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激将法
作品:《渣了忠犬后双双重生了》 “哦,我倒是不知道与你成婚还有这般多的好处?既如此,看来顾姑娘在京城中很是抢手吧?”
顾钰听此面色一僵,握住茶杯的手也瞬间捏紧。这人当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偏偏往人伤口最痛的地方撒盐。
自从诚王夺权以来,京中略有头脸些的世家都对顾钰避之不及。
开始时是因为国公府拒绝过诚王的提亲,诚王那时朝政大权在握,谁敢在那个节骨眼上与拒绝过诚王的顾钰定亲呢?
后来诚王谋逆被关押,曾经与诚王议过亲的顾钰更是成了一块烫手山芋,各家没有娶亲的公子们更是在短时间内定亲的定亲,迎娶的迎娶,生怕一不小心与国公府牵扯上关系,惹了圣上不快。
毕竟,圣心难测。
略有头脸的家族们对国公府避之不及,而那些家世一般的男子,顾钰又看不上,故而这亲事便一直耽搁了下来。
崔九堂此刻说顾钰极为抢手,便是如同在她伤口上狠狠洒了一把盐,饶是有着一颗玲珑心的顾钰,此刻也不知如何开口。
她讪讪地笑着,面上极为尴尬。
他接着说道,“我还未入京时,便听得国公府家风极严,教养出的姑娘也都秀外慧中,冰魂雪魄,堪为世间女子之典范。”
顾钰听他如此称赞自己,面上表情缓和了许多,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雀跃,可是崔九堂话风猛地一转,又接着开口道。
“不过我倒不知,顾姑娘这自荐枕席的毛病是从哪里学的?如此这般行事,就不怕辱没了你国公府的家风吗?还是说你们国公府表面上教养的姑娘冰清玉洁,品质高洁,而内里都与你一般,爱行这样挖人墙脚,抢人丈夫的卑劣行径吗?”
他这段话骂得极为恶毒,顾钰在听完这句话之后,脸色蜡白,胸口急速的上下起伏。她用颤抖的手指着他的鼻子,想要张口反驳点什么,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只气得一口气没有上来,两眼一翻,竟直接晕了过去。
那站在一旁的小丫鬟也没有想到场面会如此急转直下,她本来想替自家姑娘争论一番的,但抬眼看见崔九堂那张谪仙一般的脸霎时变得如同阎罗王一般,虽依旧俊秀无双,可那双眼睛透露出的光芒却无端令人觉得冰冷可怖。
小丫鬟打了个冷战,俯下身子赶紧查看自家姑娘。
崔九堂也懒得理会躺在地上那人的死活,只是觉得刚刚被顾钰碰到地方有些肮脏,于是将刚刚顾钰为他斟茶时候不慎碰到的那块布料撕了下来,一把丢在地上后,便头也不回的离去了。
他并没有直接回去,而是转身去了隔壁的包房。打开门,两张瞠目结舌的脸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崔九堂此刻的表情已然缓和了不少,但依旧能看出他面上的不悦。
文瑜站起身来,恭恭敬敬的将他按倒在兄妹二人之间的凳子上,看他的眼神充满着佩服。
“子慎这骂人的功夫是在哪里学的?你我二人都是上过学堂读过书的人,如何我就没有学会这技能?”
京城勋贵家族中的孩子都知道,国公府的顾钰自小便被当作王妃培养,这一点她自己也清楚,故而在与众人相处时,自觉自己的身份地位都与他们这些普通的世家子弟不同。
于是她自小与人说话时,便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态度,文瑜因为自小随性不羁,没少遭她的白眼,没想到现如今竟然在自己这个出生乡野的妹夫手中栽了这么大一个跟头。
文瑜虽然不甚喜欢顾钰,但也着实可怜她,刚刚那段骂人的话,莫要说是她了,即便是说给一个出生卑微的风流女子听,那女子怕也要羞愧的好些日子不敢见人。他简直不敢想象,顾钰醒来后会气成什么样子。
可是又想到她竟然背地里挖自家的墙角,抢夺自己的未来妹婿,所以遭受到此番羞辱,也实在是咎由自取,不值得人同情。
崔九堂面色平静,只是看向文欢时,眼神中竟然隐隐带着一种邀功的意味在里面。
文欢知道自己误会了他之后,面上表情便有些不自然,此时见他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心中也不免觉得好笑,于是开口道。
“你这样说她,就不怕她一怒之下投河自尽,到时候整个国公府可是要找你麻烦的。”
“她既然有脸抢夺别人的未婚夫,自然不会因为这些小事便羞愧到投河自尽。再者说,即便国公府不来找我,我也是要寻他们麻烦的。”崔九堂振振有词。
他和刚刚在顾钰面前的形象判若两人,此时俨然一副流氓的样子,让人觉得又欠揍又很好笑。
顾钰已经被仆从拖回家中了,老国公听说家孙女是被人抬着回来的,连衣裳都来不及换,急匆匆地便到了她的院子。
待听到听得今日陪同孙女一同外出的贴身侍女说,自家小姐是被崔公子活生生气晕的后,老国公气的将手中的拐杖猛地朝地上杵去,直砸得地面咚咚作响。老国公问那小侍女,崔公子到底是说了什么话,能将自己这个一向冷静自持,喜怒不形于色的孙女活活气晕。
小侍女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嗫嚅着半天不敢开口,一旁的嬷嬷急得满头是汗,忙扯着这小侍女的袖子,让她莫要在老国公面前有所隐瞒。
那小侍女低着头,声音极小,将今日崔公子对自家小姐所说的话,一字一句和盘托出。
老国公似乎是有些不敢相信,他满脸不可置信,举起拐杖作势要打死这个胡言乱语的小侍女。
小姑娘此时已经吓的涕泪横流,她赌咒发誓,若自己有一句不实之言,当即天打雷劈将自己劈死。
老国公怒火冲天,拄着拐杖的手上青筋密布,他定定的站了一会儿,看了看床榻上那个眼睛紧闭的小孙女。他似乎是下了某种决定,转身便出去了。
*
圣上的书房里,老态龙钟的老国公跪在地上,老泪纵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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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上,我只这一个孙女,自幼便单纯善良,我从小便她带在身边悉心教导,对他比对我那些嫡出的孙子们还要更加疼爱,没想到这孩子大了,却被居心不良的人诓骗了感情,更是对我这可怜的孩子恶语相向,诬陷诋毁她,这孩子一时受不住,气得昏了过去至今还未醒来。我只这一个嫡出的孙女,她自小便极为孝顺,若她醒不过来,老头子我今生也难再心安,还望圣上还我孙女一个清白。”
坐在盘龙扶手椅上的圣上面色凝重,右手食指轻叩桌面,看像下面那人的眼神中满是深意。
今日一早天还未亮,崔爱卿便入了宫,将昨日所发生的事情尽数告诉给了自己。崔爱卿做事一向滴水不漏,为了坐实国公府的罪名,他还带来了人证与物证。也就是那日进城的时候捡到崔九堂玉佩的那位将士,以及顾钰重金买通自己身边人的签字画押的状书,那状书中详细的将那日顾钰是如何买通他的,以及保证自己进了府后定要提拔这人的过程描写了下来,白纸黑字,又亲自画了押,分毫不容狡辩。
圣上本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这件事情往大了说,其实是朝廷新臣与旧臣之间的较量,可若是往小了说,不过是男女之间爱而不得的小事罢了。
崔九堂似乎是看出了圣上的意思,他腰杆挺直,一脸正气凛然。
“臣乃是圣上亲封的辽州长史,即便官位不高,那也是大庆朝的官员,可老国公纵着自己的孙女诬蔑朝廷官员,更是亲口答应臣,若臣与她当真成了婚,日后仕途上便可青云直上,臣敢问,难不成这大庆朝的朝堂竟是由着他顾家说了算的吗?若当真如此,臣当真要考虑,如若狠心拒绝了他家孙女,日后是否当真在这朝堂中无立足之地了。”
圣上本意是从中劝和,即便两家成不了姻亲,最好也别撕破脸皮,毕竟这江山日后是要交到太子手中的,他也不希望给太子生出这么大一个麻烦来。
可听得崔九堂这样一番话后,圣上的眉头也紧紧地皱了起来。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安睡?即便这名帝王为人和善,那也不代表他能够允许别人在他眼皮子底下分走自己的权威。而国公府承诺给崔九堂的那句话,刚好射中了圣上那颗隐隐躁动的疑心。
故而当老国公无比凄惨的来到了圣上面前,哭诉自家孙女受到的不公正待遇时,圣上心中冷笑,可面上还是一副非常十分同情的模样。
“崔爱卿本就是这副性子,对谁都冷冷淡淡的,除了他那个未婚妻。你家那个孙女看上谁不好,偏偏看上了他。这样吧,为了补偿你,朕亲自为她赐下一门婚事。朕还有事,今天就这样吧。”
老国公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被圣上赶了出去,此番不仅没有惩罚那个姓崔的,反而不知为何惹一身的骚,竟为自己孙女讨得一门圣上亲自赐婚的婚事。
待到他反应过来圣上此番的敷衍时,赐婚的圣旨便已经到了国公府的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