来结束掉这一场闹剧。


    沈雁风还不知道“木头”的想法,只觉得怀里的人软软的,仿佛严丝合缝嵌在他怀中一样,舒服极了。他就像偷腥的大猫一样抱了几秒,在楚时泱终于忍不住将阿琪叫出来之前,才恋恋不舍地主动松开她,并坦白道:“其实我当时对你说有必能通过拜师典礼的法子,是骗你的。”


    他说那些话最初的原因,其实只是想让师妹主动邀请他——事实上也是如此,假如他没这么说,这个绝世大木头绝对会头也不回地抛弃他然后独自上路。


    楚时泱磨了磨牙,自从离开药仙谷之后,她第一次久违地又有想揍沈雁风的冲动了。


    沈雁风老实地挨了她一拳,他现在心情极好,笑眯眯地说:“不过师妹也不用担心,就算你通过不了最终的考试,我还有一计。”


    “什么?”


    他故作神秘地说:“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