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 赐婚

作品:《渣了忠犬后双双重生了

    太皇太后之死牵扯到许多人,整个朝野一片混乱。


    因着她生前便是个极爱结党营私的人,虽然在新旧帝王交替之际沉寂了一段时日,可毕竟自大骄横了一辈子,觉得如今龙椅上坐着的不过是一黄口小儿,又是自己的孙子,她便又逐渐亮出了自己的爪牙。


    朝中臣子里总有那些想着旁门左道、投机取巧试图一步登天的人,见太皇太后对自己抛出橄榄枝,便也利令智昏,红着眼睛扑了上去。


    如今太皇太后一死,那些朋党作鸟兽散,谁也不敢在此时露头,表现出与太皇太后有过密切的关系出来,毕竟,别人不知,他们这些离得近的却是知道,太皇太后的死,并不简单。


    丧礼举办的让人挑不出毛病来,可是若说有多么重视,那也是没有的,连太皇太后的谥号都是让礼部随意拟了一个,肃安皇太后。


    刚德克就曰肃,好和不争曰安。


    这位肃安皇太后无论是哪一点,怕都是不沾边的,圣上敲定了这个谥号,也难说不是为了表示对她固执己见、争权夺利的不满。


    肃安皇太后暴毙,身为儿子的太上皇本应该前来守灵,可是据说太上皇如今的身子骨,十日里有九日都是爬不起来床的,皇太后日日在一旁照拂着,连汤药都是过了口后亲自喂到太上皇的口中的人。


    如今太皇太后薨逝之事都无人敢告知太上皇,生怕他悲伤过度,本就虚弱的身子更遭打击,万一不好,岂不是大罪过。


    于是圣上一片孝心,并不敢将太皇太后的消息告知给太上皇,更是下令,若是谁敢一不小心说漏嘴,影响了太上皇的身子恢复,脑袋也别留了,陪着太皇太后一同走吧。


    朝中如今情势分明,谁也不敢在此时从当出头鸟,惹了圣上不快。


    那些等着被清算的人家更是战战兢兢,上朝的时候头也不敢抬,生怕一个不小心惹的圣上眼烦而被处理掉。


    杨院署在太皇太后去后第三日也跟着去了,是悬梁自尽。


    悬梁前留下一封书信,只说自己玩忽职守,未能及时救治下太皇太后,有愧皇恩,更是对不起圣上对自己的信任,家里人第二日发现迟迟未见人,去查看情况的时候才发现他悬在半空中,身子已经硬了。


    圣上本欲在处理完太皇太后的丧礼后再处置他,可是他却自知死罪难逃自尽了,于是圣上宅心仁厚,宽恕了他的罪责,依旧保留着宅邸供家中人居住,并不追连其妻女。


    既如此,那圣上的大婚自然无法正常进行了。


    圣上年纪轻,倒也无所谓,可是那杨嘉瑶如今已经十七岁了,若是耽误上三年,说不得到时候于皇嗣有影响,不利于传宗接代。


    且她的父亲又是有罪自尽的,莫说成为皇后,就是入宫怕也是没有资格了。


    只是圣上念在她心思纯净,又端克肃己,也不忍看她就此葬送在府上,于是亲自给她赐了婚事。


    礼部尚书家的次子最近刚好也在相看亲事,二人年纪相仿,又都是自幼一同在京城长大的,且礼部尚书家中简单,长子也已成家立业,即便次子娶了个家世上有些拖累的女子也无妨。


    *


    户部尚书崔九堂又大出了一次风头,这一次比以往几次都要让人眼红。


    圣上念在他治理疫病有功,可是如今该封赏的都赏赐了,官职也已经做到了二品,于是沉思了一整夜的圣上第二日晨起拟了一道圣旨。


    今有崔九堂,才德兼备,功勋卓著,深得朕心。念其为国尽忠,屡建奇功,特封为襄平侯,赐爵邑食禄,比照异姓王侯。望其秉承圣训,恪尽职守,继续为国效力,以光宗耀祖,福泽子孙。


    圣旨一出,满城沸腾。


    谁家的侯爵不是世袭的?而如今那些侯府伯府都是与先祖皇帝打拼天下才博得的,这个崔九堂有什么资格与他们平起平坐?靠一张能言善辩的嘴吗?


    有几家不服气,竟直接入宫见了圣上。


    圣上并没有不见,反而将他们请了进来,让他们说出自己的不满。


    可是反反复复说的都是这样一个毛头小子凭什么能够与他们平起平坐,觉得心中愤懑而已。


    圣上不语,只是宣了崔九堂入宫。


    崔九堂这几日身子才有些好转,正在服用早上的汤药,预备着一会与母亲商议一下与文欢大婚的事宜,忽然听人来报,说是圣上宣他即刻入宫。


    他一口饮下碗中的剩余汤药,站起身来迅速穿戴好衣裳便入了宫。


    入了圣上书房,除了圣上外还有几个他看着有些眼熟的人,不过就是写京中世袭多年的望族们,崔九堂不用想也知道他们此刻出现在这里是出于何种目的。


    “崔爱卿,将你的衣袍脱下。”


    崔九堂并未犹豫,而是大大方方当着那些侯爵家主的面脱下了自己的衣袍。


    身材精瘦健壮,身段笔直,宽肩窄腰,是一副好男儿的模样。


    可是从脖子到腰部,布满了纵横交错、长短不一的疤痕。深深浅浅的伤口,无一不在说明着当时的惨烈,如烈焰一般,灼烧着众人的眼眸。


    他的胸前却缠绕着一圈纱布,加上他唇色还有些发白,更多了几分病态的气息。


    一旁为首的那位大人喉头有些发紧,他想起了自己的父亲,与先祖皇帝上过战场搏杀过敌人的父亲也是如他一般,满身嶙峋沟壑。


    众人眼眸似乎被粘住了一般,嘴巴张合了几次,却又将话语淹没回了腹中。


    这种人若是不配封侯拜相,那么他们这些靠着祖上封荫的人就更不配了。


    那些人气冲冲的来,灰溜溜的回去了,一声也不吭。


    崔九堂一边扣着长襟上的扣子,一边对一旁坐着饮茶的圣上道。


    “陛下让臣前来就是为了脱个衣裳的吗?”


    龙椅上的小皇帝斜瞥了他一眼,继续垂下眼皮批阅着奏折。


    “难不成还有更快的方法能堵住这帮老东西的嘴?”


    崔九堂想了一下,确实没有,可又不甘心就这样白白脱了衣裳供人观赏。


    待穿戴好衣裳,他抬眸凝望着圣上,声线清冽,却又带着一丝狡黠。


    “臣白白脱了衣裳供人观赏了一番,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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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些别扭,若不然陛下补偿微臣些什么,也让微臣心中舒畅一些。”


    圣上的眼眸带了些似笑非笑,嘴角轻轻抬起。


    “说说,想讨些什么?”


    “臣想要求陛下为臣与安远侯府三姑娘赐婚。”


    崔九堂甚少向圣上讨要东西,上一次是替三姑娘讨要赏赐,这一次赐婚也是为了给三姑娘脸面。


    这位崔爱卿,当真是个情种。


    “只想着如何从朕这里骗东西回去讨女人欢心,也不知道给自己再讨些什么,若不然,朕再赏赐你几个贵妾一同服侍你,也免得挂着一个破旧的荷包满宫晃荡。”


    “贵妾自然不必了,臣的俸禄养一个就已经捉襟见肘了,若再来几个贵妾,怕是日后日日拖家带口来求陛下了。”


    “你们夫妇二人都是有食邑封地傍身的,若这般都养不活自己,难不成整个大庆有妾室的男子都靠西北风养活全家吗?你这还未成婚,就已经惧内了,朕日后一定要见那文三姑娘一次,看看究竟是如何把你迷的神魂颠倒的。”


    圣上随手抓起一样东西便朝着他砸去。


    崔九堂一把接过抛掷来的东西,张开掌心一看,是一对鸳鸯戏水的同心佩。


    “拿去讨好你那未来夫人吧,算作朕给你二人的新婚礼物。”


    崔九堂看着手中的玉佩,嘴角不可察觉的勾了勾,眉眼多出了几分柔和与缱绻。


    “臣替未来夫人谢过陛下。”


    圣上看了一眼他那柔情的快要滴出水的表情,不禁有些牙酸,他这个年纪还不觉得女子有什么好处,只觉得若是娶了一个如太皇太后那般的女子,定会算计到让他惧怕。


    他是在想向不出自己日后也会如崔爱卿一般,对一个女子如此痴情的模样。


    不过圣上毕竟是天下人的圣上,也不可能与谁做得到一生一世一双人。


    *


    侯爷文云庭与夫人楚清自女儿走后便日日提心吊胆,前些日子听说崔九堂暴毙后,楚清更是担心女儿担心地睡不着觉,恨不得当即便打包了行李去辽州照拂女儿去了。


    可是侯爷却死死按住了夫人。


    他认为,这中间应当是有些不足与外人道的事情。


    若崔九堂当真暴毙,以圣上的性格,不可能不做些什么,且崔旷府上也冷静的可怕,并未显露出半分要替学生讨回公道的意思,甚至连派人前去寻找死因都不曾。


    夫妇二人静观其变,果不其然,女儿不久就悄悄回到了京城,一切也正如文云庭料想的那般,又是一出抛砖引玉的戏码。


    当文欢轻描淡写将辽州的情况告诉夫妇二人的时候,二人还是忍不住狠狠捏了一把汗。


    他们知道辽州情况凶险,但没想到竟到了如此地步,楚清再次紧紧抱住了女儿,心中忍不住后怕极了。


    忽然间,外面有人跑了进来,说是宫中来了圣旨。


    侯府近几个月已经接了两次圣旨了,这一次更是驾轻就熟,有条不紊的迎接了前来宣纸的太监。


    夫妇二人很是好奇,这一次,宣的又是什么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