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 7 章

作品:《宿敌皮囊诱捕实录

    忙乱的一天终于过去,入夜后,小护士最后看了眼床上少宗主。


    她睡得很香,一张小脸陷在被褥里,脸颊上的软肉因为挤压而微微鼓起,轻柔的鼻息下,发丝一晃一晃。


    小护士安心了,关上门开开心心回去睡觉。


    门关上的瞬间,床上的人睁开了眼睛,眼神无比清明,没有一丝睡意。


    她坐起身,拿出了衣柜里刚让护士准备的黑色长袖长裤,笑靥如花。


    嘻嘻。


    夜晚的疗养院十分安静,没什么人,路灯柔和的光照亮了每一条路,但是夙音她偏偏不走寻常路,专挑犄角旮旯钻。


    倒不是自找麻烦,不知为何,她总有一种被注视的感觉。


    路灯顶上,感应摄像头无声地跟着底下人的方向转动。


    后勤资料室里灯火通明。


    木质资料架旁,男人神色专注,漆黑的瞳孔中倒映着各个患者的信息,纸张边缘搭着一只节骨分明的手,冷白的皮肤下隐隐露出淡色的青筋。


    管理员安安静静缩在角落里,努力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这次回来的院长气势好足,光是站在那儿就让人觉得难以接近,还变得很关心病人们,这么晚了仍在工作。


    他心下大为感动,又不敢动,怕打扰院长,偌大的地方只有纸张翻页的声音。


    资料室分成了两个区域,一块是资料存放区,另一块则是监控室。


    出于隐私考虑,病人居住的区域没有安装监控,但是公共区域以及医护工作区都有实时监控。


    多年练就的敏锐观察力让管理员在监控屏内黑影出现的第一时间就发现了异常,为了防止看错,他还特意揉了揉眼睛。


    屏幕内,一个人东躲西藏,鬼鬼祟祟地穿梭在小路上,时不时钻到障碍物后面打探四周环境,防止暴露行踪。


    动作之熟练,技法之专业,刑侦出身的管理员看了都直呼牛逼。


    “院长,院里好像进了小偷。”


    因为太过熟练,他下意识把那个人当成了偷窃惯犯。


    谢凌序抬头,淡淡地扫了他一眼。


    眼神像是在看傻子。


    管理员一拍脑袋,一下意识到自己错的离谱。


    他怎么就忘了,这地方小偷之流根本不可能进来。


    他顶着压力重新看了一遍回放,找到了那个人的出处,“好、好像是三号院出来的,看身形是个女人。”


    虽然是夜视摄像头,但是监控里的人走的刁钻,总往死角蛄蛹,几乎不能拍到她的正面,加上她移动速度很快,大多时候只是在画面中留下一个模糊的影儿。


    谢凌序视线转向屏幕,盯着画面里的人看了两秒,平静又肯定地说出了一个名字:“夙音。”


    管理员震惊地瞪大眼睛,又仔细看了看那团黑糊糊的影。


    勉强能看出是个人。


    院长不愧是院长,对病人们真熟悉!


    他按人影的行动轨迹推测:“她往您那儿去了。”


    谢凌序不紧不慢地放下资料,神色并不意外。


    贼心不死。


    管理员暗自观察院长的反应,只见他面色冷淡,仿佛这只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心底的敬佩又上一个台阶。


    院长不愧是院长,夜闯的可是杀人都不犯法的精神病人。


    这么一会儿的功夫,监控里的黑影已经窜进了前往院长室的小径,没几秒,她又窜了出来,在原地辨认了半分钟后重新上路。


    不是去那儿的,只是走错路了。


    管理员诧异:“不对!她是冲着二号院去的!”


    背后静悄悄的,并没有什么回应。


    他奇怪地回头。


    涉及两个病人的事院长也这么冷静吗?


    一看,资料区空荡荡,哪儿还有人。


    另一边,夙音已经潜到了二号院附近。


    大晚上的,二号院门口的保镖依旧没有撤下去,反而更为警惕,一人守门,另有两个人沿着院墙巡逻,恨不得连只蚂蚁都不放过。


    夙音看的啧啧称奇,这配置,知道的里面住的是个人,不知道的还以为里边儿放的什么稀世珍宝呢。


    她越来越好奇了,究竟什么人用得着这么保护。


    趁保镖巡完这一块后,夙音迅速上墙,借树的遮挡观察了一下里面的状况,找了个不易发觉的偏僻地儿,轻巧翻下。


    这种事,她曾经没少干,熟得很。


    名门望族、正道大宗,什么地方她没进去过,一身潜伏的功夫练的那是炉火纯青,更别提现在看门的只是没有灵力的普通人了。


    二号院虽然外面的守卫多,但是院子里面和其他院落并没有什么大的区别,只有一些装修摆件上的细微不同。


    夜已经深了,院子里人不多,夙音避开守卫耳目,悄悄潜进了屋中。


    疗养院里病人的住所是一层的合院式别墅,大约三四百平,室内区域众多。


    夙音不太认得这边的建筑,按自己那儿的布局走的。


    她先去了卧室。


    卧室没开灯,月光下,床铺平整,没有睡觉的痕迹。


    夙音对着无人的床撇撇嘴。


    啥人啊大晚上的不睡觉。


    相比起院落外的守卫重重,屋子里面可以说是无人之地,都不用躲的,夙音放轻脚步,光明正大地各处穿梭。


    这里的布置比她那儿豪华,虽然她不认得现代的牌子,但是材质和做工方面差距一目了然。


    穿过来也有几天了,夙音现在已经充分了解了这边的情况,虽然这儿的房间里没有金玉瓷器,但这不代表穷,只是这儿的人习惯住这样的屋子。


    前面有光,她放轻脚步,悄悄潜了过去。


    简练而冷淡的半开放式办公室内,一个男人正低头批阅文件,灯光照在他棱角分明的面庞上,五官线条凌厉深邃,剪裁得体的衬衫勾勒出宽阔的肩膀,腰身劲瘦,再往下,一双长腿完美的包裹在西装裤下,随意交叠。


    夙音躲在一个大花瓶后面打量了好几眼,满头问号,这家伙就是这个院子的主人?


    护的那么紧,也没什么好看的啊。


    没想到那人还挺敏锐,她只是多看几眼就察觉到了异样。


    “谁?”


    夙音稳如老狗,趴在花瓶上,巍然不动。


    这花瓶看着半人高,实则内壁做的极薄,里边儿空心的没放水,整个没什么重量。


    她这么一趴,花瓶晃了一下,直挺挺往前边倒去。


    夙音下意识伸手,瓶是捞住了,人也暴露了。


    她和办公桌后的男人四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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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对。


    空气中蔓延着一种奇怪的氛围。


    男人似乎恍惚了一下,放下手里的文件,用一种上位者的姿态望着夙音。


    他语气平静,有种掌控全局的自信,“胆子很大,谁允许你闯进来的?”


    人有失手马有失蹄,这也不是夙音第一回偷潜被人发现了。


    她也很平静,“房门没锁,进来看看。”


    顺带将花瓶扶正,光明正大站出来。


    男人注视着她,身体渐渐舒展开,随意靠在椅背上,眼神里露出三分薄凉三分讥笑,以及四分的漫不经心。


    “女人,满意你看到的吗?”


    “?”


    夙音直觉似乎有哪里不对,一时半会儿没想出来,又顺着他的问话从头到尾把人看了一遍,锐评:“一般。”


    连那狗东西都比不过。


    座上的人没有生气,眉梢轻挑,反问:“这就是你吸引我的手段?”


    夙音:?


    “你谁?”


    “本座犯得着?”


    “呵。”


    要他名字的手段罢了。


    男人喉咙深处溢出了愉悦的低笑,“很好,女人,你已经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记住了,我叫傅宴。”


    夙音:……


    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普通且自信之人?


    她嫌弃地飞速转头,多看一秒都嫌晦气。


    难怪守卫这么多,病成这样,是该关起来好好看着。


    “欲擒故纵。”


    傅宴轻嗤,起身一步步向她走来。


    夙音本来想走的,看他过来了,刚迈出去的脚又收了回来,她倒要看看这人还有什么花样。


    见多识广的邪道妖女什么样的没见过?


    这样的真没见过。


    果然如此。


    傅宴唇角勾起了刻薄的弧度。


    皮鞋踩在大理石地板上,发出了清脆的声音,傅宴脚步从容不迫,仿佛她早已是囊中之物。


    夙音没忍住,往后退了几步。


    他表情真有点吓人。


    扇他都怕他爽到。


    傅宴进一步,她就退一步,直至后背抵上白墙,退无可退。


    “嗯?不喜欢吗?”


    他一只手撑墙,将夙音困在臂弯之间,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捏住了她的下巴,以不容人拒绝的力度抬起,像打量商品一般上下扫视。


    “长得倒是该死的甜美。”


    夙音神思回归,后知后觉地感到了恶寒,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她今天就不该出来的,遭报应了吧。


    她掰开下巴上的那只手,皮笑肉不笑道:“是吗,你长得也不像个人。”


    “嘶”


    她的力气很大,往反方向掰手指的时候很疼,傅宴没有设防,条件反射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刚吸半秒,瞬间憋了回去。


    强忍住捂手指的冲动,他甩了两下手,怒极反笑,“如果你想激怒我,那么你成功了。”


    等了两秒,没有听见回复,抬眼一看,这个女人根本没有听他在说什么,正很专心地用袖子擦自己的下巴,用的劲很大,白皙的皮肤被擦的一片通红。


    嫌弃的样子仿佛他的手是什么绝世脏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