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 17 章

作品:《[圣斗士]迦楼罗今天的饭

    1.


    相比之下,伊利亚斯就大方多了。他回圣域后直接往射手宫门口一杵,脸上就跟写了:“我也要玩”几个大字一样。


    要不是萨菲利不在天蝎宫,不然我估计他俩又要闹起来。


    不过,在添加了新的情感进行理解后,我居然觉得他们还挺“可爱”的。


    说来人类是不是在某些时候会在这种情况下触发大脑的防御机制、在过量的“可爱”与“喜爱”之中骤生“破坏”,以让自己冷静下来着?这我要不要也模仿一下?


    我拎着伊利亚斯,同时把正缠着他的某个小东西扯下来,扔向了日光。


    不是什么厉害的玩意儿,就是某种地球产的与我有那么点相似之处,或者说是连着许多种类一同被人类通称作“魇”或是“梦魔”、会与人类情绪相伴相生的自然生命。被我丢出去的这一只即使在人身上取食过头,也只会让人觉得有些疲惫或是困倦,人类通常在好好休息一段时间之后就会恢复被吞吃的精力,称不上什么危害。所以连伊利亚斯这样敏感的人也没能察觉到。


    但是居然敢跑到我的眼睛下放肆,多少是有点不知好歹了。


    伊利亚斯可能是发现了我的注意力并不在他身上,忽然扭过头望向我:“在担心吗?米亚蒙?”


    他突出此言,我倒有些意外。


    但当我把注意力放到伊利亚斯身上时,我眼神一凛:“你——”


    “——你又跑到哪个水沟里打滚去了!?圣衣的缝隙还有披风的边角上都是泥!!别以为这种随便洗洗的程度我就看不出来了!!”


    伊利亚斯把头给扭了回去。


    我狠狠地摇了摇不知何时喜欢上这种和自然零距离接触方式的小孩:“你是狮子座没错,但又不是真的狮子!更不需要用这种方式驱虫和调节体温!我和你说过的吧?在过去许多人类之间的战役中,不管长弓兵还是近战兵都会将箭支或者枪矛插入泥土后再使用,他们是为了什么?”


    “……让土壤里的那些会从伤口感染的微小生物们帮他们杀死敌人。”


    “任务和战斗时得事急从权没错,但现在!赶紧给我再去从头到脚仔细洗一遍。”我直接把伊利亚斯撵回了狮子宫:“别以为自己是黄金圣斗士,身体就不会生病。小宇宙和经年的锻炼只会让人的身体素质变强,做不到百病不侵!有耐毒体质的双鱼座们都照样会生病发烧伤口发炎,更别说你了!”


    ——我还是干脆把那些参数全都给往下调吧!不然这过度关心迟早要让我被伊利亚斯这小子给气得头上冒火咯!!


    2.


    可能是我在背后念叨的声音有点大,似乎并没有过去多久,也就是在伊利亚斯刚开始身体抽条的时候,我收到了狄米特里厄斯的紧讯。


    我自然知道他俩师徒闭关修行的位置,虽然这几年里,我从未亲[眼]确认他的状况,但从他逐渐衰弱的生命之火,我也知道他正逐渐走向[死亡]。与之相对的,是从摇曳将熄中复燃的鲁格尼斯。按我和他曾经的约定,我将赴约。但在今日再见,我才亲眼所知,狄米特里厄斯的一头银发不知何时已经变得苍白,身体也早就衰败不堪——他早已经倒在了毒性更胜一筹的鲁格尼斯的鲜血之下。


    他们修行的那片花海拒绝生命,但并不拒绝太阳,会在过热的光下枯萎。我走过呆愣跪倒在地的鲁格尼斯,来到狄米特里厄斯面前。


    “你来了。”弥留之际,狄米特里厄斯仍对我挤出一丝微笑:“梅尔,谢谢。”


    “我向来恪守承诺,不论是什么。”我看着他,将厚厚一沓信掏出来:“鲁科这些年里给你写的信,要我念给你听吗?”


    “不必。”狄米特里厄斯闭上眼:“代我对他说……”


    “……对不起。”


    ——在这种情况下,人类该做出什么反应?


    ——不应该是笑。


    那么,我应该要为他悲伤吗?


    可狄米特里厄斯已经如愿以偿。


    又或者,我要为他而感到喜悦吗?


    最终,我不再思考,面无表情地抬起手。


    庞大的热量在我的手中汇聚,其中的高热与我在身体周边创造的高压足以在一瞬间将人体气化。


    “师父、不!!师父!!!”鲁格尼斯被我的小宇宙刺激之下勉强回过神,他几乎是连扑带爬地冲到狄米特里厄斯身边:“乌瑟玛瑞大人!您这是要做什么?!师父他还没有、他还有救的!一定还有救——”


    “没有必要了,我清楚……我已毒入肺腑。”狄米特里厄斯将鲁格尼斯从他身边推开,动作虽轻,却不容拒绝:“早在那年……你接触了我的毒血却只是轻微的发热……我就知道、你会是比我更强的双鱼座…!”


    “鲁格尼斯……你要胜过我,为这圣域——”


    3.


    “——还有一件事,我想拜托你。”当年在离开射手宫之前,本已准备提脚就走的狄米特里厄斯忽然又凑了过来。


    我正拿着笔准备落笔签名,他这一出差点让我把墨水滴到那份相当重要的文件上。我没好气地扭头瞪他:“干什么,你难道想把告别的话重复说两遍吗?不如想想怎么跟你家那两个小孩怎么交代。”


    “我记得你的招数之一,是能让大部分物体在极高的热量之下直接消失吧?”狄米特里厄斯的语气十分轻松欢快,就像是当年在十二宫的台阶上问我想去哪里吃饭一样:“那么就拜托你把我的尸体给处理掉了。”


    “……哈?”


    大概是许久没见过我这奇怪的表情,狄米特里厄斯没能憋住笑意,忍着笑拍了拍我的肩膀:“我们不都见过那些被毒物污染的地区吗,生命凋亡,寸草不生,流水亦成了传播污染的帮凶。


    “死后的我也会是一样的‘毒’。倘若将我埋进慰灵地里,我的毒血会污染大地——更会玷污那些死去的同胞。


    “——所以,请你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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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把我彻底毁去,不要留下一丝一毫!”狄米特里厄斯似是短暂的严肃了一瞬,但他很快就又回到那副惯有的随意的模样,摊开手:“有你帮忙真的太好啦,当年我的师父就给我留了一句话然后便撒手走了。圣域倒是不缺柴火,但我那时候也就十几岁,最多只会烧火做饭,哪知道要怎么给人火烧个彻底?要不是赛奇大人放了意念波过来帮忙,我把山烧了都不一定能完成师父他老人家的遗嘱。就这样还把自己给熏得黑黢黢的呢!”


    我干脆扔下笔:“别这么笃定说得像我一定会是来给你收尸啊!你——”


    “我当然有办法啦,不过这可就是我自己试了几十年下来的不传机密了。”狄米特里厄斯笑着:“毕竟他们——你们才是圣域的未来。”


    他冲我快速眨了下一只眼睛:“交给你了?”


    我绷着脸捞出弓箭:“你再对我做这种不正经的抛媚眼的动作,信不信我先把你的眼睛给剜了。”


    “哎呀好可怕。”狄米特里厄斯装模作样地跑开两步:“按理来说,像你这个年龄的淑女们可是最喜欢这一套的呀?”


    “这里有哪位是淑女?你吗?”我哼笑一声:“给我等着,到时候我要把你弄得灰都不剩。”


    “……好啊,那就拜托你了。”狄米特里厄斯抬头看向天空:“今天可真是好天气啊。不是吗?”


    4.


    高温扭曲了空气,模糊了视野,炽热的风如同屏障,将内外隔绝。


    就算没有泪水模糊视线,鲁格尼斯也难以看清那其中恩师的最后一面。


    ……为什么?


    为什么会是这样?


    为什么一定要是这样??


    师父是曾在一开始便告诫过他,这血之仪式是为了让双鱼座的战士拥有更多的一种应对敌人的手段。


    可——


    为什么不是共存……?


    为什么一定要是决一胜负、争出生死!?


    没有人回答他,只有双鱼座的圣衣沉默地待在他身边,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5.


    并非仅有热与光。


    在这被极高的温度扭曲隔绝的空间内,我将狄米特里厄斯葬于[火]中。


    【再见,名为“狄米特里厄斯”的人类。】


    【愿你的灵魂能在[火]/[我]之中得享安宁。】


    在离开时,看着鲁格尼斯情绪崩溃的魂不守舍模样,我决定把赛奇早就拟定好的安排提前透底给他:“不久后双鱼座黄金圣衣的继承赛便会举行,你的对手会是水瓶座的克雷斯托——他亦是狄米特里厄斯当年的圣衣继承赛的考核官。”


    “但,如果你对自己没有信心,我会替你向教皇争取竞赛延后或者取消。”


    “……不。”鲁格尼斯仍看着狄米特里厄斯倒下的方向,低声道:“我参加。”


    “我会证明。我一定要证明给师父看——我不会辜负他对我的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