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 9 章

作品:《七零之改嫁亡夫他大哥

    游聪捧着一碗面条,晕晕乎乎回到了小桌旁。


    看着自己傻儿子那样儿,邬清雅就知道他被好吃的白面条收买到了。


    她带着笑意看了游策一眼,微微点头致意。


    看来离聪哥儿开口喊他的日子不远了。


    邬清雅帮儿子将面条吹凉,然后加上一点点调料,用勺子喂他吃。


    聪哥儿拿着自己木头做的小蛇玩着,玩一会儿乖乖吃一口。


    游策站在灶台边看着这一大一小。


    晨光从窗外打进来,从背后为邬清雅镀上一层金光。


    应当是没来得及换衣服,她还穿着昨天晚上那件碎花的薄上衣,只在外面披上了一件宽大的军绿色外套。


    此刻她低着头,坐在小凳子上,宽大的外衫一角拖在地上,将她完全笼罩住。


    游策眼尖地瞧见见那衣服内衬有个棕色的布丁。


    那是他进山的时候,不小心把外套的布料扯破了,自己胡乱找了块布头缝的,针脚粗大,缝的歪歪扭扭,风格特点鲜明。


    所以……邬清雅穿的,是他的衣服?


    一旦这个念头浮现在脑海,游策的呼吸瞬间粗重起来。


    他熟悉那件衣服的每一个部分,而就是他曾随意披着、有时贴身穿着的衣服,就这样牢牢地裹住了她。


    仅仅隔着一件单薄的布料,他们这样亲密地接触着。


    一抹雪色从他的眼前略过,他只觉得太阳穴一跳。


    外套领口处略显粗糙的布料将她细腻的脖颈磨出一线纱红,像是染在晴空的一缕红霞。


    极致的白与红相互映衬,如果手指轻轻摩挲,那一片霞彩是否会渐渐扩大、蔓延?


    他的呼吸不自觉变得粗重了些许,血液加速流淌,他觉得这个六月的早晨过于闷热,扣子紧绷,勒得他喘不过气。


    但与之相反的是,他更想将扣子一颗一颗从下往上帮她扣上,扣得严严实实,隔绝所有人的目光,包括自己。


    ……


    游策不小心捻断了一根木筷子。


    邬清雅侧目。


    她眸光一片澄净,但越是这样,他越想要将其染上其他色彩。


    顶着自己娘老子惊疑愤怒的眼神,他八风不动,一脸淡然地将那断成两节的筷子扔进灶膛。


    没解释半句,他端着碗出去吃了。


    **


    “毛病。”王红霞在后面骂了他一句。


    这几天儿子的情绪状态很不对。


    一开始王红霞以为他是因为游志去世伤心过度,觉得自己没有尽到哥哥的职责,才天天顶着那一张冰山脸。


    但这么多天过去,王红霞和游有闲这么爱这个小儿子,现在也认清现实接受了,游策的眉宇之间还有挥散不去的燥郁之色。


    他很烦。


    但不知道他烦些什么。


    儿子大了翅膀硬了,他操心的事情不愿意跟爹娘说。


    而且有时候就算是说了,她们也帮不上什么忙。


    王红霞叹了口气。


    二儿媳已经开始收拾碗筷了,她用舀子将锅里的水收拾干净,然后倒上一勺热水,将碗筷放进去清洗。


    她把外套袖子挽了起来,露出一截雪白的皓腕。


    她手脚算不上麻利,但是动作不疾不徐,别有一番美感。


    不像是在洗碗,像是在作画似的。


    王红霞看着自己这年轻漂亮的二儿媳妇。


    她穿着自己改的这件儿子的旧衣服也格外好看。


    军装外套反而更能衬托出她脸庞的秀美,里面白色碎花底的领口微微敞着,脖颈处虽然没有一点装饰,但那一整片和田玉般细腻柔滑的白反而更加引人注目。


    生完孩子还是一副少女的模样,但气质又愈发柔和,介于少女和少妇之间的一种风韵格外勾人。


    她真的是哪哪都好,就不像是托生在农村忙里忙外的烧火丫头,反而像是在城里面养尊处优的官太太。


    王红霞定定盯着邬清雅看了一会儿。


    邬清雅是从小到大被看惯了的,对凝视打量的目光很是熟悉,根本不以为意。


    有时候她也很钝感,感知不到周围人的意图,这是好事,但有时候也是坏事。


    王红霞顿了顿,她不知道怎么开口,但是迟早要说。


    “老二媳妇。”


    哦,应当换种称呼了。


    她柔和下声调:“清雅。”


    “妈,您别这样喊我。”邬清雅被王红霞难得的柔和洗礼,颇有些不习惯。


    “您有什么事情吗?”


    她把洗干净的碗摞起来,就这么两三个,几分钟就洗好了。


    游策从堂屋外进来。


    他没有理所当然地把用过的碗筷递过去,而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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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舀了一勺水,冲淋。


    王红霞看了自己这大儿子一眼。


    他不是外人,自己有什么想法,他在一边听听也没事。


    “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王红霞顿了顿。


    游策把手里的碗盘转动着,迅疾地擦洗。


    早上下的面条本来就没什么油花,水花一过就干净了。


    游策正准备把碗放好,就听见他妈小心翼翼地说了一句:“我昨天打牌的时候跟村里几个殷实的人家说了你要改嫁的事儿,他们都挺乐意。要不你这几天抽个时间,出去相看相看?”


    咔嚓。


    这个突然地消息听得邬清雅又羞又恼,还没搭话,就看见她大伯哥把碗给掰了。


    瓷片锋利,一下将他手心割出了血。


    “啊!”


    邬清雅捂着嘴惊呼了一声,王红霞也被自己儿子的毛躁惊到了。


    “你今天怎么回事?”


    看着那鲜红的血,她也忘了自己刚才要说的事儿,忙跟邬清雅吩咐:“老二媳妇,你去找个创可贴来,应该就在那碗柜顶上。你说说你,真是的,赶紧冲冲,把血止住!”


    游策也不在意这道小口子,但他还是敛目低眉,任由王红霞给他舀水冲洗。


    红色的血丝被清水冲刷带走,他刚蓬勃跳动的心也瞬间冰封一片。


    她要改嫁吗?


    因为游志的死?


    昨晚便一直有一个念头在他脑海中盘旋。


    是啊,邬清雅终究是要嫁给别人的。


    连自己的母亲也同意。


    一个可怕的念头在他脑海中升起,然后盘旋不去。


    ——如果她真的要改嫁,那为什么不能是自己?


    但……


    想到自己隐藏的秘密,游策握紧了手,血液重新从他的伤口泵出。


    这个秘密能藏一时,但是能藏一世吗?


    游策不知道。


    “妈,我没看见创可贴,只有一卷绷带。”


    邬清雅跨过门槛,就看见她大伯哥坐在凳子上,敛眉沉思。


    一滴血从他的指尖滑落,掉在地上,散开一朵花儿。


    不知怎么的,邬清雅放慢了脚步,她有一点点不敢靠近。


    她怎么觉得,自己这个永不会低头的大伯哥,被村里无数人夸奖畏惧的大伯哥,就在此刻,看起来好像有些伤心?