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金鹏王朝(9)

作品:《少侠请留步![综武侠]

    叶染与陆小凤商议过后,最终决定还是先将霍休留在江南、交由阿别看守。


    他们则先行北上去与护送宝藏印信的花满楼、西门吹雪与阎铁栅、独孤一鹤汇合。


    因为霍休这场突袭行动实在是很快,所以等到叶染料理完鹤归阁的事、随陆小凤一路北上汇合的时候,竟是还赶上了那边儿丹凤公主半路劫道的热闹。


    【山西,通往京畿的官道】


    姿态雍容的女子突然出现在马道中央,一上来就是神情凄切地恳求外加质问:


    为什么给复国前不先问金鹏王室的意见?


    为什么要和当今朝廷勾结?


    真正的宝藏到底在哪儿?


    “上官丹凤”声音之悲愤、面容之哀戚乃至姿态之大义凛然着实感人至深。


    然而这下子显然把揣着假印信上路的阎大老板给问不会了,独孤掌教脸上的表情也有些难看。


    如果按原本的发展,他们确实不该知道对面女子的真实身份,而若是上官丹凤本人来问出这番问题也本没什么。


    但是,


    眼前的人偏不是上官丹凤。


    甚至金鹏王朝真正的公主已经死了,


    就死在眼前的女子手里。


    叶染敲了敲手中的折扇,突然搭台接话道:


    “哦?那丹凤公主您想怎么办?如今复国之路已然铺好,不若随我们一道进京面圣、让陛下御笔朱批一道圣旨册封予你公主身份如何?”


    或许是没想到还有这么一条路,对面的女子与众人皆是一愣。


    只不过陆小凤他们是愣他这计划外的言语,而上官飞燕怕就真是在衡量利弊了。


    只见,女子的脸色倒是一夕数变,竟出乎意料地没有一口回绝。


    叶染便笑了。


    从某方面来讲,眼前的人倒也算是目标坚定不移、始终如一。


    不过遇见唾手可得的权势与财富的时候,能拒绝的人本就不多。


    半晌,


    “上官丹凤”总算是长长一叹,似是已叹出万般愁肠百结来:


    “也罢,我便随你们走一趟又如何?且与朝廷那边…我这个公主不出面、岂不是要堕了大金鹏王的威名去?”


    这便是同意了。


    看来远在天边的霍休与近在眼前的权势之间,上官飞燕已选了她的。


    叶染终于忍不住抚掌笑出声来:“好啊!好高妙的说法!”


    他抹了把眼角笑出的眼泪、再看向对面人时却已经冷下脸来:


    “若你当真是大金鹏王朝的丹凤公主,便是如此说也未尝不可。但你可敢揭下面上的那张假面皮吗?青衣楼的上官飞燕?”


    上官飞燕闻言当然还想狡辩,然而叶染却已不耐听这几次三番杀人害人、口里谎话连篇的凶徒多说些什么了。


    “如今霍休已然失手被擒,你就是再巧言令色却也等不来救兵了!”


    他扬手:“阿皎,你来。”


    上官飞燕面色陡变,张目望去、便见官道两侧不知何时竟涌起一片无声的黑云——


    细细一看,那竟是一队训练有素、跨马而行的兵士。


    这兵士一共一十二名,身上竟都披着皮质的轻甲,行止动作也不似一般的江湖人。


    此时马声沸沸,分明该是极其喧闹嘈杂、尘土飞扬的。然而这伙黑甲士兵却幽灵一般、无声无息,瞬息而至。


    这下,上官飞燕终于不再隐藏。


    她急急打了个呼哨,想要叫出原本埋伏在官道两侧的青衣楼杀手。


    然而,


    呼哨声响起三息,四周却依旧静悄悄,毫无反应。


    上官飞燕回头:“是你?!”


    叶染却笑着摇了摇头:“不,”


    他抬手折扇向那队黑甲兵一指:“自然是她们。”


    只见那一个个黑甲卫士竟都是猿臂蜂腰、跨马而行的健壮女子。


    **


    半刻钟后,


    山西通往京畿的大路上却是从左至右绑了一大串子的青衣楼杀手。


    他们之中大有些江湖上响当当的人物,什么断肠剑客萧秋雨、玉面书生柳余狠,更还有那使得一手江湖绝技的铁面判官、勾魂手等——


    然而此时一个个却都由钢索捆成了粽子、并点了穴道软倒在一旁。


    他们身边,站了另一队人马,一队比起江湖人、或许更像是军队的人马。


    为首的女子戴一蚩尤鬼面、佩一青口阔刀,此时正单手抓着她的最后一位俘虏、此次的贼首上官飞燕。


    “这次多亏邢班主了。”


    叶染笑着为众人正式做了介绍:“这位是邢月皎邢班主。是我阁子里专门护送戏班子到处走串班出行的,平日里也兼做点儿走镖行镖的买卖。”


    他说到此处,在自家下属的瞪视中、也不忘为鹤归阁的买卖美言几句:“咳,我们刑班主业务广泛,各位如果以后有什么出行押镖甚至缉凶的需要,也尽可以找她。”


    名叫邢月皎的女镖头闻言冲在场人一抱拳,算是打过了招呼。


    在旁边闷了半个章节的陆小凤终于憋不住,问出了声来:


    “叶染你这鹤归阁到底还能掏出来什么宝贝?话说你真不是什么游戏人间的皇亲贵胄?”


    他摸了两把小胡子,分析得头头是道:“你看。你的一个护卫就有比肩江湖一流老前辈的功力,阿石那小子又精通毒理,现在还冒出来一队行止动作颇有行伍之气的……镖师?”


    他说到此处,眨了眨眼睛、满眼调侃地向叶染看来。


    而旁边众人虽没陆小凤那么明晃晃,却也都竖起了耳朵。


    叶染接收到自家好友的调侃,不免摸了摸鼻尖,小声嘀咕:“这不总共也才没几个嘛……”


    他的过去是个又臭又长的俗套故事,而他现在却已不想再提。


    下一刻,还是向来善解人意的花满楼开了口:“陆小凤你又闲得没事在这儿凑趣,那位丹凤公主还痴痴地等在那儿等着你拯救。”


    这回尴尬的换成了对面的陆小凤。


    他顿时胡子也不摸了、脸上也不笑了、甚至向叶染瞟来的目光里还带了两个字——“救命”!


    叶染忍不住笑了——


    在陆小凤的殷切目光中,他果断幸灾乐祸、火上浇油:“那是,咱们陆小鸡可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风流浪客,这麻烦事看见了他啊,顿时就不会拐弯了!”


    陆小凤:……


    一阵闲话过后,话题总算是回归正轨。


    关于这次他们放出的风声“金鹏王朝和朝廷定下了盟约不日复国”这事确实是真的,叶染一开始交由独孤一鹤阅览的书信里便有这么一条。


    为此他们已经托各自的势力将消息递往的交好的官员,如果运作得当再加上献出宝藏的加持,想来之后并不是没有让大金鹏王朝在域外重新崛起的可能。


    至于这个什么皇帝签发的印信则就全属子虚乌有了,纯粹是为了引得霍休倾巢而出的分兵之计。


    因此,


    陆小凤:“我这便要回大金鹏王隐居之地看看,如果大金鹏王还活着,那自然是好。若是他已经被霍休或其他人杀害,这献宝之事却还要从长计议。”


    独孤一鹤与阎大老板对视一眼、都道:“我和陆大侠一起去。”


    而那边叶染却又有另一番想法:“我却不能与你们同路了。霍休的小楼里或许还留有青衣楼各据点的记录,得赶快整理查明。另外……”


    他偏头转向被绑在一边的上官飞燕的方向。


    一时间,大获全胜的事情却似乎并不是最重要的事了。


    因为花满楼已亲手揭下了“上官丹凤”的画皮。


    在场所有人除了花满楼以外都看得清清楚楚,那下面当然不是大金鹏王公主的脸,而是属于一开始闯入百花楼里的那个受人追杀的娇俏少女。


    “你……”


    花满楼似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指节收紧复又松开,半晌却连句重话也没有说出。


    哪怕这名女子用着上官飞燕的身份故意接近他,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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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头又顶着上官丹凤的脸和陆小凤纠缠不清;哪怕她的真实面目其实是个不折不扣的杀人犯。


    叶染微微叹了口气。


    想花七童这个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热爱生命与鲜花的美好之人,大概心中连愤怒都少见、更遑论是恼怒嫉恨?


    说不得心中还在为对方找着借口,亦或是搜肠刮肚地寻找着能够训斥、乃至是劝人向善的字句罢。


    可花满楼不说话,却不代表已经失去了一切的上官飞燕不会说。


    而她说的自不会是什么好话:


    “花满楼,谁要你在此处惺惺作态?”


    “你早便知晓我的身份了?那还真是辛苦花家七公子同我虚与委蛇如此之久。”


    “我看早前你我二人花前月下的时候,花公子却也是享受得紧!”


    “你…”陆小凤当即跳起来、要出声维护,却被叶染抬手拦了回去。


    “且听听她还要说什么。”他挑眉一笑,并不着急。


    那边的上官飞燕却似是要借此机会诉尽这些年全部的委屈、又或是寄希望于博取到旁人的同情一般:


    “输了就是输了,这次栽在你们手里是我上官飞燕识人不清,棋差一着。”


    “你问我为什么?——那花公子你又凭什么就生来高人一等?而我只比丹凤差半天,待遇却要天差地别。”


    “我也想当公主,我也想享受荣华富贵,我还想要最好的东西,想要所有人的喜爱,这又有什么不对?”


    “而且我又能怎么办?我进不能入朝为官、封侯拜相;退也难为大商大贾、能工巧匠;甚至学身功夫还得低声下气、苦苦央求!末了再怎么厉害,也只做得一江湖人,徘徊在你们这帮蠢材色鬼之间。”


    上官飞燕说到这里却是咬牙切齿、恨恨地骂出声来:


    “你们这些一出生就拥有一切的男人自不会懂得!”


    女子痴痴地笑起来,突然将矛头指向了抓她的邢月皎:“你又算什么东西?自以为很高高在上吗?”


    “还不是供人驱使的玩意儿!好歹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我自己!”


    突然,


    “砰!”


    上官飞燕的脑袋直直地砸在了地上,当血流从地面涌出来的时候众人都还有些不可思议。


    邢月皎收回摁着女子后脑勺的手。


    这位黑甲班主戴着鬼面,没有人看得出她的神情,只听面具下的声音没什么起伏:


    “就是有你这样的人,世人才都以为女子成事的手段只有勾引男人一条。”


    旁边的一位豪气跨马的女镖师心直口快:“有本事学人家峨眉四秀拜师学艺不成吗?”


    “要咱说、为财为名为利当然挑不出错处去,俺也承认这世道对女子就是不公平。可越是不公平,才越要争出口气来!”


    另一位正在休息的女镖师却牵马上前,不赞同道:


    “你这话我可就不爱听了、睡男人怎么了?呵、要是她上官飞燕要是没作奸犯科、没谋财害命,谁管她去?坏就坏在她明明是为了自己的私心害人性命,还想用世道不公来开脱!”


    这群镖师们说笑着拉了邢月皎、拖着上官飞燕走了,只隐约几句极小声的嘀咕飘进众人耳中:


    “她不会真以为白天供人驱使,晚上自个儿送去别人床上很聪明吧?”


    “万一别人睡完了提裤子走人怎么办?”


    “哦,公子说了用词该文雅些的…唔,那个词叫什么苟合?苟且?啊算了……”


    “……”


    叶染听着这话是如芒在背、越听越僵,好想找个地缝儿当即钻下。


    他看着那边儿自家一众跳脱的下属倒是自顾自地走了、众人精彩纷呈的目光却落到了他一人身上。


    陆小凤挤眉弄眼:“叶染你这下属们的想法倒也…甚为别致?”


    叶染摸了摸鼻子,却是笑了:


    “不是别致,是率性果敢、是先进开明!”


    朗朗的阳关大道上,青年看向她们的目光温和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