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诡戏班(11)
作品:《少侠请留步![综武侠]》 “你是怎么发现的?”
盛二爷一笑倒是颇有文人洒脱翩翩的风骨气韵。只见他施施然从地上站起身来,随意地拍了拍身上的泥水又将麻衣依次抚平下去,即使身在雨中、又哪儿还有刚刚的半分狼狈。
周围家丁护卫们一个个沉着脸、面不改色,显然都是盛二爷的人。
叶染抿唇没有答话。
与此同时叮叮当当的金玉之声不绝于耳,那是他在对面整理衣着的空当里连出的一十八扇,银茫闪动,关鸠在雨幕里几乎断出了一道无水的空区,可没有一击能破开盛二爷的双掌。
此时、颇有白面书生之态的盛二爷笑了:“你们两个小家伙可知当年某人江湖上是什么名号?”
他漫不经心睨了自己手上一眼:
“是千佛手啊。”
金丝软甲薄如蝉翼、鬼斧神工,在大雨的滋润下越发熠熠生辉,真如明光奕奕的佛手一般。
白玉堂可看不得别人嚣张,自知受骗立即跳将起来:“管你千佛手还是百佛手的,总之到爷爷我手里就是死佛手了。”
一双青钢大刀当即斩开雨幕,迅疾而至,转瞬和盛二爷对了十数招,却被这诡异的金丝佛手一一挡下,不得寸进。
然而见白玉堂加入了战局,叶染手头一松,微妙地退了两步、转而从旁协助起来。
这却不是偷懒耍滑,而是他已试探过盛二爷的武功路数,现在该趁着两方缠斗问些东西了:
“盛老夫人也是你杀的?”
盛二爷闻言一笑:“当然不是,可我知道是谁。”
他瞅了灵堂上的盛老爷的尸体一眼,目光很是不屑:“不就是老大那家伙?我可还替老太太报仇了。”
叶染蹙了蹙眉:“你怎么肯定就是他?”
盛二爷哈哈大笑:“怎么不是他?这院里除了我就我这好大哥的武功最高,否则哪儿有什么人能打昏院里那么多家丁好手把老太太杀死当场?”
他摇了摇头:“可惜我实在是没弄清楚大哥是怎么把尸体弄到湖对岸去的,还让他弄出好一出苦情戏来。”
叶染皱眉:“那盛三爷还有家眷们?”
盛二爷挑眉往后院方向看了一眼:“你还有闲心关心他们?”
他说到此处、终于不耐烦了,挥了挥手。
“剁了吧。”
两旁早已准备好的家丁护卫一步跨出,锋利迫人的白刃涡旋般向叶染这边儿倒卷过来,更有下人拿了钢索大网,捕鱼般抛甩而出,当头罩下。
眼看上天入地无门,两人就要困死在这儿。
白玉堂当即大喝一声,一击震开盛二爷,挥臂双刀齐出、转瞬把头顶大网挑了个稀烂。
“呵,”
没了白玉堂策应、盛二爷冷笑一声挥手向叶染抓来,似已从刚刚的出手中判断了二者哪个是软柿子:
“瓮中之鳖、何须挣扎?”
一双金丝佛手猛然击来,直冲叶染咽喉。
周遭雨丝纷纷震散开去,如同出水之花,似乎视野中的全部只剩下了这辉耀的佛手,避无可避。
这是杀死了盛老爷的招式。
“叶染!”白玉堂的惊叫与白刃一齐飞出,却已经来不及了。
可如瀑如幕的雨水里,青年却笑了。
他弯起唇角、舒展开眉眼,看向盛二爷,清清亮亮一笑:
“你错了,盛老爷不是凶手。”
关鸠随着青年的话语声微微向上扬起,宛如闺阁爱物的银色扇柄在空中划出三道同样婉约的弧度,饱满、迅捷、有力,
叶染旋身挥扇,叮叮当当挡去两侧家丁的白刃,在盛二爷掌势袭来的刹那一推一错、分上中下连刺三下——,
这个瞬间寒芒如箭,嗖嗖嗖三下,洞穿了支沟、四渎、曲池三处下臂要穴,
精准、利落、没有毫厘之差。
“啊!”
盛二爷痛呼一声,胳膊上已破了三个大洞,抬也抬不起来了。
此时当啷一声,白玉堂抛出的大刀也落了下来,一击插落在盛二爷肩头,势大力沉,直直砍入五寸,血流瞬间喷涌而出。
要不是这盛二爷躲避及时,当场头颅就会落地。
形式瞬间倒转,刚刚咄咄逼人的盛二爷成了投鼠忌器的那一方。
白玉堂笑嘻嘻地凑将过来:“哟,没想我们叶染叶大师还有这招呢?害我白担心了。”
叶染笑了笑:“我是没你那等勇力,也就仗着手头精准些罢了。”
“又藏拙、又藏拙。”白玉堂笑了,不轻不重地拍了他一记。
叶染无奈摇了摇头,暗自平复内息,胸口心脉隐隐作痛,可整体来说还算轻微。
这回除了先开始那十八记佯攻,他并没真被逼出什么力来。
眼见着场上形势大好,白玉堂道:“怎么?我们的盛二爷,你还有什么招?不若现在让这些乌合之众散了去,爷爷我好给你留条生路!”
然而,一片大雨里。
盛二爷却没有什么气急败坏,他只是捂着血淋淋的胳膊,脸色阴沉地站在那儿,半晌扯开嘴角,竟诡异一笑:
“出来吧!”
叶染先察觉到了不对,忙将白玉堂向旁侧扑出。
下一秒,距离两人最近的一摊血水当即炸开、化作一捧锋利的线虫直刺叶染要害。
叶染与白玉堂同时抽刀回挡,“刺啦”一声,空气爆出一声金铁鸣音,竟切之不断。然而这线虫奇快,一击不中顿时在空中扭身,散成千百根,从千百个角度再次刺出。
叶染旋身连击,挡去其中绝大多数,却还是有几根穿透防御,扎入了小臂中。
手臂顿时一痛,叶染刚要展扇削落虫身,谁知这血虫一入血肉就跟回到了自己家中一般,竟扭动着身体向肉中钻去,顺经脉往心脏钻去。
与此同时,伤口处酥麻一片,疼痛竟然消失了,伤处只有种异样的痒麻快意,只让人忍不住想挠上一挠。
邪门!
叶染顿时皱眉,展扇瞬间削落虫身,结果下一秒伤口处的血虫一阵蛄蛹、细小的血流就顺着他的伤口凝结成血色的长线,虫身再次长出,手臂却越发苍白、眼见着已经要被吸干了。
体内线虫已顺臂而上,再有一阵儿就要突破上臂、挤入心脉。
叶染冷哼一声,干脆一手扯住这线虫一端,两三下在关鸠上缠紧,向伤口外猛拉。
谁知一阵钻心的剧痛传来,线虫死死粘住血管皮肤,竟连经脉都要被一齐扯出来了,叶染顿时不敢再动。
这时盛二爷终于大笑出声:
“别费力气了。我这血线虫最是难缠,但凡猛力外扯必会紧紧吸住经脉,一旦钻进去就再难拿出来。”
“不用一时三刻,它们就会顺着血流涌入四肢百骸、从里到外一点点把五脏六腑啃噬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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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那时……死得可不好看呐!”
“这点儿雕虫小技也敢来我面前卖弄?”
白玉堂冷哼一声,他自然也中了招,刚刚做法也和叶染差不多,此时正拿着那线虫尾端向外扯动,闻言干脆把虫尾在腕口处打了个死结、不让它再往里钻。
盛二爷却冷笑一声:“这倒也行,最后无非是被吸干还是被吃净的区别。但是……”
他竟一把扯开刚被砍中的胳膊,再次挥掌向叶染与白玉堂猛攻而来。
淋漓的鲜血中、更多血色的线虫从他伤口中爆出,一时竟逼得两人无从下手。
突然,
“小心!”白玉堂厉喝一声,一掌推开叶染。
一根腕口粗的长钉擦过叶染的面皮,从脑后划过、直直钉入旁侧的地面,钉身后端纠结扭动着大量的红线。
叶染惊愕回头朝灵堂方向望了一眼,血线直直连向盛老夫人棺材,竟是那七根诡异的棺钉。
“你把自己亲娘也养了虫?”叶染终于明白了往棺材板上钉钉子的意义,可他却宁愿自己懂的晚些。
此时另外几根长钉已缓缓从金丝楠木的棺材板上自发直立起来,随着身后长线的驱使、嗖嗖朝叶染与白玉堂二人射来。
盛二爷却咧嘴一笑:“那又如何?人都死了,不用一用多浪费啊!这虫子可是益寿延年的好物咧。”
“你放心,等你二人死后我一定也会做成最好的虫皿的。”
叶染狼狈往地上一滚,勉强避开几根长钉刁钻的袭击。关鸠银扇已大展开来,锋利的扇面向下狠割去一把线虫。
可胸口已是剧痛一片,钻入体内的那些仿佛感受到同类的气息,剧烈扭动挣扎起来,直扯得五经八脉生疼。
叶染此时也顾不得许多,干脆运转起寒江内力,将护持心脉的内力调出些许、想将线虫逼出体外。
谁知这线虫竟连内力也一齐吞吃入腹,似是无所畏惧。
“走!”
白玉堂扯住他的胳膊,身形连退,显然已到强弩之末。
叶染点头,伸臂架住白玉堂半边胳膊,脚下轻功运转到极致、猛步踏出,转瞬踩上周围家丁的头顶,就要飞身离去。
“哪里逃!”盛二爷厉喝一声,背后破风声骤响,直刺后心。
叶染知道这必定是某根长钉,但闪避却已是来不及。
谁知,
“喝!”
白玉堂竟爆喝一声,最后一口大刀生生掷出、将背后长钉击落在地。
叶染脚下不带半点儿停留,在四周家丁举起的刀剑间见缝插针、砰砰砰猛地几个急踏,终于彻底掠出院去。
他完全不敢停留,一口气架着白玉堂掠出盛宅,远远跳进山中茂密的树林里才终于缓了口气。
结果脚步一沾地,心口一疼,喉头已涌上了热流,口中顿时一片腥甜。
叶染不动声色地咽下喉头鲜血,皱眉往身旁看去。
白玉堂却满脸苍白、浑身汗出如浆。他皱着眉头一手死死捂住自己胸口,愤恨多过于恐惧地咧嘴痛骂:
“他奶奶的狗屎线虫,竟还敢吃爷爷我的心肝?!”
叶染大惊失色,连忙扒开这白老鼠衣领一看,靠近右肩处赫然有两口狰狞的血洞,血色的线虫蠕动着不遗余力向内钻去,估计是最后逃跑时不小心中了招。
这个位置、这个距离,再不阻止就要刺入心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