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几年。


    哥谭有人在做和蝙蝠家族一样的事。


    在夜晚惩奸除恶。


    祂像个幽灵，飘荡在夜里，伴随着那首诡异歌谣，把玩着罪犯们的灵魂。


    但是面对这些洗心革面后的罪犯，蝙蝠和小鸟们怎么看怎么反胃。


    这些被眷顾的罪犯走向了两个极端，一部分人不再犯罪，按理来说是大家乐见其成的，但接触下来发现，罪犯并非是改过自新，而是被剥夺了欲望。


    生的欲望。


    他们不再热衷于满足自己欲望，不再被愤怒或仇恨裹挟。被抓也无所谓，死去也无所谓，像是大彻大悟的圣人。


    而另一部分，走向了疯狂的末路，狂笑着，呐喊着，像扑火的蛾子，点燃城市的角落。


    蝙蝠侠被这个幽灵弄得焦头烂额，祂的速度太快了，快到连尾巴都抓不住。


    一个真正活在阴影里，统御黑暗的怪物，盯着世间。


    他有种预感，对方绝对不是出于正义而做这件事，那些所作所为更像是清扫……


    于是祂有了一个代号〔幽灵〕。


    糟糕的是，代号〔幽灵〕的存在已经获取了部分民众的支持，网上不少支持祂的帖子。


    〔我的天，我们有新的超级英雄了？他的手段可真是够漂亮的。〕


    〔漂亮？将人洗脑也是能被支持的？〕


    〔老天鹅啊，那些罪犯我恨不得活剐了他们，洗脑是多么温柔，我这边建议安乐使。〕


    〔首先，没有证据证明他的手段是洗脑吧，而且祂也创造了好些更疯的罪犯。〕


    〔上次炸毁广场的那个，是不是就是……〕


    〔救个大命，这不就是蝙蝠侠和小丑的结合体吗，他俩真有一腿！〕


    〔？楼上？〕


    〔楼上角度清奇啊，哥谭泥石流中的一股奇葩啊。〕


    〔嗯？我们丑蝠捡到了。〕


    〔路过捡一口。〕


    〔广场塌了可以重建，而你是建的不能再建了，滚去你们自己CP贴。〕


    〔有没有人有这个新超级英雄的照片或者物料啊？〕


    〔同求加一。〕


    〔重金悬赏！〕


    〔没有，到现在连他是男是女是人是鬼都不清楚。〕


    〔靠，一个幽灵，飘荡在哥谭城市的幽灵。〕


    〔楼上你说话注意点……〕


    ……


    ……


    蝙蝠电脑里的文件已经浩如烟海，蝙蝠侠快速地做着分析。


    “老爷，我想您应该了解一下，天已经亮了。”阿尔弗雷德将一杯热牛奶放下，“我真的不想某一天看见您倒在这个绝对不舒服的键盘上。”


    “阿福，再给我点时间吧。”布鲁斯挺直腰让酸痛感退却一些，他的声音疲惫不堪，但依然纹丝不动地黏在凳子上。


    “不，再这样下去，您的时间就不多了。”


    “我必须知道那是什么东西，祂几乎没有原则和底线。”布鲁斯摁了摁眉心，突然想起什么，问道，“孩子们今天在做什么，安静过头了。”


    “您或许还记得藤丸立香吗？”


    “昨天迷路在街头的失忆女性。”


    “真好，熬夜没有侵蚀掉您的大脑，那位小姐在和你接触后，让你感到不适了不是吗，少爷小姐们正在调查她。”


    布鲁斯愣了一下：“我记得她的一切资料都是正常的，出行和接触的人也并无异常。”


    “可孩子们并不这么认为，最近的高强度工作让您的敏锐下降了。”阿尔弗雷德不疾不徐的打断他，“哥谭并没有什么巧合。”


    电光火石间，有什么东西快速闪过。


    欲望，罪犯，消失……所有的罪犯都有一个共性，他们的罪恶结束了，不管是放手还是死亡，没有任何人重操旧业。


    幽灵，游荡，清扫……大扫除……


    这只幽灵在清扫罪犯，祂在为迎接什么人做准备！


    所以祂并不在乎手段，也不计较后果，因为……祂等的那个人，还没来。


    祂所等的，是谁？


    藤丸立香？她出现在那里是为什么？又是为什么失忆的？


    该死，条件不够。


    “快，阿福，联系扎坦娜！”


    “老爷，您真是不够体贴了。”


    ————蝙蝠分割线————


    常言道，骡子牦牛会唱歌，就你马离谱啊。


    “小姐，你这素质有待提高啊。”


    “即便如此我的素质也远在哥谭及格线之上。”


    你才来两天！别什么都往人哥谭上赖！


    但系统没有说出口，再怎么没有人心，他也是会看气氛的。


    藤丸立香很生气，非常生气，生气到想要爆破地球。


    说好的十连！十连变成了五连！


    这个恬不知耻的系统说，游戏优化，不管几连都点一下就可以了哟。


    我哟你个头，把脑袋伸过来我叫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垃！圾！游！戏！


    从晚上十点开始，藤丸立香就在洗手间里苍蝇搓手了，眼睛瞪得像铜铃。


    而系统不敢说一个字。


    因为技术部通知他，库存圣晶石只有十五个。


    甘霖娘啊，就尼玛离谱，这种事情为什么不早说！你们到底还想不想过来了！


    那边温柔知性的女性声音里带着无奈：“她之前存不住石头这不是众所周知的嘛，也是没办法的事，我们这边再想想办法吧，你顶一会儿。”


    “啊对了，你注意素质，好歹也是个老师，现在又是个客服，给我们带坏孩子怎么办？”


    “是孩子在带坏我！”


    “就这样，拜拜～”


    “喂喂！”


    嘟嘟——嘟嘟——


    晚上十一点，系统才组织好语言通知唯一指定玩家。


    〔亲爱的宿主晚上好，由于技术故障等不可抗力因素，导致您的圣晶石快递丢失，造成不便非常抱歉，我们已在紧急修整，祝您生活愉快。〕


    ……


    立香，厕所，面板。


    你****


    **


    ***


    谁家发电报呢？


    有没有天理了！有没有王法了！


    系统缩在角落，心里悄咪咪嘀咕，你真要王法？王的法哪能搭理你呢。


    藤丸立香牙咬得咯咯作响，听得系统一阵牙酸。


    “你别装死！我需要一个完美的解释！”


    系统无可奈何道：“你知道的，我只是个客服，那策划废物，你别为难我啊……”


    “心疼资本，倒霉一辈子，你们都是一伙的！”藤丸立香义愤填膺。“天天就知道惦记我兜里这俩b子！”


    ??


    “这个真的很抱歉。”谁知道你是一点石头也不剩。


    不过，用立香的石头去召唤她迦里的从者，她知道之后会不会直接兽化。


    藤丸立香突然安静了，坐在马桶上，恬静地笑着，眼底温柔似水。


    系统一个激灵：“不至于啊，乖，咱们慢慢来，石头总会有的。”


    “啊，是我刚才太激动了，吓到你了吧。”


    完了，疯了。


    “……”


    你现在才是吓到我了。


    高端的御主破防往往只在一瞬间。


    藤丸立香眉眼弯弯，丝毫看不出之前的暴怒。


    新手才会无能狂怒，而老玩家都知道要趁机发财，游戏不出错，系统不维护，我拿什么发家致富。


    “做人呢，最重要的就是诚信～”立香睁开眼，双手用力捏着空气面板，“你也不要说什么我不做人了的破梗，你可以我也可以，对吧～”


    “嗯……嗯。”


    “那我们现在聊聊补偿的事？”


    “我会尽快帮你把石头找回来的……”


    “害，这是哪的话，这不是你该做的嘛？我说的是，补！偿！”藤丸立香额头青筋暴起，“本金，利息，滞纳金，精神损失费，误工费……”


    “等一下！前面也就算了，误工费是什么？”


    “万一我今晚本来可以出五星，陪我怼天怼地对空气，这份损失算谁的？”


    “……”系统很想说你出不了，现在世界还在排斥我们，所以你能抽出从者都算祖坟冒青烟。但他还是不敢，立香现在看起来就像杀生院一样危险，他只能说，“可能……也许，大约，算我的……”


    “这才对嘛！”立香一拍手，“三百个石头，够意思吧！”


    “你看看把我融了能不能有三百个。”


    真敢要啊这货。


    “那你说几个？”


    “三十。”


    “不行，二百五。”


    “你骂我？”


    “别什么帽子都忘自己身上扣，你知道我什么意思。”


    “六十！不能多了！”“成交！”藤丸立香一锤定音，浑身散发着赚麻了的气息。


    三百石头是她随口一说的，开局要六十，可能补偿到手只有三个了。


    智慧，拉扯的智慧。


    系统翻了翻自己裤兜，空空如也，他冷哼一声，我看是扯的智慧。


    解决了“游戏故障”的纠纷，藤丸立香也有了抽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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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情，她看了看手表，还有三十秒就到午夜。


    三、


    二、


    一！


    我的回合！出来吧！五星战神！


    【概念摘出】：麻婆豆腐


    不慌，猜到了！


    【概念摘出】：月灵髓液


    稳住，意料之内！


    【概念摘出】：迦勒底初始战斗服


    等会儿？


    谁家好人把这玩意儿扔卡池里啊？


    【英灵召唤】：罗宾


    藤丸立香：！来了？


    系统：？说好没人的呢？


    翠色的鸟儿从召唤阵里飞出，扑棱棱地落在藤丸立香的肩头，用毛绒绒的脑袋蹭着她的脸颊。


    哦～你真可爱。


    但是，请等一下。


    ？？？


    罗宾？？


    ？这是罗宾？汉呢？？？


    啊？？我那么大一个汉子呢！？


    系统：噗。


    藤丸立香：你笑什么？


    系统：我没笑。


    最后一道绚丽的光芒打断了一人一统的烂梗。


    出……出货了？


    【英灵召唤】：俄里翁


    芜湖！是五星！！！！


    耶！！！耶……耶？


    棕色的玩偶熊孤零零的站在法阵中心，用着与可爱外表完全不同的大叔音问道：“你，就是我的master吗？”


    身后法阵黯淡，一切归于平静。


    藤丸立香瞪大眼睛：没了？


    系统：没了。


    藤丸立香：没了！


    系统：没了。


    藤丸立香：谁要这个赠品啊！给我月神啊！那个漂亮的大姐姐啊！


    系统：你这是倒反天罡。


    藤丸立香：我玩的是正版吗，谁家把英灵拆了扔卡池里啊！！


    系统：噗哈！


    藤丸立香：你就是在笑！我忍你很久了！！


    俄里熊：不要无视老夫！


    系统终于知道了为什么藤丸立香会选择在洗手间进行召唤。


    他好说歹说，才阻止藤丸立香把麻婆豆腐和俄里翁一起冲进下水道。


    纵观整个人类史，能干出这事的也只有她了。


    藤丸立香坐在餐桌旁，桌子上的布偶熊抱着和他一般大的面包大嚼特嚼。


    那是她明天的早餐。


    系统懒洋洋道：“你就算把面板划烂了，也就是这两个了。”


    “你绝对是藏私了，好了，月神被你藏起来我理解，好歹把汉还给我吧。”藤丸立香死鱼眼盯着面板。


    “你不要红口白牙地污人清白。”系统大声抗议，“我是正经系统，不是梁山反贼。”


    “你这么说燕青他不揍你吗？”


    藤丸立香认命地叹了口气，毁灭吧，累了。


    头像明明是月华一般的美女占据百分之九十，我却只拿到了赠品。


    “喂！别以为老夫不知道你这小丫头脑子里在想什么！是阿尔忒弥斯硬要和老夫在一起的！”


    “不管怎么样在我眼里你只是赠品，买衣服送的香水小样，买炸鸡赠的胡椒面，买书送的书签……”


    “好了够了，老夫毛绒绒的身体是世界第一的！是你这个小丫头内心已经变态发育了！！”


    “是是……不重要了，反正她也不在，你闲着没事毁灭世界去吧，无事退朝。”藤丸立香失魂落魄地起身洗漱，准备睡觉去了。


    随着砰的关门声，房间归于寂静。


    “俄里翁，你为什么会过来？”系统给自己捏了个轮廓坐在餐桌旁，“我记得达芬奇上次开会的结果是，为了稳定世界壁，前三十抽都是送礼装给她。”


    “切，一桌子牛鬼蛇神指望他们都循规蹈矩，你也是越活越回去了。”俄里翁拍拍爪子上的面包屑，发出“噗噗”的声响。


    “说的也是呢，这可真是让人头疼。”


    “召唤阵亮起来的一瞬间，那几位不是狂战士胜似狂战士的嗨得不行，他们就打起来了。”


    “大家谁也不让，后面连圆桌派都加入了战斗。”俄里翁毛绒绒的身体靠在罗宾鸟身上，给自己拿了根牙签，故作沧桑，“就跟又打了一次终局一样。”


    “可以想象……辛苦了……”


    “罗宾鸟和我都是趁乱遛进召唤阵，占了体积的便宜吧。”


    系统沉默了一瞬，突然觉得这个故事情节非常耳熟，你是种花十二生肖里的耗子吗？


    “现代社会！让我来好好享受吧！”


    行吧，反正有人吸引火力也是个好事。系统的身形消散在黑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