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第 13 章

作品:《啊?我怎么成妖妃了?

    他用力瞪着江辞风,以此显示自己的决心和诚意。


    然而又忍不住因为对方这张近在咫尺的脸感到恍惚。


    这个像画里走出来的人,连手腕也漂亮得不可思议,像他在贵妃宫里看见的羊脂玉般细腻柔润。


    他不由自主地走神,眼神也无法再坚硬。


    江辞风甩开了他的手,坐回椅子上,冷笑一声:“我还用不着一个孤苦无依的孩子来保护。”


    萧恕垂下脑袋,满脸黯然。


    江辞风怕他一意孤行,警告道:“不要自己找死,给我好好活着。”


    萧恕不知该不该庆幸,原来自己还有一条性命值得对方怜惜。


    “好,我都听你的。”


    除了听话,他想不到任何能帮得上江辞风的地方了。


    江辞风怜惜他,这让他既快乐又痛苦。


    没错,他只是一个一无所有的可怜鬼,连一副能登得上大雅之堂的相貌都没有,更无权势金钱。


    他又怎么配像萧若瑾或是萧怀玉那样,站在江辞风身边,江辞风不想留他,要赶他走,实在太合情合理了。


    江辞风见他安分下来,便放了心,趁这次见面,将之后的计划先告诉了他:“开春以后,会有人想把你安排到西境军中,你答应他,此后去军中生活。”


    萧恕的心中泛开一团苦涩味道。


    他点了下头,低声应道:“好。”


    江辞风继续道:“今夜之后,不要再来见我,有事我会找你。”


    萧恕继续点头:“好。”


    江辞风很欣慰地盯着他的头顶:“去了西境,好好历练。”


    “好。”


    江辞风:“趁天没亮,回宫吧。”


    萧恕站起来,埋着头,一声不吭地打开门走了。


    直到门从外面被关上,少年的身影消失在窗外,江辞风才隐约感觉到哪里不对。


    他今晚的态度是不是太差了?毕竟还是一个孩子。


    -


    镇南王府那场火是从主院的饭厅烧起来的,好在火势控制得好,不曾波及其他地方,造成更多损失。


    然而,当晚除了受镇南王所托出门的二公子江辞风,以及抱病在身的郡主江婉明侥幸避免,镇南王夫妇和世子三人皆葬身火场。


    兄妹二人都极为年轻就失去父母兄长,伤心不能自已,几乎无法出门见客。


    火烧起来时,院门从外面被锁住,镇南王的心腹吴管家悄然失踪。毫无疑问,这是一场蓄意谋害。


    府中下人有证言,吴管家经常行动鬼祟,独自半夜出门,回来时一脸心虚,之后几天花起钱来也格外豪横,像是从哪里得了一笔横财。


    原来是早就被外面的人买通了,企图谋害主家性命。


    仵作验过尸身,发现当晚丧生火场的三人先食用过使人四肢乏力的迷药,之后才被困死在屋内。


    而上元节那晚,镇南王府的宴席是从宫里赐下来的,宫中侍从亲眼瞧着镇南王夫妇和世子吃了下去。


    贵妃听闻消息,大惊失色。


    皇帝还不算太糊涂,死死压住这个消息,不让更多人知道。


    然而,消息不知为何还是传到了南境。


    镇南王当初是被皇帝“请”回京城养老的,结果却疑似被人害了性命。


    南境五十万将士吵吵嚷嚷,为主帅惨死悲愤不已,要求皇帝给个说法。


    尽管这“主帅”不过是袭自父辈,连一天仗都被打过,几十年都没再回过南境。


    但南境有兵马有粮草,南境要为主帅鸣不平,谁也不敢装听不见。


    朝野上下一片哗然。


    皇帝唯恐南境借机“清君侧”,发生兵变,当朝怒斥丞相,停了赵家所有在朝官员的职,又将贵妃的封号夺去,连夜打入冷宫。


    虽看似雷霆手段,但没有流一滴血,甚至只是停职而非革职,有人悄声感叹皇帝还是念及对赵家的情分。


    南境如果继续追究,就要彻底撕破脸皮,掀起战火。


    根据卷轴记载,与西境接壤的邻国同样是在这段时期筹谋攻城略地,要是南境再借机攻打京城,局面就会失控。


    现在可不是天下大乱的好时机。


    这时候,镇南王府的小公子孱弱伶仃,行不胜衣地露了面,表示对皇帝的感恩,感谢陛下主持公道,让惨死的父母兄弟安息。


    作为镇南王府遗留在世的柔弱小公子,他说要息事宁人,南境再继续吵嚷,就师出无名了,还没开始“清君侧”就先背负上叛党的称号,成了众矢之的。


    南境熄了火。


    皇帝松了一口气,不仅让江辞风承袭镇南王,还赐了黄金万两良田万亩,以示恩宠。


    京中从上到下一向奢靡,皇室更加挥金如土,对于这些赏赐,朝堂上倒是没什么不满的,他们和皇帝一样高兴。


    镇南王这一脉,只剩一对伶仃柔弱的兄妹,眼见着就要没落下去了,只需再等上一等,就能名正言顺将南境五十万兵马打散分割开来,解决掉这块干扰王朝多年的心病。


    皇帝还没为南境的局面高兴上几天,西境就传来战报,常年和西境守军小打小闹的敌国,这次召集全国数十万兵力,真的攻打过来了。


    众人心思各异。


    战争,对平民百姓来说,是一场无妄之灾,一辈子都不想发生。


    对另一些人来说,是进一步搜刮百姓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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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敛财富,是建功立业扬名天下,是安插势力、改变格局的好时机。


    默默无闻的九皇子萧恕,就在这个时候成为出发去西境的一员。


    江辞风说的没错,西境战报一到,就有人找到他,问他要不要趁这个机会赌一把,搏一个功名,走到台前,享受从前无法拥有的风光。


    只要别忘了,是谁在背后帮他这一把,若是有命回来,往后别站错了队。


    萧恕不在乎这个想利用他的人是谁,他按照江辞风的交代,毫不犹豫地当场点头应下。


    不过,西境的战局与镇南王府没有太大关系。


    还未及冠的小王爷,必须承担起自己的责任,带着父母兄长的棺材,扶灵归乡。


    至于郡主江婉明入宫为妃的事,自然因为丧事告吹,她自愿留在祖宅,为父母兄长守孝三年,不再回京城。皇帝称赞郡主孝心感人。


    江家的祖宅在南方,江辞风和江婉明面露哀痛之色,低调离京,往南边去了。


    江婉明一路上十分沉默,到了半路,又旧疾复发,不得不暂停养病。


    江辞风给她找了个僻静优美的宅院,留下她身边伺候惯了的仆人,然后带着棺木继续出发。


    又往南走了没多久,这位孤苦伶仃的小王爷也由于哀思过度,再次病倒了,无法继续赶路。


    可南方天气渐暖,棺木里的尸身不能在路上耽搁太久,于是只能让一名管事带队,提前回乡,留下弱不禁风的小王爷在后面慢慢走。


    扶灵的队伍一走,江辞风就带着郑安,主仆二人调头北上。


    他怕时间来不及,路上没有过多停留,紧赶慢赶几天后,终于来到一条坐落在山野间的小路上。


    这是一条从京城去往西境的必经之路。西境路途遥远,官道没有修到这里,四周是荒郊野岭,方圆数十里没有一户人家。


    路边有个破旧茶摊,供这条路上来往的行人暂停歇脚。


    郑安要了一壶茶水,抬头看了看天,走回来说:“好像要下雨了。”


    江辞风望着茶摊外面,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


    茶摊坐落在山坡上,可以眺望这条小路蜿蜒延伸到远处。


    天还有些冷,荒野中仍然一片枯萎灰败,零星几抹嫩绿点缀在枝头。


    路上又出现几道人影,一共五人,正中间是个约莫十五六岁的少年,背着个大包袱,还有一把剑。


    五个人渐渐走近茶摊。


    少年的相貌和神色也越发清晰,枯瘦的身形和精美的衣料有些不搭,更惹人注目的是那张脸,明明五官不俗,大约继承了父亲或母亲的好相貌,但眼睛望着人的时候却闪烁着晦暗不明的光,带着防备,沉默而阴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